悍妾当家-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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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便又问道:“巧巧,你最近可记得一些以前的事情呢?”
“不记得。”红霜将头低下来道:“我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光了。”她见苏连城的眼里有一抹失望,她便又小心翼翼的道:“相公,我是不是很没用?竟将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光了!”她说完这一句话时,美丽的眼睛里已满是泪水。
苏连城一看到她这副样子忙道:“那些事情并不太痛快,忘了就忘了吧!”
她微扁着嘴,苏连城却又笑道:“都怪我不好,不该向你提起这件事情的。好了,不说那些不痛快的事情了,过来陪我吃饭吧!”
红霜轻轻点了点头,这一顿饭两个吃的浓情蜜意,吃完饭之后红霜又伺候苏连城洗涑,苏连城正准备上一床睡觉,却听到门房来报:“宫里有急召,请苏大人即刻入宫。”
苏连城微愕,知道此时宣他入宫,只怕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当上忙匆匆走了。
红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声道:“枉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机,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这个时候有事,真是扫兴至极。”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一记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是红颜。
红霜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哼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弄的小动作,你最好安份一些,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颜不以为然的道:“你这一时半分还弄不走我!因为你还得在他的面前扮演贤妻良母,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若是连自己毁了容的亲妹妹都容不下,又岂会是一个善良女子?你既然已经披了这一层外衣,那么就注定你要披到底了,否则只怕你会失去你如今得到的一切!”
红霜的眸子里寒意浓烈,红颜却又笑道:“明明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子,却偏偏要扮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姐姐,你这样天天演戏累不累啊?小心哪天自觉的露出马脚,拆了你辛苦扮了多年的角色。”
红霜冷笑道:“你也不要忘了,你如今还能呆在苏府,也不过是因为我,若是我倒台了,你觉得你还能在苏府呆下去吗?聪明一点的就不要再生事,好好的安份守已的过着你的日子,否则的话,哼哼,你会知道什么叫做一无所有!”
红颜也不恼,当下淡淡的道:“我一直都很安份守已,真正不安份守已的人却是你,我见过很多女子,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出身青楼的婊一子妄想做朝中三品大臣的正妻,你也让我开了眼界。”
“我不但这么想,还会将一切变成现实,你就等着看吧!”红霜自信满满的道。
红颜冷笑一声,却并没有出言提醒,苏连城这些年来已有了一些变化,不再是两年前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少年了。自从苏连城步入官场之后就一日比一日薄情,她对他的性子自又有了另一番的体会,苏连城从来都不是他们能捏在手心里的男子,红霜实在是太过自信了些!
皇帝召苏连城进宫,是因为皇宫里又出了一件大事,他宠信的几位宠妃竟然在同时上吊自杀,到底是为何寻死,没有一个人知道。
皇帝望着眼前的几具尸体,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落寞,这段日子来,前朝和后宫同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的心里一直不得安宁,那桩桩件件的事情,几乎摧毁了他一直以为自以为傲的意志,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惶恐不安也终于在他的心里升了起来。
他看到自己亲近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时,那无边无论际的恐慌便张狂的啃咬着他的灵魂,他贵为天子终于体会到做为人的无奈,也体会到亲眼看到自己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
他第一次真正的审视他这些年来将一些对皇权有威胁的大臣满门操斩是不是做的太绝,只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的心间晃了晃便消失了,那终是别人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而此时埋在他心里的仇和恨却涌了上来,他就不信他贵为九五之尊还对付不了一个万知楼!
皇帝心里一乱,便对身边的侍从道:“传皇后伴驾。”
侍从闻言心里咯噔一响,小心翼翼的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已经被打入冷宫,您还要见她吗?”
皇帝愣了一下,旋即想起皇后和人偷情之事,心里没来由的更恼了三分,当下摆了摆手,侍从忙退了下去,正在此时,梦溪却走了进来。
她向皇帝行了一个礼后,皇帝看到她却不自觉的眼圈红了红,她走到皇帝的身边道:“皇兄,近日宫里多事,你千万要保重龙体,我让御膳房炖了一些补品,你先吃一些,往后只怕还有更多的事情要等着皇兄去做。”
皇帝抬眸看着梦溪,却见昔日那个只知道生事捣乱的少女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不少,眉眼间俱是坚强,他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接梦溪端过来的膳碗,而是轻声道:“你最近见过千赫王没有?”
若是以前梦溪只会嘻嘻哈哈的回答,并不会深想皇帝这句话后隐藏的意思,可是在经历过赐婚的事情之后她便知道她的皇兄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疼她,她此刻已听出皇帝的弦外之音。
她淡淡的道:“见过是见过,可是他并不喜欢我,他喜欢温柔一点的女子。”
皇帝却有些嗔怪的道:“你是堂堂的公主,怎么连一个莽夫的心都拴不住?”
梦溪闻言眸光微变,一把将放在小几上的补品端起来一口喝掉道:“那是因为我比他还没有心机,他的心不在我的身上,皇兄若是觉得我无能的话,不如另行赐婚于他,也好省得我们两看相厌!”
皇帝看到她那副样子,一时间怒从中来,当下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道:“混帐,朕实在是把你宠坏了,让你越发没有规矩了!”
