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江湖-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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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老仙眉毛一扬,立刻露出了杀机,他不是善男信女,那肯同全冠清磨磨唧唧,就想杀他立威。
感觉到全身的气机,完全被星宿老仙笼罩,全冠清不由一身的寒意,他横下心来,决定就此屈服。
还没等全冠清有所表示,陡然间听到一个青年丐者大声道:“收徒拜师要两厢情愿,那有逼迫的道理,星宿老仙,你不要欺人太甚,丐帮可不怕你。”
丁春秋怪眼一翻,怒喝道:“好大胆的小子,你是何人?”
青年丐者大声答道:“我姓鲁,名有脚,遇到恶狗就是一脚,遇到恶人也是这么一脚。”边说边作势踢了出去。
众乞丐一起笑了起来,他们纵然一贫如洗,可是笑傲王侯,不惧权贵,不惧邪魔老怪。
“好小子,你找死。”丁春秋大怒,将身子一纵,向鲁有脚迎头抓去。
鲁有脚丝毫未惧,手中竹棒一伸,荡起了一股强烈的劲风。
在鲁有脚的带领下,数根竹棒一起挥了起来,居然将丁春秋硬生生地逼退了数步,这是丐帮有名的打狗阵法。
当着星宿派一众弟子的面,丁春秋怒极,拼命地抢攻,想要将鲁有脚生擒。
奈何眼前竹棒乱飞,丁春秋只有极力拆解,将众人都当成了敌人。
啪啪!
经过一番缠身相斗,丁春秋陡然间冲天而起,在他的手中,已然抢了数根竹棒。
“放蛇咬他。”鲁有脚陡然间大喝一声,居然颇显威然。
一直以来,鲁有脚都是指挥若定,丐帮的一众弟子,对他都是特别地信服。
丁春秋登时变了脸色,他一生采集毒物无数,自然不惧区区地毒蛇。
可是这随之出来的毒蛇,委实太多了些,一会儿就爬满了山道,它们纷纷昂起头来,吐着毒信,向丁春秋示威。
“退!”
丁春秋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他手底下只带了这些溜须拍马的家伙,对他们还是极为爱惜。
“奉老仙玉旨,大家快撤啊。”采花子大声地嚷道,还不忘奉承丁春秋两句。
在一阵忙乱中,星宿派丢下了数名弟子,匆匆忙忙地退了回去。
丁春秋大袖飘飘,走在人群的中间,他形貌独特,气质绰约,纵然是逃命,也比别人显得潇洒风流。
“老仙爱惜小蛇的性命,慈悲之心,比起那些只知道吃斋念佛的所谓少林高僧,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只是不知道,混蛋丐帮从那里弄来这么多的毒蛇?”采花子一脸谄媚地道。
丁春秋点了点头道:“大概这些吃花子是去捉蛇,这是他们的拿手本领,以后你们遇到了,倒是要小心在意。”
在采花子的带领下,众星宿派弟子齐声道:“老仙爱护小的们,我们势必肝脑涂地,为老仙效力,万死不辞……”
有擅长丝竹的弟子,专门进行配乐,使得这番话众星宿弟子都显得悲壮不已。
经过这一番对敌,双方各自忌惮,彼此再没有照面,丐帮弟子先过了山道,星宿派弟子这才启程。
全冠清威望大减,不由地暗自恚怒,更因此迁怒于鲁有脚,丝毫不感念,鲁有脚是替他解了围。
鲁有脚则是在丐帮名声雀起,丐帮弟子认为他有胆当,有谋略,在关键的时候能够临危不惧,挽狂澜于既倒。
全冠清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愤怒,忍不住大声地道:“都怪萧峰那厮,窃取了丐帮的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洪七公帮主偏又云游四海,等闲难见踪影。否则,有降龙十八掌在,我……我们又何必害怕区区一个丁春秋?”
