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林平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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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尚这一剑;虽然看来已经十分凶猛,其实还是试招,随即剑式一转,一把剑凌空击下,这一剑既快又凶,曲非烟一时拆解不及,只好拼命将双剑上举,努力格下这一剑,一时只觉气血翻涌,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这区区两个回合,和尚们已隐隐觉得曲非烟的招式他们十分熟悉,因为“东莱剑法”本来就是组成“达摩剑法”的几路功夫之一,甚至东莱剑派的全部武功秘藉,都还在少林藏经阁中收着呢。
稍懂历史的大和尚已经猜出曲非烟的来历了,昔日少林屠灭了这武林中名声显赫的东莱剑派,之后又仗恃少林派结交天下官场,在朝廷中走动关系,将这门派身份拉黑,贬入魔道,听说之后这派的残存高手不得不转投日月神教,这些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这丫头自是东莱剑派余孽无疑,今日之事,想来必是魔教所为,只是魔教中人,却绝不可能只派这么一个小姑娘前来,必定还有其他手段,何况四处杀人放火,救人捣乱,也绝不可能只是这么一个人,想要喝止交手中的人,可是比武交战,形势变化极快,一时哪来的及。
那和尚狠狠的一剑;已经直取曲非烟胸前;却是招式用的极老,全无丝毫的留手了,原先还担心这小小孩子竟敢闯入少林,是不是扮猪吃虎,武功极高,可刚才两招一过,他已心中有数,这女孩无论功力,武功,身法,样样不及他,就算对方勉强招架躲闪,也还不出什么要命的绝招。
曲非烟大惊之下,这段时间以来所学,却忽然清晰了起来;是了,林平之一直在教她招式的融汇贯通,以及临敌应变的种种奇巧,而她本也是林平之所教者中最能理解这类思路的弟子。
当下双剑挥出;左手使一剑东莱剑法中的
“天河倒泄”
,正向和尚一把剑斩去。
这一剑有何用处,根本也化不掉自己剑招的去势;和尚心中暗想着,随即曲非烟右手一剑托出,这一剑不伦不类,却是华山派肉搏功夫中的“豹尾脚”,林平之练功时,常常会使出这招,曲非烟看熟了,却当作剑法用了出来。
双剑一上一下,夹着那和尚的剑,那样子就像是把钳子一般,这是什么特异招式啊?和尚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本来都已在喝止手下的老和尚,也不由的噤声不语,忍不住想想看看小丫头要使的是什么功夫;至于她若是招式使砸了,会不会一不小心被一剑毙命,这都忘了。
和尚一剑直进中宫,直指向曲非烟前心,忽觉剑势一滞,前去的势道便有些缓了;只是这也没什么,小丫头力量不及他,若是硬抗,又怎能抗的住的,事情虽然有点蹊跷,但他仍然运力前攻,并无丝毫退让之意,一把剑仍是一寸寸的前推,转瞬间,剑尖已经将要沾到曲非烟衣衫。
若是这个时候他能收剑后退,功力不足的曲非烟尚无法将他怎样,可是这和尚抱定了那个念头,这漂亮女孩反正轮不到我,杀了她最好,依然拼命催剑前行。忽觉自己的剑尖一沉,像是剑上挂了一件数十斤的重物,同时眼前的女孩便不见了踪影。
