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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刻骨的遗忘-第14章

小说: 刻骨的遗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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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点苦,但仍是他着迷的味道,脑子里一团电流击过,乱如麻,她僵直地定格在原位,任由他轻松地为她落下锁套,就如束手就擒的囚徒,只听他云淡风清道,“你放心,你真的还不至于重要到牺牲我的亲人来换取——”

他已经止住了吻,她的神经却缓了片刻才觉悟到,看到他的车有一次发动,她竭力抵抗起来,不停地捶打他:“我不去,放我下来,我明天还要上课!你为什么要这么惹人讨厌,怪不得你爱的人都讨厌你,怪不得连你妈都不要你?”

一直都没有动气的郑谦霎时间脸色凝成冰霜,而雨濛却丝毫没有觑见,体内的酒精已经化作那写虚无的勇气,一股脑地将心中压抑已久的狠言厉语都发泄出来,如果只有互相伤害才能将自己身上的痛楚回报给他,那么这一句又能给他多少痛呢?为何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上的痛再减轻?

“给我闭嘴,信不信我让你这个礼拜都去不了学校!见不了那个姓穆的!”郑谦大喝。

雨濛却充耳作未闻,还是在酒劲之下大吵大闹,眼泪如蒸发的酒精一般不受控制地流出身体,边哭还边嘲笑着,那句令他致命的话,一遍一遍地插入他的心脏:“你就是这么讨厌的人,怪不得连你妈也不要你!”

跑车艰难万分地总算安稳地停到了那座小房子前,郑谦快速停下车后,几乎将醉酒的雨濛拖拽出车座,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力道大的她几乎脱臼,她看着他如此气愤的样子,越是觉得可笑,跌撞的步子跟不及他的疾步,他便打横将她抱起,急促地叩开还来不及打开的屋门。

披着毛衫的李姨急匆匆为他开了门,郑谦连抬眼看人一眼都懒:“帮我放热水,我要洗澡!”

李姨愣神地僵在原地,思虑了下,还是问了:“少爷,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给我去放水,听到没有!”郑谦很不耐烦地重喝。

李姨身子一抽,知道自己不应该开口的,低了低头便转身上去,但他怀中的雨濛依然不识安分,笑地依旧大声:“你生气了吗?你平时不是再生气都能笑吗?怎么我说到你痛处啦?你妈真的是不要你,你真是讨厌到连生你出来的妈都不要你啊——”

“少爷——”李姨惊愕地转身望见郑谦猩红到狰狞的双眼,心痛难当,“你没事吧——”

“让你放个水,怎么这么多话?”郑谦烦躁地踢掉脚上的鞋子,抱着雨濛越过保姆径直上楼去。

‘嘭’地一声,她整个人被狠狠地扔进了浴缸里,满满一缸的水哗哗倾泻而下。

漫过面部的水让她瞬间呛到无法呼吸,第一反应便是直起身子来,却被一只手大力地摁下去,她试图再钻上水面,仍然抵不过后脑那只大力的手掌。

身子不由失重,缓缓往下沉去。

到最后一分氧气被耗尽的时候,唇际被黏密地贴合,他口里的气息一点一点地度给她,她恨这样的感觉,要她死就索性给个痛快,这样不给呼吸又不肯昏迷的感觉根本就是折磨,她抗拒不了稀薄无氧的大脑陷入昏沉,耳际只能听到衣衫被扯裂的破碎声。

不知时刻过了多久,上半身终于被他直出水面,睁开眼已是未着寸缕地贴合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也如火灼,紧扶在她腰际的手将她直直抱住,一个挺身便将她贯穿。

她疼痛间终于恢复了一丝意识,迷蒙地对上他的眼,邪狞中有些些温柔的坏笑,让她晃神,他啃噬她的耳朵:“怎么样?醒了吗?还闹不闹了?”

