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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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笑容温文尔雅。
这晚,茂老爷子让丁大叶到了书房,“我想将你许配给慕詹。”
丁大叶微愣了下,“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慕大哥。”
茂老爷子道,“现在段儿已经没了,我的家产需要个男儿来继承,慕詹很喜欢你,他承诺过若是娶了你会好好待你的。”话完,又道,“子珏怎么没回来?”
丁大叶道,“诗诗在京城遇到了老朋友多待了几天,子珏和诗诗玩的最好,所以多陪他几天,”她勉强笑道,“若是爹想子珏了我马上叫他回来。”
茂老爷子突然道,“别让他回来。”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声调的拔高,他缓和道,“既然子珏喜欢就让他在外面多玩些日子。”他招了丁大叶到了身前,轻轻地扶扶她的背,摸摸她的头,丁大叶难过地依附在他的怀里,父女俩静默无语。
宋熊来茂家大宅,一进门就紧紧地抱住丁大叶,“丁姐,好想你。”丁大叶真诚地捧着她俏丽的脸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
宋熊苦着一张脸道,“丁姐,你别硬撑了,这里没有外人,最近出了那么多事,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丁大叶眼里湿润,但马上她振作了精神,拉着宋熊在床畔坐下,“熊儿,我爹这几天挺奇怪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宋熊想了想道,“你不在的日子,茂老爷子挺常见李慕詹,丁姐,你说怪不怪,茂老爷子以前不是挺讨厌这个表少爷的?”她凑到丁大叶耳边,“最近我还听说,有人看到李慕詹和三姨娘在郊外幽会呢。”
丁大叶眼里闪过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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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桢赤着上身披了件大氅,肩膀上绑了厚厚的纱布,他躺在营外的丘上,身旁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了。
单手撑着头,睁着眼看着天上的星星。
胸口轻微的起伏。
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同丁大叶一起住在墓地的日子,他也曾经这样与丁大叶肩靠着肩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
呼啸的风在墓地刮过,阴森森的大墓场只有丁大叶和他两人。
艰难地闭上眼——若是永远住在那里该多好?若是永远不长大多好?若是永远……
原来成长的代价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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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见见我的爹娘。”何家福虚弱无力躺着对霍英道。
霍英陪在他的床畔,摸着何家福的额头微笑道,“小主人,在您年幼时,我曾经同您说过,若是您进了谷,这辈子就永远不能再踏出谷一步了。主人和夫人自愿终身待在谷里就是想让您幸福自由地在谷外生活。”
何家福苦笑了一番,想了想缓缓道,“送我去
111、第111章 。。。
一个地方,我想在那里养伤。”
霍英送何家福来到与丁大叶曾经住过的别院,那里经过一番打扫焕然如新,小栾伤好的很快,何家福的伤太重,还需静躺多休息。霍英留下一些谷内的药才依依不舍地回谷。
何家福有太多的不舍的了。
所以他活了下来。
有太多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做鬼怕是也是不肯喝忘泉水过奈何桥的。
方诗诗把何子珏送来了陪他,何家福睡醒了便出去晒晒太阳。
春天就要到了,花架上枯萎多时的长藤居然长出了许多花骨朵。
躺在灿烂的阳光下,仰头看着那些沾着露水的花骨朵,突然觉得生命是那么美好。
何子珏在花园里欢快地跑来跑去,有时念书给何家福听,有时又给何家福画像,有时喂他吃药,有时窝在他的身侧晒着太阳熟睡。
时间仿佛在这个院子里停止了。
何家福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不知道泓桢是不是逼宫成功,不知道皇位是否易主。
他的生活变得异常的简单。
只为自己而活。
别院又充满了生机,有小孩子的欢声笑语,有开着小花的缠藤,有灿烂的阳光,有茂盛的草地,有清新的空气。
只是不知……女主人何时归来?
