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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幻剑情花-第42章

小说: 幻剑情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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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大意估计错误,踏入了死亡陷阱。 

绕过小径转角处,突然看到前面路旁的大树下,冷然安坐的五个人,令他心中一震,悚然而惊。 

他想转身走避,但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传来绿魅不带感情但倒还悦耳的语音:“往前走,不要妄想回头。” 

不用费心去猜,他也知道后面一定有五个人截住了退路,回头也脱不了身,这些主脑人物无一庸手,而他只有一击之力,就算能击倒一个人,也改变不了恶劣的情势。 

他一挺胸膛,大踏步往前走。 

周夫子首先整衣而起,鹰目炯炯打量着他。 

“你就是孤魂野鬼庄怡平?”周夫子等他走近沉声问。 

“正是区区在下,尊驾定然是周夫子了。”他在丈外止步,镇定地说:“幸会幸会。” 

“江南道上,从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周夫子的眼中,有困惑的表情流露。 

“在下出道没有几天,绰号是信口胡取的。” 

“唔!老夫倒也相信你的话。说实话,你是神箫客的弟子吗?” 

“阁下应该清楚在下的来历,丹阳四豪难道说不出话来?早些天丹阳四豪在这附近受伤,他们应该知道在下并不认识神箫客,以后方临时结伴。再说,神箫客那会有我这种窝囊门人?” 

“据说,你很不错。” 

“夸奖夸奖。” 

“据说你吓走了人魔与鬼母。” 

“那是神箫客的杰作,在下岂敢掠美?” 

“那天在客店食厅,你吓走了魔手无常和黑牡丹,胆气不弱,是个很了不起的亡命。你的什么霸道暗器天雷钻,可否让本夫子瞧瞧以广见闻?” 

怡平恍然,难怪刚才绿魁见到他时,出现警戒的神情,原来对天雷钻怀有戒心,不敢贸然出手捉他。 

“尊驾也该明白,独门暗器是不便示人的。”他断然拒绝。 

“本来,本夫子曾经派人找你见面谈谈,本夫子不希望你一个初出道的人,血气方刚不知厉害与咱们作对。但你却杀了绛仙与廖成廖威,可知你已发现中了毒,本夫子已用不着对你客气了。” 

周夫子的脸沉下来了,语音转厉:“你好大的胆子,死到临头,竟然敢惨杀咱们的人,你真该死!” 

“在下郑重地否认杀死绛仙三个人的罪行。自在下出道以来,迄今为止仍未开杀戒。” 

他理直气壮分辩:“绛仙在你们这些人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在下根本不屑与她计较。 

“唔!你很有豪气,我相信不是你下的毒手。” 

“自她迁出客店之后,在下从未与她照过面呢?” 

“你来见我,是想向我讨解药吗?” 

“在下有此打算。” 

“本夫子可以替你向毒僧讨解药,但你得答应本夫子的条件。” 

周夫子的语气温和了,不住狞笑。 

“条件?什么条件?” 

“跟随在本夫子身边效力,要不了多少时日,本夫子保证你出人头地,名利双收,机会难得,你千万不要错过了。” 

周夫子郑重地说:“生死两途,你必须立作决定。答应的话,就地撮土为香,跪下向苍天发誓向我效忠,本夫子带你去见毒僧讨解药。” 

“姓庄的,你一个初出道的人,能获周夫子如此看重,可说是不世奇缘了。” 

绿魅在后面加以劝说:“周夫子之所以如此看重你,主要是你与南衡是邻居,而且韦姑娘正由你保护,你可以把她带来,再就是你一直不曾与公孙云长合作,可知你是个明时势知轻重的人。” 

条件够优厚,至少可以保全性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必须为自己的生死打算。 

可是,他不是一个肯忍辱偷生的人,对生死大事看得开,他宁可自由自在悄然死去,也不愿屈辱地跪在人前苟且偷生。 

“抱歉。”他庄严地说:“我庄怡平天生傲骨,双肩担一口,过惯了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生活,我宁可死掉,也不愿受任何人的驱策役使。我喜爱江湖浪人的生涯,名利对我毫无诱惑力,阁下的条件,在下无法答应。” 

