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过留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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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人回到自己的家中。只是不知道,这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司马彦叮嘱完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她这一番叮嘱很有可能是废话一堆,这古人从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加上沁儿早已习惯听从别人的指示,虽经自己几月的强制教导,然从小形成的本性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改掉的,她这以后的生活未必就好过。唉,若是以后有机会,哪怕不能再回来,还是要想办法把她接过去才好呀。
第一卷已经写完,接下来是第二卷。
058 冷面大侠
一路之上,司马彦既高兴又紧张担忧。高兴的是,果然如她所料,侄子小涵并没有死,同她一起穿到了这架空朝代。紧张担忧的是,他这一落可不简单,竟然落在了云彩国的大殿之外,莫名其妙地成了云彩国的皇室成员,自己这一去能不能把他接出来还得另说,有可能连见都见不到他。
就在司马彦被月影带走的当天晚上,她的车夫回来时告诉了她一件十分怪异之事:他把马车开到终点站后,照例去小饭馆吃面,解决这天的中饭,却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是几代单传一直毫无所出的国王今天举行了太子册封仪式。那个太子可不是常人,是八月初二国王寿辰那天从天而降的神童,是老天念在国王心地仁慈治国有方的份上,特意赏给他的寿礼。
那天正好云彩国在大殿内举行宴席,正在众人举杯庆贺之时,突听殿前“怦”地一声巨响,侍卫们跑出去一看,地上坐着一个服饰怪异的小男孩,身旁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貌似篮子的东西。小男孩正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几经询问,也没问出他是来自哪里,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之中。得到禀报赶出来的国王看到他喜爱得不得了,后来国师经过一番仔细地观察推算后得出,此乃天降神童,是老天赐给国王,将来继承大统的。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太子册封仪式。
“狗屁天降神童,照他的服饰和掉落的时间推算,很有可能就是小涵。想来是那个国师见国王非常喜欢小涵,为了讨得欢心,才胡口乱掐的。也是这个时候的人愚昧,专相信些鬼神之事,才会闹出如此笑话来。”司马彦当时一听立即在心里暗啐道。
唉,那个该死的国师,如今被他这奉承的一句话,搞得我们姑侄怕是难以相见了,也不知道此去结果究竟如何?能不能入得宫去?
司马彦正想着,忽觉马车停了下来,马上有人轻呼一声:“啊,终于到西阳镇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司马彦揉了揉酸痛的腰,跟着众人下车。她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是正午,太阳正高高挂在头顶上,她拍了拍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提着包袱走在大街上寻找着饭馆。
西阳镇是风清国最西面与云彩国相邻的小镇,由于它是两国来往贸易的必经之路,虽小,街道的繁华景像却比滟城差不了很多,饭馆、茶馆、客栈等也是比比皆是,豪华朴实兼而有之。
司马彦随便找了间小饭馆凑和了一顿,便来到街上寻找马车行。她已经知道这里的马车行经营方式还跟原来一样,并没有受到她发明的交通运营方式的影响。从西阳镇到云彩国的国都潋城还有两天多的车程,她得雇一辆马车,即刻上路。
走了没多远,司马彦就看到前面有一家名为路通的马车行,小跑着来到店内的柜台旁,却意外地发现,那个侧身站着同小二交待要雇马车去潋城的男人十分面熟。
那是个穿着灰色衣衫、个子一般却偏瘦的青年男子,左手握着把长剑,右手放在柜台之上,同小二说话时基本上只是一张嘴在动,脸部没有表情,双眼更是冷冷的。
司马彦挽着个包袱,慢慢地走过去,侧着头围着他不停地上下打量,忽然不顾对方狐疑的眼光兴奋地一拍他的肩膀,高兴地叫道:“原来是恩公,你也要去潋城啊?”
那人被她这么一拍,既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侧头继续向小二催促快去叫马车,完全看不出他对曾经出手相救的司马彦有没有印象。
“你怎么还这副德行?小二,我和他同坐一辆马车,马上出发,车钱我付。”司马彦被他的反应激起一肚子的火,从包里取出一锭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之上,对小二大声吩咐道。
“你…”那人只张口说了一个字便又不言语了,这回却一直盯着司马彦看,没有转过头去。
“我不喜欢欠人家的情,就当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司马彦也没好脸色地看向他,冷冷的一副不容人置疑的口吻。什么人啊,装酷谁不会,想当初,我的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做了错事的学生抖三抖,跟我比,还不定谁胜谁负呢。
“看来你不是个哑巴。”小二找好司马彦的银子后转身出去吩咐人套马,司马彦没好气地又抛出一句。
那人的反应完全在司马彦的预料之中,他只抬起眼皮看了司马彦一眼,便抱着手中的剑静静地走到店门口,倚在门框上望着外面的大街。
没过几分钟,就见小二从后面走了进来,哈腰笑着对司马彦说:“姑娘,马车已经套好,马上就开过来,二位即刻就可以上路了。”
“好,谢谢你,小二大哥。”司马彦礼貌地向小二道了谢,立马使得小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司马彦后,忙不迭地说不客气,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客官来了,保持微笑是正理,但也不能老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一截,不能丧了自己的自尊。”司马彦和气地对小二说道,又看了一眼门口的灰衣人,转头道,“若是碰到他那样的,热脸贴不上他的冷屁股,就没必要对着他保持笑脸,对这种人不值得。”
