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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借来的幸福-第41章

小说: 借来的幸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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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昊,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嗯,最近公司的事情挺多的。”



肖琳琳听得出来这是借口,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找他,但是偶尔有宴会或者应酬的时候,他也会找她陪他参加。只是他竟犹如退出江湖一般的冷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听说那对沈嘉昊又和那对母子住在一起了。想到这,肖琳琳不禁微微捏紧了拳头。质问的话几乎冲口而出。一咬牙,她忍下来,转了话锋。



“嘉昊,我们订婚的事情硬件上一切就绪了,现在就差宾客的名单等你决定。还有我们订婚的礼服过两天就从意大利运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试穿吧!”



沈嘉昊两道剑眉再拧在一起。最近一连串的事情让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摊子事情。想起当初不过是心烦随口答应肖琳琳订婚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真就自作主张的把一切都定下来了。



沈嘉昊锐利的眼神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她似乎不再是以前他认识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她已经蜕变成一个自以为能掌权大局的女人。



他不喜欢被人张罗着订婚,结婚,这一切让他反感到了极点。



沈嘉昊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厌烦感,让他的斥责几乎脱口而出。转念一想,一个想跟他订婚,那另外一个呢?那房子里的女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沈嘉昊咬牙切齿的想着:当初这个才一回来,另外那位巴巴的就把他推给她,她们还真是好姐妹!



如今如她所愿,他们真要订婚了,她严怡然真的就那么不在意吗?沈嘉昊咽不下那口气,他要赌一次,赌她今日或许已经为当日的放弃而后悔。



“订婚的事儿再缓缓,最近昊天有几个大项目上马,我抽不出时间。”



沈嘉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把肖琳琳给打发了,让她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



就算她不再是唯唯诺诺的女孩,但至少她还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女人。



最后,沈嘉昊并没有去接天天,天天是被老王直接接回沈家。他也没有准时下班回家,而是呆坐着一直到夜幕降临。



沈嘉昊坐在的办公室里,并没有开灯,夺目的闪烁霓虹透过玻璃幕墙外照进来,彩色的光线变得清冷无比。



他愿意赌,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赢?如果可以,他真愿意像今早那样,细水长流的一直到尽头。



又到周末,严怡然准时下班回到家后,对着空空的大房子觉得心里更空了。随便炒了个两个菜,吃了便上楼回房去了。一个人本来不想开火,只是想起有总有人到厨房里捣鼓着找吃的,就顺手做了点。



梳洗完后,严怡然无聊的躺在床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最近刚买的两本书。今晚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连看书都静不下心来。儿子不在她发现自己的生活真的百无聊赖,最近日子过得清闲了,就更无所事事了。



十一点多的时候,严怡然渐渐觉得眼皮有点重,随手把书放在床头柜上,整了整枕头躺下就想睡去。这时候床头的手机响起。谁会那么大半夜找她?



“喂,你好。”



“夫……小严吗?我是罗刚,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总裁喝醉了,我现在已经把他送到家门口了,发现他根本没带钥匙,能不能麻烦您下来搭把手?”



又喝醉了?严怡然挂上电话,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她做的菜是白做了。



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罗刚扶着沈嘉昊站在门口。罗刚也是一米八几的个头,可扶着同样一米八几壮实的沈嘉昊略显得有点吃力。严怡然很自然的赶紧伸手过去帮了一把。



“他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沈嘉昊不是号称酒量了得的吗?严怡然就没讲过他喝醉成这个程度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酒吧老板通知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醉成这样了。”



罗刚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歇着,和严怡然两人吃力的搀扶着沈嘉昊到客厅,一把把他放在沙发上,两个人累得是气喘吁吁。



“夫……”罗刚赶紧又停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总改不了口。“小严,就把总裁放这?”



严怡然看看喝得烂醉摊在沙发上的男人,无奈的点点头,



“行吧,就这样了。”



她实在不觉得他们俩能把他扛上去。有什么也等这位爷酒醒了再说了。



罗刚走后。严怡然看了看摊在沙发上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她上去动手准备把沈嘉昊搬好,让他平躺在沙发上。把他的脚抬好放在沙发上,回过头扶着他的上身,他的头很自觉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嘴的热气呼呼的喷在他的耳边,她不舒服的挪了一下,他又挪过来。这人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的?她发狠的想把他丢下,突然被人抱住,耳边温热的传来一句话,



“我要订婚了。”



真情流露



严怡然的身体猛的一阵,随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推,沈嘉昊被她推得重重摔在沙发上,而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一个踉跄朝后面退了好几步,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坐在地上。她稳住身体,喘着粗气站在那里,背后因为刚才的折腾已渗出汗来,在初秋的夜晚里如冷汗般冰凉。



沙发上的沈嘉昊挣了一下,坐起来,他并没有喝醉,或者说酒醉三分醒。他僵直着身体坐在沙发上,在落地灯昏暗的光线里死死的盯着几步之遥外的严怡然,她背着光,他根本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酒精强烈的刺激着沈嘉昊的肾上腺素,他屏住呼吸,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今晚也要得到答案,一个等了一年的答案。



两个人就这么对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严怡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恭喜!你们早该如此。”



说完,严怡然转身朝楼梯走去,一步一步走得虚浮。



清冷的声音伴着黑夜中的空气刺进沈嘉昊耳里,几乎穿透耳膜,刺进心里,心上拔凉拔凉的疼。他再也忍不住,从沙发上腾的站起来,冲着楼梯吼道:



“严怡然,你给我站住!”



