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玛-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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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香气。」她笑了笑,「我是5月8号出生。」
『比我早四天。』我也笑了笑,『姐姐,开始特训吧。』
我要她把手中的钥匙串放进纸盒中,我再摇晃一下纸盒。
『现在抽出我的钥匙。』我说,『要选金属部分比较温热的。』
她伸手进纸盒,过了十秒钟后她抽出一串钥匙,果然是我的钥匙串。
「为什么你的钥匙比较温热?」她问。
『金属比热小,在室温下放置久了,碰触时会觉得冰凉。但我的钥匙
因为一直握在手中,所以刚放进纸盒时,会远比其他的钥匙温热。
另外钥匙圈上的金牛也是金属,所以一样会比较温热。』
「原来如此。」
『我用纸盒装钥匙而不用袋子,如果用袋子,所有的钥匙会搅成一团,
要抽到正确的钥匙很难,而且会丧失宝贵的时刻。』
「宝贵的时间?」她很纳闷,「什么意思?」
『因为时间久了,我的钥匙就会和其他的钥匙一样,变冰凉了。所以
我选方形纸盒,如果你一摸到错的钥匙,便把它拨往一旁,这样就
更容易找出我的钥匙了。』
「哇。」她笑了起来,「你心机好重。」
『女巫必须乘着扫帚才能飞上天空,小丑必须化妆才能取悦观众。』
「嗯?」她停止笑,疑惑地看着我。
『而我,必须要载你才愿意去机车郊游。』
「什么跟什么嘛。」她又笑了。
『总之……』我说,『我一定要载你。』
她看了我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临走前,我再次说明如何抽中正确钥匙的SOP,并让她多练习几次。
也提醒她要用指尖感受金属的温度,这样会更敏锐。
所以她今晚要保养指尖,别去弹钢琴、打麻将时别用指头摸牌、
按电梯时要戴手套、别用手指拉易开罐饮料等等。
她一连点了几次头,边点头边微笑。
『最重要的,今晚要早点睡,不然虎姑婆会来咬你的小指头。』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而且越笑越开心。
隔天一早,班上30位男同学骑着30辆机车,在她学校后门口集合。
我拿出纸盒,要同学把钥匙投进纸盒中,但我手里紧握住我的钥匙。
而且尽可能搓揉着钥匙圈上的金牛。
我把阿忠和李君慧留在最后,先收集班上其他同学的钥匙。
『你只能在载林依琦。』阿忠想把钥匙丢进纸盒时,被我制止。
「为什么?」阿忠问。
『你们是男女朋友啊,拆散你们会遭天谴。』
「可是我想……」他压低声音,「我想载别的女生。」
『你觉悟吧。』我笑了笑,『今后五十年,你都会载着林依琦。』
「你这是祝福?」阿忠瞪了我一眼,「还是诅咒?」
我没回话,嘿嘿笑了两声后,便走向李君慧。
『钥匙丢进来吧。』我把纸盒拿到他面前。
「可不可以……」他吞吞吐吐,「让我直接载萧文莹?」
『当然不行啊。』我说,『萧文莹这么辣,一定有一堆人抢着要载,
我也想载她啊,我昨天还到庙里求神明保佑让我载萧文莹耶。如果
她不用抽钥匙就让你载,同学会不服气,我也会跟你恩断义绝。』
「你少唬烂了。」李君慧说,「她哪里辣?」
『脾气。』我笑了。
「我听到了。」萧文莹突然出现,瞪了我一眼。
『这样吧,由于阿忠和林依琦是男女朋友,所以林依琦不用抽钥匙。
如果你们也是男女朋友,萧文莹就不用抽钥匙。』
「这……」李君慧看了萧文莹一眼,面有难色。
「别理他。」萧文莹说,「抽就抽。」
「不要啦。」他似乎很心急。
『还有个办法。』我说,『你们只要正式通过认证成为男女朋友,
就不用抽钥匙。』
