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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妾身要下堂-第57章

小说: 妾身要下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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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吗?”许慕莼紧蹙着眉,噘起小嘴,满脸的期待。

“好,怎么会不好,娘子喜欢就好。”周君玦拂了拂落在她周身的柳絮,“你可听好了,以后不许离我半步。”

“上茅厕怎么办?”

周君玦咬牙切齿地掐了掐她的脸颊,“娘子,你怎么尽想这些?”

“那也得怪你呀。”

许慕莼有喜的消息不胫而走,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这让许慕莼很恼火,据说有喜的前三个月最好是藏着掖着,因为孩子都是很小气的,不喜欢让人知道。如今全临安城都知道她有喜的事情,这孩子肯定会闹别扭。

果不其然,许慕莼害喜的症状十分严重,吃不下饭不说,一天下来吐个十来回如家常便饭一般,吓得周君玦铁青着脸监督程书澈为她开方子、诊脉。

可怜的庸医大人每回来周府都没有好脸色,总是冷冷的一张脸,只是旁边都会跟着小柔屁颠屁颠地扭着它日渐丰满的身躯,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程书澈,时而舔舔他脏脏的布鞋,嗅嗅他变得勤快之后常常清洗的气息。

“庸医大人,你常常沐浴更衣固然是件好事,只是可否麻烦您换一种薰香,呕……”许慕莼闻着他身上檀香的味道就想吐,庸医大人变得爱干净了,却是苦了她。

程书澈清爽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放下方子头也不回地走掉。此后,他到周府看诊时,都会被周君玦上下盘查,置换一身许慕莼熟悉气息的衣裳方可进府。

这一年的清明格外的消停,周锦铎没有出现在家族祭祀的典礼上,周佑祥孤掌难鸣,默默地恪守属于族长的职责。只是他充满嫉妒与仇恨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许慕莼还不曾隆起的肚皮,那一种潜藏于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渴望呼之欲出,却又不得不死死地压制住。

过了清明,春试也告一段落,许子期高中榜眼,为许家光耀门楣,同时也进入翰林院,宣告正式脱离许家,脱离曾经暗无天长的庶子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唔。上班偷码字。

想多写一些。

结果接到我家太后娘娘的命令。

让我给她干点活。

于是,我只好华丽丽地卡在这里。

我在想,7号我能开现言新坑吗。

我才存了1章…

我的码字速度越来越接近乌龟了…

迫切需要鸡血…

61

、第六十一章 …

万松书院在周君玦一怒之下被关门大吉,许子期也没了栖身之所,金榜题名之后,曹瑞云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得眼角的鱼尾纹都快能夹死蚊子,左一个子期,右一个大人,就差没用八抬大轿把子期接回府中。

许子期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抱着他的那一堆破旧的衣裳叩响周府的大门。

姐姐在这,娘也在这,家就在此。

周府上下大大小小都围观许慕莼转个不停,眼瞅着许慕莼听见弟弟高中那兴奋的劲儿,都生怕她有个闪失。如今子期一身荣耀,更是把她连日来因身怀有孕而导致的不适一扫而空,指挥下人为子期打扫屋子,置换新衣。

袁杏自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只是那飞扬的神采中仍留有一分隐约的担忧与伤怀。

“娘子,我有一事不明。”周君玦见许慕莼兴致高涨,一扫连日来的颓废,深感欣慰,然而心中却有一事不明,一直搁在心里不曾言表。

“何事?”许慕莼掐着腰指挥自若,力求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周君玦蹙眉沉思,片刻之后将将开口:“当初你为何让叶律乾将子期接走?”

许慕莼侧过头斜睨了一眼,“为了专心苦读,求取功名。”

“今日高中,他本可觅一方府邸,为何回来?”

“因为娘在这。”许慕莼心里隐隐透着不安,神色慌张地低下头。

“据我说知,子期在考前一直是闭门苦读,叶律乾也甚少在书院内教习,更不曾与子期论学。”

“是吗?”

“娘子每次去的时候没有发现吗?”周君玦神色端肃,面带凝重之色。

“我……”许慕莼不敢承认也不能否认,送子期到书院的初衷是为了分开他和许慕闵,而非为了春试一事。如今周君玦质问起来,她倒不知道如何应对。

周君玦眼神黯淡下来,默默地退了出去,风华掩去。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不起,他宁愿相信一切都是巧合。那日穿在她身上的男衫,至今都仍在他眼前似有若无地晃悠。

半晌过后,许慕莼扭头一望,身后空无一人,心中甚是惆怅,慢悠悠地挪着略渐消瘦的身子朝厅堂行去。

正是温暖湿润的黄梅天,天空飘着絮絮细雨,落在脸上粘粘腻腻,空气中发霉的气息萦绕不散,甚是压抑,许慕莼胸中涌起一股热流,俯□子空呕,只呕出阵阵苦水。

靠在廊下缓缓下坠,无力地跌坐在地,仰望渐斩昏沉的天空。

她没有说实话,为了掩盖子期与许慕闵的丑事,她讳莫如深,不敢透露半字,生怕他会因此看轻了子期。

在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之间,她选择欺瞒。

她不敢想象周君玦知道之后的错愕与鄙夷,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两个弟弟之间超越伦常的亲昵,如何能让他坦然接受,不带任何异样的眼光。

只是,当他黯然离去,她的心隐隐作疼,无法言语。

“你为何坐在地上?”熟悉的声音笼罩而来,属于他的气息随之聚拢。

许慕莼眼前忽地一亮,一声不吭地仰视着他。

周君玦瞥见她嘴角残留的苦水,无奈地摇摇头,俯身为她轻轻拭去,探出双手将她抱起,“地上潮,要是累了就唤人。”