曲非烟两把剑挟着他的长剑,整个人竟似荡秋千一般,挂在他的剑上,朝着他甩过去,这一下变着本来并不如何迅猛,只是突出奇兵,这和尚哪里能反应的过来,待得想要作什么时,却见小丫头已经直钻到他胯下,一剑正刺向他作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曲非烟这样的打法其实甚是难看,寻常就是放荡的老和尚都不肯轻用,她还是个小姑娘,可是她年纪本幼,本来懂的不多,自幼和爷爷在一起,接触的都是些江湖中三教九流的人物,也没谁教她什么礼法之类,自跟了林平之,却比她爷爷更是随和,何况此时性命交关,更不会在乎许多。
那和尚危险之下,不及使什么招式,唯一能作的便是急忙跳起,却不能完全躲开,一剑正中大腿,曲非烟年纪虽幼,却知生死之战,必须环环相扣,缓不得半点,随即翻身跳起,双剑挥起,追击过去。
其时和尚虽中了一剑,纵跃不利,功夫便要弱了一些,又落了下手,可真实战力犹不在曲非烟之下,可是少林和尚个个酒色之辈,原本意志薄弱,勇气不足,只能打顺风战,稍有失利便极易心慌手软,这时甫一中剑,立时方寸大乱,手上剑一松,右臂又被划了道小口子。
一时间斗志全无,曲非烟着着紧逼,转眼间这和尚已全然是败势,他原本有恃无恐,以为自己在少林寺中,周围全是自己人,可是这时所有同门竟个个袖手旁观,恍若不见。
殊不知自曲非烟临时使出怪招之后,大和尚们立觉这招式怪异之极,原先已认定了她是东莱剑派后人,可是当年的东莱剑派,岂有这等奇招,一时间有心想看她多使几招,便再不多作什么;只是看着。至于这交手中的和尚,他又不是什么上等和尚或朝中大官的儿孙,那条贱命又算的了什么。至于其他同门中虽然也有交情好的人,但上级未有命令,谁又出手多管这个闲事。
“师叔,师伯,你们,你们怎能。。。。。。”那和尚惊慌的大叫,但还未叫完,声音戛然而止,全都吞回了自己肚子里,一截并不长,但却闪闪发亮的剑刃,正从他嘴里穿出来,后脑外的剑柄;自是拿在曲非烟手中。
“哥哥教的功夫确实厉害,我若一直跟着爷爷,再过个五六年,我也未必能敌的过这般对手。”曲非烟望着这倒下的和尚,一时间沉浸在那种意境中,甚至忘却了自己尚身在险境,只是这时和尚们也是一头雾水,着实没看清楚她使的是什么功夫。
她出的招式,还是以东莱剑派的招式为主,但看起来好杂,动作中杂着些看不清的怪异变化,饶是少林僧人们武学知识渊博,也实在想不清武林中有何门何派是这路功夫,只是他们的思路,只局限于招式流派上面,全没弄懂林平之教她的,纯然只是种武学意境罢了。
想不出所以然,便只是猜测这是不是日月教中的武学,毕竟人多势众,高手来源极杂的日月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大派,那儿的武学也是混杂之极,却是最可能有人创出什么特别的新功夫了。
少林高僧虽然都是些酒色之辈;但毕竟还是武学高手,不由的便有人见猎心喜,上前问道:“小姑娘好本事,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弟子啊?”
“我,我,我是,是,是神教中人。”曲非烟惊慌的有些语无仑次,她不知能不能报出林天雨这个名字,嵩山派也是不能出卖的,唯一能说的便只有日月教了,而且这还不能算是说谎。
果然不出所料,老和尚们心中暗想着,她使的功夫定是魔教中什么高手所创,这自然绝无疑问,只是小丫头言辞闪烁,说话还是不尽不实,便又问道:“你是魔教中哪一堂的属下,你师傅是何人,是哪位长老或堂主,说。”
曲非烟一时语塞,她本来没准备来说谎的,一时哪编的好。老和尚再无耐心,便想要亲手和这女孩试几招,随即上前道:“小姑娘,出手吧。”
这可让曲非烟大惊失色,她心知这等高手,哪里是她能企及的,就是半招也难当,但一见老和尚那光景,查颜观色,已猜出了这老和尚并非像刚才那位一样是想要伤害她。想来是自己学自大哥哥的功夫十分特异,让这老和尚有了想要参详验证的念头,像这样,就算对方一击便能让她毙命,却也未必不会多玩几招。而她现在,只要多拖得哪怕几秒,也许就有人来救她了。
