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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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夫人点点头,“她就是娉儿,是我夫君他的……”这时斟茶去的家仆回来,大少夫人也不便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目光在坐在丁大叶身边的何家福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尽然都是满意之色,“这位怕就是何公子了。”
何家福含笑温文有礼轻揖,大少夫人命人给何家福丁大叶两人斟茶,想了想道,“不知何公子今年贵庚?”
何家福淡淡道,“十九。”
丁大叶愣了下,直直地看着何家福,手中的茶差点泼出来,大少夫人奇怪地看了眼丁大叶,又笑道,“比我那小姑子大三岁。”她撩着茶杯撇了撇茶叶,笑着点点头,“男比女大,知道疼人。”
何家福尴尬道,“大少夫人不要说笑了。”
大少夫人不知道何家福同丁大爷之间的那层关系,还道是何家福只是含羞,笑道,“我看得出来我那小姑子很喜欢你,”她顿了顿又叹息了声,“我那小姑子之前被人退婚过一次,心里受过点伤,幸得有公子出现,不然悠云什么时候才可恢复。”她忽而掩嘴,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讪笑道,“喝茶,喝茶。”
丁大叶是一字一字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微皱眉道,“三小姐被人退过婚?”
丁大叶愈发觉得这个大少夫人十分怪异,一般来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这个大少夫人却偏偏当着可能以后会成为她的妹婿的人说起自己小姑子之前的事情,似乎不是很妥当,低头沉忖了会,大少夫人眼见自己说得太多了,笑着同何家福丁大叶欠身施礼便回房间。
何家福轻饮了茶,回头一看却见丁大叶凝着自己,含笑道,“在想什么呢?”
丁大叶怔怔地看着他,居然才只有十九……她一直以为他顶多比自己小个一两岁,居然只有十九岁……
何家福见她脸色不对,“脸色似乎不是太好的样子。”
丁大叶含含糊糊的摇摇头,站起身来道,“只是有些累了,昨晚巡视了一晚。”何家福从后面自然地拉住她的手,她像是触电了似地蓦然抽回了手,何家福看着她失措的模样,关切的问,“你真得没事?”
丁大叶勉强微笑道,“我真得无事。”
早上明明还是阳光灿烂,到了下午天便一下子变得灰蒙蒙的,风夹杂着落叶,雷线隐隐,俨然风雨欲来的态势,丁大叶抱胸坐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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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噼里啪啦的雨珠子就沿着屋檐角滚了下来,天黑沉沉地压了下来,到处电闪雷鸣。
何家福打着一把伞,一身青色长袍,遥遥站在大雨中缓缓走来,犹如从一幅山水画中走下的人儿,雨水打湿了他的长袍,竟有一丝弱不胜衣的柔弱感。
丁大叶微眯着眼,看着何家福走到她的身边,低首合上伞小心地将伞依靠在墙边,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他唇轻抿,眼微垂,真如天上下凡的仙人。丁大叶不知不觉地捧起他的脸,她与他面对着面,他的脸上还留有雨水,打湿的发懒懒地贴在他年轻的额角,她伸袖子擦去他脸上的雨水。
丁大叶轻轻叹了口气,何家福含笑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若总是叹气,他的心情永远没法好起来。”
丁大叶指指身边,何家福顺意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伸手露出屋檐下,晶莹的雨水穿过他的指缝珍珠般的坠落,丁大叶将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是今日才知道你才十九。”
何家福失笑,“我的年龄难道也得罪你了?”
丁大叶摇摇头,欲言又止,许久才喃喃道,“你可知道我今年几岁?”
何家福笑道,“我并不认为一个女人成熟与完美同她的年龄有关。”
丁大叶鼓足了勇气,认真的看着何家福,这模样倒弄得何家福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难道你今年已经有七老八十了……”他一本正经地捧着丁大叶的脸,“真没想到你能保养的这么好,像个妖精似的,你也传授传授我吧。”说着又揉她的脸,“难道戴了人皮面具?”
丁大叶被何家福的话逗笑了,故作生气道,“我哪有这么老。”
何家福见她终于笑了,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我还道丁大爷是个视礼教世俗为无物,独立强势,是个彻彻底底的反叛者。”他大笑道,“饱读圣贤书,才方知礼教是吃人的东西。”他摸摸丁大叶的头,“若是以后有人骂你,我定会帮你骂回来。”
丁大叶斜睨他,“众人眼里的谦谦君子还会骂人?”