许慕莼手环在他的颈后,虚弱地点头。

“一个人的时候不许硬撑。”

“知道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得学会照顾自己。”

“等你不在家再说嘛。”许慕莼收紧手臂,两人之间再没有空隙。

周君玦轻轻叹了一口气,“清明已过,我得出趟远门,眼下正是茶叶收成之时,皇上要的茶叶需在端午之前送至临安。这是盛鸿轩第一次为皇上甄选制茶,不得出半点差子。”

“要去多久?”淡淡的离愁涌上心头,成亲之后他们尚无一日不在彼此身边。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带我同去如何?”舍不得他,舍不得分开,好舍不得。

周君玦转过一道弯,跨进春暖花开的小院,将她放在青石桌上,为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福建多丘陵地带,行车多有颠簸,你如今身怀有孕,还是留在府中将养。子期这也回来了,你也有个伴说说话。明日,我让东凌搬过来,这些日子暂居府中也好有个照应。”

“你都安排好了?”原来他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完全插不上手。

“你要做的就是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周君玦无限留恋地抚上她消瘦的脸庞,“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白白胖胖的。”

♀♂

周府的书院,灯火摇曳,映出屋内人儿孤傲清绝的背影。

“非走不可?”倪东凌一进屋便瘫在太师椅上,懒懒地扫了一眼负手而立的周君玦。

周君玦缓缓转身,“是不走不行,每一道工序都不能出半点差错,这是你我脑袋搬家的大事。”

“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引蛇出洞吗?”倪东凌略显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你认为我会放任慕莼和孩子于不顾,让他们独自承受未知的伤害,而一走了之吗?”周君玦面容阴冷,看不到平日的温暖和煦。

“哎,自古忠孝难两全。掉脑袋的买卖,以后还是少接。”

“一纸圣旨下来,我接还是不接?”无奈,皇帝是天,圣旨一下,就算要你家破人亡,你也得叩头谢恩。

“树大必然招风,很多人想要这趟买卖却是讨不来。临安城内眼下已是流言四起,蒙古人已经兵临城下,城中百姓却仍是风花雪月,一派和乐。你有何打算?”

“待我回来之后,你去趟刺桐,海上贸易兴盛,海外诸蕃对茶叶的需求量极大,我们也该另辟蹊径。”宋朝荒淫腐败,蒙古人虎视眈眈,已成大势。

“你再派人盯着周锦铎,不能让他靠近周府半步。”不是没有想过他一离开临安城,周锦铎就会有所行动,只是一直以来防不胜防的小伎俩已让他彻底烦了,将他们赶出府中已是最轻的责罚。

“好吧。”倪东凌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我去偏院歇息,明早就不送你了。”

夜空蒙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湿气浓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

刚送走周君玦,周府来了另一位客人——许慕闵。

对于这位客人,许慕莼是如何也喜欢不起来。“大少爷,不知有何指教?”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姐姐,三日后我便要启程离开临安,还请姐姐让我见见子期。”几日不见,许慕闵清减了不少,隐约中透着几分成年男子的端肃。

“你要去哪?”曹瑞云也舍得让儿子离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不成……

“刺桐,爹爹要在刺桐开设新的商号,着我前去筹备。”

一个个都有事要离去,心里虽是不喜欢许慕闵,好歹也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手足。

许慕莼也不便多有阻拦,任由许慕闵喜笑颜开地进了府中,朝子期的院落一路小跑。那种不加掩饰的愉悦一览无遗,许慕莼甚至在想,这样对子期或许也是一种宿命。有一个人始终为他牵肠挂肚,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过渡。

下一章开虐…

我顶着锅盖跑步路过…

62

、第六十二章 …

许慕闵走了,眼中饱含不舍与无奈,那种与他年龄极其不符的沧桑在他浓浓的悲伤中静静地流淌。

“姐,总有一天我会带子期走。”这是来自一个十五岁的男子最庄重的承诺,只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天来得如此漫长而遥远。等待就象是经年不散的浓雾,始终笼罩在子期清澈的瞳孔中。

子期愈发的沉默,每日从瀚林院回来,便是躲在自己的屋内,没有人知道他做什么,只是每到傍晚都会听到凄厉哀愁的琴声从他居住的院落飘出。

“姐,你家子期这样是不行的,万一闷了病来怎么办?”赵禧捧着一大堆酸梅啃着,到周府就是好,许慕莼身怀有孕,总有一大堆吃的吃不完,她也便隔三差五地晃悠过来。不象在自家府上,多吃一点也会被提醒要注意体形。

许慕莼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有何良策?”看着子期日渐沉默孤僻,她也开始担忧起来。

“我相熟的几位王爷家的郡主都和子期一般大,要不介绍他们认识认识?”赵禧很小心地试探,子期是今年的榜眼,本该有赐婚的举动,但是他的年龄尚小,也便没有轻易赐婚。

许慕莼微闭双眼,许慕闵临走前绝望的悲伤渐渐浮现,她实在无法轻易地答应赵禧的提议,她害怕有一天许慕闵回来……

“不妨让子期去给她们当西席先生,平日翰林院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做,让他一个人发呆有一天人发霉的。”赵禧继续向一堆酥糖进攻,塞得满嘴都是。

许慕莼转念一想,这似乎是不错的法子,也就爽快地答应下来。

周君玦不在的日子甚是苦闷,虽是春末夏初,天气不冷不热甚是舒适,但是一到夜里许慕莼便总是孤枕难眠,平日里拥挤的四柱大床稍显大了些,翻来覆去总也找不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依赖吧。

想念他在的日子,没事总在她眼前晃悠。

想念他邪恶的笑容,坏坏地挂在脸上也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画,既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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