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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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晶蓝乖巧的给两人行了一个礼,安大夫人微笑道:“之前就听说远溪的媳妇是个通透的人,如今一见,才知道用通透一词来形容你却依旧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好生喜欢。”
楚晶蓝的眉目也满是笑意,她浅笑道:“谢伯娘夸奖,伯娘这般慈祥,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都极喜欢。”
安大夫人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当下嘴角微微一扬,也伸手摸上了她的头道:“晶蓝,你当真是个极招人喜欢的孩子!”
安子迁在旁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其它的的人都点头同意,一行人便在安子迁的带领下走到了一个有些僻静的院子里,那院子在春盈大街的西侧,那里是城中寻常人家住的地方,那院子也不大,只是一个两进两出的小院落,里面的东西也极为普通,不见一丝奢华。
安大老爷和夫人也不介意那屋子简陋,安子迁却又道:“这里极为隐蔽,今夜里已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不管是否得手,他们应该都不敢轻举妄动的,这院子里都是我的人,应该是极安全的,若有人还敢再来骚扰,我也必不会客气。”
安大老爷看到他那副样子嘴角微微一扬,心道这孩子是有担当的,也是有些手段的,再想起之前守在楚晶蓝身边的人,他的眼里的顿时满是笑意,发自内心里为安子迁骄傲和自豪。
安大夫人却一直拉着楚晶蓝的手,才坐定之后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手镯套在她的手上道:“我知道你见过许多的奇珍,这镯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是我的一番心意。原本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回来看看的,只是因为那个誓言压身,怕回来后无端端扰了你们平静的生活,没料到却还是出了事。”
楚晶蓝见那镯子做工极为华美,上面嵌的也不知是东珠还是其它的珠宝,一握在手里竟是如果肌肤一般温润,她平素也不是那种矫情之人,也不推脱,道了声谢便将那镯子收了下来。
安大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原本觉得这女子不太懂礼数,却见她收好那镯子的时候用罗织包了好几层,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那情景似为珍惜。
她又想起了坊间对楚晶蓝的传言,当下浅浅一笑,倒觉得楚晶蓝的动作率真而不做作了。
两人便在一起闲聊,楚晶蓝不知道两人没有其它的子女,见他们的身边只有几个机灵的丫环和小厮,便忍不住问道:“大伯和伯娘回到杭城,怎么不带个堂兄弟在身边,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安大夫人看了一眼安子迁后微微一笑道:“我这一生只生过一个儿子,却一直都没有带在身边,原本是不想再回杭城,而这一次去请我们的人却是把我们的面子给做足了,我们心里有牵挂,所以才会回来。”
楚晶蓝自然是知道她嘴里的儿子是指的安子迁,只是安大老爷年纪比安老爷大一些,在这个男子及冠就能娶亲的年代安子迁怎么可能没有比较他年长的兄弟?在安府里,安子迁的上面还有四个比他年长的哥哥,安大老爷应该是早早就成了亲,怎么会一直无所出?
安大夫人似看出了她的疑虑,在旁浅笑着解释道:“老爷的性子和时下许多男子都不一样,他年青的时候曾是杭城里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他一直都极为反对盲婚哑嫁,说娶妻当娶自己的心仪之人,若是遇不到合适的,他宁愿不娶,所以他年近三十才娶的我,而那时我也快二十岁了。”
楚晶蓝听到这句话不禁愣了一下,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安大老爷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若非挚爱,誓不迎娶!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实在是有些新奇。而此时见到安大老爷对安大夫人的态度看来,两人恩爱的很,这样的婚姻当真让人羡慕至极!
她浅笑道:“真没有料到大伯是如此专情之人,伯娘好福气。”
一说到安大老爷,安大夫人的眉眼里也满是温柔,她虽然已过花信之年,脸上却还是露出了如少女一般的红晕,她轻啐道:“他当真是极好的,能嫁给他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楚晶蓝看到她的小女儿态,心里不禁满是羡慕,她忍不住看了安子迁一眼,却见他正在和安大老爷说着话,只是和随意的坐在那里,却无端端的有了几分姿意风流之色,那样的风姿卓绝。
安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后微笑道:“当年老爷年青的时候也和远溪一样,端端是出色无比,我还记得当年初见老爷的时候,一颗心便系在了他的身上。”
楚晶蓝看了一眼安大夫人,却见她的眸子里满是温和之色,那双望着安大老爷的眼睛里满是温驯和崇拜,她的心不知怎的就温暖了起来,心里便开始期盼着她和安子迁到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还能如此相爱。
安子迁似感受到她的眼神,对他温和一笑。
安大夫人看到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觉得那样的温柔一如当年的她和安大老爷。
安子迁缓缓的道:“这一次客栈失火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不管如何我都会查清楚。”
“查清楚了又如何?”安大老爷看着他道:“这摆明了是有人处心积虑去做的事情,其实不查你也心里也知道是谁做的,不是吗?”
“那不一样。”安子迁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是没有证据,抓到了那就是证据确凿,一切都不一样了。”
安大老爷的眼睛里透出了一抹笑意,眼里满是满意,安子迁却又缓缓的道:“其实大伯也早就知道是何人下的手了,不是吗?”
安大老爷浅浅一笑道:“所以我们在落脚之后便穿了这一身粗布衣裳从侧门出去了,也暗中让小厮把值钱的都东西都带了出来。他行事的手段还是和以前一样,狠厉无比啊!”
