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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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资格和我谈吗?“她依旧笑着,声音里不容辩驳的语气却让他骤然心惊,他叹口气:“好吧,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才对吧?”她嗤笑出声:“我好端端地在夜澜上班,你非要包我;包了又不用,光把我关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前两天又不巧遇见你的正牌女友,我算是很帮忙,没戳穿你吧?结果就换来你一句‘你到底想怎样?’呵呵,你说我想怎样呢?”
她不合作的态度千年不变,他不想再给自己找气受,只淡淡扔下一句“早点睡吧”就往回走去。没走几步,身后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紧接着,她不轻不重的声音在他背后悠悠响起——
“你说,如果我从这里掉下去,到底是会淹死呢……还是冻死?”
他蓦然回首,吃惊地发现她已然站在了河流边沿的一块石头上,正试探着将一只光裸的玉足勾住水花,他的心脏都几乎停止——这可是寒冬腊月,此刻全副武装的他都觉得寒意阵阵,更何况下水?但她似乎先一步发现了他冲过来的身体倾向,忽然厉色喝了一声:“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他猛地收住脚步,站在原地惊惶不已。背着月光的她看不清表情,却带着一股森冷决然的气息,这让他断然不敢无视她的威吓,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如果我跳下去,你敢下来救我么?”她低下头轻声呢喃,就像在自言自语。
他又是一惊,不觉向前冲了两步:“你疯了吗?别做傻事!”
“停在那里,不要过来!”她倏忽拔高音量,本来就悬悬踩在河边的脚掌又再次向后挪动些许,以至于一个趔趄差点滑下去!他被吓得几乎失声叫出来,她却挥舞着双臂找到了平衡,甚至还用一个优美而即兴的舞蹈动作,嘲笑了他的失态。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如果我跳下去,你会下来救我么?”
“会!当然会!你该死地快给我下来!”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因为他知道如果她跳下去,他恐怕真的会跳!可这样的天气下,再好的泳技都是徒劳,他可不想陪她一起疯!
“呵呵呵……”她似乎笑得很开心,月光惊鸿一瞥地点亮了她生动的眼角眉梢:“那你说,如果你的梁小姐看见我们俩三更半夜地双双坠河,她又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他无力而焦灼地望着她,只希望她这突如其来的疯癫能够不药而愈,可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小,直至近乎呓语:“你骗我,你怎么可能陪我去死……你得活着去娶你的梁小姐,你不可能陪我去死的,你不会的……”
他一颗心悬到嗓子眼,暗暗屏住呼吸,趁着她失神的当口偷偷移动脚步,然后看准时机猛地一窜!在她反应过来前已然把她扯进怀里;而她濡湿的脚底在石面上猛地打了个滑,一头栽进他的胸口,让他差点没稳住和她一起摔进草丛里,惊出一声凉汗!
“薄晓微,你——”他咬牙切齿的语气里有着深沉的怒气,却在眼神触及她双眼的刹那,硬生生吞下了后面的咒骂。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自从重逢以后,他再也没见过这双眼里流露出如此哀恸的情绪,她用力看住他,微红的眼眶,沾湿的睫毛,带着让人心疼的执拗和忍耐,还隐含着如泣如诉的怨愤。她就这样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示弱和挑衅,坚强和脆弱同时出现在她复杂难言的眼神里,让他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着了魔般一寸寸向她靠近……
在吻上她的前一秒,他一直以为她会给他一个耳光或是推开他,可当他接触到那两片在月光下闪着粼光的柔软唇瓣时,像是梦境忽然逆袭,她居然缓缓地,闭上了眼。
他小心翼翼地轻碰着那两片唇,像是在碰触一颗脆弱的气泡,一点点细细感受着她的每一寸肌理和触感,经过了极漫长的试探后,他才终于尝试着撬开她的唇舌和牙关,一点一点深入进去……
很甜……她乖巧地像是回到了五年前,毫无挣扎地任由着他吸吮舔吻,甚至带了些微配合的姿态,小小舌尖总在他每次退出前意犹未尽地勾上来,从而引发新一轮的酣战。他的手不知不觉攀上她织细的腰,穿过羽绒服溜进去,隔着薄薄的贴身衣物缓慢地打着圈圈;而她则高仰着头,长长的睫毛像是路过的蜻蜓,一下下轻微颤动着羽翼,动情不已。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刻的美好和恬静,这个漫长而缠绵的吻似乎早该结束,可他却怎么都不敢收尾,生怕一切美好的幻影,都会在两唇分开的瞬间烟消云散,她会恢复成那个钢炼铁铸,无懈可击的薄晓微,他终究要失去她,失去她所有的眷恋和依赖。
一吻接近尾声,他还在轻蹭着她的唇瓣,厮磨着她的鼻尖,用尽一切可能地拖延着这个吻,耳边却忽然传来模模糊糊地呼唤声,由远至近,逐渐清晰——
“晓微?你在哪里?晓微?”
两人的身躯同时一震,因为他们都听出了,这是梁雨柔的声音。
怎么办?他面色凝重地望向她,她也正在回望他,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却忽然挣脱他的拥抱,朝着音源飞奔而去:“我在这儿!”
