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过留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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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等一下!”就在某人要举剑迎向来人时,几乎是在剑出鞘的同一瞬间,一声重喝让握剑之人一顿。
030 主动辞工
“两位兄台,不如先把我们两个放下来你们再行动手,这样岂不是能全力而为?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偷跑的。”多么体贴周到的一个建议呀。
不用猜测,除了司马彦还有谁会说出这么绝妙的话来呢。就在她感觉到挟着自己的那人用右手从背上要抽出长剑时,她就开始大喝一声,以此提醒行侠仗义的风清泽,让他作好迎战的准备。至于在那人愣神之际补上的那一句,却是有些私心的,风清泽既然敢那么狂妄,应该有一定的把握吧?而自己和沁儿可是毫无武功根基的呀,只有一时的痴迷,刀剑相向搞不好就要伤及旁人的,这个时候不提出观战,更待何时?况且只有站在远处安安静静地看,才能真正地见到传说中的剑光飞泄、剑气逼人吧?
“这个主意不错。”很有些与众不同的称赞,因为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说话之人咬牙切齿、血脉喷张的神情。
只可怜那两个刚才还淡定无比的黑衣人啊!他们不知道自己今晚是幸运还是倒霉,本来马上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却遇上了这个多管闲事又狂妄得令人咋舍的家伙,现在还发现自己挟在腰间的女子,有着如此独特的性格,能一下子就把自己由女主角撇为旁观者,好似接下来的打斗完全与她不相干,真是令他们佩服,令他们咋舌呀!
不过,这个古怪女子的提议也未尝不好,他们都明白,今晚要想成功把人带走,必须先解决了面前的这个家伙。于是,两人又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当然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对方的眼神,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旁人哪能猜测呢?两人对看完马上很有默契地同时把司马彦和沁儿放下,又互看一眼后,就向着离自己不远的风清泽举剑刺了过去。
司马彦在黑暗中摸索着拉了拉沁儿,示意她退到后面的安全地带去。可任司马彦把两眼都快瞪暴了,她也没看到想像中的剑气和剑光,只听到不时地有一两声闷哼的声音传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武侠书上说的都是哄人的,压根儿就没有剑光、剑气这种东东?还是他们三人根本就不是高手对决,产生不了这种高境界的东西?
“看够了没?”风清泽两手拍了拍,看向司马彦有些好笑地说着。
“啊?你能看到我?”本来还在思索着到底是哪里没有达到要求的司马彦,听到他的话,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
“当然!”虽在暗夜中,未必有人看得见,风清泽仍是保持着他那酷酷的、有风度的姿势向着司马彦走去。
“那两个人呢?”司马彦借助风清泽踩踏地面溅起的水声,判断他正在向自己走来,不由更为惊奇,“不会这么快就被你解决了吧?”
“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风清泽已经来到司马彦的对面,淡淡的酒气呵在了她的脸上。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是用什么与他们对打的,难不成只用双手来敌两剑?”司马彦倒是忘了去介意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有点点难闻的气息,好奇地问。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岂是你能明白得了的东西。”风清泽话一出口就感受到司马彦的爪子伸向了自己,忙右手一抓巧妙地躲过了。
“切,谁稀罕哪!”司马彦的九阴白骨爪施展不开,只得对着黑夜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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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姑娘,我真不明白,这干得好好的,你怎么就突然不干了呢?”清茗茶楼的吴掌柜痛心疾首地对着司马彦说,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当然,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大家都清楚。司马彦这一去,他的清茗茶楼很快又要回复到以前的状态,除非他能再找到一位像司马彦这样受人欢迎的说书先生。但恐怕纵观整个风清国,像她这样的人才都难寻呀,难道除了她还有第二个这样有学问的千年之后的先知?
“掌柜的,我也是没办法。钱财固然是个好东西,但它毕竟还只是个身外之物,况且我除了挣钱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所以我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司马彦很无奈地看着急得踱来踱去的吴掌柜。
昨天晚上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进一步深入分析了一下,这段时间她繁华的人生和快乐是建立在哪些人的悲摧之上的,对哪些人的生活和财富收入造成了极度的威协,以至于已经出现了两批不同目的的人要对自己下手,以后又会不会再遭遇这样的事情?
可分析来分析去,因为她而快倒闭的茶楼大大小小不下十家,还有好几家妓院也由门庭若市变得人丁稀少,要说得罪怕是家家都算吧?至于哪几家的老板会存心报复,两批人马到底是谁派来的,光坐在闺房里靠她这个天来之人哪能理得出头绪来?
要说古往今来都讲究靠山的,虽说对于自己这段时间常常进出海王府未必有人看到,但却是有些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风清海救回去的飞人的。若是他们明知这点还敢如此对自己,那他们就真的有点胆大妄为了,他们就不怕自己与海王爷的关系不一般,请他帮忙彻查吗?还是他们已经早有准备,已经作好了万全之策?
