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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刻骨的遗忘-第44章

小说: 刻骨的遗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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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记忆,她该是多么地痛恨你?巴不得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还有你就没有为小敬想过,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她都已经嫁给了穆遥奇,那个与周雨濛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你真的觉得她还可以走回这个世界,以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新的人生里她会爱上的是她曾经深爱过的恋人,还是害的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甚至堕胎流产的仇人呢?继续你一直的生活才是真的,拉她回来你那是自取灭亡——”

她言辞犀利,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钉在他心尖的冰锥一般蚀骨穿心,他痛但还是隐忍地回以微笑:“今天我去参加了一场寿宴。”他仿佛述说着与此事无关的话题,而言语间的眼神温度却更是让她感到亲近的疏远,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郑谦,“寿宴上有一对历经磨难而最后再一起的小情侣,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给拆散他们多年的母亲祝寿,那份难能可贵的瞬间,让我做了这个义无反顾的决定。无论雨濛她现在活成了什么样?我都会站到她的身边去,我人生的下半生的意义便是她,我没有希求过她还能再爱我,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后半生活在我父亲那样的煎熬里,只能够在垂暮之年,悔恨当年为什么无力补偿——我们两代人都不懂得珍惜,以至于我们错置了很多的感情,现在开始弥补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黎绘猛烈地摇头,大笑出声,眼泪汹涌夺眶:“你简直疯了,周雨濛如果恢复记忆,她会恨不得把你送进地狱的!我发誓!你竟然还想着她能原谅你!”

郑谦看了眼歇斯底里的黎绘,默然地摇了摇头,视线微微仰起,停留在客厅墙壁上复古镂空的相框上,相框里镶着一副婚纱的草图,却似一个女子的身影盈盈安静地站立在那边,等待着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上前牵住她的手——

每次只消这副婚纱草图一入他的眼,那份刻骨铭心的痛便向自周雨濛的身上瞬间根植进他的体内,悄然一闭眼,便是满眼的泪。

这是黎绘第一次看到郑谦的男儿泪,就算是十年前她远走他乡,他再三乞求都没有砸下过一滴眼泪,而今天他的这滴眼泪在她看来,只看到了两个字,绝望。

那便是她的盛世爱情,走到了终结。

无名指端的硕大钻戒缓缓褪下,这一次,她认输。

 48遗忘12

周雨濛。

这个曾经似乎遥遥有过耳闻的名字;现在在柳奚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搜索引擎里跳出的一连串新闻标题,一个个都耸动到让她无法正常喘息。

“妈妈;这是你哎——”凑在电脑旁边的小脑袋看到旧新闻里的照片;毫不遮掩地就喊了出来。

柳奚呆若木鸡地盯着荧荧闪光的电脑屏幕;视线像被针扎过格外的生疼。屏幕上那个一袭宝蓝色礼服的女子;俯身窝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间巧笑倩兮,她虽为温婉却毫不收敛的求胜欲在她明亮的瞳眸间悉数呈现,那是一个美丽而又心机深沉的女子。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一瞬间竟失去了继续追看下去的勇气;无措之下直接关闭了显示器的电源。整个宽大的电脑荧幕在她面前瞬间暗下;暗成一面黑色的镜子映出她仓皇的脸色。刹那之间的对比;她哑然失笑;方才那样眉目精巧、俯在气质华贵的男子胸口的那名女子与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屏幕背后的脸,如何能够对照起来,对应成一个人呢?

“你是周雨濛。”闭上眼脑海中便清晰的再度回想起这句话,言语间那个女子似乎早就知晓又始终不愿接受她重新出现的那份神情她记忆犹新,仿佛她的出现这一切对那些人而言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对于她自己接受这个过去的身份为何如此的困难?

如果她是周雨濛,那么那个叫郑敬的女子又应该是谁?

周雨濛不是穆遥奇的妻子么?郑敬为什么又和他结婚?

