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啸江湖-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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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旁边的八字胡接过话来说道;“总镖头,你说的没错,兄弟们倒还能在撑一段时间,可是那些马儿若是不及时补充草料的话,就没力气拉那些黄白之物了。”
张大贵跑来满脸讥讽笑意的说道:“我原因为余总镖头是一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呢,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是一个连几个毛贼都害怕的胆小鬼。”说完,这话时,他又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余震山满脸的怒容,大声喝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给老子重复一遍……”
张大贵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怒声反喝道:“我说你是胆小鬼,怎么还冤枉你了不成?”
余震山抓起放在马鞍上的流星锤,在张大贵面前晃了几下,满脸怒火中烧,大声喝道:“姓张的,你说谁是胆小鬼?”
张大贵见余震山竟然动了真格的了,吓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万一他真的一流星锤砸过来,自己的这小脑袋瓜子很可能就会被六月的西瓜一样被砸的稀巴烂。
这时八字胡和独眼龙急忙上前揽住了余震山,好说歹说才算把他给劝下来。
在经过客栈门前的时候,店里的伙计在门口摆了一桶酒,大声吆喝道:“刚刚出炉的美酒,快来买了,绝对香甜可口,五个铜板一碗,五个铜板一碗……”
这时店里的老板出来拦在了余震山的马前,用招牌式的笑容,说道:“这个客官,在这山路上行走可不容易,人疲马乏,要不要去喝杯小酒来解解乏,顺便也给马儿添点草料。”
余震山挥了挥手,示意他让开,大声喝道:“不用了,我们着急赶路,你赶紧给我让开,不然出了事,一切后果自负。”
见余震山不领情,老板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而是又跑到了张大贵的面前,嘿嘿的笑道:“这位大爷,你要不要来点,我闺女亲自酿的酒,真的可香了。”
张大贵被余震山刚才那么一恐吓,现在还心有余悸,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一听见有女人,顿时间两个眼睛就开始放光了,急忙问道:“你闺女她也在这里?”
老板指了指正在给其他客人添酒的一个女子,说道;“那不就是我闺女吗,都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找到婆家呢,都快愁死我了。”
张大贵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望了望,见那女子身材苗条,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又听见老板说还是一个没出阁的黄花闺女,顿时间便感觉全身都来精神了,连声叫了几个“好”字。
余震山见此情景,怒声喝道:“这天色快黑了,我们还得赶在天黑之前进城呢,莫要在这里耽搁时间了,赶紧走!”
张大贵不知哪来的胆子,也跟着大声喝道;“余震山你说走就走,老子我饿的都走不动了,你说这又该怎么走?”
第一百八十九章县令怒,巧分案
夏流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急忙看向林宇,道:“林大人,你看这……”
未等夏流把话说完,林宇就向其挥了挥手,道:“既然李县令有急事找你,那你就把尸体抬回去!”
说完之后,又对着柳紫清和阿风微微一笑,道:“清儿,阿风,我们闲的无事,不妨也跟着去县衙看看!”
阿风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也就没有推辞,只是笑着耸了耸肩,道:“只要有酒喝,去哪里都一样。”
夏流急忙接过话来应道:“阿风兄弟,这个请你放心,我家县太爷在家中攒了不少美酒,绝对够你喝的。”
柳紫清闻此言,表情微微有些不悦,一来要和这个死尸同行,毕竟是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厌恶,二来则是她还记得昨晚喝酒时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现在还有点难受的感觉呢!随即用手拉了一下林宇的胳膊,低声说道:“yin贼,我肚子饿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去!”
林宇清然一笑,道:“清儿,有酒的地方自然也就有饭,而且保证比这客栈里的好吃。”
柳紫清毒了嘟嘴,道:“那好,就再信你一次!”
见柳紫清同意了,林宇便对着夏流挥了挥手,道:“夏副都头,前方带路!”
夏流应了一声,随即点了两个衙役找了一个木架,将丁残胜和那条断臂一起抬着,便向县衙走去。
县衙中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李文杰挺着肥胖的身躯,在公堂上来回挪步,表情甚是着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两旁各站着十几个衙役,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耸拉着脑袋,中间还跪着一个人,身体在瑟瑟发抖,表情甚是恐慌的样子。
这时一个衙役大声喊了一句:“县老爷,夏副都头回来了。”
闻言,李文杰心中不禁大喜,急忙喊道:“快去将夏副都头给请进来。”
未等他的话音落下,就只见林宇快步走了进来,微然一笑道:“不知县衙之内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李县令如此慌乱不安?”
