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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银魂]艺妓见闻录-第8章

小说: [银魂]艺妓见闻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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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的游女有等级之分,与外面不同,比如那日我跟小客人走在外面看到的那些在窗柩内穿着暴露吸引客人的,还有在外面拉客的,算是最低等的,她们必须那么做才能有足够的客人,而稍微好些的游女大多身处室内,她们会乐器或者唱歌跳舞,自然会有懂得享乐的有钱客人买下她们一夜,除此之外,还有些气质独特外型极佳的姑娘会选入内。

我会的东西太多,被归为后者。

可这与我而言却没有太大区别,在室内也好,外面也罢,结果都是一样。

在这里我将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整日整夜都只有黑暗灯火相伴,没有微风、更遑论阳光。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必然多,这个我深有体会,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即使你不想招惹别人,也不代表别人不来招惹你,碰上刁钻的姑娘,我也只能报以微笑,她辱骂我的同时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大家都只是阴沟里的臭虫而已,那句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跟我相处过的姑娘大部分都会认为我脾气好,其实我并非脾气好,而是很多东西都看得太淡,没有争便不会吵,若是有人犯到头上,我必然不会忍,并且会让她吃尽苦头。

我来吉原除了带上自己的衣裳,最珍视的便是两样东西,那是小客人给我的围巾和外套,在这里我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但这是他给我唯一的光芒,我珍惜到甚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当这个刁钻高傲不过二十的女人拿着我所珍视的东西站在我床边,发出鄙夷的声音将其扔到地上时,我理智在一瞬间被吞噬了。

“男人的外套,嘁,真是个贱女人!连这种东西都留着,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他们只想跟你春宵一夜,心情不错的时候随便给你许下个诺言,就能骗得你一生……”她说着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我,却是笑,“你不止贱,还傻。”

我一点都不否认她说我贱、说我傻,可是她犯了我的禁忌。

我扑过去,她被我撞在墙上,我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把她扔到地上,骑在她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她的脸上,她没有反抗,或者无力反抗。

直到后来她连呻丨吟的力气都没有了,有人进来看到这一幕,拉开我们,我转身默默地捡起小客人的外套,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

那是管事的声音,我把小客人的衣物放到柜子里,看到那个已经被我打得脸整个肿起来的女人,对管事说:“没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反正我做了最不能容忍的事,游女们之间的争斗在这种地方还少吗?对此这里的规定就是游女们不准动手,脸上更不能留伤疤。

念我初犯,并且是对方不是为先,因此这次惩罚很轻,我被关了起来,并且两天不准吃东西。

小屋子里空荡荡的,管事关上门,我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窗边还能看到对面的女人,那个总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最高处,被称为吉原的太阳的女人日轮,她很美,而且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柔和气质,中国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指的就是日轮跟琉璃这类人吧,如果琉璃还活着,她也许就是吉原的第二道光。

我们所有人都只是这地上追逐光芒的萤火虫,简单而卑微。

两天后,我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早已饿得没有力气了,是管事让姑娘扶着我出来的,饿两天其实算不上太大事,但不喝水,身体确实承受不住,我吃了东西后整整躺了一天。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不由自主地想小客人在做什么,我走了他有没有想起我,现在外面是否还在下雪,这一切,我都无从得知……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后,我起床洗了把脸,过后管事的差人送来饭菜,我吃到一半顿时觉得头昏脑涨,视线模糊不清。

直到那个脸上还包着绷带的女人走到我房里,我才明白她给我饭菜里下了东西。

吉原的规矩她难道不清楚吗?她这样做只有死路一条,就因为被我打了一顿就能豁出性命来报复,我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勇敢还是愚蠢,不过我看她这架势大概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她长得好看我不否认,大概以前是某店的花魁吧,平时也不曾被人欺辱,到我这里碰了钉子,对我就恨之入骨,我坐着的力气都要抽空了,几乎忍不住倒下。

她拿着刀走到我面前,用刀刮着我的脸,口中吐出一些污秽不堪的词,我不想反驳,也不愿反驳,这个时候不管我做什么都会激起她的情绪,我只能等待别人的救援。

她大概是想毁了我的容,表情充满了快意。

我不看她,半垂着眼睑,脑海里已经思绪乱飞,如果我脸花了就能离开吉原吗?大概只会被杀了吧,这里死掉的游女太多了,根本没人会把游女的命当回事。

可是我不想死,倘若这个世界我还有惦记着的人,大概就是小客人了,想看他微笑、皱眉、撇嘴、怒骂,每一个表情都装满了我的脑海。

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安静地、沉默地、注视着他,如果我还能有这个机会的话。

想活着,因此用尽全身力气来抵挡她刺下来的刀,可惜的是,被下药后全身力气几乎抽空的我无法阻挡一个柔弱女人,尖锐的刀刃刺入了我的右眼。

“啊——!!!”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瞬间一股剧痛穿透全身,每个细胞都好像被刺激了,我将她踹飞。

她撞在墙上,要向我扑过来,我浑身发软,颤抖着双腿跟她周旋。

我终于等到了救援,而这时我已经不知道这算不算救援了,这副模样的我大概会被吉原抛弃抹杀吧。

我的右眼不停地流着血,脊背的皮肤时不时的颤栗着,管事让人扶着我离开这里,那姑娘一直照顾我,直到医生来给我看伤时她还站在一边,可她时不时的会忍不住别过目光,大概是我的模样太惨了吧。