当年的新闻上曾报道过,周锦华老先生过世之后,‘锦华’集团便在他的儿子周进权手中陷入了困境,一年后便又转手至孙女周雨濛的名下,为保住当时在‘郑氏’的压迫下汲汲营营的‘锦华’集团,周雨濛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先后周旋在不同的富家公子身边以博版面爆新闻来增加媒体的关注度,从而提高‘锦华’的知名度——先是‘御风’邱家大少爷邱泊,新闻热度未下接着又是劲敌‘郑氏’郑谦——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皆是那些陈年旧刊的报道,被网络皆数的完好保存,并在前不久的穆郑闪婚的话题上再一次被翻出来夺人眼球——

如果说邱泊和郑谦的新闻都可以合理地解释成为为了挽救公司而造的新闻,那么之后的父亲周进权跳楼自杀、养母何慧霞发疯被带回娘家、之后的怀孕甚至隐婚的新闻一条条如炸弹一般把当时的西林市新闻界炒的火热——而也是从那个最巅峰热闹的时刻开始,周雨濛从所有媒体以及关注者的世界里抽身消失了——

再后来便是六年后的今天,她变成了一个名叫柳奚的人,像关注一个陌生人的消息一样阅读着这些当年轰动过整个西林商界的爆炸性新闻。

如今已是陈年旧闻,如凉了的茶,只剩苦味。

“安安,”柳奚抱起边上看着母亲出神的儿子,六岁的儿子已经沉甸甸的体重此刻抱在怀里特别的温暖,而此时此刻作为母亲的她,却把自己的脸窝在儿子的小肩颈里,眼神脆弱的像个懵懂的小孩一样:“告诉妈妈,你和宁宁是不是认识那个穆叔叔?”

小家伙被母亲怯怯的语气问地就更胆怯了,这本就是他们和穆叔叔之间约法三章的事情,一向被教育做男子汉必定要信守承诺的柳佑安只能低着头支支吾吾对起手指来,心里不断地画圈圈诅咒宁宁总是坏了大事,一看见穆叔叔就欢乐地扑上去,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场合?

“好好好,妈妈不为难安安——”柳奚抓着儿子的互对着的两根手指,有点负起地道,“既然你们不认识那个穆叔叔,那就不能怪妈妈以后不准你们去见那个陌生人——”

柳佑安即时反应,惨叫了一声:“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柳奚扬了扬头,难得地摆出母亲姿态——我是你老妈,你就得听我的,眼神秒杀小佑安无数怨念。

看着儿子悻悻的表情,柳奚片刻心中升腾无限自豪欢愉:你看,这一双儿女被我教育的多好。千金不换。

不管过去用多少的辛酸与失去才换得的此刻安宁,他人凭什么在背后偷偷地分享独属于她的这份安宁?

此刻的她明知道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但委屈了六年的泪,终于落下来,让她难得的任性负气一回。

穆遥奇,缄口不语是你从始至终的选择,那便不能责怪我也要守卫我也不愿再让你恣意地干扰到我的世界。

辛累了整日的心绪终于在此刻找到一个依靠的着力点,儿子温软的小肩背,是这世上最好也最安稳的停靠栈。

“安安,宁宁,妈妈什么都不求了,只要你们安好的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耳边母亲低如呢喃的耳语,让年幼的小佑安也不禁鼻子一阵酸酸,当时的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情,直到多年以后,已经长大成人的佑安看到父亲对母亲眼底无尽的怜惜与无微不至地弥补呵护,方知他童年这段看似无忧时光,母亲一个人挨过来是多么地艰难。

翌日清晨,晨光洒的格外的早。

小魔怪们为了掩饰在沈家寿宴摆出的数场乌龙此刻深感忏悔,尤其是宁宁事后也为那声不由自主的‘巴巴’,自罚几天都不准看她一向最爱的动画片,一向自认为最懂事最乖巧的小佑宁,怎么能接受自己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做了如此唐突无礼的事——

早餐时间,宁宁安分地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淑女的像一个小公主。一旁的佑安对妹妹吃口饭谨慎如数珍珠的行为大为不齿,呷着豆浆的小嘴还隐不住他嘲讽的笑意:“叫你一人多就脑热!嘿嘿~~现在也觉得囧了吧~~”

小丫头朝哥哥撇了撇嘴,看了眼母亲从厨房出来,弱弱地流露出惹人怜的眼神:“哥哥,大不了我把我地里的菜都给你偷了,不要在妈妈面前说起,好吗?”