丐帮的弟子们立刻有数人点头称是,这些人都是全冠清的亲信,平时得了他的不少好处,有激烈的人,干脆痛骂起萧峰来。
洪金恰好迎面赶了过来,正好听到全冠清在说萧峰的坏话,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旋风般地赶了过去。
还未等全冠清看清楚,到底是何人来到面前,就见洪金扬起手来,清清脆脆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萧大哥是天地奇男儿,一生行侠仗义,不知做出了多少轰轰烈烈的事情,你这专门玩弄计谋的阴险之辈,有什么资格议论他?”
洪金大声地说道,他的手掌已收了回来,整个人仿佛没动过。
在场弟子中,有近半数的人都在心里暗自叫好,他们知道萧峰是契丹人,可是萧峰在丐帮时,却是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这形象很难转变。
第八十二章谁能勘破珍珑?
全冠清捂着脸颊,心中的震惊大于愤怒,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敢打我?”
洪金怒道:“我打你都是轻的,如果你再不改过,我迟早取你狗命。”
全冠清被震住了,他震惊于洪金神鬼莫测的身法,还有大义凛然的态度。
丐帮的人纷纷地冲了上来,手持竹棒,向着洪金迎头砸落。
全冠清毕竟是丐帮的人,洪金打了他,整个丐帮,都觉得损了脸面。
洪金将长袖一拂,一道劲力冲出,那些长短不一的竹棒,全都被他震开。
见到洪金用柔软的衣袖当成兵器,内力实在到了深厚莫测的地步,丐帮群雄不由地相顾变色。
丁春秋是名满天下的邪魔,他有此本领,自然不足为奇,洪金不过一个少年,怎会练成如此本领。
丐帮人众追忆当年,就算萧峰在洪金的年纪,只怕都没有如此的本领。
洪金并没有乘势进攻,他所针对的只是全冠清一人,对于整个丐帮,他是崇敬有加。
“各位兄弟,洪金实在无意冒犯。只是有一句话,请各位务必记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萧峰一生为人行事,当得起大侠称号,种种杀孽,除聚贤庄一事,是为形势所迫,其余均是代人受过。言尽于此,真相终有一天,将会大白于天下……”
洪金霍地一个倒翻,身形潇洒地落于丈许开外,身子闪了几闪,就不见了踪影,只有话语声传来,直震得四山回响。
丐帮的人都沉默下来,如果洪金所言是真,那他们迫走萧峰,相当于自断臂膀,真是愚蠢至极了。
洪金打了全冠清一记耳光,心中颇觉痛快,他觉得全冠清这人,与陈友谅属同一类人,都是心狠手辣之徒,绝不能给他们任意发挥的空间。
纵然被全冠清耽误了一点行程,可是凭洪金的脚力,还是很快追上了丁春秋一行,前脚后脚地上了函谷关。
玄难等人的眼罩都被除了下来,坐了丝绳上山,一路倒是优哉游哉。
丁春秋大袖飘飘,当先便行,宛若在风中飘舞一般。
邓百川等人本来只怨丁春秋毒功厉害,如今看到他的功力,不由地暗自叹服,只怕丁春秋就是不用毒,众人都打他不过。
苍翠的松林中,有着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有着石桌,有两个人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石桌上的棋局。
洪金瞧得明白,端坐在石桌一旁的正是段誉,他一身华贵的衣衫,望着更显风流潇洒。
在另一旁,却端坐着一个干枯瘦弱的老人,他满头白发,形容颇见枯槁。
棋局上密密麻麻,都是棋子,寻常的珍珑,子数都很少,有个数十子就算很多了,可是这个棋局,却近乎下满整个棋盘,一看就是繁复异常。
函谷八友都挣扎着从绳网上下来,向着苏星河拜了下去,言语中颇显激动,有的已是热泪盈眶。
苏星河微微地向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一旁观看,不要扰了棋局。
段誉苦思良久,这才非常谨慎地下了一着,苏星河却是毫不思索,举手便下。
两个人棋子此起彼落,一连下了数十子,段誉露出了沮丧的神情,投子认输。
苏星河不由地长叹一声:“段公子对于围棋之道,知之甚深,想来天赋异常聪明,又曾下过苦功。只可惜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可惜,真是可惜啊……”
一连说了数个可惜,想来苏星河惋惜之意,确实很浓,他倒真是有意成全段誉。
段誉羞惭满面地道:“有蒙前辈错爱,段誉不才,实在惭愧,想来是棋力终有不到之处……”
苏星河点了点头道:“你的这十余着,极尽其妙,可惜太过爱惜子力,失了对势的把握。可见段公子宅心仁厚,却少了逐鹿天下的心胸……”
听得苏星河的分析,段誉不由地连连点头,棋品如人品,棋局如人生,颇有相通之处。
猛地抬头,段誉见到了洪金,心中好生地欢喜,连忙过来打招呼。
范百龄一生所爱,唯有奕棋,就连所使的兵器,都是一块大磁铁制成的棋盘,每日必下数局,才能吃得香甜,睡得安稳,可见痴迷之深。
如今见到千载难逢的机遇,就在眼前,范百龄不由地颤声道:“师父,弟子想……想试一试这珍珑棋局?”
