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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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有什么用?”楚晶蓝冷哼道:“你们应该求一求你们自己,下次可别再犯下什么错,省得被人拉去打死,到时候我可不会像今日这般带着人去救你们!”
一众丫环婆子全部磕起头来,今日里她的手段她们已经见识过了,她们当中最短的到安府里也有几年的时间了,长一些的都有几十年了。琼姿是俞凤娇最为得宠的丫环,平日里在她们的面前那可是趾高气扬的,今日里楚晶蓝都敢那样教训她,而且打的连俞凤娇都不敢护,这样的手段她们从未见过。再则平日里从来不管府内之事的五少爷也出了手,那架式可是真真切切的护着的。
她们都很清楚的知道,无论在哪里,男主人若是护着谁,那么谁必定是得宠的。认清这一切之后,她们的心里满是后悔,早知道如此,今日里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去救圆珠,如今得不到赏银不说,还得被楚晶蓝修理。
楚晶蓝的大名,她们就算是生长在内院,也是有所耳闻的,她一个弱质女子十五岁独自一人挑起了楚家的大梁,这样的本事只怕安府里的少爷也没有几人能及得上。她们之前还在想纵然她再厉害,到达安府之后都得按安府的规矩来,她们的身后还有其它的主子们撑腰,她是不敢把她们怎么样的。可是如今看来她们是大错特错了,楚晶蓝若是想对付她们,当真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
楚晶蓝见众人是真的怕了,她轻哼了一声后道:“我今日将你们召集到这里,不是让你们来给我磕头的,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个悠然居里的主人!”
“奴婢们知道了,日后必定不敢对二奶奶再有二心,还请二奶奶饶了我们这一次吧!”众人一边磕头一边道。
楚晶蓝见她们的额前已磕出血来,便知道她们是真的的怕了。她淡淡的道:“好了,你们每人下去领五个板子,这一次的事情我便不再与你们计较,可是下次若是再让我发现你们当中谁有异心的话,可就不止五个板子那么简单了!”
一众丫环婆子们全部如释重负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个个缓缓的走了出去,然后自觉的去领了五个板子。
楚晶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安府比楚府不止复杂百倍,这些奴才们也当真是没有一个是安生的,寻着机会就想欺到主子的头上来。而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她和俞凤娇也便算是真正的宣战了,这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加不安生。
这群奴才她打是打了,教也教训了,却也不能再用了,就算是要用,也需要调教后摸清底子才能用。只是一时间要将她们全部换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悠然居里还得有人打点,她还得稳着她们的心,让她们这一段日子好好干活,等她回门之后再从楚家调几个可以用的人过来。
安子迁站在帘子后听她训斥着那群奴才,他的双手环在胸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的行事方式他大抵还是赞同的,只是觉得她的心也算是有些狠的。只是想起她一个弱女子十五岁就能掌管整个楚家,若是没有手段和机心,当年只怕也镇不住场子。
楚晶蓝转过身来看见他在看她,她淡淡的道:“今日的事情多谢远溪,我去看看圆珠。”她想起他方才在怡然居里那副看热闹的样子,原本对他有着的三分淡漠便又重了一分,虽然今日的事情她应该感谢他,却也让她更加真切的明白了一些事情。她和俞凤娇斗的你死我活也不过是为了这个男人,她突然觉得很好笑,想她楚晶蓝会为了一个纨绔和别的女人斗的你死我活!
安子迁一把将她拉住道:“圆珠有圆荷照顾,你不用担心。”
楚晶蓝抬眸看他,一双眸子比起往常还要淡漠三分,安子迁却有些恼了,他也淡淡的道:“你还真是有些手段的,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厉害三分。”
楚晶蓝浅笑道:“远溪错了,我从来都是一个没有手段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能活下来罢了。你今日也已经看到了,姐姐是存了心的想要圆珠的命,我没有兄弟姐妹,圆珠和圆荷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妹妹。而所有欲借着各种名义想要欺负她们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安子迁敛目,楚晶蓝眸子里有了一分寒意,她缓缓的道:“这一件事情现在还没有完!”
安子迁叹了口气道:“你今日里并没有吃亏,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若是真的闹到母亲那里,只怕是还有其它的麻烦。”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远溪的话我不敢苟同,你觉得今日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母亲会不知道吗?这悠然居里只怕也有母亲的人,你觉得我打了她的人她会罢手吗?”
安子迁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她的头微微低了下来,淡淡的道:“远溪若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便进去了。”
安子迁这一次没有再拦她,却浅浅的道:“圆荷的把戏变得不错。”
楚晶蓝微微一怔,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后道:“我不知道远溪在说什么。”说罢,她便大步走了进去。心里却有些惊讶,她没有料到圆荷的手法瞒过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却没有瞒过他的目光。
安子迁在她的身后缓缓的道:“我以前在西京的天桥上见过几个变把戏的,圆荷不比他们高明。有些小把戏小手段,平日里耍耍就好,不要拿去生事。”
楚晶蓝听他这么一说便知他是彻底看出了圆荷给琼姿搜身时的玄机了,她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莫名的就有了三分火气,她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他道:“生事?远溪太抬举我了,我嫁进安府一直只想熄事宁人,从未有过生事的心思。但是却也不是一味的熄事宁人,这安府里的人若是真的都以为我楚晶蓝是好欺负的,大可以都放马过来!你看我是惧还是不惧!”