“哥哥啊,你是不是来救我了啊,再不赶紧过来,非非说不定就要完了。”曲非烟苦着脸想着,但那大和尚已经上前动手,身边一把钢棍并未抽出,只是一掌缓缓推来,来势之中倒也有七分容让,果然如曲非烟所想的,其意并不在伤人。
一九零章抗不住的贪欲
一见那一掌缓缓的飘来,曲非烟心念电转,双剑胡乱的砍上去;用的却是曾经看林平之使过的“无边落木”,但其中的武学诀要,她根本就没弄明白,这一下本也不过是随手乱打,面对的哪怕是刚才杀了的那个对手,也要一出手即败的。
可是老和尚本来武功胜她极远,反不觉这乱七八糟的一剑有何难看之处,虽然也查觉这一招打的不太像样,实无制敌之效,却以为这大概是小孩子年纪尚幼,功夫练的不到家所致。这时连思路都已被刚才那一战带动,看着这糟糕的出手,却仍是忍不住猜度招式中有何高明之处。
一招出手,被老和尚随手拆解,随即剑一翻,出的却仍是“东莱剑法”中的招式,曲非烟本来武功便不高;交战时那般紧急之下,便叫再怎么聪明的天才,脑子也得卡壳,一时间哪里能想的出什么新鲜玩意,只好将双剑中一把剑从直进改成斜劈,另一剑从刺改成削,样子一变,就有些像是不同的功夫了。
可这种变化,其实全无道理,不过胡砍乱挥,不成章法,若是正常交战,也就是自寻死路罢了,但老和尚心思迷到一窍上,老是想从中看出这招式原本有何长处,要知这世上再怎么高明的武学,倘新练弟子学艺不精,也一样可以使的不成体统,随便就能让对手杀了,但真正高手,却仍可从这些出手中猜测出这高明武功的原貌。
曲非烟年纪虽幼,思路却清晰,知道自己其实根本还没学到多少能让对方研究的东西,倘一认真动手,立时就会露出真相,唯一能让这老和尚和自己多玩几手的法子,就是让他一直保持好奇心,那就不怕功夫使的差,再怎么差的出手,只要对方还有犹疑,就会慢慢打下去。
好在曲非烟年幼女孩,看样子本就像个没学好武功的人,她把功夫使的再乱,别人也不觉有何不对劲之处,再下一剑,却是衡山剑法中的一式“回雁潇湘”,她这招数却是和几位师兄们一起练功时学来的,动作又不甚准,还仍然有东莱剑法的部分风格,再加还要胡乱变招,招式自然也是全无用处。
就这么一招招慢慢拆下去,再打的几招,无论是正交手中的人,还是所有旁观者,都已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这些招式都是些什么玩意啊,真的是什么绝世强者创出的新武学吗?
老和尚愈发的不耐烦,算了,先擒下此人再说吧,随即伸手抓去,曲非烟自是全无抵抗之能,老和尚伸手之时,倏忽间却觉空气中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异动,仿佛有什么东西直冲向他,那是种富有威胁力的感觉,只是一时却不明白这是什么。
倒是围观的另一个修习过易筋经的老和尚,从眼角余光中瞟到人群脚下,似有一个影子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如雾如烟,难以捉摸,一时也顾不上其他,只来的及喊了一声:“小心!”,可是小心什么,怎么小心法,却哪里说的清楚。
出手对付曲非烟的这人,手指将要触到她身体之时,忽然只觉有什么东西到了自己身侧,猛地转身,不及看的真切,便挥掌直拍过去,那果然是一个人站在面前,自己这一掌却正是实实的印在了对方躯干正中。
不由的心中一喜,原来你装神弄鬼,轻功身法倒是不差,武功却不过尔尔,待佛爷这一掌,就送你上西天。岂料一掌击到来人胸前,正待发力,面前的人影,却已变了位置,他这一掌堪堪正贴着对方腰胁滑过,对方一只手却不知不觉间便按上了老和尚的左肩,这一按力道并不如何之大,却觉有一股细碎的的力道,如水银泄地般直渗入身体;自身的内力竟无从反应,就像一道铁栅栏无法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