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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帝疆风云录-第49章

小说: 帝疆风云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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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侠士人在京里,随时能为您效力,怎么说收不到您身边来。”



“万顺和,你不会不懂我的意思。”



“奴才懂,只是万岁爷,这种人是不容易收到身边的,真要是容易收到身边,也就不那么珍贵了,您说是不是。”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想把他收到身边。”



“万岁爷,您可别逼急了他。”



“那恐怕还不至于,他的根在京里,何况他答应过先皇帝,十年不离京。”



“那万岁爷您还有什么好烦的。”



“我要他不只十年,我要他一生,一辈子。”



“万岁爷,奴才年纪大了些,看事儿跟您有点不一样,可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



“谢万岁爷的恩典,这种人,不会忘了他是汉族世胄,前明遗民,可是他也不会敌视咱们,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希望保持个超然的身份与立场,您就成全他,让他一方面愿意为您效力,一方面又能不时的说些实话,有什么不好。”



皇上静静听毕,微微点头:“年纪大的人,到底有他年纪大的人的见地,万顺和,我让你跟在我身边,是选对了。”



万顺和忙躬身:“万岁爷圣明,万岁爷的恩典,万岁爷圣明,万岁爷的恩典。”



皇上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万顺和忙恭应:“喳!”



夜是很深了,内、外城,“紫禁城”,除了少数的灯光,几乎是一片黑,也几乎是一片静。



就在这到处既黑又静的当儿,这条胡同底站着一个人,只能说是一个黑影。



黑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此时此地,站这么个黑影,他想干什么?



又一条黑影降自夜空,翩然落下,就落在原先那条黑影前。



只听原先那条黑影低低叫道:“恩姨!”



原来,这两条黑影一个是李诗,一个是“肃亲王府”的那位贾姑娘。



只听贾姑娘道:“少主回来了。”



“刚回来不久。”



“进过宫没有?”



“进过了。”



“情形怎么样?”



“这么晚惊动恩姨,请恩姨出来,就是为禀知恩姨‘张家口’事。”



“噢?”



“格格跟书儿都好?”



“都好。”



李诗沉默了一下:“恩姨,这次‘张家口’事,我碰到了一个人,让我差一点没法下手对付。”



“噢,谁?”



“恩叔!”



“云秋?”贾姑娘脱口轻叫:“他怎么会让少主下不了手……”



“因为恩叔已经投身‘平西王府’了。”



“云秋!他,他怎么会……”贾姑娘再次轻叫。



“恩姨,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有些事是无奈的。”



“我有点懂了,那么后来……”



“恩叔还是退让了,还是成全了我!”



“他应该如此,如今呢,他又那儿去了?”



“恩姨,恩叔已经故世了。”



“怎么说,云秋他……”贾姑娘叫出了声。



“恩叔已经故世了。”



“怎么会?云秋他怎么会……”贾姑娘抓住了李诗,抓得好紧。



“我刚跟您说过,恩叔还是退让了,还是成全了我。”



“听少主的口气,云秋他,他好像是自杀的。”



“是的!”



贾姑娘似乎要昏过去了,身躯一晃,要倒!



李诗忙扶住了她,叫道:“恩姨!”



贾姑娘哭了,悲痛欲绝,边哭边叫:“云秋,云秋,云秋……”



李诗道:“恩姨,我本不想告诉您,可是我又不能不告诉您……”



“少主怎么能不告诉我。”贾姑娘哭着说:“可是少主告诉我了又如何……”



李诗道:“恩姨,您要节袁……”



“少主放心,我会的,我不节哀又如何!”



“恩姨,不要这么说。”



=奇=“少主,该做的我不能做,该说的您说让我说说吧,不然我会难过死……”



=书=“李诗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



“我对不起他,我负了他,他找到了我,我连认都不敢认他,我算什么啊!”



“恩姨,这不怪您,只怪多年的离乱,您是为了书儿,为了李家,要怪也只能怪李家,活生生拆散了您跟恩叔!”



“少主,别这么说,要是这么说,我会更难过,云秋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



“恩姨……”



“这样也好,这样可以让我在他心目中,永远保持个美好……”



“恩姨……”



李诗本想告诉贾姑娘,他那恩叔已经认出她来了,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忍住了,贾姑娘想在他那恩叔的心目中保持个美好,他又何必加以破坏,他那恩叔人已经没了,成全她这个心愿,有什么不好?



“少主,你埋了云秋么?把他埋在那儿了?”



“恩姨不要问了。”



“我不能去看他,可是总不能连他埋在那儿了,都不让我知道啊!”