他想也没想地立即蹲下,把自己隐藏进草丛里。不一会儿他就听见了模模糊糊的对话——
“你去哪儿了?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在,吓我一跳呢。”
“人有三急嘛,我想找个稍微远点的地方解决,免得被你们撞见,呵呵……”
“快回去睡吧,外面好凉。”
“嗯。”
“……”
直到她们声音渐无,石暮尘才试探着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终于发现危机解除。他便踏着月色匆匆摸回帐篷,无声无息地入内。
第二天回程的车上,四个人都有些疲乏,尤其是一路开来的邱子寅。为表示公平,石暮尘负责了回程的驾驶任务,两位女士则坐在相对宽敞的后排休养生息,梁雨柔确实柔弱,没多久便靠在薄晓微的肩上睡得香甜。石暮尘一声不吭地开着车,间或通过后视镜与薄晓微视线相交,她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看不出情绪,仿佛昨夜的那个她只是从梦境中逃出来的分身,那一刻的脆弱,依恋,不舍甚至嫉妒都只是一场盛大的幻觉,从未真正存在过。
薄晓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20二十章
三人先把梁雨柔送回了家,她虽然疲倦,却依然浅笑嫣然,进门前连声说以后还要像这样四个人一起出去玩。 石暮尘不置可否地帮她捋了捋碎发,正想例行公事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却忽然犹如芒刺在背——他不自觉瞥了眼后视镜,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薄晓微泛着妖异的眼神,和勾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的嘴角——他心下一震,双唇只是极敷衍地滑过梁雨柔的额发,便匆匆转身。
回程,三人一路静默,邱子寅被他们间无形的气场弄得坐立不安,将两人送至住处后便逃也似地匆匆离去,薄晓微看都没看石暮尘一眼,便径直步入门内,她顺手甩门,他却用半边身体生生顶住了即将合上的门,双目灼灼地凝望着她;她和他对峙几秒,干脆放弃地转身走向卧室,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力道生猛地把她强压在墙上,灼热的呼吸阵阵拍打在她脸上,他执拗地望着她,声线有一丝震颤:“……够了么?”
她试着挣扎,无奈被钳制得过紧,她只能放弃抵抗,转而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他:“你说呢?”
总是这样,永远没有任何进展,即使有过海市蜃楼般的几秒转变,却又转瞬成了过眼云烟,他痛恨这样的反复和折磨,简直恨到极点——
他挟带着怒气重重吻上她的唇,以毫不温柔的姿态蹂躏嗜咬,一只手将她挣扎的双手狠压在她的头部上方,并屈起一腿制住她的大腿。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泄愤似地撕扯着她的外套,无奈穿得太多难以得手,他不得不放弃,一边啃着她的下巴和唇瓣,一边直接解开了她的牛仔裤扣,长驱直入地从她的内裤边沿伸进去。他带着凉意的粗糙指尖让她浑身一个激灵,早已平息的挣扎再次兴起:“你……你想干什么?!”
他却充耳不闻地径直探下去,粗粝的指尖不断捻弄着她最娇嫩火热的部分……她咬住唇,身体不住向后缩着,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猛烈的进攻……他对她太熟悉,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所在,力度更是掌握得当;她艰难地抵挡着,却抵挡不住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控住她双手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外套,正隔着毛衣大力揉捏着她的丰盈,他的动作又急又燥,甚至带着几分粗鲁;她却奇异地受用得很,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渴望尖锐地袭向她的小腹,一点点濡湿了他的指尖……
他的动作忽然戛然而止,一双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被情欲熏染了的双眼,双手同时一把扯下了她的牛仔裤连同底裤,下一个目的地则是自己的皮带扣……
她恨恨地望着他,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愤,火烫火烫地烧灼着他;他却早已被欲念和折磨折腾得不想再等待——管她原不原谅他接不接受他?他已经等了五年了!现在他必须立刻占有她,一秒也不能等!
他把碍事的牛仔裤踢到一边,又去扯她腿弯上绷着的衣料,她忽然打了个寒战,身上又冷又热,感官和理智彻底陷入天人交战——
刺耳的手机铃声却在此时猛地响起,石暮尘烦躁地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却赫然看见了来电显示上“何律师”三个大字,他忿忿地盯着屏幕望了一会儿,终究是按下了接听键:“……是我。”
“董事长让我通知你们,希望你们兄弟俩能马上回李宅。”
“现在?”他瞥了眼一旁的她,却发现她正急迫地穿回衣物,低垂着头没有和他做半分接触,思及一定是有极重要的事才会如此临时通知,他只能咬咬牙应承下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他在出门前依旧不死心地望了她一眼,却恰好望见她决然关上的卧室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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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起来只是一次寻常聚餐,可这次李贺的心情却大为不同,由于在丽苑的那次失态,石暮尘错失了和smith先生合作的机会,这颗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自然就砸到了他的头上,通过努力不懈地追踪和攻关,他终于成功地把这个案子拿到了手。如今已然稳稳几千万进账,石暮尘这一役输得可惨。再加上那些流言蜚语满城风雨,据说梁副市长也颇为震怒,多少有些劝女儿换人的意思,虽然石暮尘这家伙对女人很有一手,目前把梁小姐哄得挺到位,但石暮尘毕竟还没有彻底通过岳父大人的考验,而此刻,正是他下手挑拨的最佳时机。
而现在唯一让他略有隐忧的是,薄晓微这颗棋子居然像落进了井里一样悄无声息,不见石暮尘带她出来还情有可原,毕竟他还没傻到在这种时机带着情人公开招摇的地步。但薄晓微这边居然也毫无音讯,这就让他很不安了,虽然他派童珊去刺探过一回,带回来的消息说她一直在按照计划走,但女人这种生物可不好说,她当初追着石暮尘跑的那股傻劲儿他可是都暗暗看在眼里的,保不准她会不会一个心软就——
想到这里他不觉眉头拧了拧,不禁又想起五年前把她从车轮下捞起的瞬间——他从来不知道一人可以流那么多血,当时她的红色连衣裙上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血色还是衣料本身的颜色,雪白双腿上不断淋漓而下的血流更是如同一小簇失了控的河流般汩汩流出。她就那样躺在他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