何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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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自己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惨淡的月光从高墙上一个小小的窗口泄了下来,泓桢就环抱着膝盖坐在墙角下。
她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温柔地摸摸他的头。
泓桢缓缓地抬起脸,俊美的脸上有着绝望的神情,紧抿着唇,眼里流淌着哀伤,那么让人于心不忍。
丁大叶搂着他的头,泓桢乖乖地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丁大叶醒来后想,是不是泓桢出了什么事情。她想打听京城里的事情,但自京城回来的人莫不是三缄其口怕惹祸上身就是心有余悸,只隐约地知道京城确实出了什么滔天大事。
茂老头子自丁大叶回来后就对她十分的冷淡,父女俩原是喝酒聊天无话不谈的,这次大约是嘴上没怪罪丁大叶未保护好弟弟段儿心里大抵还是怨着的。这些日子,茂老爷子似乎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矍铄的双目蒙上了一层心事重重,每日都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或者就是提着一壶酒去段儿墓前喝几杯陪着他聊两句。
李慕詹搬进了茂家,他这个表少爷原是茂老爷子二房上头大哥的遗孤,相貌堂堂做事也十分有分寸,但之前并不为老爷子重用,老爷子大权在握,独子段儿无心事业也不放权给李慕詹,甚至是在丁大叶几年前回了茂家后更是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给自己这个女儿打理,茂家上上下下俱是知道茂老爷子对这个女儿极为的宠爱,家中真正当家的人大姑娘,所以他们也都只听大姑娘的话,李慕詹虽也在铺子里帮着茂家尽心尽力,但都只当李慕詹是外人。
丁大叶梦中醒来,心中郁结难受,披了件衣就打开了窗,天上一轮皎月高挂,夜穹黑蓝,明日必然是晴空万里。
随意地取了一根簪子将长发挽起,丁大叶本起身准备调银子去京城的事宜,突然见院子角落一人飞快地闪过。
她眉微皱自窗内跃出窗外,隐着呼吸和脚步声,丁大叶追着那抹身影一路曲曲折折地在深院假山中穿梭。
借着月光可见那背影是一女人……看那背影极像是……
丁大叶正欲加快脚步追上去,突然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一惊,手插入袖中握着匕首猛然转身。
李慕詹温柔笑着看着她,“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嘛?”
丁大叶微笑了下,反问道,“这么晚了,慕大哥在这里做什么?”
李慕詹凝着丁大叶,伸手抚去她肩膀上的落叶,嘴角弯起弧度,“或许是和表妹一样,逛花园赏月。”
丁大叶心有不甘,眼看着要追上那人了,碍于李慕詹这个程咬金,想了想又笑道,“这月色我已赏罢就不打扰慕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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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雅兴了。”
李慕詹似乎并不想放人,从背后拎着一坛酒在丁大叶面前晃了晃,“反正都出来了,不如陪我喝会儿酒。”他朝着丁大叶走近了几步,两人近在咫尺,彼此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距离太多危险,稍显暧昧。
丁大叶淡笑了下,“孤男寡女,让下人见了成什么样子。”说着她就错身要离开。
李慕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重重一带将她带入怀里,低头在她耳际处喃喃道,“你我总归会成夫妻的,何必如此见外。”
丁大叶扭了一下,李慕詹抓得她更紧了,低头就想亲她的脖颈。
丁大叶斜眼睨着他,翻了翻白眼,假装同他扭捏挣扎,暗地里抬脚一气呵成朝着李慕詹的命根子处狠狠踹了一脚,她故作无辜,“慕大哥,你没事吧?”