何家福皱皱鼻子,“或许我并不是你想象、看到的那么的美好,”他朝她眨眨眼睛,“也许我只是个小痞子小流氓。”
丁大叶挑眉抿唇一笑,“我确实已经看出来你个无赖了。”
何家福伸手抚摸着她眉间的深揪,“女人呢,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扛,并不是一定要坚强的,你累的时候,难过的时候,也可以回头看看,说不定有一个人,待你好,懂你,能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他指指自己,“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别人,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的。”
丁大叶笑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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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你还像个老头似的爱讲大道理,道理一箩筐。”
何家福额抵着她的,气息吹拂熨烫着她的肌肤,有些意乱情迷,歪头在她的唇上印下薄如羽翼般的一吻。他吻如风,如雪花,如灼灼的火,两人气息缭绕,他缓缓地抬起脸,丁大叶正凝视着他,她那双平日里刻薄冷漠的眼睛竟然流露出淡淡的柔情,含情脉脉,让人沉醉。
“我觉得,一个女人在被一个男人吻时,最好能闭上眼,你觉得呢?”何家福含笑道。
丁大叶难得听话,乖乖地缓缓地阖上了眼,她轻启唇畔,何家福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有一股暖意涌入丁大叶的胸口,缓缓蔓延,缓缓发酵,难以言喻的甜蜜充溢着整个身体带动着心悸和澎湃。他沿着她的唇吻上她的耳垂,呢喃中包含着浓浓柔情,丁大叶苍白的脸泛起一片涟漪。
屋檐外,雨雾朦胧,整个世界仿佛都被笼罩其中,漫漫诗意难描绘。
却不知,远处的廊檐下,一个单薄娇弱的身体躲在阴影下,正死死地看着前方,倾盆而下的雨雾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隐在阴影下的美目中凝着浓厚的厌恨之气。
第二天一早,起早打扫院子的下人发现大少夫人死了。
大少夫人死得很惨。
她死不瞑目,身子被人钉死在一根老盘树的树杆上,双眼瞪得浑圆,满含着怨恨之意。
陈少夫人的下葬须得等她双亲赶来。办整个葬礼都是陈大少爷来做的,一切节俭简便,倒比他原先宠幸的娉儿的葬礼办得还要寒酸。
陈大少爷同陈少夫人毕竟是一场夫妻,一夜夫妻总还有百日恩的,但是陈大少爷陈写诚在妻子的葬礼上倒表现得极为的冷血,同时的,一个爆炸性的事情在陈家上下传开了,入殓时官府的仵作发现同陈写诚半年没同房的陈少夫人居然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同陈家上下一同震惊的还有丁大叶何家福,因为他们一直认为这孩子正如陈少夫人说辞是陈写诚大少爷的,但没想到的是,陈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陈少夫人和陈大少爷半年没同过房了。这里面到底是谁在说谎?
陈写诚对于陈少奶奶怀有身孕这件事似乎并不想追究下去,第二天远在外省的陈少夫人娘亲双亲赶来,当二老得知女人被人杀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老泪纵横,他们自然不肯善罢干休,后又从陪嫁丫鬟口中更得知了这么多年来最疼爱的女儿嫁入陈家常年来倍受丈夫冷落,日日郁郁寡欢,现在更是被人杀死了,这事断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就过去了。
陈少夫人双亲一口咬定是陈大少爷杀了自己的女儿,一气之下将陈大少爷告上了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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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富陈员外家几日一连死了两个人,这事在扬州迅速地传扬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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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夫人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白净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腹上,死时狰狞的表情早已僵硬,双目怎得都不肯阖上。
娘家人哭成一团,几乎是一夜白了头的老父亲自给自己的女儿盖上白色面布。当年出嫁时,他曾亲自为女儿盖上红喜帕,原以为替女儿觅得一金玉良缘,到头来却不想……
陈家命家仆封棺,上黑色油漆。眼看着女儿棺材上覆满了黄土,陈少夫人年迈的母亲终于在墓碑前恸哭昏死过去,在场人人无不动容悲戚。
傍晚前,陈家又是一片混乱。陈少夫人娘家在棺材铺买了三十七口棺材冒雨强行闯入陈家将棺材一排排地摆放在陈家院中,陈少夫人娘家放话若是女儿的事情不给个了断就让陈家三十七口为女儿陪葬。
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这一口口棺材上,水珠迸溅,大白天的阴森森地也叫人看着害怕。
夜半,大雨滂沱,一声惊雷。
丁大叶蓦然惊醒,睁开眼看着黑暗地屋顶,窗不知何时打开,雨水飘了进来,地上湿了一片。
她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勉强支撑着起床去关窗,借着院中微弱的灯笼光芒,隐隐竟在屋内窗前的地上看到几只泥泞的脚印。
窗外惊雷无数,一道道惨白的闪电将屋里照得亮如白昼,诡异重重。
丁大叶心一沉急促狂跳,耳边隐隐可听得身后有微弱的喘息声,僵硬地缓缓回头,一个隐在黑暗中的窈窕身影站在窗旁的角落里。
那女人一头湿发,湿漉漉的黑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眼隐隐有杀戾之色,阴测测的脸映着闪电。
“谁在那里?”丁大叶看不清她的脸。
那人不发一言,皓腕猛疾十指箕张,指甲透着银光朝丁大叶袭来,那一抓极为的猛烈,丁大叶不敢怠慢左侧一步险险矮身避过,脸上被指甲上的钢丝刺伤,火辣辣的痛,险象横生心惊不已。在那忽明忽暗的电光下,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竟是一张可怖的鬼兽面具。
丁大叶的软剑还在枕下,此刻只能赤手空拳。还未得她喘息,那女人已经迫近,眼看着钢指将刺入自己的喉颈,她脚尖点地飞身跃起,长发如鞭抽在对方脸上,面具顿然裂开丝丝细缝。丁大叶几招下来已知自己断然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招招都是以死相搏。
“你是谁!”丁大叶剧烈地喘息着,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瓢泼大雨中。
又是一道惊雷,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那女人纵身一跃杀气顿起,挥手五指划破了丁大叶胸口的衣襟,另一手宛转揪着丁大叶的乱发。
丁大叶只觉头皮剧痛,反手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腕大喝一声将她整个背起摔在地上,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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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稳住身形又抱住了她的小腹狠狠地砸在墙上。那女人闷哼一声毫不示弱,一个旋身弯腰立起,侧肩重重撞上丁大叶的下颚,一脚踹出,丁大叶小腹部中了一脚就像一块破布一般地飞了出去,背部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双眼立时一黑。
这一招未完,那女人游上去一把扼住丁大叶的脖颈压制在地上,纵是丁大叶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开,眼见呼吸越来越困难,丁大叶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尽暴,她双手在地上无助地四抓,终于,让她抓到了一支打斗中掉在地上的烛台,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看清面前的人倾尽了全部的力气朝着那女人后背插去。
那女人闪身避过,一把握住了丁大叶的手,夺过烛台……这时惊雷又起,整个屋子被照得亮堂堂的,“冤有头债有主,死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