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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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玉轻哼一声道:“世子这么感兴趣,不如我来教教你,如何?”她虽然是安子迁的妾室,但是洛王在安府的这段时候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俞凤娇已经被休,楚晶蓝这段日子又百事缠身,一直没让安子迁的妾室去她那里请安。而像她这要样的妾室,根本就能拜见洛王的机会都没有,所有洛王等人从未见过她。
她的话音一落,伸手将簪子朝里递进了半分,已经浅浅的插在乐辰景的脖子,一股剧痛传来,乐辰景的眼睛眯了起来,邪气四处散开,危险的气息渗进了她的心里。
许晓玉又道:“我生平最恨无那些个登徒浪子,更恨像世子这样披着人皮的混蛋!有着高高在上的地位,行的却是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乐辰景身份高贵,平常和人斗嘴别人都要让他三分,像这样被女子骂,倒还是头一次,他那双黑如点墨的眸子里顿时邪茫四起,当下冷哼了一声,手一扬,便重重的朝许晓玉的胸口拍去,她没料到他竟在这个时候还敢出手,心里大惊,又不可能真的杀了乐辰景,当下唯有将手松开,身体飞轻燕一般掠了出去,一个旋转,终是在地上站定,却已离开了王府侍卫的包围圈。
乐辰景的怒气上来,方才的那些戏弄之心已散,已起了杀机,当下眸光一寒,一拔宝剑就要动手,怀素一见情况不妙,再也顾不得洛王是否会阻止,身体陡然腾空而起,拦在乐辰景的身前道:“保护世子!”说罢,他自己一挥手中的宝剑便朝许晓玉奔了过去。
白玲珑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却只浅浅一笑,心知只要怀素一出手,许晓玉便不会有大事。
许晓玉见怀素奔来,她轻轻咬了咬牙,骂了一句:“王朝里的人就是这么仗势欺人吗?”她说罢便一个飞身便朝后方奔去,怀素起身就追,她的武功虽然不好,但是轻功极佳,几个起落,竟已掠出了几丈远。
乐辰景的眉毛轻轻一扬,极快的下了马,他伸手一把将脖子上的那根发簪扯了下来,鲜血便从他的脖颈间流出,他轻哼了一声,便也要起身去追,白玲珑早在许晓玉跃开时就朝乐辰景走去,见怀素已朝许晓玉追去,乐辰景的眸子里有杀机时,忙适时的大声道:“啊!世子你流血了!”
她离他离的近,忙递他一块帕子,而她站的方位又刚好拦住了他去追许晓玉的路,他顿时大为恼火,一眨眼的功夫,怀素和许晓玉都失了踪迹。
黑影一直守在乐辰景的身边,见今日之事本是乐辰景挑起,许晓玉并无杀机,又见怀素起身去追,乐辰景也没有命他追,他便淡淡的站在那里不动。见白玲珑递帕子给乐辰景,他的眸光闪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乐辰景顿时恼火的紧,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玲珑,再伸手一把拂开她的手,帕子便掉在了地上,他低骂道:“贱人的东西爷从来不用,免得脏了爷的手!”
白玲珑听他这么说也不恼火,她浅浅一笑道:“世子的手从来没有干净过,我还怕弄脏了我的帕子。”
乐辰景的怒气涌了上来,冷冷的看着她,身边的那些侍卫闻言都暗自替白玲珑捏了一把冷汗,乐辰景素来是容不和别人说他一句不好,府里的下人和侍卫更是熟知他的性子,不敢和他说半句话,唯恐就惹恼了喜怒无常的世子大人。
乐辰景的手轻轻扬起,却又强自忍着,将手给抽了回去,然后轻附在白玲珑的耳畔道:“爷杀人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最好给我小心了!也不要以为你是父王的女人我就会对你客气,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王府里的那些妾室就有不少死在我的手中,你最好把你的那双招子擦亮一点,小心哪天爷就要了你的贱命!”
白玲珑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乐辰景误会她和洛王了,他对她的敌意倒不是全因为她是青楼女子,而是洛王为她赎的身,她浅浅一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和乐辰景解释的,再则乐辰景这样狂妄而又自以为是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解释。
她缓缓将手帕捡了起来,见乐辰景已没有办法追得上两人了,这才缓缓的站到一侧。
乐辰景见她那么淡然,并不搭理他,他倒有些火了,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着实不像是一个青楼女子,他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旁看着的洛王,心里倒真有几分恼了,又忍不住骂道:“不要脸的贱人!”
白玲珑何曾被人如此骂过,心里也暗暗恼了三分,而此时偏偏她又拿他没有法子,便只能强自将怒气压下,告诉自己日后再找他算帐。
而乐辰景见她那样淡然,倒和楚晶蓝有了三分神似,心里却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却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烧的他心里难受的紧。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绝不简单,日后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否则还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自以为是了!
许晓玉一路向南奔了约有五里地才停了下来,怀素很快就追了过来,他轻声唤道:“晓玉,是你吗?”