李文杰一见是林宇前来,先是一怔,不禁大喜过望,急忙上前,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泪纵横的说道:“林大人,您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林宇急忙俯身将其扶了起来,道:“李县令,这可万万使不得,虽然我父亲在京城为官,可我却是一介草民,自古皆是民跪官,哪有官跪民的道理,这可真是折煞在下了。”
李文杰依旧不肯起来,满脸老泪的哭诉道:“林大人,你可一定要为下官做主,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
林宇见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这眼泪说下来就下来,还哭得如此厉害,看来真的是连老脸都不要了。不过转而一想,这也难怪,先是自己的给东厂刘喜的寿诞之礼被劫,自己的儿子也在这一段时间内不知所踪,不管是哪一样,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林宇应道:“不知县衙内到底发生了何事,在下愿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竭尽所能为李县太爷你分忧解难。”
一听林宇都这么说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李文杰立即就止住了泪水。
这时旁边的师爷立即递上一个精致的蜀锦绣帕,恭声道:“县太爷,有林大人相助,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
林宇假装不解的又问了一句,道:“敢问师爷,这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令县太爷他如此伤心欲绝?”
师爷恭恭敬敬的对着林宇行了一礼,道:“回林大人的话,刚刚有衙役来报,我们县太爷给东厂刘督主的寿诞贺礼,在途经鹞子岭的时候,尽被歹人给劫了,而且县太爷他的小舅子张都头也消失不见了,押镖的震山镖局的总镖头说是,张都头串通土匪,把那寿诞贺礼给劫走了。”
林宇故作惊愕,义愤填膺的的喝道:“岂有此理,这批歹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官方的财物,实在是太不把朝廷的王法放在眼里了,更可恨的就是这个张都头,身为朝廷官员,吃着朝廷俸禄,竟然也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说完之后,又转身对着李文杰,道:“李县令,你放心,这件事情,我林宇已经会竭尽全力,将这批歹人捉拿归案,以此来正我大明王法。”
见林宇如此之说,李县令又急忙跪在林宇的面前,哭着哀求道:“林大人,实不相瞒,下官还有一事相求,求大人务必要答应下官。”
林宇急忙将他扶起,应道:“李县令,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李文杰见林宇一口应承了下来,急忙说道:“前几天我的儿子外出游玩,几天都没有回家,我原以为他只是年少贪玩,可是谁知昨天,有人在荒山野岭中,发现了他外出的那辆马车,我担心他可能已经……”说这话时,他便已经泣不成声了。
林宇微微的皱了皱眉,稍微停顿了片刻,问道:“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令郎的马车的?”
李文杰应道:“距华山二十里处,东北方向的一处山林中。”
林宇的脸色微微一变,道:“那你们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李文杰应道:“这那之后,还发现和世奇他一起外出的五个家仆和一个车夫已经全都惨死,而且据仵作检验,死亡时间是四天前。”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噢,那这些家仆和车夫的尸体也是和马车一起发现的嘛?”
闻言,李文杰摇了摇头,道:“这个倒不是,这些家仆是在距发现马车的七十多里处的地方发现的。”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也就是说,李公子真正出事的地点,是在家仆死亡的地方,而不是华山脚下。”
李文杰跟着点了点头,问道:“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林宇没有直接回答于他,而是反问道:“那你说马车发现的地方是谁的地盘?”
李文杰应道:“华山剑派,林大人你是说凶手是华山剑派的人?”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非也,前些时日,朝廷大军和齐聚华山的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可谓是混乱一片,凶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尔等的注意力,以便可以瞒山过海。”
李文杰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是凶手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世奇,如果是山上的土匪所为的话,无非就是求财,可是要是求财的话,应该早就派人送信前来要赎金了,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动静?”
林宇微微的停了片刻,道:“依在下之见,令郎失踪和镖车被劫,恐怕是同一伙人所为。”
李文杰脸色突然一变,急忙说道:“林大人,你是说这群歹人绑走世奇,就是为了套出这镖车的下落。”
林宇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正是,而且你们内部很有可能就有他们安插好的内线,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对令郎以及镖车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我听闻震山镖局的总镖头余震山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还十分小心谨慎,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中了歹人的奸计。”
这时候,师爷凑了上来,在李文杰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听完之后,李文杰表情立即大变,勃然怒道:“张大贵,我李文杰自问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做出来了如此背义弃主之事,实在是可恶,可恶……来人,即可传令下去,把张大贵全家立刻都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要剩。”
夏流闻言,表情微微一怔,恭声禀道:“县太爷,那张大贵的妹妹可是你的九姨太,她是不是也要……”
未等夏流把话说完,李文杰就怒声吼道:“要不是那个**,事情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把她也即可下狱,等事情处理完之后,直接卖到妓院之中。”
夏流应了一声,便匆匆的带着几个人离开了。林宇见此情景,道:“这一切都是张大贵一人所为,还请李县令,莫要迁怒无辜。”
李文杰见林宇都这么说了,虽然他仍然还在气头之上,可是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急忙恭声应道:“林大人心系百姓,实在是国家之幸,令下官惭愧不已,其实下官我这么做,也仅仅只是权宜之计,想以此来逼张大贵投降就范。”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现在情况已经明朗,是都头张大贵财迷心窍,勾结土匪先是残忍的杀害了家仆车夫,绑了李公子,然后就伙同土匪里应外合劫了镖车,还望李县令早下决断,莫要因此连累了无辜之人。”
李文杰先是对着林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即又对着众衙役大声喝道:“所有人听令,即可准备所有兵马,出城剿灭山贼。再发出悬赏告示,捉拿张大贵以及一干歹人,有功者,直接赏银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