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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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蓝咬牙、敛目,走到书案前又缓缓写了起来,这一次速度更快了些,安子迁的眸光更暗了些,却突然笑了笑,那眉眼间隐隐可以看到一丝纨绔之色。
很快,楚晶蓝再次将合离书写好,安子迁看了一眼,伸手欲拿,楚晶蓝却伸手拦住他道:“安公子还是不要用手拿比较合适。”
安子迁淡笑,将手缩回,楚晶蓝将狼毫递给他,他伸手接过,抬笔便欲签字,只是笔还没有落下,那张纸竟又自燃起来了,这一次一燃还把下面铺的几张宣纸全给烧了。
安子迁吓的大叫,屋子里的丫环们谁见过这么古怪的事情,好好的宣纸怎么可能会自燃!圆珠最是冲动,看到那纸的火烧的甚旺,匆忙从净房里打了一盆水生就倒在了书案之上。
火是被浇灭了,可是书案了也一片狼籍。
楚晶蓝彻底恼了,瞪大眼睛看着安子迁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子迁似一头雾水的道:“不太明白楚大小姐的意思,什么叫做我想怎么样?”
楚晶蓝已许久没有看到他这副皮皮的神色,一时间恨的牙痒痒,安子迁却一片淡然的站在那里,浅笑着看着她道:“楚大小姐不重新写吗?”
楚晶蓝冷眼看他,他却只是一片淡然,她倒笑了,吩咐道:“圆珠,将桌子收拾干净,圆荷再去取笔墨纸砚来!”
安子迁见她一片淡然,便吊儿郎当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道:“那你慢慢写,写好了告诉我,我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先小睡一会。”
说罢,他竟不管楚晶蓝是否同意,竟自顾自的在椅子上躺下来睡下。
楚晶蓝听到他那一句三天三夜没合眼心里微微动了一下,却也不理他,待圆荷将纸笔取来,磨好墨之后便又准备去写,她这个时候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的复印机和打印机,若是有这两样东西在,她又岂会害怕安子迁玩那些花样。
只是她此时心口憋的那抹怒气终是散了些,想起方才那自燃的纸实在是有些好奇,安子迁是怎么让纸自己烧起来的?她分明没有看到他的手动,也没有看到他手中的火折子。
她的眸光微转,圆荷看到了,轻声道:“小姐,我看今日的事情有些邪门,要不改天再合离吧!”
楚晶蓝扭头看了她一眼,冷光渗渗,圆荷打了一个寒战工继续磨墨。
安子迁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了一条小缝,看着她倔强而又有些冰冷的样子,心里一时间也有些凌乱。他看了一眼那串珠子,却又闭上了眼睛,想起那一日苏秀雅的话来,他的心里一寒,似已明白了什么,当下将手串塞进怀里,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便货真价实的睡起觉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他愣了一下,却见书案上留着一张纸,纸条上写着“一月二十九,不适合婚娶,也不适合和离,此事改天再议。”
安子迁看到这张字条轻轻叹了一口气,改天再议?那就是气还没有消了,他的眸光深了些,眼里已有一抹淡淡的怒气,他缓缓的走出了房间,这间他原本最喜欢的房间因为没有楚晶蓝的存在而显得清冷万分,他想起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等着他的是不是也只有这分清冷呢?
安子迁的心里升起一分愧意,有些后悔那一日被苏秀雅挑唆之后就一片淡然的模样,只是如今想来,终是觉得那一日苏秀雅的模样太过可怜,话太过大度,先从那一日的恩情说起,然后才说到那天的事情。
安子迁近乎自言自语的道:“表妹啊表妹,你当真是好心机!”
安子迁将屋子看了一圈,只看到几个安府里下人,楚晶蓝带过来的陪嫁丫环和一众人等全部不见了,他愣了一下,见丁二媳妇无精打采的坐在台前折菜,他问道:“五少奶奶呢?”
丁二媳妇自从被楚晶蓝收服之后便对她忠心耿耿,这几日见楚晶蓝心情不好,安子迁又整天不在家,此时回来却又不知道和楚晶蓝说了什么将人给气跑了,若不是她到安府已久,守着主仆之礼,此时都想骂人了,当下冷冷的道:“五少奶奶说她这屋子太过清冷,她住着不舒服,打算先回楚府住一段日子。”
“哦!”安子迁轻应了一声,心里却又觉得有些堵,知道她是回娘家了倒又放下了心,却又忍不住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丁二媳妇答道:“她说什么时候纸不会自燃了就回来。”
安子迁听到这句话脸顿时便黑了,他轻哼了一声,她就那么想和他和离吗?
丁二媳妇见他面色不好,却还是壮着胆子道:“五少爷,不是我说你啊,女人都是需要哄的,纵然五少奶奶的性子强硬了一些,可是终究是个女人,你还是得让着她。你这一生能娶到五少奶奶那是你的福气,你可千万要惜福啊!”
安子迁瞪了一眼丁二媳妇,丁二媳妇心怯,忙行了个礼,抱着那堆菜便去了小厨房。
安子迁看了一眼那串手串,知道问题都出在这手串之上,他细细的看了看,然后伸手轻轻一捏其中的一颗珠子,那珠子“叭”的一声轻响便裂开了,原本只是清淡的香气顿时变得浓郁了许多,他愣了一下,见珠子里裹着一层东西,他伸手拿出来细细的闻了闻,然后脸色也变了。
他飞快的奔了出去,找到苗冬青之后将的手中的珠子递给他问道:“看看这里面有什么?”苗冬青出身医学世家,医术甚是了得,只是闻这些香料也定不会出错。
苗冬青细细闻了闻后道:“这珠子里放了麝香,为了遮掩麝香的味道,里面掺了不少的花粉香料,若是不通药理的话是闻不出来的。这东西男子戴了并无大碍,可是若是女子长期佩带在身边的话,那么就会伤其根本,如
果是孕妇佩带的话,还会伤及腹中的胎儿。敢问门主,这珠子是从何而来?”
