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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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迁微笑道:“得空了我也得和大表哥好好说会话。”他一边说话一边看了楚晶蓝一眼,却见她只是淡笑的站在那里。
苏秀雅浅笑道:“大哥也这般说!我去劝劝二哥,这大过年的可别生口角才是,这般累得大伙都站在风雪之中可不妙。”
安子迁微笑,苏秀雅上前和苏壁城说了几句话,楚晶蓝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却让苏壁城安静了下来,乌大公子和苏壁城各陪了句不是,便将马车拉开,各自回去了。
路一通,两人也不用走回去了,又上了马车,苏秀雅的马车从两人的身畔经过,楚晶蓝正好拉起帘子,苏秀雅的车帘也拉开的,她冲楚晶蓝微微一笑,楚晶蓝却觉得浑身上下都升起了一抹寒意,却也回了苏秀雅一记浅笑。
两辆马车擦身而去,苏秀雅将帘子拉下来之后,脸上的笑容便已疑固不见,在黑夜里,透着浓重的寒意。杜如海坐在她的身畔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也察觉了些许,他轻声问道:“秀雅,怎么呢?”
苏秀雅咬牙切齿的道:“没用的东西,别人的日子都是越过越好,就你是越来越不济,我当真是不知道当日为何要嫁与你!”
杜如海自被洛王亲自下令不能再参加科考之后,明里暗里已受了不少苏秀雅的奚落,此时又听到苏秀雅这一句话,只觉得男子汉的尊严已荡然无存,却又不愿和她吵架,他轻咬着唇道:“秀雅不必着恼,日后只要我们都努力,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好日子?”苏秀雅有些不屑的道:“什么样才算好日子?如今你已成了这勇模样,再无法参加科考,又手无搏鸡之力,更无半点经营之才,无论你往哪方面努力,只怕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杜如海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却又字字说中了他的痛处,他咬着牙道:“我知你心里已经嫌弃我,可是我早已不计较当日世子对你所做之事,你又怎能再这般说我!”
苏秀雅冷笑道:“我这般说你又怎么呢?哪一句又说错呢?”
杜如海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话。
苏秀雅又恨恨的道:“只怕在你的心里,也一直就想休了我吧!觉得我侮没了你杜家的门楣,既然如此,又怎得迟迟不将我休了?”
“我从未有过休弃你的心思!”杜如海也有些恼了,却依旧耐着性子道:“那些事情都是父亲和母亲瞒着我做下的,和我没有干系!”
苏秀雅的眸子里俱是寒意,她冷哼一声后道:“不管和你有没有干系,你之前那样的事情却是千真万却做下来的!我到如今,倒也盼着你早日休了我,也省得天天还要在母亲的面前受气。”
杜夫人自从上次杜如海被洛王断了功名的前程之后,就将所有的过错全算了苏秀雅的身上,婆媳两人本有心结,如此一来,便更加的瞧对方不对眼了,她时不时的会在苏秀雅的面前念上几句,苏秀雅原本也不是省油的灯,最初还因为孝字让过杜夫人几回,日子一久,便也不再忍耐,对着杜夫人也没有一分客气,于是婆媳两人的关系便更加的坏了。
而苏秀雅虽然最初是对乐辰景有些恨意,只是不知道为何,日子越久她便越是觉得杜如海没有一个地方能与乐辰景相比,杜如海原本就是除了读书便没有太多长处,以前觉得他能考取功名有个盼头,见他读书她也不觉得讨厌,而如今杜如海已没了仁途,闲下来还在看书就显得有些惹人厌了,再加之平素让杜如海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她心里便更加讨厌杜如海了,只觉得杜如海远没有乐辰景那样的男子汉气度。却又知道乐辰景那样的人不是她能肖想的,只是心里的那些念头,越是压抑便越是生长的更快,而她看杜如海却是越看越不顺眼了。
虽然她自小也算饱读诗书,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念头是见不得人的,只是终是无法克制,再加上杜夫人的处处为难,便让她生了许多恨,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再这样过下去,倒不如直接被杜如海休了直接。她此时倒更宁愿过休弃的日子,也省得再在杜家受那些气。
而她对楚晶蓝的恨也是一日深过一日,一直盼着能寻个机会对付楚晶蓝,只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这番和楚晶蓝相见,只觉得楚晶蓝气度更甚从前,那淡然的模样让她显得更加的出众。而安子迁眼角眉梢的那丝纨绔之色也一日淡过一日,今日相见已有几分稳重的气度,她的心里便愈发的难过,杜如海站在他的身边,也生生给比了下去。
她一见这样的光景,便更多出了几分烦郁之色,只觉得楚晶蓝这个始做甬者是日子越过越好,而她的日子却已是苦不堪言,她原本对楚晶蓝已有了浓烈的恨,此时又重了几分。
杜如海听到她的话微愠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我原本就相情相悦,如今也算是历经的了坎珂,我知道我之前做的是有些不妥,但是我日后必定对你珍而视之。”
“你对我珍而视之,那母亲呢?”苏秀雅冷然道:“我在她的心里只怕早已名节尽毁,早就不能做你的妻子,若是再留在杜家,只怕还得受她一世的羞辱。”
她的话说的是很白了,可是杜如海却不太通人情世故,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当下便道:“回头我劝劝母亲,她有时候话是说的过份了些,可是她终究是长辈,你凡事对她多多忍让!”
苏秀雅却恼了:“我凡事对她多多忍让,那么谁又来让着我?”
