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 完结-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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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锐本来在倒酒,闻言动作一顿,本来有些微醺的酒意一下子清醒过来,问:“你怎么知道?”
楚家的人自楚幕天兄妹的视频曝光后,行事低调很快。尤其是楚家老爷子,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已经有些要从常委退下来的意思。
楚家两兄妹都去了国外,楚暮熙又在外地,他们虽没有掉以轻心,也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啊。
难道是又想搞怪?
容晔没有看他的反应,指间托着酒杯,看着褐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转了圈,说:“他今天对弯弯动手了。”说完,动作停顿,杯子里的液体在他暗沉的眸色里波动。
这下唐昕锐显得更加震惊,因为马上联想到了陆弯弯脖子上的伤。
当时看到的第一个反应,就以为是容晔动的手。因为依容晔目前对陆弯弯的宝贝程度,相信没人敢轻易对她动手。可是看两人相处的样子,并不像装出的亲密,是真的没有半点隔阂,他就将那些疑问又吞了回去。
这会儿容晔的话,终于让陆弯弯脖子上的伤合理起来,不过想到楚幕天,他还是为陆弯弯捏了把冷汗。不过想到陆弯弯现在还好好的,她看起来还好好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来的时候两人不可能还躲在房里缠绵。
“那需要我做什么?”唐昕锐问。
容晔笑了笑,仿佛刚才的暗沉的阴势都是别人的错觉一样,说:“什么也不做。”举杯与他手中的杯沿碰了碰,然后将酒水全部收入口中。
“操,那你告诉我干嘛。”唐昕锐骂,让他什么也不知道干着急吗?
“如果有需要我会说话的,你那边要随便为我备着。”容晔说。语速不急不慢的,仿佛已经有了布署,运筹帷幄的模样。
“小爷上辈子肯定欠你的。”唐昕锐啜了口酒,说。
没准是偷了他老婆,所以容晔这辈子情路走得坎坷,他也跟着一路揪心。这眼看就要步入结婚礼堂了,楚家居然还是阴魂不散。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慕桐有些着慌的喊声。容晔第一个反应便是陆弯弯有事,两人的动作谁也不慢,几乎是同时屁股离了椅子,朝着外面窜出去。
院子里忙碌的佣人听到叫声已经过去了,都帮忙架着陆弯弯,问:“陆小姐,你怎么样?”
陆弯弯捂着自己的肚子,觉得还是绞痛的厉害,不过缓和了点儿,所以咬着唇。
容晔将人拨开,看到她这个样子,直接将人抱起来就往楼上跑,不忘丢下一句:“打电话。”
佣人马上回神,跑过去忙着打电话。
“怎么回事?”唐昕锐问慕桐。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突然就抱着肚子——”慕桐解释,但是解释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便跟着容晔跑过去。
“你干什么?”唐昕锐抓住她的手。
“我是医生啊。”慕桐推开他,继续往里面跑。
她虽然不是妇产科的医生,但是多少也是懂一些的。
容晔那边将陆弯弯搁在床上,看到她疼得头上都冒出汗来,抓着她的手,问:“弯弯,弯弯,你怎么样?”