安子迁心里原本就有猜测,此时听到这一句后冷笑了一声道:“表妹,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肠狠毒了!”他看了一眼苗冬青后又淡淡道:“珠子从哪里来的你就不用去问了。”
苗冬青见他的面色有些古怪,那双眼里分明写着杀气,他的头微微一低,站在安子迁的身畔。
安子迁终于明白楚晶蓝为何如此生气的原委,暗骂自己蠢钝如猪,也难怪楚晶蓝会生他的气了,他心里暗暗感叹好在方才耍了赖,否则这件事情只怕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安五公子最大的长处就是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有着一张堪比城墙的脸皮,本来打算直接向她认错,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给了她受了太大的委屈受,这一场误会也得想办法解开才是。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第三十九章
安子迁细细的想了一通之后决定想个办法改变目前的状况,他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便又回到到安府去找许晓玉,谁知道他才走到门口,一大盆冷水便朝他的身上倒了过来,他顿时大惊,好在反应极快,才险险了避开了许晓玉的那一大盆水,只沾湿了鞋袜。
安子迁微愠道:“你干嘛啊?”
许晓玉冷笑道:“不干嘛,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五少爷舍得回家呢?”
安子迁知道这段日子许晓玉和字楚晶蓝走的甚近,此时八成是在替楚晶蓝不平,当下便缓缓的道:“铺子里出了些事情,我前日去了西京。”
许晓玉听出了暗语,正欲说话,却听得洛冰道:“五少爷在外辛苦,一回到家里来姐姐就泼冷水,姐姐怎么能如此不懂事?”她的排行本是在许晓玉之后,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只是许晓玉今日对安子迁有不矩的行为,她的话虽然说的没有规矩,但是却也是向着安子迁的。
许晓玉的住处和洛冰的住处紧靠在一起,这边有什么时动静,洛冰也是听得到的,她一听到安子迁前来,便带着雪莲扭着纤细的腰走了出来。
她今日身着一身碧绵暗纹缎面浮花的袄子,腰间系着一根水色缎带,下身着了一件同色的碎花长裙,那裙子层层复复,在幕色里竟浮动着暗纹,她的步子走的极小,那如水蛇一般的腰肢轻轻的扭着,那副模样倒有一些弱风扶柳、步步生莲之感。头上坠着一枝明珠步摇,虽然不算顶华贵,却为他添了一分娇媚之色。
许晓玉一看洛冰这身打扮,便知道她的心思,见她缓缓的走到安子迁的身边,她只是冷笑。
安子迁见了洛冰靠近,先是闻到了一股甜香,那香味像极了两人初遇时的味道,他的眉头微皱,洛冰的心事他又如何能不知,当下淡淡的甩开她攀在他身上的手道:“我和晓玉有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洛冰今日的出现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她此时听到安子迁的话后那一双含着春色的眸子便有了一抹淡淡在水气,她低泣道:“我心疼五少爷在外操劳,想好生伺候五少爷,不想却引得五少爷生厌!”
若是以前,安子迁是见不得女子这样哭泣的,今日里他心里有事,又想起那一日苏秀雅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暗地里却送给了他那样一串珠子,好在楚晶蓝发现的早,否则日后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祸事。
他看着洛冰那副样子,分明是带着心机的,否则哪有人会在寻常的时候就穿的如此光彩照人,更何况此时已过酉时,他的心里顿时满是不悦,当下淡淡的道:“你知道惹我厌了还不快回房呆着!”
洛冰原本以为她这般一哭依着安子迁以往的性子自然会好好哄她,没料到反而招到他的斥责,她的心里顿时一片难过,抬起眸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却又淡淡的道:“天气还冷,穿这么少小心得风寒,还有,我不喜欢太有心机的女子,你觉得在安府里能住下去,我不介意养你一辈子,但你若是存了其它的心思的话,那么这安府也就容不下你了。”
洛冰实在是想不到素来惜花的安子迁竟能说出如此冷漠的话来,她原本还在装的脸,此时不禁露出极大的裂纹来,她忍不住道:“五少爷,你在说什么?”
“我这一生只怕都不会碰你,你如果觉得安府太过憋闷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银子让你衣食无忧的离开安府,而你若是还想呆在安府里的话就安份守已吧,不要生事,也不要惹我将你赶走。”安子迁淡淡的道。
他以前一直以为洛冰是极可怜的,在他的面前也是极乖巧的,现在想来当初洛冰进安府的时候也是用了些手段的,只是以前一直觉得无所谓。可是这一次经历了苏秀雅的事情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柔弱的女子最可怕,那一点点的温柔和柔弱就是最好的武器,往往能在无形中伤人。
洛冰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今日的曲意迎逢,竟会惹得安子迁如此讨厌,她一时间不知道到底错在哪里,从她出来到和安子迁说话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有哪里不妥的。
她知道她长的极为纤弱,最是容易惹人心生怜意,当初她靠的就是那十二分温柔和柔弱才打动了安子迁的心,没有料到他此时竟说要赶她出了安府,她如何能甘心!
她当下大声哭道:“五少爷不要将我赶走,我生是五少爷的人,死是五少爷的鬼!我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五少爷告诉我!”
安子迁扭头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厌烦,当下冷着声道:“够了!你不哭行不行啊!”
他这一说,洛冰是不哭了,可是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安子迁冷笑道:“我在安府里平日从来都不发威,以至于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好欺负吗?如今竟是连自己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