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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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单一百二十八台,总共两百五六台,端端是真正十里红妆的景像。
不管她之前的名声如何,这一次出嫁是否从权,她和安子迁成亲的盛况当真是空前绝后,引来无数人既嫉妒又羡慕的眼光。
很快就到了安家,全福夫人将楚晶蓝扶出来的时候,立刻收获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她身上的喜服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而飞的凤凰,喜服后拖着长长的裙摇,那裙捶上绣着凤凰的五彩凤尾,而凤凰的眼睛则刚好了绣在她的腰间,她整个人便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挺直的腰板让人觉得高贵无比。
只听得有人道:“天啦,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喜服,是在哪里绣的,我以后出嫁的时候也要去买一件!”
“啊!这凤凰绣的就像是真的一样,感觉就要飞起来一般,那凤凰的眼睛分明是在看我了!”
一时间满是赞叹声,圆珠站在楚晶蓝的身侧,听到那些赞美声,她有些得意,然后轻轻的道:“这凤凰是家小姐亲自绣的。”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被其它的女子听了去,众人惊道:“我只听说楚大小姐是个一等一的经商好手,没料到却还有如此出众的女红!”
“如此看来楚大小姐必定是个极为贤惠的女子。”
一时间,赞叹声一绝于耳。
楚晶蓝听到那些赞美的声音,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好笑,只凭一件出众的女红就判定她是一个贤惠的女子,她是该说他们无知还说他们肤浅?
她穿越到这个时代来时候,就知道这里的女子若是不会做女红,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她虽然最初并不喜欢做女红,只是穿越而来的岁月悠长而又无聊,做女红便能打发掉不少的时光,所以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绣上一些。当年马氏看她有天赋,便替她请来了杭城最有名的刺绣师傅教她,她原本就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只是这几年来她忙着处理楚家的事情,极少做女红,上次嫁给苏连城时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甘愿,所以只是随意绣了一些东西上去。而这一次嫁给安子迁,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了退路,而且不甘被人嘲笑,所以在待嫁的这一个多月里,用了一些心思去绣这件喜服,没料到竟有如此出乎意料的效果。
安子迁听到众人的赞美,嘴角微微一扬,他是男子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却也忍不住看了那件喜服一眼,见果然比她和苏连城成亲的那一件喜服精致太多。他的心里满是喜悦,看来她对自己也并非全无心。
两人都曾婚娶过,是以对成亲的事情都驾轻就熟,跨过马鞍和火盆,再和安子迁拜完堂,两人便被送进了洞房。
这一次圆荷和圆珠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寸步不离的守在楚晶蓝的身边,她一进洞房,两人也跟了进去。
洞房里早已站满了喜婆,众人嘴里说着吉祥话,圆荷和圆珠早已拿着荷包赏给那些喜婆们,那些喜婆婆一见给的赏银足有一两重,当下个个都喜上眉梢,伺候的更加周全。
楚晶蓝在床上坐稳之后,只觉一根称杆伸进红盖头,紧接着眼前一亮,红盖头已经被揭开了,她看到了安子迁那张带笑的脸的,她想起和苏连城成亲的那一天,红盖头被揭开后,她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安子迁,她心里微微感叹,或许她和他的确是有缘份的吧!于是她也朝安子迁淡淡一笑。
安子迁见她的脸上略施脂粉,衬上红衣凤冠,当真是国色天香,美的如同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他不是那种以色待人的男子,也早知她本就极美,此时这般掀开盖头看到她倾城倾国的笑颜,他的心也不禁跳动了起来。
上次见她是在苏家,她也身着喜服,可是那一日见她的心情却和今日完全不一样,当日满是忐忑不安,而今日满是喜悦。从今往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了,以前他虽然也曾娶过亲,可是那一场婚事根本就由不得他做主,她是他长这么大唯一一个他想娶的女子。
喜婆端着酒杯走过来道:“请五少爷的和五少夫人喝交杯酒!”安子迁虽然是个嫡子,在家中却是排行第五,安府的下人都叫他五少爷。
楚晶蓝伸手接地杯子,和他交叉过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酒虽然不太烈,可是她今日一日都未吃过的东西,这般空腹喝下只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喜娘又道:“请五少爷和五少夫人吃长寿面,长命百岁!”
楚晶蓝正觉得难受,当下毫不客气的将那碗面吃个精光,安子迁知道她饿了,给喜婆使了个眼色,喜婆便又将饺子给端了过来道:“请五少爷和五少夫人吃饺子,一生幸福圆满!”