“不是!许晓玉已经死了!”许晓玉咬着牙道。
怀素眸光微暗,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眸子里却全是寒茫,也冷冷的看着他。
“对不起,晓玉……”怀素轻轻的道,眼眶却已红了,后面原还有几话的,却硬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哽咽着又全咽了下去。
许晓玉原本是心里是满腔怒气,看到他那副模样心里也有了万千情素,只是她强自忍着,没让泪水流下,却咬着牙道:“我恨你!对不起若是有用的话我就……”
她悲从中来,也说不出话来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也红的像兔子眼。
怀素的眸光微暗道:“我知道抱歉没有用,我只是想说那所有的事情不过都是一场误会罢了,我当年真的不知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许晓玉冷笑了一声,怀素又轻声问道:“阿玉,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许晓玉冷哼道:“我过得很好,至少比你好的多!你不用此时这般假猩猩的跟我说这些,我告诉你怀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早以前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怀素的眸光微暗,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原谅,但是却一直想向你道歉,我欠你太多,只怕终一生之军长也无法还得清。”
许晓玉的眸子微微一眯,怀素又轻轻的道:“我原本一直担心你的生死,如今看着你平安全站在我的面前,我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只是你今日实在是太过冒险,像世子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能招惹的。”
许晓玉听到他的话后眼里寒意更重,她轻哼一声道:“你不用说这些好听的,说到底你也不过是王府的一条狗,早已忘记了当年是谁将你养大,教你武功!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怀素不语,许晓玉又冷着声道:“当年是谁在我父亲的牌位前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可是转眼间却做了人家的一条狗!”
怀素被她骂的灰头土脸,却一直没有辩解,他轻声道:“阿玉,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今日时间仓促,我没有办法细细看你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我,在这个世上,老爷永远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而你……”他轻轻咬了咬唇道:“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在意的人!”
许晓玉原本已经泛红的眼眶,在这一刻顿时泪如雨下,怀素又道:“我有我自己的计划,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老爷报仇的!”
许晓玉轻轻抹了一把泪,不愿看他,他却从她的身后轻轻将她搂进怀里道:“相信我!”
许晓玉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大声骂道:“怀素,你是个混蛋!”
怀素由着她骂,等她的骂声小一些之后才道:“你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世子和王爷都知道你是银面阎罗的人,王爷生性多疑,行事也谨慎,到时候只怕会做出一些事情来,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许晓玉猛然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他轻轻的道:“我出来已久了,再不回去,王爷只怕都会起疑了!你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银面阎罗虽然行事荒诞无稽,但是我倒觉得他不会伤害你。”
许晓玉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心里想太多了,你以为我想跟在你的身边吗?怀素我告诉你,我不会!我今日来找你,只不过想看看那条白眼狼到底养成了什么德性!而你,哼!也当真是没有让我失望!”
说罢,她有轻身一掠,便朝南面疾奔而去,他的心里有太多的感伤,一时间望着她的身影暗暗发呆,却没有再去追。
他见看不到许晓玉,这才起身回去,洛王还在原地等他,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道:“王爷,那刺客轻功卓然,还有同党接应,奴才追丢了!”
“无妨!”洛王淡淡的道:“本王瞧着那女子似也无恶意,再说了今日也是世子先出的手,她只怕也不是刺客!”
怀素听到他这样说,便知道他已将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猜中,只是有些话终是不能说的太白,他当下缓缓的道:“王爷英明!”
洛王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怀素,见他的眼睛还在泛红,他轻叹一口气后道:“人年青的时候总是不知道珍惜,一定要等到失去之后才会后悔,怀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怀素知道他方才的举动并没有骗过洛王,知道洛王已经猜出了许晓玉的身份,当下将头低着,没有说话,洛王却已不再看他,缓缓的道:“快些启程吧,否则晚上都赶不到驿站了!”他将车帘放下,整个马车又恢复了肃穆之气。
怀素心情一时间难以平静,心里却又暗呼了一声侥幸,好在王爷觉得银面阎罗可以利用,否则依着王爷往日的性子,许晓玉今日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活抓进。
乐辰景伤口早已被随行的医官包好,他看了一眼怀素后便翻身上了马。
白玲珑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乐辰景,她的眼里有了一丝不屑,却也很快就将车帘放了下来。乐辰景觉得有异样看过来的时候只看到晃动的帘子,他的眸子一片幽深,轻哼了一声,告诉自己白玲珑这个女子不简单,日后得防着她。
许晓玉一口气又奔了十余里地后终是心里太过憋屈,一时不备便重重的掉倒在雪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声来,她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不要去找怀素,不要去找怀素,可是昨夜里安子迁告诉她怀素要去西京,日后再见便难了,于是就鬼使神差般的来寻他了,而这一次是见了面,也说了话,可是为何她的心里还如此的难受!她只觉得脖子似被人卡住,心里堵成一团,那种感觉似要窒息一般,让她恨不得就这般死在这里!
她大哭了好一会,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身边传来了请润的男音道:“别哭了,人是你自己赶走的。”
许晓玉一扭头,却见安子迁半蹲在她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帕子,那双细长的眼睛就如同两人初见一般温和,那张微微有些阴柔的脸在这片白雪茫茫的世界里极为温暖。
她伸手一把拿过那块帕子,却扑到安子迁的怀里哭了起来,她轻泣道:“公子,我该怎么办?”
“别急!”安子迁轻声道:“反正你现在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总好过你以前在人海里寻他遍寻不着。日后若是真的想他了,就到西京去找他吧,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对你的。”他大致知道许晓玉和怀素的事情,而情感之事是世上最为复杂的事情,只有当事人能解弄得清楚,他这个局外人是帮不上太大的忙,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