苏星河瞧了范百龄一眼,点了点头:“既然是你一生所爱,试一试也好,可是你千万记得,如果不成,要懂得收发,不要逞强。”
范百龄连忙拜倒在地,大喜过望道:“多谢师父成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苏星河不由地微微摇头,要知道,如果实力不到,就算别人肯给机会,都很难抓住,道理很简单,世人碌碌,几人参透?
范百龄仔细地瞧着棋局,只觉得三五子一小变,十数子一中变,数十子一大变,一个变化套着一个变化,劫中有活,活中有劫,连环圈套,实实在在是无穷尽也。
只算了三五个变化,范百龄就觉得头涨欲裂,他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直溅得石桌旁斑斑点点都是血迹。
洪金在一旁,不由地吃了一惊,他没敢仔细地瞧这棋局,没料想,杀伤力居然是如此的惊人。
苏星河长叹了口气:“百龄,这个棋局,是你师祖耗费了三年心血,研究了无数棋局变化,这才精心布成,你的功力未济,就此罢手吧。”
范百龄面色苍白地跪倒在地上:“师父,你知我一生爱棋如命,为了解这珍珑棋局,就算断送了性命,我都会含笑九泉,请您老千万成全。”
“罢了,罢了。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就继续解罢,凭你的勇气,去撞击那万中无一的可能,为师祝你好运。”苏星河挥了挥手,示意范百龄可以继续观看。
范百龄苍白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血色,这是极度欣喜的神色。
如今的范百龄,就象是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在拼命寻求翻本的机会,明知道会输,却还是会孤注一掷。
范百龄愣愣地望着棋局看了许久,突然间鲜血狂喷,身子慢慢地瘫到在地上。
苏星河将手指一挥,点中了范百龄的穴道,可以使他安定心神,从而更好地恢复。
自始至终,范百龄没有动过一个棋子,单凭棋局里面的变化,就让他晕倒在棋局旁边。
其实,范百龄所算过的变化,在这珍珑棋局来说,只是初窥门径,根本就不值得一晒。
范百龄纵然晕倒,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容,不管如何,他为了喜欢的东西,真真切切地拼搏过了,纵然输了,总算是一生无憾。
就在这时,一个棋子般的东西,突然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在棋局的中间。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知道又有一个不怕死的人前来解局了,只不知胜负会如何?
就连丁春秋,都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棋局上,这是他的师父无崖子一生的心血,他倒真是好奇,究竟有没有人能够解得开?
仔细看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却是一个松子,想必是被人抛来作子。
“呵呵,没想到又来了一位高人,这一着确是妙手。”苏星河笑眯眯地道,正准备应子。
突然间从另外一边,落下了另外一个细小的松树皮,却是有人代苏星河应了一招。
苏星河不由地大为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