杜如海一时间不知道她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当下只得缓缓的道:“你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我以后帮你在母亲的面前说说好话。”
苏秀雅听他这样说话,只觉得是对牛弹琴,便干脆直截了当的道:“我觉得我们缘份已尽,等过了十五便给我一纸休书吧!”
杜如海又如何能听得这样的话,在他的心里苏秀雅素来是谦和有礼也极为识大体,不想今日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他当下忙道:“秀雅,我知道杜家如今已经中落,可是这日子却不是不能过……”
“你能过,我不能过!”苏秀雅的声音冷如寒冰道:“你休了我之后便娶另一房妻室吧!”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第二十六章
杜如海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有些恼了,他只是不太通人情世故,却也不是个傻子,他冷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怕是一直都想与我和离吧!我以前以为你是个聪慧的,到今日才知你原也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你不过是怕杜家中落后过不了你的富贵少奶奶般的日子罢了!”
“没错!”苏秀雅冷着声道:“我就是个目光短浅的!我就是想要过少奶奶的日子!以前嫁于你,是父亲一直认为杜府的门楣不错,你若是高中了,我也能跟着沾些光,可是如今所有的一切全成了泡影!现如今,你是连小表哥也及不上了!他尚知道用心讨姑父姑母欢心,努力做安府的家主,可是你呢?却已是什么都不是!就连生个火都不会!”
她越说越生气,因为杜府中落,家里的丫环婆子已经辞去了不少,整个府里也只有几个丫环,那些活计是断然做不过来的,所以每日晨起煮饭炒菜之事也得她亲力亲为了,今日一早,她让杜如海替她生个火,他直弄的满屋子都是烟,却愣是没有将火生着,一早却是连饭都没得吃,她又如何能不恼?
其实她也并非是那种贪慕荣华富贵的女子,在嫁给杜如海之前她觉得人生就是那样的了,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相夫教子,无论杜府是富贵还是衰落她都不在乎。可是在见到乐辰景之后,她的心湖却被彻底搅乱了,那狂妄的霸气和张狂的性子,是杜如海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她虽然有些恨他的霸道,却又深陷中,那颗原本以为如古井一般的心竟再也沉静不下来了。
也只到如今,她才知道她的心里一直渴望着那一分狂热,可惜的是乐辰景那样的人,对她而言却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
只是心底漫延的情意,却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来,反而越压越是浓烈。而这些事情却无法对人言,只能日日夜夜捂在心自己的心里,却又如毒蛇一般啃咬着她的灵魂。
杜如海也是有些风骨的,寻常时候都会让着苏秀雅,可是却无法忍受苏秀雅拿他和安子迁比,在他的心里,安子迁根本就不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人,而如今苏秀雅却说他连安子迁也比不上,他的心里是真的恼了,他恨恨的道:“既然如此,那么你也不用在杜府呆到十五了,回去之后我便给你一纸休书,让你回到苏府去,过你的快活自在的日子!”
苏秀雅淡淡的道:“如此但多谢了!”
她这一句话却把杜如海气的直掉眼泪,却又忍不下男子汉的自尊,他大声道:“日后都随了你的意!我杜府也容不得你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苏秀雅冷哼了一声后道:“原来在你的心里竟是这样想我的,很好!”
杜如海不会理会她,转过身便对马车的车墙不语。
楚晶蓝和安子迁回到悠然居之后浅浅的道:“今日见秀雅似乎轻减了些,想来杜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会落到这般地步,想来也是和我们有些干系的,你日后若是得空了也周济他们一番吧!”
“你就是天下间最心善的人。”安子迁笑道:“杜府出事虽然是和我们有些关系,可是杜府却并无谋生的手段,若是事事周济,也只怕是长贫难顾啊!”
楚晶蓝微微一笑后道:“你可有良策?”
安子迁摇了摇头后道:“没有,杜家是书香世家,杜如海远没有表哥和于文远聪慧,就算是没有王爷的禁令,他只怕也极难考中功名的。而他的心性又极高,平日里素来看我也不太对眼,我若是直接拿银子给他,他只怕会更加恨我。”
楚晶蓝一想他的话也觉得极为有理,只是想起这所有事情的源头也不过是因为她当日的一句自保之言,她的眼神暗了暗,安子迁却在旁道:“现如今也只能由得他们去了,而他们也得吃些苦头,才会知道什么是生活。不过话又说回来,纵然杜府没落,但是只要杜家的产业不少,若是尽数卖掉的话也能值不少的银子,杜如海又没有恶习,如此淡然的度过一生的话倒也不是难事。”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将身子朝安子迁靠了靠,安子迁轻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道:“别多想他们的事情了,你平日也极忙,难得会有空,不如明日随我去见秦伯吧!他屋后还有一处温泉,上次太过匆忙也没有带你去,这一次去的话就在那里住上一晚,然后再去安佛寺找了然大师说说佛理,你说可好?”
楚晶蓝知道他这样的安排,不过是为了让她避开和苏连城见面,可谓用心良苦,她浅浅一笑道:“我也早想去见秦伯和秦妈,到现在还有些怀念他们做的菜,那鲠鱼的鲜味至今想来都回味无穷。只是你和苏连城自小一起长大,原本就感情深厚,他日后在朝为官,只怕再见也不是易事,你也无需为我不再和他见面。”
安子迁浅笑道:“安府如今是皇商,大哥现在又成了那勇模样,我若是真的成了安府的家主,只怕每年都得进京面圣,到时候自有和他相见的机会。
楚晶蓝的嘴角微微一扬,浅笑道:“你还是想的周全,若是如此的话便依了你,只是父亲和母亲那边要如何交待?”
“他们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无需向他们交待什么。”安子迁淡淡的道。
楚晶蓝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他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