雨濛一动都不敢再动,只是僵在他背后的手指在他背后抓下的痕迹很重。

“其实谁都有资格笑我,就你没有,如果你有爸妈爱,就不会被他们卖给我了?”他谐趣地挑逗她,却像把她方才给他所有剜在心口的伤都悉数还给她,“还有,你记得自己自己多久没有回过家了吗?你又知道你的父亲在拿到那两千万卖儿鬻女得来的工程补救款之后去了哪吗?去做了什么吗?”

雨濛完全被他问得处于失语状态,她根本不敢去想象他问题的答案,她的父亲拿那两千万去做了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吐了两个字,她的神经彻底麻痹。

“澳门。”他嘴角依旧有轻蔑的笑,只是她已经看不太清,“下一次你见着他,可要问问,是不是还有女儿可以卖给我,或者,再把你卖一次呢?”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这次可不一定照单全收了,因为你已经不值那个价了——”

他很满意她如此慌神的样子,绕过她的耳垂一路往下吻,停留在前胸肆意地□她的贝蕾,雨濛禁不住抽泣了一声,他毫不理会,在极限之上继续往前推进——

 16刻骨15

几度的缱绻缠绵之后,他的手仍不肯松下一点点来,将她的脸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前。

仿佛只有这样靠近的距离,才能让他安稳的入睡。

下巴抵在她方吹干的发丝上,还散发着青柠味洗发水的味道,正如她给人的气息一般怡神,让他浑身舒畅。

“就这样,不吵不闹多好。”郑谦舒心地露出笑容,雨濛撑起手想拉开距离,却被他原本揽在她腰身的手臂将她扣的更紧了,“你还不累的话,我不介意再陪你打一仗的!”

在他痞痞地坏笑下,雨濛终于乖乖放弃了挣扎。

沉默声持续了良久,郑谦也泛起了略微的困意,略略俯头看到她在怀里安静休憩的样子,觉得很满意。这样很好嘛,人只要不那么执拗倔强,就这么坦然平淡地接受现实,根本就不会如此地去互相折磨。他只是需要一个人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在这难以逾越的一年半光阴里,让他好有个绝对可以随时取暖的对象而已。只需要一年半,他如此确定。

因为太过孤独,他怕自己撑不过这漫长的500天。

如果痛苦可以转嫁,那么花上两千万去释放,或许至少可以让自己在心里上得到一丝安慰。

黎绘,世界上的女人真的不是只有你一个。

这句话他每天都恨不得要对自己读上一百遍,却始终读不进心里去。

“郑谦。”埋在他怀里的雨濛身子依然纹丝未动,只是发出了一声淡到飘无的叫唤,“不要为难锦华好么?我其他什么都不求你——”她也清楚对于郑谦这样的狠心肠,纵然是乞讨也是枉然。

但是‘锦华’,是爷爷终其一生奋斗所有,相比而言,自己的尊严,自己的生命都不过尘沙。

郑谦先是愣了一愣,没有预料到她在如此重压之下唯一惦念的还是‘锦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怪这个可怜的女子做了败家子周进权的女儿,叹了一口气,浅笑:“我几时为难过‘锦华’,不要忘了,我可是在帮助你们。”

“好,谢谢你。”雨濛的话中压抑着哭腔,“只要你不为难‘锦华’,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忤逆你的意思,今天的那些话我知道已经收不回来了,但我向你道歉。”

她这一声‘抱歉’杀伤性真不小,郑谦自认为自己是阅人无数的双眼都查闻不出她的谦卑有多么的深,木讷了好一阵子,那紧扣在她腰际的手才分分松下劲来,他直起她的双眼透射般地望着她,她静默坦然地回应他灼烈质疑的眼神,空气里沉默的因子被一个一个火苗吞没,他掩下眼中的戾气,平静道:“还记着我跟你说可以早点离开我的唯一方式是么?很好。能听话很好,既然你已经知道她的存在,我也就不瞒你了,一年半之后,她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你就算赖在我身边我也懒得搭理你,如果真想早点离开,那就盼着她早点回来吧,她早一天回来,你就可以早一天获得自由!”

