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爱成婚-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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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楚乐媛咬着唇,神情担忧,“我今晚陪你一起睡。”
“不用了,”江雪茵笑了笑,拉过她的手,道:“妈没事。”
“不行。”楚乐媛挽着她的胳膊,语气坚持道:“我刚才都给司梵打过电话了,我今晚留下。”
“你这孩子。”江雪茵皱眉,“听妈的话,回家去,我这里不用你陪。”
“妈……”楚乐媛不高兴的撅起嘴。
江雪茵扬手轻抚着她的长发,眼神温柔,“听话,妈妈累了,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好吧。”楚乐媛站起身,跟着江虎往外走,又不放心的叮嘱道:“那我明天过来陪你。”
“好。”
江雪茵站起身,咬牙迈步,把他们送出门。
眼看着他们下楼后,她才一步步困难的走进屋,把门关上。
双腿膝盖疼的厉害,又在警察局坐了一整天,这时候更是难受。她咬牙扶着墙走进卧室,把衣柜的门打开。
拿出那件黑白格子的长裙,江雪茵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着。这件裙子,她和乔婉一人一件,每次穿上,人家都以为她们是姐妹。
盯着裙子凝视良久,江雪茵眼底一点点儿泛红,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第二天大早,楚乐媛怒气冲冲跑进董事长办公室。
“爸爸——”
楚乐媛情绪激动,一副告状的姿态。她把昨天江雪茵被带到警局的事情说出来,却见到父亲出奇平静的神态。
楚乐媛俯下身,在他身边蹲下来,“楚乔是故意整妈妈的?那个人都死了二十几年,她又让人把妈妈拉去警察局,这不是存心吗?”
楚宏笙坐在转椅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也不说话。
楚乐媛说的口干舌燥,见到父亲漠然的态度,忍不住眼眶泛酸,“爸爸,你对妈妈真的这么狠心?真要和她离婚?!”
“乐媛。”楚宏笙抿着唇,偏过头看她,“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怎么能不管?”楚乐媛瞬间站起身,瞪着面前的父亲,神态透着怨怼:“她是我妈妈!你让我怎么不管?”
她咬着唇,愤然道:“就算你们都责怪她,可我也不能不管她!”
撂下这句话,她咬牙转身,碰的一声摔门离开。
楚宏笙抬手,揉了揉额头酸胀的眉心,脸色难看。
爸爸这边态度坚决,楚乔那边步步紧逼。楚乐媛又气又恨,可又无可奈何。江雪茵伪造遗书在先,有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她也不知道要怎么为母亲辩解!
可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父母离婚!
怎么办?
楚乐媛回到办公室,神色颓然。这种时候,她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原本应该找季司梵,可楚乐媛明白,他不会伸手相助。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立无援,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能够信赖的!
风湿又疼了一夜,江雪茵撑着身子站起来,带着钱包下楼,去附近的小药店买了瓶药酒。回到家里,她按照说明擦了擦,慢慢感觉有些好转。
靠在床头迷瞪了会儿,等她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想着楚乐媛中午要回来吃饭,她起身准备去买菜,走到门边时,竟然又见到一个白色信封。
江雪茵站在原地怔忪良久,终于还是弯腰拾起来。
按照信封的地址,江雪茵打车来到墓地。司机放下她就把车开走,这种地方谁也不愿意多呆。
高高的台阶走起来吃力,江雪茵咬牙迈步,走上最后一阶的时候,额头都是冷汗。
终于走到墓碑前,江雪茵眯着眼睛看过去,能够见到前面那座汉白玉的墓碑前,站着一道人影。
这是乔婉的墓碑。
江雪茵只觉得心尖一紧,迈步走过去。
墓碑前的男人,似乎听到后面响起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看清面前的人后,江雪茵先是一愣,随后笑道:“亲家,你怎么在这儿?”
季蕴勾着唇,锐利的视线射向她,那眼底微微的笑意让人心悸。
倏地,江雪茵脸色大变,霎时明白过来。季蕴?季瑾之?
“是你?!”
她抬起手,指尖发颤,惊恐的盯着眼前的男人,道:“你就是季瑾之!”