陆弯弯摇头。
其实她很疼,因为肚子疼得厉害,所以担心宝宝会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也紧紧攥着容晔的手,说不出一句她没有事的话来。
慕桐不管不顾地推门进来,对容晔说:“你出去,我先给她做个检查。”
容晔却不动,只握着陆弯弯的手,说:“你做吧。”
陆弯弯现在哪里还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掌心与他相握,十指相扣才让她稍稍安一点儿心。
慕桐没有办法,只得去拉窗帘。正想做检查,唐昕锐跟上来。
“出去。”慕桐冷声斥责。
那感觉,就像瞬间回到了医院的诊室里。
唐昕锐本来被她这么训很不服气,不过看到床上陆弯弯的情景,终于在容晔杀人似的眼神下乖乖退了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门。
这时候,他不能耽误陆弯弯的时间,所以暂时把所有委屈都吞进肚子里。
慕桐没有医学用具,只是检单地做了个检查,初步判定是动了胎气。这时打电话喊来的家庭医生已经到了,因为慕桐做的检查,接下来节省了不少时间。
确定是动了胎气,不过并没有大碍,给她打了点滴。叮嘱她这几天少走动,凡事不能太劳累,更重要的是情绪波动不要太大等等。
陆弯弯与容晔一一点头,送走医生,总算是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闹,容晔与唐昕锐的酒也醒了。
打发掉唐昕锐与慕桐去三楼休息,他自己亲自守着陆弯弯。大概是累了,这会儿睡得正甜。
掌心一点点伸到被子下面,小心摸着她的肚子,宝宝一动不动,其实心里充满歉意。
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爸爸,明明知道她在外面受了惊吓,只是确定没有受伤,就放松了警惕。又想到自己缠着她做的那些事,心里的愧疚更浓。
陆弯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纠结的表情。笑着动手揉了揉他的脸,大概也只有她敢这么做吧。“没事的,医生不是说宝宝没事了吗?”
他自责她是知道的,宝宝在她的肚子里有事,其实她更自责。可是她不想看到容晔皱眉的样子,即便他平时是冷冷清清的,她也不希望他烦恼。
容晔将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的脸上,不过没有让她乱动。只是贴着自己的脸颊,说:“弯弯,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会出这种事。
陆弯弯摇头,她看着容晔,其实很想把楚幕天说的那些话,关于那个光盘告诉他。能不能过这道坎,还有真相,他们也许该一起来面对。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也许是他对自己太好,所以她才会怕失去。
承认吧,她就是个靠着依赖他而活的小女人,不管怎么挣扎,她都是没有出息的,只想依附他的小女人,陆弯弯。她的梦想,也只是这样。
两人没有聊太久,帮她将输液的针头拔掉,便搂着她入睡了,因为这一天过得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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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起容晔与陆弯弯这边的平静,三楼的唐昕锐则过得精彩,至今没有睡觉。
“喂,你到底睡不睡?”唐昕锐坐在床头,有些烦燥地看着站在床尾的慕桐问。
刚刚沐浴完的慕桐,穿着一件容家特意为她准备丝绸缎子睡衣,细细的肩带吊在身上,露出圆润的肩头,因为头发短,所以露出纤长的颈子。
更要命的是领子拉得有点低,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下摆也很短,紧包着臋部,所以将她身体完美的弧度整个呈现出来。
看得吃不得,这不是要他的命?
“说好的,我睡床,你睡沙发。”慕桐一脸冰冷,口途协议内容,根本无视他那双冒火的眼睛。
唐昕锐有些烦燥地拔了拔自己的头,真想骂,不过还是忍住了,耐着性子说:“可是这里没有沙发。”有沙发他也不想睡,天知道他忍得浑身都疼了。
“那就睡地板。”慕桐说。
唐昕锐眼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出来,他指着慕桐说:“你装什么?该看的该摸的小爷我都上过手了,不就是一张床上,小爷我能吃了你?”
丫丫的,他憋曲死了。
慕桐不理他,仍然站在床尾与他僵持。
这简直是冷暴力,唐昕锐干脆不理她,用被子蒙住头就睡。他就不信她站累了,她就能忍住不上床,这离天亮还早着呢。
没想到慕桐还真就没打算和他睡一床上,自己打开衣柜看了看,里面还有一床备用的被子,干脆抱出来,往床上一铺,然后躺下去就准备睡。
打定了主意,跟他划清界限。
唐昕锐半夜起来一看,真是火气蹭噌往上窜。
想他怎么说也是个领国家中校军衔的军官,不说家里的背景,就这小模样往大街一站,那也是好多如花似玉的姑娘恨不得往身上扑的主儿,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是被嫌弃的像茅厕里的石头似的?