正要抬脚踏上楼梯的严怡然被这一声怒吼生生震住,紧绷着身体背对着沈嘉昊生根一般站住。



“严怡然,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当初为什么要离婚?难道就因为杂志的那一则报道?既然介意为什么不问清楚?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你判了死刑,立即执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严怡然,婚姻在你那里就只是儿戏吗?离婚在你口中讲得如此轻易。我们这几年的感情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



她的泪水,她哀怨的质问让他憋在胸口的满腔怨气全数泄去,他突然觉得有点头晕,晃了一下,随手赶紧扶住沙发背。



命中注定的很多事终究要面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纵然心理医生心慈手软的放她一马,但,是命就躲不过。



严怡然双腿发软,再也支持不住的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蜷成一团,身体微微的颤抖,哭没有声音,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往外淌。



沈嘉昊看着楼梯前的颤抖的那团身体,他知道她在哭,虽然没有声音,但有泪水。他牙关紧紧的咬住,拳头在身体两侧死死的握住,是生气,更是手足无措。他的印象中有她撒娇的样子、嗔怒的样子、开心的样子,唯独没有她落泪的样子,就连在她爷爷去世的葬礼上,她咬着牙也不曾落泪。她说“打小爷爷就不喜欢看见人哭,泪水是最无用的。”她在他心里一直是倔强、叛逆、独立、理智、通情达理的女人,泪水从来不属于她。她的泪水对他来说是震撼,撼动他的怒火,深深地震进心里。



若她如泼妇一般无理取闹地找他申诉,讨个说法,他尚且可以理直气壮,但如今这般低微的啜泣,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秋夜的凉风从窗外轻拂入屋,略带苍凉地拂过僵持着的两个人。沈嘉昊不知自己到底站了多久,终于忍不住朝楼梯前那团蜷缩着的身体走过去。高高的个子站在她旁边,身侧的拳头已经松开,十指张在那里伸过去,停在她身体旁边,竟不敢碰。从没有哄过女孩子的他,此时他只希望有个人来告诉他该如何动作。



这时他不禁苦笑,他沈嘉昊何时这般无助过?



“然然……”



手脚无力,就连说话也词穷了,只能软软地唤着她的小名。



沈嘉昊的这一声小心翼翼的叫唤,引得严怡然更是哭得厉害,竟哭出声来,歇斯底里的哭出来。



沈嘉昊更慌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两只不知如何收放的手再也忍不住轻轻落在严怡然抖动的肩膀上,他的触碰让肩膀微微的震了一下。



严怡然从膝盖上微微抬头,哭得略带沙哑的声音怨气的说道,



“沈嘉昊,当初你又为什么答应离婚?你不就是想跟肖琳琳在一起才答应离婚的吗?我提离婚不是正合你们意。”



当年提出离婚,严怡然不是不后悔的,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沈嘉昊听着赌气的略带怨气的声音叹了口气,是啊,她说的又何尝没有道理?她草率的提出离婚,他当初赌气的便答应了。若然他们俩又一个坚持一点,理智一些又何止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胸口憋住的那一道闷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一泻而尽。如此这么一高一矮的回忆往事实在不合适,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有哭泣的蜷曲的背影。



“然然,起来,地上凉。”



她起初不愿动,哭得没有力气的她最后还是没能与他强壮的手臂抗衡,他稍稍一使劲儿已经几乎把她提起来。



她被他半扶半抱的回到客厅的沙发前,他双手圈着她,她的身体在他灼热的体温里更显冰凉。



他紧贴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然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我沈嘉昊何曾对谁有过异心?”



沈嘉昊自知自己不是个好男人,性格霸道的他做不来温声细语、甜言蜜语、浪漫肉麻事情,但他自认绝对是个忠诚的人,忠诚是家训,不止对国家,还有对家庭,对家人,对他爱的人。



信任?严怡然曾是个绝对信奉信任的人,她曾经以为真爱里就得有信任。她曾经很相信一个男人,无条件的相信着,她对他从不查岗,从不查短信,从不草木皆兵,但最后落得那般下场。信任伤人如斯,她不愿再试。她的性格让她做不来一切预防小三草木皆兵的阵势,但当她手上握着那本杂志,死死的盯着上面偌大的封面标题的时候,她筑起的那道信任的堡垒彻底瓦解了。与其如曾经那般蒙在鼓里变成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不如先放手。



她曾抱着一丝希望,若他对她尚存一丝眷恋便不会同意。



“沈嘉昊,信任是把双刃剑,我曾被一箭穿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的一朝被蛇咬把他和那个负心的人放在同意水平线上,这让他感到耻辱,感到愤怒。



他忍不住在她白嫩的颈上轻咬一口,喘着灼热的气息说道,



“严怡然,你把我跟他放在一起,实在太侮辱人了。”



她被他咬得有点生疼,挣扎的要从他怀里走开,被他死死的抱住。不再挣扎,任由着他抱着,视线穿过宽大的玻璃门,飘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他们的关系就如同那片黑一般,没有一丝光。



为什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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