医生给我注射了麻醉药,我望着天花板,很快意识就模糊了。

再次醒来,我的右眼已经被绑上了绷带,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我的眼睛疼得厉害,照顾我的姑娘让我好好养伤,姑娘们与游女不同,她们穿着方便的和服,有一定的剑道基础,蒙着脸,是为了维护妓院的秩序而存在的,吉原统称她们为百华。

百华是怎么来的我不清楚,也许是从一开始就培养着的吧。

姑娘是个很好的人,跟我说话却奇怪的压低了声音,我想也许是她的声线问题吧。

整整一个礼拜,管事都没有来找我,我打算出去房外走动,走廊上一群游女对我指指点点,大概是前些时间这事闹大了,路上我正好碰上管事的,她看到我颇为不悦。

“怎么出来了?”

“医生让我多走动走动。”

她说,“回去呆着,你的处分已经下来了,晚上我再跟你说。”

我转身回去,心中已经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了,管事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前面的,站住。”

“那个蓝色和服的。”

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年轻而张扬,棕色的头发还有绿色的眼睛。

他对管事说“她不错。”

管事道:“初春今天身体不适,怕是不宜见客,客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去给你叫来。”

由于我顶替了初春的名额,因此在这里,我的艺名便叫初春。

他笑,“没听懂吗?就要她。”

管事不敢再反驳,命我回去换了衣裳来接待他,我一直觉得那客人眼熟,却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不过今天他这一开口,算是救了我一命吧。

后来我到他房内,看到他坐在窗沿上弹三味线时才忽然有了印象。

他是小客人的朋友,叫高杉,可他少了一只眼睛,也许是在战场上丢掉的,这种事对攘夷志士来说一点也不稀奇。

我记得他,可他不会记得我,没有人会记得一个普通的艺妓。

他放下三味线,笑着说:“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就先半更,字数挺少,卡文不知道该写什么,大概马上要写到高杉,另外女主可能会跟高杉那啥……当然,她也会跟别人那啥……她的身份是这样嘛,这就是艺妓,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先在这里跟大家说一下吧,其实一开始我本来定义是西皮高杉的,现在我想搞个狗血的三角恋(?)自己也不知道,写着看了。

如果有无法接受的亲我很抱歉,设定就是这样,文案上也注明了。

不过我觉得后面会更精彩吧,还是希望你们能继续看下去。

下一次更新还是这章,这是半更,大概会补满三千字算全更。

 16吉原生活2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兀自倒酒喝,我则给他弹了一首古曲。

我会弹奏许多乐器、也会唱歌、跳舞,凡是能让客人高兴的我都会,我并不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因此大多数时候我都更愿意用其他方式来博取客人的好感。

一曲奏毕,他也只是继续喝酒,偶尔看向我,却是不说话,我犹记得几年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他不开口,我便一曲接一曲的弹下去。

随后,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三味线,对我说:“跳支舞吧。”

于是他弹奏,我起舞。

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几年前,我还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深绿色的宝石,现在这宝石却少了一颗,我倒是觉得有些可惜。

他问我,为什么这样的我还能在吉原。

我告诉他,眼睛是不久前才被刺瞎的,如果今天不是他叫我,我现在很可能已经一命呜呼。

他取下我头上的犀梳,我的头发披散在地板上,他坐在我身边,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也许他只是突然有了兴趣,我也并不介意,一层层取下绷带,他看着我的模样,问我:“要自己看看吗?”

我笑道:“不用,每天换药时都看过。”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眼睛,我往缩了一下,“医生说要再过段时间才能碰,否则伤口会感染化脓。”

他的手却未放下,只是歪头笑着,表情邪佞,“你不是都要死了?还怕感染吗?”

我想了想,似乎确实这样,也许他买下我一夜,等一夜过后,我仍是会被百华抹杀,反正都要死了,倒还真是没什么好在乎的。

我抓着他的手拉到我右眼边,他愣了一下,我道:“有点疼,大人,请您稍微轻一些。”

他没吭声,指腹摩挲着我的失明的那只眼,我在镜子里看到过失去一只眼睛的自己,那里最开始血肉模糊,结成一团,像丑陋的肉块贴在那里,让人恶心。

“一只眼的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没太大区别。”还能看清东西就好。

“恨那个刺瞎你眼睛的人吗?”

我笑,“不……”一个愚蠢而又可悲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恨的。

我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冰冷地、清凉地、他的手指渐渐下滑,挑起我的下巴,“你这女人,挺有趣。”

我只是笑了笑,我对他其实算有少许好感吧,其一,他是小客人的朋友;其二,他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虽然只是延迟了我的死亡时间。

他解开我的衣裳,我问他:“眼睛要包起来吗?”看着这样的我,一般人不会有欲望做任何事吧。

他却是摇头,“就这样。”

而且,他并不灭灯,就这样看着一个眼睛溃烂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我抓着他的臂膀,他扶着我坐在他身上,亲吻着我的脖子,我抚上他的头发,闭上仅有的那只眼睛,脑海中却是那头蓬松而柔软的银白卷发。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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