梦溪的眼眶泛红,嘴巴一扁,便已冲了出去,却在门口遇到了苏连城,她自从和楚晶蓝相熟之后就对苏连城没来由的生了几分讨厌,当下银牙一咬,张嘴就吐了苏连城一脸口水,然后又骂了一句“贱男人”这才气呼呼的离开。
苏连城实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个本朝最难缠的公主,心里一阵嫌恶,却也拿她没有法子,只得由得她大步离开。
梦溪原本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原本是想来劝慰皇帝的,不料却招来了这样的结果,她的心里一阵透凉,以前她一直认为将她赐婚给乌铮是皇后的主意,如今想来不过是皇帝碍于兄妹之情,借由皇后的嘴说出来而已。
她一时间对皇室中的事情失望至极,只恨不昨不是皇室中人,她一回到宫里,便将一应细软收拾妥当,碧柔和碧玉两人见她面色不好,也不敢劝阻,见她准备出门时却吓了一大跳,忙拦住道:“公主,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公主还是留在宫里吧,如今万知楼猖狂无比,圣上的亲信大多都遭到了毒手,公主是千金之体,不容有任何闪失……”
“闭嘴!”梦溪咬紧银牙道:“宫里若是真的那么安全的话,那么德妃,良妃,淑妃,容妃就不会同时死在宫里了。万知楼想要取我的性命大可以直接来取,我可不怕他!”
碧柔和碧玉知道她今日动了真怒,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却想跟在她的身后,她大怒道:“谁敢跟来我就剁了谁!”
两人知道她是说的出就做得到,一时间也不敢跟过,梦溪瞪了两人一眼后便大步走了出去,宫中由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时间乱成一团,也没有人去管她,她一个人极顺利的就从皇宫后门的狗洞爬了出去。
月明星稀,她一个人走在西京的城里,一时间心里乱成一团,她虽然贵为公主,可是却没有几个朋友,如今这般星夜登门,只怕会吓倒一群人。
她原本打算去找楚晶蓝的,可是却知道洛王府那个地方她如今还是不去的好,她也想过去找白玲珑,只是一想起白玲珑如今伤势未愈,她这样去了也只会让白玲珑替她担心。
她的心里一时间难过至极,突然发现她这个天之娇女其实离开了皇权便什么都不是,她轻轻咬了咬牙,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她虽然并不过问朝中之事,但是对如今朝堂上传闻还是知晓一二,素来不知忧伤为何物的梦溪公主在这个冷月横空的夜晚终于明白了许多的事情,敏感的感觉到那看似高高在上的皇权,其实要倒塌也不过是件极容易的事情。
梦溪的眼里有了一抹泪水,突然又想起了她早已过世多年的父皇和母后,她的眸子里一处暗然,打算寻个漆黑的角落痛哭一场,正在彷徨间,却见一队穿着黑衣的男子极为灵敏的穿过了街头,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心里一惊,也顾不得哭了,忙将眼泪一抹,背着她的包袱便跟了上去,却见那些人飞快的朝驿站奔了过去,她一时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仗着自己对驿站的熟悉,便从后门爬了进去。
她见那些人飞快走进了乌铮住的西院,她和乌铮虽然见过几次面,却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她在乌铮的手里也吃了不小的亏,心里一直想找机会扳回一局,却不知道如何扳回,她今夜见到这些黑衣人行动诡异,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她小心翼翼的贴在后门,用口水沾湿手指之后便轻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却见乌铮高坐在大椅之上,那些黑衣人全都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一个礼,他的脸上庄重而又透着悍气,再没有她以前看到的那些痞气,她愣了一下,发现乌铮一本正经的样子竟是极有男子汉的气概,那分霸气让她的心莫名的跳了一下。
梦溪轻轻咬了咬唇,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被眼前的野人所迷惑,对,野人,乌铮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人!她又岂会看上一个野人,而且这个野人还一直心怀不轨!若是让她寻到他心怀不轨的证据,她一定会好好收拾他一番。
乌铮冷硬的声音传来:“事情进展的如何?”
“回大王的话,事情进展的顺利,万知楼已经派人送了一万担米去了草原,只是我族中人食肉比较习惯,不是太喜欢吃米粮。”下首的一个粗壮的汉子道。
“狗娘养的银面阎罗,说是要送老子十万担米,结果却只送了一万担,是觉得逗着老子好玩吗?”乌铮恨恨的道。
那汉子道:“万知楼还派人送了话过来,说那些米是给我族中人煮粥喝的,他们知道我族中人吃不习惯米粮,所以将余下的九万担米折成现钅艮,从寒北购进了一批品种极佳的牛羊,想来能改进族中之难。”
“还算那个混蛋有些良心,不枉我这一段日子用心助他。”乌铮的脸说变就是变,方才还气闷闷的,转眼间便又笑眯了眼。
梦溪听到他的那一席话后听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千赫草原若是也和万知楼有联系的话,那么如今的皇权便也危旦夕了。
拉格在旁道:“大王也不用太过担心万知楼那边的事情,最近这段日子,银面阎罗对皇帝做的事情实在是大快人心,我觉得银面阎罗就是一个真汉子。”
乌铮撇了撇嘴道:“是个真痞子还差不多,那混蛋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整天都想着算计,好在他并无大志,否则老子的草原只怕也得被那浑蛋给算计光。你们就看着吧,那浑蛋的话是说的极好听,可是我若是不能他足够的甜头,那余下的东西也到不了我们草原,就连我只怕也离不开西京。”
拉格愣了一下后道:“难道万知楼比洛王还要势大?”
“他们不是一样的势力。”乌铮缓缓的道:“洛王的势力在朝堂,行事还有迹可查,可是万知楼行事却可以完全不顾章法,只凭他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