前面那些话是司马彦平常教育云儿雨儿三人的,今天看到小二点头哈腰一副极为卑微的样子,忍不住又说了出来。后面那一句却是针对灰衣人说的。
什么人嘛,整个一冷面郎君,虽然长得还不赖,但再好的脸,他老这么僵硬地绷着,也得绷坏,早晚得肌肉僵化。
“是是,谢谢姑娘的指教。”小二笑着看了看门口,不停地点着头应和。
就这说话的功夫,马车已经驶到了店门口,司马彦忙向小二道辞走到门口,对着门口之人硬邦邦地叫了一句:“冷面大侠,上车吧。”
那人也不答理,跟在司马彦的身后默默地走着。
车夫站在一旁撩着车帘,司马彦先把包袱放入里面,然后一手挽着裙摆,一手扶着车驾的座位,右脚踏在车驾下的脚踏上,上去的时候头却不小心撞在了车厢的框柱上。由于是起身往上的时候,那股向上冲的力量可不小,所以这一撞令司马彦觉得头一阵眩晕,本能地放开扶住车驾座位的手,想要去摸额头。可想而知,这么一来,身子还没有完全站定,一下就向后倾倒。
“小心!”一个声音出口,一只大手及时地搂住了她,顺势让她靠在身上双脚落地。
危险解除后,司马彦长出一口气,放心地揉了揉撞痛的额头后,才脱离背后的怀抱,睁开眼睛淡淡地道:“你又救了我一次。”说完便自顾自地再次爬上马车,完全不理会背后惊愕后复归冷漠的脸。
小二一直心情愉悦地跟在司马彦的身后,直到看着马车缓缓地驶去,才慢慢地走回店内。
059 背后相思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刚刚还肆意呼啸的寒风渐渐地小了下来,接着就见满天柳絮般的雪随风轻飘,漫天飞舞,轻轻地落在人的头上、身上,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平安马车行的门前,站着一蓝一灰两个身影。蓝衣男子身材修长,面目俊朗,仰头凝视着门框上方高悬的匾额,身子一动不动,连雪飘落了一头一身,他也毫不在意,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灰衣男子抬头看了看天,发现雪越下越密,已经开始成硕大一朵的雪花了,忙一脸焦虑地望向蓝衣男子道:“王爷,雪越下越大了,外面怪冷的,你在这都站了快一个上午了,再这样下去会着凉的,还是到里面去坐吧。”
蓝衣男子如未听见一般,仍自出神。许久之后,才见他放下高抬的下颌,转头对一侧的灰衣男子说:“杜魁,你去同陈老板说一声,把这块匾额拆了带回泽王府,过几天我派人给他送一块新的过来。”
杜魁望了一眼匾额上的马车图,若有所悟地低叹一声,快步走到门内。
“王爷,既是如此,为何昨天你连送都不送一下彦姑娘呢?”杜魁拿着刚拆下的匾额,轻轻地放在等候在车内的风清泽身旁,带着几分埋怨地问道。
“头天晚上她不是已经来泽王府辞过行了吗?若我还亲自去送,她还以为我多舍不得她呢?”风清泽嘴上说得强硬,然而他爱怜地看着匾额的眼神却毫不客气地出卖了他。
“其实,我们都看出来王爷喜欢同彦姑娘呆在一起。王爷只有与彦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才真的开心,两眼透亮,整个人的精神气儿都与平时不同。王爷为什么就不让彦姑娘知道你喜欢她呢?”杜魁硬着头皮撕破了风清泽自作清高的脸皮保护膜,低头等着他的责罚。
风清泽和司马彦都对他有恩,他们两个若是能在一起,是杜魁所乐见其成的。对于风清泽明明喜欢却碍于面子死不承认的个性,杜魁是十分的不解与懊恼,但主子的事他一个下人又岂能随便多嘴,只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在一边干着急。今天也是实在看不过去,才忍不住开口挑破,说完之后才担心受到风清泽的责备。
“我喜欢她?”风清泽并没有要责罚他的意思,只是死不承认地耸肩惊呼了一声,“怎么…可能…”说到最后是一个字比一个字轻,竟然一下陷入了深思之中。
杜魁摇头叹息了一声,默默地弯腰走出马车,放下帘子,掉转马头把风清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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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阴沉,成片的雪花铺天盖地地涌向地面,没一会儿四处的一切就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两三米宽稍显泥泞的马路上,马儿在车夫的吆喝之下,不顾风雪,驯良地拉着身后的车厢奋力地奔跑着。
“冷面大侠,你吃不吃?”司马彦对着坐在对面抱剑闭目养神的男子无奈地唤了一声,“我可是已经叮嘱过了车夫大哥,叫他中途不要休息,直接到晚上再找个客栈落脚,你若是再不出声,到时候饿出个好歹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昨天一个下午,对面之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是这样一个姿势,让司马彦怀疑与自己共乘的是不是一尊泥菩萨,为了睹气,她也憋了一个下午未开口。
这已经是今天上午司马彦第三次问他了,前两次问他要不要吃东西,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所以这次司马彦在后面加了一句,中午没有饭吃。要不是念在他心地还算善良,帮过自己两次的份上,不想看着他饿肚子,司马彦才懒得管他呢。
果然,这次他没有无动于衷,而是睁开眼睛狐疑地看着司马彦。
“我赶着去潋城办事,而且现在外面下雪了,指不定路上会不会被阻,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司马彦见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忙把手中的煎饼递到他的面前。
“叫我冷陌。”他从怀里抽出右手,接过司马彦手中的饼,硬邦邦地说了一句。
“冷漠?呵,你爹娘可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会是个性格冷漠的人。”司马彦听后带着几分嘲弄地点点头。
“阡陌的陌。”冷陌咬了一口手中的煎饼后,低垂眼帘盯着手中饼上的月牙形缺口冰冷地抛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