安子迁没料到他那一句话竟惹得她生出这样的气来,不禁微微皱了皱眉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
楚晶蓝咬着牙道:“远溪若是觉得难做的话,也大可以学学苏大公子送我一张放妻书,我绝不会怨你半分!”
“你的性子怎的就如此倔!我好意提醒你,倒显得有些里外不是人了!”安子迁也有几分恼了:“放妻书?真亏你想的出来!”他轻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楚晶蓝咬了咬牙,心里只觉得有几分气苦,却也转头就回房去看圆珠,圆荷在屋子里早已听到两人说话,她见楚晶蓝黑着一张脸走进来,当下便劝道:“小姐,姑爷他纵然有千般不好,今日里若不是有他,圆珠只怕已被大奶奶的打死了。”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面色微缓道:“我只是不喜欢听到他说我生事的话,今日的事情一出,我们往后的日子只怕要更加小心了。”
圆荷点了点头,楚晶蓝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这句话当真是一点都不假。我以前总说我要寻一个和自己真正爱的人举案举眉、白头到老,如今看来已成了奢望,在这个世界里又哪里还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我自己都甘愿嫁给他做平妻了,早就注定要和其它的女人共侍一夫,心里见他待我好一些,便生了一丝念想,如今看来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了。”
楚晶蓝今日和安子迁一起出去的时候,说她没有一点点动心,那也是骗人的,在她的心里终是渴望着爱情的,他那样浪漫而又多情的人最是会哄女人开心,她两世为人,前一世为了生计奔波劳碌,并没有尝到爱情的滋味,而这一世难免会生出诸多渴望,到如今她却已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好在她原本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纵然有些失望却也还能承受。
圆荷也叹道:“小姐……”她想要劝她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她也知道这一桩婚事小姐纵然从来不说,可是在小姐的心里原本就有太多的权宜之心,她的头微微一抬,却见到安子迁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顿时讪讪的道:“姑……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第七章他给的承诺
“刚到。”安子迁淡淡的道:“我想起我那里还有一些上等的金创药,就拿过来给圆珠用。”说罢,他缓缓将那瓶药放到旁边的小几上,然后再缓缓的朝门外走去。
饶是楚晶蓝素来淡定,方才的话被安子迁听去终是有些尴尬,她轻轻咬了咬唇后淡淡的道:“多谢!”
安子迁的脚步微顿,却没有说话,大步走了出去,走出去后,他发现天地间已满是暮色,百鸟归巢,夕阳最后的一丝灿烂也隐没于云层之后,他双手负在身后,缓缓的走到悠然居的牌匾下,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悠然居?看来要在这个世上寻到一丝悠然自得的感觉也并非易事,那分悠然又岂是轻易就能拥有的?淡漠如她,心里竟也有那样的百转千回!
他望着已被搬在院子外的茉莉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到底有多难?
安子迁的眸光转深,他在青石板上坐了下来,望着暮色越来越重的天空发着呆,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曾看到府里的女人为了得到父亲的宠爱而明争暗斗,以前的三姨娘就在那一轮轮争斗中惨败,然后退守到佛堂里去过安宁的日子,儿时的他当时一度想不明白一个人放着好好的富贵不享,去吃斋念佛做什么?到后来他再大一些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心宁的安静比起那些荣华富贵要好的多,当年的三姨娘若不退出的话,等待着的将是无穷无尽的争斗,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
在这豪门大院里偶尔死个把人从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安子迁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或许这宅斗之事,对女人而言是天生就会的一门本事,否则像楚晶蓝那么淡然的一个女子一进到安府就深谙其中的精髓?她没过门之前,他也为此担忧过,怕会委屈了她,怕她被其它的女人欺负,可是如今看来他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又岂会连府里的这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他知道她今日里的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保,心里却又难免有一分失望,至于那分失望是什么,他自己心里也不太明白,只在心里隐隐觉得她的面目似乎也变得有些可怕了。
他知道她心里的苦,也知道她的心门不愿为他打开的原因,他本来成亲之后好好和她相处,必竟她是这个世上第一个令他心动的女子。他曾想过要带她走遍杭城的每一个小道,带她去看云海,看日出,和她一起吃遍杭城所有美食,再慢慢打开她的心门,让她的心里慢慢接受他。可如今看来这一切是极难实现了,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他只怕是极难给她了,他有一妻三妾是不变的事实,这四个女子都是可怜人,他没有办法自私的将四人全部赶出安府。
那么……那么她的那扇心门他只怕是永远也打不开了,两人纵然相敬如宾的生活在一起,却在彼此的心里都砌了一堵墙,将对方挡在门外。
他的事情他没有想过想瞒她,甚至一直在主动等她问他,可是他现在却知道,她只怕是永远也不会问他的,因为在他的心里是不配的。她对他也只是多了一丝念想罢了,竟是连失望都没有。她在意的不仅仅是他是不是个纨绔,还有他曾经的过往。
安子迁淡然一笑,他的性子素来是随意的,从来都不会免强任何人,纵然他的心里有她有如何?她若是执意不肯爱上他那他也由得她去了。
新婚第二日她就对他说和离,原来他在她的心里也仅仅只是比苏连城稍微强了那么一点点罢了,又或者说就连那一点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