安子迁的眼里有了一分厉色,想了想后才又问道:“以前他也是这样对待你们的?”
“有过之而无不及。”安大老爷淡淡的道:“也许感情之事对他而言都是多余的吧!”
安子迁轻叹了一口气,安大老爷却又道:“只是事情已过去了许多年,我却是早就放下了。我听说他……他待你并不好?”
“其实还算不错。”安子迁看着安大老爷道:“许是对你有一分愧意,所以我一直衣食无忧,再加之成年之后一直像个放一荡的浪子,他们也由得我去。我以前觉得他们是认为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后来才知道他们其实是极喜欢看到我那副样子的。”
“当真是报应。”安大老爷缓缓的道:“这一场争斗虽然以他的意愿开始,可是如何结尾却不再是他说了算的,我二十五年前是因为顾念太多,所以才会败北离开,今日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二十五年前的路,他就等着吧!”
安子迁听得出他话中有话,当下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他却又道:“远溪,看到你这样我很开心。”
安子迁笑了笑,旋即面色微黑道:“当年为何抛下我离开?”
“是你奶奶的意思。”安大老爷轻轻的道:“再则那一次我原本就被人捉了一个大的错处,本不该再活在这世上的,只是终是放心不下你。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奶奶说若是我存了一分不好的想法,或是寻了短见的话,她立刻把你送来陪我们。”
安子迁听到这句话不禁愣了一下,安大老爷轻声道:“当时我们的处境是若真的带了你,只怕会让你吃无穷无尽的苦,所以就只好暗然离开了,你要相信……要相信我们从没有过半分将你抛下的念头,是发自骨子里疼着你。而且有你奶奶照看着你,我们也是极放心的。”
安子迁的眸子却已低了下来,先是沉呤半晌不说话,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的道:“你焉知道你不能吃苦?又岂会知道我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是否会喜欢?”
安大老爷听到他这几句反问句之后愣了一下,好半晌后才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道:“远溪,对不起,我们当时实在是考虑的太少了些,也太过自私了些……只是你却不知道,这段日子以来,我们的心里又有多难过,每当年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们都自责不已。其实也曾偷偷的回到杭城来看过你,你娶第一房妻室的时候我们就曾回来过,当时怕被人发现,远远的看了你一眼,你母亲她便哭晕了过去,我拉她都拉不走,后来想办法在你的洞房里放了一对玉镯子才离开杭城……”
安子迁想起他娶俞凤娇时,当时曾在洞房里看到了一对新的玉镯,他原本以为是安夫人给俞凤娇的,便直接放到窗棂边的小木箱里去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没料到却是他们送的,他的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想起第二日说到那对镯子时神情,安老爷和安夫人的脸色是有些变化的,当时不明所以,如今想来当日的安老爷和安夫人只怕也是动了怒的。
他轻轻的咬了咬唇,安大老爷又道:“只是很多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说到底,终是我们亏欠了你的,你在娶晶蓝的时候我们还觉得你太过胡闹了些,哪有你这样的身份娶平妻之说,只是今日见到晶蓝,我才和你是极有眼光的。对女人而言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其实对我们男子而言,又何偿不是如此?”
安子迁有些诧异安大老爷为何会将话锋一转便说到楚晶蓝的身上去,安大老爷却又缓缓的道:“不管你心里如何想我们,我们都是这个人世上最关心你的人。明日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绝没有我们预期的那么顺利,只是你若是想要安府家主的话,那么那家主之位就定然是你的,他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他原本是个极为温和的人,此时这句话一说出口,便显出了几分不凡的霸气。
安子迁早前就听说过他的事情,这一路上他沉默的时候居多,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才发现安大老爷虽然在长相上和安老爷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浑身上下的气度,却绝非安老爷可以比拟。
他轻轻的道:“其实我并不稀罕什么家主之位,只是不愿意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也不想自己的骨肉再陷入险境。”
安大老爷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却又咧着嘴浅笑道:“晶蓝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安大老爷闻言先是一惊,紧接着脸上满是狂喜道:“如此当真是太好了!”说罢,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说话的楚晶蓝。
安子迁微微一笑,看到安大老爷眼里情绪时,他的心里只觉得极为幸福。
安大老爷却又道:“你放心好了,明白里他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让他把一切都算计死!我不必然要将那条死路还给他!”
四人又在屋子里说了会闲话,安子迁见天色不早了,便带着楚晶蓝回去了,安大老爷和夫人将两人送到了门口,却没有再远送,两人的眼里满是不舍,却都透着浓烈的欢喜之色。
安府一个幽暗的角落,安老爷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远处的侧门一开,一个人匆匆走了过来,他原本一片冷然的脸也有了一丝关切,却缓缓的问:“如何?”
“一切妥当,逢源客栈已被烧,老爷想必已经见到那通天的大火了吧!”那人轻声道。
安老爷的眼里有一分得意,却又不放心的问道:“确定烧死他们了吗?”
“我亲眼看到他们进的逢源客栈,亲眼看到他们在屋子里住下,放火之前我还寻了一把锁把房门给锁了起来,他们插翅难飞!”那人说的极为肯定。
“很好!”安老爷冷笑道:“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是我的心病,早就想除去,却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这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