“恩姨,恩叔自绝之后,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烧得尸骨无存。”



“啊!”贾姑娘一声悲痛惊呼,险些又昏了过去。



“恩姨!”李诗又伸手扶住。



贾姑娘又哭了:“云秋,他,他,他真做得出来,他这是为什么,他这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可能恩叔是不愿意给我惹麻烦……”



他没有说真情实话,显然,他也要他那恩叔,在他这位恩姨的心目中,保持美好。



贾姑娘哭得很伤心,似乎心为之碎,肠为之断。



“恩姨,您不要再哭了,待会儿回去,万一让书儿或者是格格看出来怎么办。”



“不要紧,他们已经睡了,少主放心,我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那么……”



李诗想让贾姑娘回去。



贾姑娘忍了泪,举袖擦了擦,截了口:



“少主这趟‘张家口’,究竟情形怎么样。”



显然,她是想知道经过。



李诗当即把这趟“张家口”的经过情形,告诉了贾姑娘,当然,他瞒了楚云秋那该瞒的一部份,其他的部份,他一点也没有增减。



静静听毕,贾姑娘道:“想不到吴三桂那‘平西王府’里,倒养了不少武林中的好手。”



“他有心谋叛,当然要网罗些这种人物,他知道,单凭兵马战阵,是不够的。”



“错非少主,朝里还真找不出几个人能应付这种人物。”



“书儿可以。”



“论书儿的武艺,自是绰绰有余,可是他欠缺江湖历练,不能担当这种任务。”



李诗没有说话。



事实上,贾姑娘说的是实话。



“以我看,这件事恐怕不是‘张家口’事了就算了的。”贾姑娘又道。



李诗道:“我也这么想,不过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皇上不会没想到吧!”



“那当然。”



“皇上提过打算派谁领兵么?”



“提过…”



“谁?”



“书儿。”



“什么?”贾姑娘惊叫:“那怎么行,领兵作战非同小可,何况这是对能征惯战的吴三桂。”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给拦了。”



“少主真给拦了!”



“恩姨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不,怎么会,少主拦得好,拦得对,书儿年轻,又没有实战经验,在这方面,绝不是吴三桂的对手,让他领兵是害他,也是让他害别人。”



“恩姨不怪我就好。”



“我反而感激少主……”



一顿,贾姑娘又接道:“我不该这么说,书儿是少主的亲弟弟。”



“要是能不让书儿知道,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怎么?”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怕他不谅解。”



贾姑娘沉默了一下:“少主顾虑得对,书儿自小在王府长大,难免气盛……”



“我就是这个意思…”



“少主放心,我不会让他知道。”



“谢谢您。”



“皇上有没有提,打算改派谁。”



“没有,不过吴三桂是个王,皇上怎么样也要在诸王里挑个能征惯战的。”



“我就是担心这个。”



“怎么?”



“我怕他挑上肃王爷。”



“噢!”



“肃王爷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如以前了。”



“皇上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吧!”



“但愿他想得到。”



“时候不早了,恩姨请回吧!”



“好,那我回去了。”



贾姑娘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往上一拔,直上夜空不见。



望着贾姑娘消失夜空不见,李诗也走了,他怀着一颗不知道是轻松,还是沉重的心情,踏上归途。



他把楚云秋的死,告诉了贾姑娘,按说心里已经没事了。



可是事实上,他心里还是塞得满满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也难怪,毕竟他那位恩叔,是唯一救他脱险伴他成长,与他同甘苦,共患难多年的人。



到达了宅后的住处,他老远就有所见,不由为之一怔停步。



他的住处前,站着个美好的身影,正在抬头望月,细数星辰。



李诗只一眼,马上看出了那是谁。



就在这时候,那美好的身影说了话,无限甜美:“回来了。”



李诗一掠到了近前,夜色虽暗,他仍可清楚的看见罗梅影那清丽如仙的娇靥:



“姑娘怎么知道我今夜会回来。”



“我会算。”罗梅影微笑道。



“难不成……”



“说穿了不值一文钱,自从我回来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到你这儿来,天快亮才走,总会碰见你吧!”



原来如此。



李诗猝然了,也为之一阵感动,他没问姑娘为什么这么样,这不能问,他道:



“请屋里坐。”



“夜凉如水,群星闪烁,在这儿说说话不是很好么?”



“我去搬两张凳子来。”



“不用了,要是你累,你坐。”



“我不累。”



“那就站着说话。”



李诗没说话。



“你回京来了,显见得‘张家口’事已经了了,是怎么了的?是不是你让你那位恩叔明白了。”



李诗本不愿意再提了,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不提,黯然道:



“我不知道我恩叔明白了没有,但却是他使得那帮人瓦解了。”



罗梅影一时没听懂,道:“是他使得那帮人瓦解了?”



“是的。”



“那他一定明白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帮了你这么个忙!”



“也有可能是因为对付那帮人的不是别人,是我。”



“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无论如何,在这件事后,‘平西王府’他是不能再待了,跟你一起回京来了么?”



李诗忍住悲痛,道:“我恩叔已经故世了。”



“怎么说?”罗梅影一怔,叫道:“怎么说,你恩叔他,他已经……”



对罗梅影,李诗不必隐瞒,不必保留,他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罗梅影也为之举袖轻拭眼角:“这么看来,你那位恩叔不只是情海断肠人,他还是位情海可怜人,天下有情人都会为他放声一哭。”



李诗没说话,他心里的悲痛增加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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