这是郑谦第一次在雨濛面前直面那个话题,她反而被震慑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有些伤口就是这样,宁愿自己将它撕裂,也不得别人触碰。

极致的敏感与细微。

雨濛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这一刻她无比清醒,那个叫黎绘的大明星的归来之日便是她的消失之时。

期盼吗?她苦涩地问自己。

一点也不,那种命运被她人所牵绊住的无奈,是半点都不值得去期盼的。

她只知道自己会离开这个男人,毫无瓜葛地放开这断光阴,只要从此不怀有恨,便也不会再痛。

不知为何,她冷静的回应如一声闷锤敲在了他的心肺上,呼吸像被堵住了一样不舒服。他略微烦闷地掀开被子,只身披上了睡衣便不留一个字地走出了卧室。

周雨濛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定力?竟然能对这样伤害你的男人说对不起?为了迎合我的心意,为了能早一点的离开我身边,就可以这样的忍耐么?

五指间掐紧的玻璃杯几欲碎裂,明黄色的液体烧入腹中终于升起了些微的体温,他以为可以从她身上获取的温暖最终还是得依靠酒精来给予。他悲苦地扯动嘴角,这个女人不过是钱买来的,等价交换而已,不需要为此感到丝毫愧疚,自己不可能过分到要求这样的一具肉体来给他真心。

况且,他需要的真心也不是她的。

没有什么必要可揪心的。

思及此,他用指端松了松眉心积拢的疲乏,和着淡薄的睡衣将且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曙光穿过明镜的玻璃穿进来,她已经醒了很久,倚在玄关口的楼梯靠栏上,视线莫名地停留在紧缩在沙发里被那个身影上,他双手环腰,初秋的天似乎已经有了凉意,但是对于盖在身上的毛毯他却还无感知觉,因为身子向沙发里背越陷越深,毛毯就像隔空悬在了沙发背上,随时都可能倾下来落到地上。

她从未如此长久地细看他,好像视线随着光线的明暗一路在心间刻画下他的脸,英气中夹着浓重的冰冷寒意,细如锐剑的眉宇张扬而不失清和,双眼沉沉紧闭,望不见那讳莫如深的黑瞳便是少了多分的惧意,让她可以更清楚地看清他的脸,鼻梁秀挺,双颊瘦削线条完美如刀刻,唇形很薄,轻轻地抿着,她即便只是如此远远地望着,都感觉潜移默化间,自己的双唇如火灼一样烧起。

她猛然地逼自己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那张轮廓分明却线条浅淡的脸,如一张即成的素描图画一般在脑海里繁复回放,她幽幽地闭上眼,嗤笑自己一声:“记着他干嘛?再好看的脸都是魔鬼附身。”

雨濛已经没有衣服可以更换,只能穿着一身他的睡衣去找他要,走近他身边时,又提不起胆来破坏他的睡眠。只能静静地站在他身前,等待着他醒来。

他像是睡梦中有灵敏的感知觉一般,在她靠近他身旁想去整理毛毯的之际,迅即地抓住了她的手。

他嘴唇微动:“别走。”

雨濛知道他又在说梦话,猜都不需要去猜,那个主语肯定是‘黎绘’,她很反感,转身欲走却发现他睡梦中的手劲竟然也如此之大。

还没有挣脱开他的束缚,抬眼正好撞上保姆李姨温和的眼神,她客气地向她打了个招呼,叫了声,周小姐。便上前给郑谦整理‘被褥’。

“少爷,少爷,不要在客厅睡了,我扶你进里屋好么?”李姨轻声地唤,温柔的声线别说是叫醒人,恐怕就算是醒着的都能被她催眠下去,见郑谦良久都没反应,她只好摇了摇头,把几乎快掉落的毛毯重新齐整地贴到他身上。

郑谦身子欠了欠,抓着雨濛的手力道又用了一分,又喊了一声:“别走。妈——别走——”

李姨拉着毛毯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微微地低下头去,终于忍下来急欲夺眶而出的热流。像是怕被雨濛看穿她眼里的心疼与狼狈,立马掩泪退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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