、命中注定 130 良心的债(真相)
城郊的墓地,依山傍水,算是块风水宝地。
一排排的松柏,层叠错落。
出门前,外面的天气冷,江雪茵还特别多加了件外套,穿的很保暖。可此时,她手脚一片冰冷,那寒意刺骨。
“你……”
江雪茵指着他,瞳孔不断收缩,脸上的神色苍白如纸,“你是季瑾之。”
“找我很久了吗?”
季蕴站在墓碑前,重新转过头盯着前方的照片,嘴角的笑容微勾。
这突然的冲击太过巨大,江雪茵身子微微抖着,脑袋中闪过的念头更是让她害怕。
“二十多年过去了,”季蕴蓦然开口,语气低沉,道:“她一个人躺在这里,很寂寞吧?”
她?
江雪茵抬起头,眼神落在前方的墓碑上,心头缩了缩。因为紧张,垂在身侧的双手不断收紧,紧握成拳。
她视线扫过墓碑中的照片,终究心有愧疚,很快便别开视线。
“楚太太。”季蕴转头盯着她,眼底迸发出来的神色锐利,“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问你?”
他的眼神看不出什么起伏,不过江雪茵却已经如临大敌。她忍不住后退两步,全身戒备的瞪着他,五指揪住衣服的前襟,“你想说什么?”
季蕴轻笑出声,眼波从她脸上掠过,眼底含着的笑意渐渐冷冽起来,“你告诉我,乔婉是怎么死的?”
江雪茵咬着唇,眼睛盯着脚尖,“她是自杀。”
“自杀?”季蕴嗤笑了声,转而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她为什么要自杀?”
为什么?
江雪茵勾起唇,失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眼见她否认,季蕴眼底的神情瞬间阴霾起来,全身的寒意满布。
敛下眉,江雪茵心头一阵阵紧缩。还记得,她那时候知道有个季瑾之,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原本以为她等待的机会就要来了,可谁知道,乔婉没有走。
“季瑾之!”
江雪茵稳住心底的慌乱,渐渐清醒过来。她捏紧手里的皮包,因为情绪激动,肩膀不停的抖动。卯足一口气,她挑起眉,望向对面的男人,“你让季司梵接近楚家,究竟有什么目的?”
“呵呵——”
季蕴低低一笑,眼角闪过的锋芒毕露,“你说呢?”
他眼底的厉色骇人,江雪茵心底一沉,霎时明白过来。他是来报复的!为乔婉,来向楚家讨债!
江雪茵咬着唇,方寸大乱,“你不能这么做!”
笑着耸耸肩,季蕴黑眸染笑,脸上的神情异常平静,“昨天乐媛还买了很多补品来看我,说司梵太忙,她要帮着尽孝!这孩子不错,挺孝顺的!”
顿了下,他嘴角微垂,眼底的笑意全无,“如果她知道,司梵娶她只是为了利用她报复楚家,你说说看,你的女儿会是什么表情?”
季蕴往前一步,颀长的身形遮住她面前的阳光,阴恻的笑容刺眼,“你说乐媛会不会流泪?会不会绝望?又或者,她也会自杀?!”
“不可以!”
江雪茵双眸一缩,伸手揪住季蕴的衣服领子,吼道:“卑鄙!你这个卑鄙小人!”
伸手拂开她的触碰,季蕴冷着脸,黑眸蕴含的神情幽暗,“江雪茵,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想清楚再告诉我,乔婉是怎么死的?”
撂下这句话,季蕴径直越过她,大步走出墓园。
从墓园回到家,江雪茵整个人都处在发懵的状态。直到她走进屋,听到有人对她说话:“妈妈,你去哪里了?怎么没给我做饭?”
楚乐媛放下手里的零食,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皮包,笑道:“外面降温,你冷不冷啊?”
说话间,她伸手摸了摸江雪茵的脸,立刻蹙眉道:“妈妈,你身上好冰哦,快进来暖和下。”
拉着江雪茵坐进沙发里,楚乐媛将泡好的热茶倒出来,把茶杯放进她的手里,“喝一口暖暖。”
几乎是机械的,江雪茵面无表情的喝了口水。
“妈妈你尝尝这个,”楚乐媛从零食袋子里挑出一袋,撕开包装后,用手剥开硬壳,把开心果放到她的嘴里,“好吃吗?”