“好小子!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吗?”周夫子沉声问。 

“我知道。”他大声说:“如果我怕死,我就不会离家闯荡江湖。江湖人路死路埋,死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世间没有不死的人,与其耻辱的活下去,不如死掉拉倒,阁下不必用死来吓唬威胁我。” 

“喝!你这小子倒是够英雄的。”周夫子怪叫着说。 

“至少,在下不是一个怕死鬼。” 

他恢复了镇定:“毒僧不在你这里,在下要去别处找他了,告辞。” 

“哈哈!你想走?” 

“不错。” 

“你走给我看看?” 

怡平的处境极为凶险,四面八方皆被封锁了,他落入重围,想走真不简单。 

他徐徐转首四顾,心中暗叫完了。 

如果他没有中毒,这十位仁兄十面包围,不见得能留下他,四周林深草茂,这种环境最易脱身。 

奇毒已控制内腑,待时发作,不剧烈活动手脚便无妨碍,但如果运气行功,内腑奇痛彻骨,勉强驱动先天真气,劲一发便随后气散功消,痛得浑身发较难以支持,他能突破十面大包围? 

他豁出去了,游目四顾,目光最后落在原来堵住左后方的八表潜龙身上。 

“就找这位仁兄垫棺材背。” 

他心中打定主意。 

他一拉马步,双掌一错,作势向前冲出。 

正前方拦路的人,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面目阴沉脸色苍灰,三角眼一翻,拍拍双掌说:“来吧!我九幽客吕杰打发你上路。” 

掌拍到第三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整个人似乎正在缩小,变矮。 

怡平心中一惊,转向移位。 

这位九幽客吕杰,就是上次在祝融峰,接了幽虚炼气士罡气一击,占了上风的人。 

他的脸转向左前方,丈外站着长了一双吊客肩的三角脸老道。 

“来吧!贫僧深感光彩。”老道招手叫。 

不能再拖了,他一咬牙,突然冲向左后方的八表潜龙,就在这发动的刹那间,驱动了身内的气机。 

糟了,比上一次攻击人魔鬼母时的痛楚,因气机动而再次光临,而且痛楚比那次强烈数倍。 

冲出第三步,他已经支持不住了,无法发动,不由自主地放弃运气行功的意念,气散功消,他只能凭普通的拳脚,冲破生死之门了。 

八表潜龙一声冷笑,傲然地迎上,身形略闪,避过他正面攻出的一掌,反手拂出。 

“啪!” 

阴掌拂中他的右胸肋。 

“噢……” 

他问声叫,向左后方踉跄暴退。 

八表潜龙反而怔住了,这随意拂出的一记阴掌,怎么居然击中了。 

原来在左前方,目下反而变成在后方的三角脸老道,并未看到八表潜龙得手,还以为怡平想从这一面脱身,扭身下挫,向急退而来的怡平背影攻出一腿。 

“噗!” 

一腿扫中怡平的右胯。——一 

“砰!” 

怡平跌出丈外,倒地翻滚。 

他已经因运气行功的痛楚痛得发昏,再连接两记重击,已是魂游太虚,差不多了。 

他滚近九幽客,还来不及清醒有所反应,已被九幽客一脚踏住了小腹。 

“咦!这小子怎么啦?” 

九幽客不胜惊讶地说:“他是把九绝神君几个人打惨了的高手?鬼才相信。” 

他已经不是什么高手了,痛得浑身抽搐,脸色青灰,牙齿咬得死紧,浑身在冒冷汗,瞪大着失神的双目,成了个快咽气的老牛。 

所有的人,皆被他这可怖的神情弄糊涂了。 

“本座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劲。”八表潜龙惑然说。 

“贫道这一脚力力道有限。”老道接口。 

“可能是百了护法的对时丹毒性发作了。” 

周夫子皱着眉头说:“搜他!” 