紧接着又是汤圆之类的东西,将那些东西吃完之后,楚晶蓝已吃的七分饱了。
安子迁又伸手将她头上的凤冠揭了下来淡淡一笑的道:“这东西虽然好看,可是戴的太重。”
他这个细心体贴的动作让她的心里微微一暖,他又微微一笑道:“这喜服你穿着很好看,可是也太累赘了些,一会先换下来吧。屋外还有客人,我先去招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你若是累了就先歇下。”
楚晶蓝轻轻点了点头,他便已走了出去,那边早有喜婆准备好了浴汤,她折腾了一天,身上早已汗透,当下便到新房里的净室里将身上洗净,圆荷已将她的喜服挂在衣架之上,为她准备了另一件极为喜庆却相对简单的红衣为好换上,这番洗净之后她只觉得轻快了不少。
她才一出来,便听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圆荷还未开门,门已被人推开,只见一个打扮的极为明丽的女子站在门口,圆荷正想问她是谁,那女子便一把圆荷推开,自顾自的走进来道:“他们都说楚大小姐貌美如花,婢妾便过来看看,啧唷,还当真是美的紧!五少爷当真是有福了,能娶到这样一个风姿无双的平妻。”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楚晶蓝,却见楚晶蓝穿了一件极品的红色冰绸,里面穿了一件同色的中衣,衣裳上绣着极为精致的白梅,她见楚晶蓝已将脸上的脂粉除下,头上的凤冠也已经除下,满头秀发随意的洒在脑后,大红的衣裳衬得楚晶蓝雪白粉嫩的脸更加娇美了三分,只是刀子的一双眼睛微微有些清冷,却让楚晶蓝平空多了一分淡然之气,这分气质她从从见过,她原本便是来寻事的,此时见到楚晶蓝这副模样,心里却已怯了三分。
她知道那冰绸冬日穿上极为凉爽,是以千金难求,这样一件衣裳只怕需上要上千两银子。只是一件衣裳就如此奢侈,她的心里又有了一丝嫉妒之心。
楚晶蓝见她嘴里的话满是嘲弄,故意加重了“平妻”两字的语调,再见那女子的脸上满是不屑,也大致猜到这个女子定然是安子迁的妾室,见她刚进门就来给她下马威的,她见那女子身上穿了一件粉红的二十四幅湘裙,上身穿着一件同色杭绸,领子和袖口处用白色的绸缎滚了个边,她的头上裁着两支足金步摇,将她整个人衬的娇俏的紧,只是身上的颜色太过欲艳,便显得轻挑了些。
楚晶蓝心里暗暗好笑,一个妾室只是府里的半个主子,居然就敢在洞房夜里找她的麻烦,这背后只怕是有人撑腰,而这人是谁,一猜便知。看来这安府的女人还真的不是省油的灯!
她浅浅一笑道:“敢问你是?”
那女子朝她行了个礼后道:“我是五少爷的二姨太,今日里来是为夫人打抱不平的!”
“哦?我刚进门有何不平之事?”楚晶蓝淡然一笑道,打抱不平?她可不信,这分明是来叫嚣的,看来安子迁的妻妾对她的到来是存了不少的敌意,她心里不禁有些烦闷,她的洞房花烛夜里怎么就不能如其它的女子那般平静一些,为何总要生出这么事情来?
二姨太田甜道:“夫人有如花美貌,家世显赫,怎的就甘心给五少爷做了平妻?莫非夫人在进门之前真的和五少爷有了苟且之事?所以不得不嫁给五少爷?”
楚晶蓝见她问的尖锐,而且满是嘲弄,圆珠当场就想骂人,她伸手拦住圆珠,淡然一笑道:“我和相公的事情如何好像并不关你的事情,如果我方才没有听错的话,你是相公的妾室,如此质问于我,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你来安家时间比我长,莫非是姐姐没有给你立下规矩,是以你才问了如此不知轻重的问题?”
田甜的面色微变,却又笑着道:“这安府原本规矩是极多的,只是五少爷从来都不讲任何规矩,他将夫人娶来家来便已是无视家中的规矩了,只是夫人虽然是妻,却也只是一个平妻,日后指不定在安家还不如我了!”
楚晶蓝淡然一笑,田甜又眨了眨眼道:“听说今夜五少爷去了三妹那里,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她的话里满是嘲弄,也满是看戏的表情,意思也再明显不过,纵然你现在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来,却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平妻,否则哪有男子在新婚夜就睡在小妾的屋里。
楚晶蓝依旧面色不变,还未说话,便听到安子迁的声音道:“谁在那里胡说八道啊!”
田甜在心里道:“没本事的贱蹄子,居然连五少爷的人都看不住,这下我可出丑了。”她忙改口道:“婢妾早听到夫人貌美如花,便过来看看,恭喜五少爷,这夫人竟比大夫人还要美上几分!”
安子迁轻声一哼,斜着眼睛看了田甜一眼道:“看完呢?”
“看完了。”田甜答道。
安子迁冷冷的道:“看完了就滚出去,洞房里也敢乱闯,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也不知大夫人平日里是怎么立的规矩!”
田甜见他动怒,当下只得退了出去。
安子迁看着楚晶蓝道:“这府里女人多,是非就多,你别放在心上,日后凡事有我。”
楚晶蓝淡淡一笑道:“多谢相公。”他的话是这样说,她心里却觉得在这深宅大院里凡事都得靠自己,她嫁给他原本并没有太多的想要依靠的意思,今夜见到洞房夜里小妾就上门叫嚣,便知道日后她要面对的事情还有许多,今夜的事,只是一道正餐前的甜汤。
安子迁见她面色淡漠,心里知道她有些不快,当下摒退众人将她搂在怀里道:“看来你是不信我的,只是我承诺的事情永远算数。夜深了,我们休息吧!”说罢,他的头微微一低,轻轻的吻上了她娇嫩的红唇。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第二章女人是非多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楚晶蓝有些不太适应,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子迁的唇已覆上了她的唇,她只觉得似有露珠从花瓣上划过,有些美妙,却更多的是无措,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一把推开了他。推开之后又微微有些后悔,只是事已做下,便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语。
她的动作让安子迁微微一愣,却也就势躺在了那张雕着鸳鸯戏水的大床上,他没有看她,用手枕着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嫁给我委屈你呢?”
楚晶蓝咬着唇道:“我很感谢你为我解了围,只是这夫妻之事……”说到这里,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她知道在这个朝代夫妻一旦成亲便是要圆房的,她做为妻子需要有这个义务。而且他也帮了她许多次,除去妻子的身份,她以身相许也不算过份,只是想起方才田甜到屋子里来叫嚣的情景,她的心里便莫名的有些堵,她一时间实在是很难接受和其它的女人共侍一夫
“只是与我行夫妻之事,你心里终有万千不甘,对吗?”安子迁的声音还是一片平淡,却已经扭过头看着她道:“这事是我太急了,原也怪不得你,你今日只怕也累了,好生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