直到天都亮了,司马彦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不过,司马彦一向心地也不坏,对于那些被迫下岗的人她还是很同情和谦疚的,毕竟是她先损害别人的利益在前嘛。所以,司马彦想到了辞职这一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一向坚强又有些倔强的她还就不信,除了说书这个行业,她司马彦就不能在这风清国有一席立足之地,她一定要让那些人看看,不说书,她照样能活得精彩,活得滋润,而且她一定要找出一条这里的人没有发觉的新路来,让他们瞧瞧自己的实力。
“唉,彦姑娘,你这一走,恐怕我的茶楼生意又要清淡起来了。”吴掌柜摊着两手,唉声叹气起来。
“吴掌柜,其实大家愿意来捧我的场,那也是图个新鲜,未必就是因为我讲得有多么地好。我走之后,你也可以适当地给大家来点新奇样式,刺激刺激他们的感官,他们照样还是会时常来光顾的。”司马彦看到吴掌柜一点信心都没有,心里也有一些难过,毕竟他是第一个给自己挣钱机会的人。
“比如抽奖、趣味答题啊,或者时不时地给一些人优惠啊,这些都能引起那些听客的极大兴趣。”司马彦思索着给吴掌柜出了几个主意。
“这倒是新奇东西,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法?还请彦姑娘指教一二。”吴掌柜听她这么一说,好像又在黑夜里看到了一缕曙光,忙不迭地向司马彦讨教。
司马彦从来就不是个吝啬之人,自然就把该如何操作、如何选择内容等等向吴掌柜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也得到了吴掌柜的一连串感激之词。
晚上临睡前,很久未来过的风清海突然来到司马彦房间。他是来劝司马彦继续去清茗茶楼的,说了很多好话,还承诺可以派人每天保护她。司马彦在意外和感激之余,却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没有再去说书。
031 初次入宫
风清海说的半月之期很快就到了,今天就是他的父亲也就是现任风清国皇上磊帝五十二岁的寿辰。
不光是风清海和司马彦起了个大早,他们坐着马车一路行来,发现街道之上的各家各户昨天还是毫无变化,今天竟然都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灯笼,长长的一条犹如腾飞的红龙,像是都在为磊帝庆祝生辰,这让即将第一次进入古代宫殿的司马彦在心里忐忑之余又暗暗佩服这位君主的广得人心。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从百姓们这小小的举动中能看出,他们对于你父皇是何等的拥护啊!”司马彦指着一排排整齐的大红灯笼对着风清海很是感慨地说着。要是每位君主都能做到爱民如子,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历史上就没有那么多的动荡和一次又一次的朝代更替了,百姓也更不会深受其害,民不聊生了。
风清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很快就对着司马彦微微一笑:“是啊,父皇一向宽政待民,视民如子,百姓自然就对他十分感激了,这才自发地每到父皇的生辰之时,各家各户早早地就要挂上火红的新灯笼,以示庆祝。”
“纵观天下,能做到这样的君主并不多呀!”司马彦本想说历朝历代的,但想想觉得实在不合适,她从来没问过现今这个皇上是第几代国君,这么说只怕有咒骂江山不稳固的嫌疑?
马车穿过几条街道又向北行使了一段路,才来到了一座巍峨高大的宫门前,这时天也已经蒙蒙亮了,能看清近处的景物。坐在车外的随行侍卫向守门将士们出示了风清海的腰牌,车子才得以入内。进到宫门里,呈现在司马彦眼前的就是一副副风景优美的山水画了:朱墙碧瓦,雕梁画栋,假山奇石,小湖扁舟。再加上时不时地匆忙行走的宫装侍女和一群群穿梭巡逻的佩刀侍卫,让司马彦觉得此情此景真是美不胜收,看得她一阵心旷神怡。
“到了吗?”司马彦还趴在窗上沉浸在美人美景之中,忽然觉得身子一倾,马车停下不走了。
“还没到,不过,接下来的路必须走着去,皇宫中不是什么地方马车都可以走的,否则就是对君主的不敬,是会遭人弹劾其至是被治罪的。”风清海也掀帘看了看外面,回头对司马彦说。他这几天已经让沁儿为司马彦讲了很多皇宫中的规矩,听得司马彦直咋舌,常常想像着万一自己哪个不小心,犯了宫中大忌,会不会被杀头?要不是为了报答风清海对自己的恩情,她才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受这种苦呢?
风清海从来都不带女仆进宫的,但今天怕司马彦害怕,也为了避免她出错,特意让沁儿也一起来了。沁儿把司马彦的披风递给她后,便为风清海系起了披风。风清海今天没有同往常一样着白色长袍,而是换了一身绛红锦衣,再配上暗红色的披风,比之往日的清新飘逸,今天显得要成熟得多了,用司马彦的话说就是,少了些许孩子气,减了不少小白脸味道而更像个男人了。
司马彦今天穿的是风清海命人为她准备好的一套桃红宫装厚衫,不仅面料高档,而且颜色艳丽,让不太喜欢着鲜艳颜色的司马彦觉得非常别扭。但没办法,风清海说了,她今天可是代表海王爷去向皇上献礼的,如果太寒酸了,别人会怎么看自己这个王爷?就连平日插的那支沁儿送的银簪子也被换成了贵重得多的翡翠玉簪。
四人分前后行走在宽长的鹅卵石路面上,远远地司马彦就被一处明显要巍峨雄壮、高大宽阔的暗红建筑吸引住了。它处在高高的台基之上,后半截墙身左右两边都用红墙围着,好似后面是一个院落,前面则是十分宽阔的青石铺就的场地,有并排三处台阶直达上面,左右两处窄而稍陡,中间一处却有它们两倍的宽度,看上去要稍缓一些。台阶分三级,每级之间有一个小平台,最上面的则又宽又阔,周围都用石栏杆围了起来。最上面那层放着一个貌似青铜铸造的大鼎,不停地往上冒着青烟。双重殿檐之下,高高地挂着一块硕大的匾额,并沿着殿檐有序地挂着许多龙形宫灯,台阶之上分层次地有整装握戟肃立的侍卫。此处与传说中的宫殿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许磅礴之气,豪华之处略逊一筹,却也是无形中给人一种威仪,让人从心底而生威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