李慕詹光洁的额上冷汗直流,英俊的脸素白,曲着身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丁大叶接过他手里的酒,歪头嗅了嗅,也学着李慕詹刚刚暧昧的模样贴在他的耳际喃喃道,“慕大哥,酒很香不过我想自个儿喝。”说罢,伸手拔开酒塞,丁大叶一路走一路倒酒入口,香醇发散,真是沁人心脾。
李慕詹缓了半天才喘过气来,目送着丁大叶窈窕的身影却并不动怒,低低笑了。
一女子矮身自假山后走了出来,薄衣轻纱,长腿白嫩,好一幅春色盎然。但美人脸上蕴着怒气,“她都已经走了。”冷笑一声暗讽。
李慕詹收起对丁大叶感兴趣的眼神,修长的手一搂就将面前的女子揽在怀里,低首鼻尖贴着她的,“怎么,吃醋了?”衣底下手已经探了进去揉捏柔软。
那女子原来便是茂老爷子的四夫人魏佳怡,在李慕詹的爱抚下一阵娇柔轻喘,“你……你是不是真得要和那死丫头成亲……你哄我一直在骗我?”她娇嗔连连。
李慕詹贪婪地吻着她的脖颈,“她哪里有你的风韵,和你比她还差得远,等老爷子一死,得了家产我就娶你。”
魏佳怡含情脉脉地捧着李慕詹的脸,“你别骗我,我帮你的事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他会活活打死我的。”
李慕詹捏捏她的鼻子,“小傻瓜,我怎么会骗你呢。”他抱着魏佳怡倒在假山之后,褪去她身上的衣缕沉溺与她的身体的柔美。
在魏佳怡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底……冰冷无比。
丁大叶喝了些酒,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会,等到天亮时已经是晌午了。
丁大叶刚醒就听丫鬟急匆匆地来禀告,老爷子早上去墓地的时候摔了一跤,当时就昏了过去,现在已经请了大夫去看了,可是老爷子还未醒。
焦急地随着丫鬟来到老爷子屋里,他双目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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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皱着,额上还有紫肿和斑斑血迹,大夫正在开方子。
丁大叶忙问情况如何,大夫叹了口气,“老爷子恐是中风了,先按着开的方子熬几剂药试试。”
这时李慕詹也赶了过来,一脸的关切,“老爷子没事吧?”
丁大叶眼眶微红,掩饰着内心的担忧淡淡道,“爹会没事的。”
李慕詹牵起她的手,“你别太担心了。”
丁大叶扯回了手,接过大夫给的方子主动去厨房煎药,屋子里李慕詹站在众丫鬟家丁旁,心里却是暗恨,这老狐狸中风的可真是时候,他本来准备像老头子提亲,本想做了他的女婿顺理成章的得了茂家的家产,自然不用大费周章,现在老狐狸这是逼他下手了。李慕詹眼神狠毒拂袖离去。
丁大叶蹲在厨房里等着熬药,想到最近事情越发的难受。她想段儿,想子珏,想泓桢……或许也想何家福……
她双手支撑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头一沉她猛地醒了,掀开盖子看了看药煎熬的如何了,一转身,发现旁边的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根糖葫芦。
糖葫芦是何子珏最喜欢吃的。
丁大叶惊喜地拿着糖葫芦站起身四处张望,可是四周并无人,失望地坐会炉前,丁大叶一边煎药一边咬着糖葫芦。
又酸又甜的……她努力地克制着……眼里是那么汹涌地想落下……丁大叶克制的很好,眼泪最终没有落下。
丁大叶从来就知道——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窗外,一大一小躲在树上。
小的扒拉在大的怀里,“为什么我们要躲在树上?”
大的轻轻地咳了声,“因为我们在捉迷藏。”微笑着看着厨房里吃糖葫芦的女人,眼神充满了真挚的柔情。
小的又问,“你不是说要我们一起在京城等的吗?”
大的喃喃道,“我已经等不及了……她不来,我就去找她……”
丁大叶忙于奔波在家与铺子之间,几日下来便消瘦了许多。
这又是一个平静的夜,只是相较于前几日皎洁明亮的月光,今晚乌云密布,整个天灰沉沉的,空气也是湿冷湿冷的,屋子里水汽蒙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