「怎么认证?」他问。
『李君慧。』我说,『你愿意承认萧文莹是你的女朋友,然后载着她
共同抵达虎头埤?无论机车是否爆胎或抛锚,你都愿意不嫌她胖、
不骂她带赛?并愿意在路程中保持不超速、不违规、不闯红灯?』
「我……」他犹豫了一下后,说:「我愿意。」
『萧文莹。你愿意承认李君慧……』
「你还没玩够吗?」她打断我。
『够了。』我笑了笑,『我现在宣布你们是男女朋友。李君慧,你可以
亲吻萧文莹了。』
「还玩!」她大叫。
经过跟阿忠和李君慧的一番谈话,纸盒中的钥匙应该已经凉透了。
我朝着李清莲走去,把手中的钥匙投进纸盒,然后用力摇晃纸盒。
『请抽。』我走到她面前,眨一下眼睛。
她伸出右手缓缓放进纸盒中,神情有些紧张。
其实我比她紧张,只见她摸索了十几秒,终于抽出那只金色的牛。
我看她似乎要绽放开心的笑容,赶紧低声说:『装作若无其事。』
她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缓缓回复正常的表情。
我拿着纸盒让其余的女生抽钥匙,抽完后她们各自找寻钥匙的主人。
配对结束后,大伙陆续出发,我垫后,目标是20公里外的虎头埤。
「我刚刚真的好紧张。」她笑了笑,「还好抽对了。」
『我比你还紧张。』我也笑了笑。
「你害我昨晚作恶梦。」
『如果你没抽对,那才是我的恶梦。』
我拿了顶安全帽给她,然后请她上车。
「叩」的一声,我感觉头上的安全帽被敲了一记。
『嗯?』我转过头看着她。
「我突然觉得你很白目。」
『哪里白目?』
「全部。」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我笑了笑,『抓紧喔,要出发了。』
「嗯。」
虽然只有20公里,但大半路程在市区,所以大约骑了45分钟才抵达。
我停下车,摘下安全帽,她突然伸手顺了顺我的头发。
「你头发翘起来了。」她说。
『那么今天应该是农历初一或十五吧。』
「为什么?」
『潮汐是月球引力所引起,农历初一、十五时潮汐较大。』我说,
『我的头发也会受月球引力影响,所以初一、十五时就比较翘。』
「听你在胡扯。」她笑了起来。
由于彼此不陌生,有的甚至已熟识,所以活动进行顺畅,气氛也很好。
除了中午烤肉时分组外,其余活动所有人几乎都聚在一起。
快回家时大家坐在湖边吹吹风、聊聊天,感觉很闲适。
我又拿出纸盒收集班上同学的钥匙,阿忠和李君慧仍然留在最后。
『阿忠。』我说,『钥匙丢进来吧。』
「咦?」他很疑惑,「我也要吗?」
『对呀。』我点点头,『你不是说想载别的女生?』
「什么?」林依琦大叫。
「没……」他拼命摇手,「没有。」
『因为我说你今后五十年都会载着林依琦时,你觉得这是诅咒,所以
我想让你载别的青春可爱的女孩,免得你只能偷看……』
「喂!」阿忠大叫。
我赶紧逃开,留下林依琦带着杀气的眼神。
『李君慧。』我说,『钥匙丢进来吧。』
「啊?」他很惊讶。
『早上的认证仪式只完成一半,所以回程时还是要抽钥匙。』我说,
『除非萧文莹也完成认证仪式。』
「好。」萧文莹说,「我愿意,我也承认。这样行了吧。」
『行。』我笑了笑,『那你们是道道地地的男女朋友了,以后不可以
吵架、不可以分手,要永远相亲相爱、永结同心、永浴爱河喔。』
「我知道了。」李君慧说。
「笨。」萧文莹看了李君慧一眼,「你干嘛回答他。」
我把握时间再搓揉手中的钥匙,然后投进纸盒,走到李清莲面前。
『请抽。』用力摇晃纸盒后,我说。
她似乎刻意装作面无表情,右手伸进纸盒,然后抽出金色的牛。
她应该是努力憋着笑,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
「哇,李白。」萧文莹大声说,「你竟然又抽到蔡修齐的钥匙!」
「真的耶,太巧了。」
「这种机率很低呢。」
「你们一定很有缘。」