江雪茵发麻的大脑渐渐回神,她咽下去后,僵硬的笑了笑,“好吃。”
听到她说好吃,楚乐媛笑着低下头,继续剥壳,把剥出来的开心果都放在一起。
“乐媛,”江雪茵轻轻抬起头,抚着她的长发,道:“告诉妈妈,司梵对你好吗?”
“挺好的啊!”楚乐媛低着头,认真的剥开硬壳,把里面的果实取出来,“马上就要过年了,等到放年假,司梵说带我去瑞士滑雪。”
“妈妈,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哦!”将剥好的开心果捧起来,楚乐媛举到母亲面前,笑道:“剥好了,这样吃比较过瘾。”
“你吃吧。”江雪茵笑了笑,面色如常的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妈妈给你做饭去。”
“哦,”楚乐媛应了声,并没发觉她的异常,道:“妈妈我从超市买的鱼,很新鲜的,中午你给我烧鱼吃好不好?”
“好。”江雪茵点着头往前迈步,关上厨房门的那刻,她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眼角含着的热泪悄然滚落。
午饭端上桌,几乎都是楚乐媛爱吃的菜。她蹦跶着跑去洗手,随后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埋头猛吃。
“慢点。”江雪茵低斥,伸手给她夹菜。
“好吃,”楚乐媛嘴里咬着菜,一个劲的点头,“妈妈做菜最好吃了。”
江雪茵看到她吃的狼吞虎咽,心里忍不住发酸,眼神泛着心疼。
心里堵着的那些话,江雪茵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要她怎么说?
难道要告诉女儿,她千挑万选的丈夫,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为了报复才同她在一起的?!
不行,绝对不行。
江雪茵咬着唇,黯然的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这孩子从小养尊处优习惯了,要是让她面对这种打击,她是怎么都承受不住的!
桌上的菜都尝过来后,楚乐媛才发觉江雪茵情绪不太对。她咬着筷子,含糊道:“妈,你怎么了?”
“没事。”江雪茵拿起筷子,动作僵硬的夹菜,“有点儿累。”
楚乐媛秀眉紧蹙,关心的问她,“严重吗?我带你去看看医生?”
笑着摇摇头,江雪茵拍拍她的手,叮嘱道:“你快点儿吃饭,下午回公司去。这些日子你总往我这里跑,公司的事情都耽误了。”
听到她的话,楚乐媛无所谓的撇撇嘴,道:“反正公司有楚乔,没有我也无所谓!”
“乐媛,”江雪茵伸手握紧她的手,眼底的神情沉下来,“公司是你爸爸的心血,你要和姐姐用心打理,你们姐妹再闹总是一家人,你不能随便相信外人,知道吗?”
“外人?”楚乐媛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谁是外人?司梵吗?”
江雪茵眼神一暗,唇角微勾。
“妈,”楚乐媛环住她的肩膀,笑道:“司梵不是外人,是我老公啊!你放心,他对我很好的。”
江雪茵满心酸涩,却又无话可说。
正午的太阳暖意融融,透明顶棚的阳光室里,绿意盎然。
大门的铃声响起,佣人们把门打开,笑道:“冯小姐。”
“权妈妈醒了吗?”冯天真提着袋子,语气关切。
“太太在阳光室。”
冯天真提着东西往里走,穿过客厅往左,就是用通透的玻璃搭建而成的阳光房。
“权妈妈。”冯天真看到她坐在宽敞的沙发里,轻轻喊了她一声。
“天真啊,快过来。”
权正宜拢紧肩上的披肩,笑着招呼她过来。
冯天真坐到她身边,把袋子里的东西递给她,“这是我们家亲戚送来的和田玉枣,滋补气血,美容养颜的,您要记得吃。”
“知道了。”权正宜把东西接过去,转而放在茶几上。
伸手将她披肩拢了拢,冯天真笑着问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