“呵呵——”佑安潇洒地撕了一大片面包,表情不屑,“我又不是你们女孩子家家,专爱打小报告?”潇洒完了,话锋又一转,勾了勾小手指,小眉毛一挑一挑,“只有地里的菜么,牧场的小崽崽也要孝敬哥哥,知道么?”

佑宁同学深感无语,狠狠地白了一眼这个虽为同胞却从不对她存有同情心的所谓‘哥哥’。

方从厨房出来的柳奚看着台面上此刻‘横眉怒目’相对的儿女,精巧的眉眼在晨曦的映染下如玉琢般剔透,逆光之下,她只觉自己的视线一片朦胧的温暖。

双休之后,看着两个孩子相携之下蹦蹦跳跳地继续他们的幼稚园时光,站在校园门口的她一时间怔怔地走神,不过很快手机铃声打破了一早以来安静到纯美的时光。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她第一时间便反应出来:“穆遥奇?”

“我在你身后。”回声是一个没有语调的声音,但她认得是昨天那个男人冰冷的声线,视线回巡,很快便在来往的家长群中找到了那名西装革履面无表情人——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想给我解释。”柳奚挂断电话,走到他面前,语气冷冽满是不屑。

“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先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穆遥奇礼貌地为她打开车门,径自绕到驾驶座方,见她还是心有芥蒂的样子,摇摇头,“你总不希望明天周雨濛重现西林市各大报纸头版,照片还登着你孩子学校的门口?”

被他这么一激,柳奚也再推诿不了,只能将将上车,“等下,我有个重要的电话先要打一下。”一思及今天是‘绘星’合作第一部戏开机的日子,但面对了昨日的旧闻,对这班人现在心间都难免产生嫌隙,虽有退身之意,毕竟莫名消失不好,一上车便把电话拨给了早前与她签过合约的郑谦,希望取得他的谅解,也想借机刺探一下对方对她此举地看法,是随意还是震怒?

电话只想了一声便很快被接了起来,甚至依稀可以辨认到对方短促的呼吸,柳奚的心脏瞬间便被抽动了一下,怕是整个剧组真的少了她便缺失了很重要的部分,顿时语气倍感抱歉,语声也轻软了三分:“是郑先生么?我想跟你说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开机仪式了——”

“为什么?”对方传来很急切地从桌椅间站起身来的声响,‘哐当’之下似乎还摔碎了什么——

“你在跟谁打电话?”车方驶出百米便被一个急刹车踩住,柳奚措手不及间手机便被身边的穆遥奇夺过去。

她满眼不解,只是迷茫又愤恨地瞪着穆遥奇看,单单漏了给他答案。

“郑谦么?”他一声哂笑,顺手便挂了电话,随意地冷哼一声,“他倒还有脸面对你。”

“你有什么资格挂我电话?”柳奚对他一个堂堂西林市商业界的精英绅士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很是愤慨,眼神几乎冒出火来,却见穆遥奇很自然地再一次挂断了对方的来电,丝毫不觉自己的举动唐突。

“就当是为了你的孩子,不要去招惹那些姓郑的人。”他的言语,似乎永远没有温度。

柳奚不屑他的‘逆耳忠言’:“你不也是半个郑姓之人,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来招惹我的孩子?”

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最后会给这样的答案,明明那么不符情理,为何他的口气却仿佛一切正常的理所应当,他说:“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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