「干脆就在一起吧。」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所有人开始起哄,边拍手边大叫。
李清莲似乎脸红了,神情腼腆,有些不知所措。
我则赶紧让其他女生抽钥匙,转移一下焦点。
我和李清莲站在我的机车旁,等其他机车一辆一辆发动后离开。
我们始终沉默相对,我递安全帽给她,她默默披上。
当最后一辆机车离开的瞬间,我们终于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都是你害的。」她说。
『抱歉。』我陪个笑脸,『上车吧。』
「叩」的一声,头上的安全帽又被敲了一记,我不禁转过头。
「我真的觉得你很白目。」她笑了。
『我本来就白目。』我也笑了,『要回家了,抓紧喔。』
「嗯。」
机车郊游结束后,下星期便是要为系上新生办迎新露营。
迎新露营是大活动,我和李君慧要忙的事还真不少。
除了露营用具外,两天一夜的活动也得准备很多节目。
还好有小伟帮忙,团康和游戏之类的节目就由他负责。
学弟和历史一新生共有80人参加,分成八个小队。
每个小队有一男一女两个小队辅,由学长姐担任,负责带领队上新生。
活动第一天最累,出发前器材的上车、中午的烤肉、下午的团康、
晚上的营火晚会等,每件事都让我忙得不可开交。
营火晚会结束,大伙先去洗个澡后,又围成一圈说鬼故事。
鬼故事说完,胆子小的也吓得差不多时,再逼他们一定得去夜游。
夜游回来后,仔细清点人数,便打发他们进帐棚睡觉。
我和小伟在帐棚外守夜,边泡茶边聊天,打算度过漫漫长夜。
「你是不是喜欢李白?」小伟问。
『你看的出来?』我吓了一跳。
「机车郊游出发前,她抽中你钥匙的瞬间,好像抽中特奖一样,当时
我很纳闷。回程时她又抽中你的钥匙,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
『也许我和她真的很有缘呢。』
「屁啦,最好是这样。」他问:「你怎么办到的?」
我不想瞒他,便老实把细节说清楚,他边听边笑,最后说了声佩服。
「我想她应该很喜欢你,才会这么配合。」他说。
『也许是因为我和她高中时就认识的关系,她不好意思拒绝。』
「别装傻了。她如果不喜欢你,抽中你钥匙时,就不会那么高兴。」
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但心里很高兴。
「没想到你们真的在守夜。」徐雅玲突然出现。
「当然要守夜啊。」小伟说,「我们可是在野外露营耶。」
「我以为你们只是说说,好让学弟妹在帐棚内睡的心安而已。」
『原来你并不相信我们。』我说,『适度的防卫心很好,但过度防卫
会变成多疑。』
「抱歉。」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已经三点了。」小伟说,「你再回去睡吧。」
「嗯。」她说,「晚安。」
『你是不是喜欢徐雅玲?』我问。
「有这么明显吗?」他很纳闷。
『舞会那晚你丢下我,载她回家。这种见色忘友的事,得丧尽天良、
丧心病狂才干的出来。』
「抱歉。」他笑了,「坦白说,我当时完全忘了得载你回去。」
『你为什么喜欢她?』
「第一眼看见她,只觉得她很凶,很难亲近。但跟她跳了一支舞后,
我觉得她好像是我心里所遗失的一部分。」
『嗯?』
「我知道这样讲很怪,但我真的这么觉得。」他说,「那部分我原以为
已经丢掉了、找不到了,没想到却因为遇见她而找回来。」
我仔细思考他的话,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我的话很难理解吧?」
『也不会。』我说,『只是你刚刚说话的内容很像心理社员会说的话,
所以我很难想像。』
「那么我就用简单的话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