九幽客是行家,彻底地搜了两遍。 

“这小子身上除了这玩意,一无所有。”九幽客将两锭银子丢在地上:“那有什么天雷钻?原来这小子是个吓人的混球骗棍。” 

“把他挂起来,问他要口供。” 

周夫子怒叫:“不要下重手,恐防他一口气回不过来死翘翘,便问不出什么来了。” 

九幽客用他的腰带,绑住了他一双手腕,吊在一株横枝上,双脚离地五寸高。 

八表潜龙折来了一根竹技,首先便抽了他三二十下。 

“小子!招神箫客的下落。”八表潜龙停手沉喝。 

他的身子不住悬空打转,胸衣背幅全被抽破,血琳淋地,痛得神游大虚,哪有精力回答? 

又是一阵狠抽,皮开肉绽。 

“你招不招?招不招……” 

他的声音在喉间打转,却发不出声音。 

“叭叭叭叭……” 

竹枝着肉声与啸风声,组成令人心落的曲调。 

“你招不招?招不招……” 

“叭叭叭叭……” 

他第一次昏厥,也第一次被弄醒。 

“叭叭叭……” 

抽打声与他的呻吟声混成一片。 

“招!神箫客在何处?招不招……” 

他终于听清了,原来对方并不知神箫客在何处,他上当了,钻入对方的埋伏中,他原以为这些狗腿子,真的去擒提神箫客呢。 

神箫客目下,大概已在枫桥附近侦察毒僧的下落吧?不用去侦察了,他马上要死了。 

他宁可死,却不能招。 

“叭叭叭……” 

他第二次昏厥,气息渐弱。 

体无完肤,皮肉受苦。 

第三次昏厥。 

“这小子倒是条硬汉。” 

八表潜龙丢下竹枝说:“看样子,他醒不了啦!” 

“设法把他弄醒。” 

周夫子沉声下令:“放他下来。” 

一名老道带了一只酒葫芦,大概是个酒鬼,含了一口酒,喷在怡平的脸面上。连喷了三口酒,他终于被酒刺激创口的另一种剧痛弄醒了。 

因酒刺激所生的剧痛,竟然令他进入另一种奇异的境界。 

就在他清醒后的片刻间,他发现自己进人了恍恍惚惚的迷离境界,他觉得全身已经失去了痛觉,有点像梦中的离魂,躯体已经不属于他的了。 

但他的神智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体无完肤,衣裤凌落,挥身血迹,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他清晰地可以看到围在他四周十个人的面孔。 

其实,这十张面孔并不完全是清晰的,每一张面孔皆扭曲变形,不是拉长就是横张,时大时小时远时近。 

顶头上空周夫子的面孔,似乎更为可怖,更为狰狞,可怕的声音震撼着他:“皮肉之伤你应该受得了。不要装死,你不是懦夫,你给我站起来。” 

不错,他不是懦夫,他必须站起来面对现实,面对死亡,证明了他是个男子汉。 

他的手开始移动摸索了。手是有知觉的,但似乎触觉已经麻木了,似乎体外已包了一层硬壳,有碰触的沉重感觉,却不知碰触的物体是什么东西。 

终于,他艰难地坐起来了,最后站起来了。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周夫子的语音直震耳膜:“你愿不愿为我效忠?” 

“不!” 

他不知那儿来的力量,吃力地吐出一个字。 

“你真的不怕死?” 

“我怕死,但不愿屈辱地活。” 

他愈说愈有力,比说第一个字容易多了。 

“我给你充分的自由,只接受我的管制,其他的人不许指挥你。” 

“天都羽士曾经向九绝神君说过同样的话和保证,事实如何?九绝神君仍然是任何人也可以召来呼去的走狗。” 

“本夫子的保证,比天都羽士更具权威。” 

“在下不信任你。” 

他站得牢牢地,似已恢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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