心里不服,也早就忘了什么协议不协议,还有那将人骗上手的战略,一瞬间就统统被他扔脑后去了。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就朝地上那个人影走过去。
对于慕桐来说,地板很硬,又是陌生的环境,她本来就睡不好,所以浅眠。床上有动静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以为他是去卫生间呢,没想到下一秒手臂被他拽着提起来。
“唐昕锐,你干什么?”她质问,口吻是一贯的冷。
唐昕锐的脾气也上来了,根本就不回答,直接将人扔到床上,身子就覆下来。
“唐昕锐,你别发疯,你忘了来A市之前你说过什么?”慕桐推着他,如果有可能,真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到床下去。无奈她的双腿被他压着,手也被他压在了头顶的床被间。
“我说过?小爷忘了。”唐昕锐开始耍无赖。
“你是军人吗?咱们说过的协议假订婚,你怎么能不讲信用。”手腕被他抓得很痛,她动不了,还在声讨。
“这话你说对了,小爷我本来就没有信用。”想到她一直看不上自己,他心里就憋曲。
她今天穿得少,无非就是因为他最近信誉好,自从有了协议,他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没有再动手动脚,她才放了心。哪里知道他今天就兽性大发了呢?
其实慕桐还是不太了解男人,任何女人穿成这样与一个男人在同一间房里,不出事才有鬼。更何况唐昕锐本来就是对她,心怀不轨已久。
“唐昕锐!”她已经气得浑身哆嗦了。
她身上那块可怜的布料本来就因为两人挣扎,可以说是很危险的挂在身上,该露的不该中的全露了。
唐昕锐盯着满眼白花花的肉,眼睛里冒得都是绿光,早就精虫入脑,不办了她才怪。心里想着只有清醒办了一次,她才能意识到自己没跟她闹着玩。
这一夜,注定慕桐是逃不过的。加上唐昕锐从前的风月场不是白混的,这床技自然不俗,慕桐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晚上的折腾,虽然唐昕锐也不容易,总算是把肉吃到嘴里了。
可是吃完之后,看着慕桐僵在床上一动不动,直直望着天花板的样子,他又有点后悔了。
“我会负责。”他叹了口气说着,然后抱慕桐去清洗。
只是刚把人搁进浴缸里,脸就被甩了一巴掌。
“唐昕锐,你这个流氓!”慕桐平时冷归冷,这种事上却不能假装镇定,她也不是唐昕锐的对手。
唐昕锐半边脸偏过去,然后又一点点地转回来看着她。慕桐眼里含着泪光,痛心地盯着他。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怎么表现比第一次还难过?还是说跟他在一起就这么让她不能忍受?
“我说了,我会负责的。”本来,他就是打算和她结婚。
“谁要你负责?我不需要。”慕桐吼。
他一个花花公子,作为军人,作风一点儿都不正派。就算有背景,自己为什么要嫁给他?
他说那个提议的时候,她是不想自己的父母再操心,他又不在Z城服役,所以可以不必见面。
哪里想到,还是她想得太单纯。
唐昕锐对上她的眼睛,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嫌弃他,不但嫌弃,而且厌恶。行,他就是贱,还巴巴地哄着她。
唐昕锐抓了条毛巾,抹了下脸上溅到的水,甩在地上便离开了。
慕桐缩在浴缸里,咬着唇低低地饮泣,这次,甚至感觉比没了第一次更难过,胸口胀得发酸,胀得疼痛,胀得难受。可能是因为是她自己也隐隐觉得,自己是对唐昕锐动了心,不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感觉到快感。
她怎么能爱上这样的人呢?
一个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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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昕锐摔了门出来,踩着楼梯下楼,就见容晔倚在楼梯口抽烟。看到他下来也不意外,只无声地将烟盒扔给他。唐昕锐从里面抽了一支叼在嘴里,然后凑过去借火。
两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就这样倚在楼梯扶手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天。
“怎么不睡?”唐昕锐问。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