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丢了你by异人如斯-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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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已经深入骨髓了。
“你决定好了吗?”她眼神如同地狱般的黑暗,一进来劈头就问。
贺一寒咽下嘴里的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淡淡说:“决定了。”
范美莲等着他的答案。
他目光如炬,“我要让她一无所有。”
范美莲冷笑,“这就对了,明天就召开董事会撤底将王艾莉击跨,你,我和我的弟媳白雁春,股份总计已经超过了51%,我要逼那个女人滚。”
“不行。”他一口否定,“她从没以王艾莉的身份出现过,我是主席,董事会本来就在我的控制下,你这样做没意义,只会打草惊蛇,引起她的全力反抗,这就不好办了。我们现在真正要做的是暗中抢占份额,稀释她的权重,等她反应过来时我们已经把她赶出了DG。”
“你有什么好办法?”
贺一寒抬头看她,“阮夫人,你有钱吗?”
“多少?”
“要多少就能拿多少。”
范美莲了然,“你想在二级市场上大量收购DG股票,增加我们的权重?”
贺一寒点头,这可是他的老本行,从没失败过。“可是她为了对付你也存了不少弹药,她手上的流动资金肯定也不少,这是场恶战,拼的就是硬实力,你要有心理准备。”
范美莲挥了挥手,“你给我放一百个心,她没钱,王艾莉资产管理公司都卖了,收到的钱都被冻结了,连冯老留给她的股份都让了三分之一出去,她现在的身家连个号都排不上。”
他皱眉,“你说什么?王艾莉把自己公司卖了?”
“你不知道?天啊,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你。”范美莲吃惊,“送给你那22%的股份,价值百亿,不卖公司她哪来那么多的钱?倒是让她又赚了一大笔,王艾莉资产管理公司在最辉煌的时候卖了出去。”
他恍然,当时在云南,为了得到李陈周郑四位名下股份换成的不记名债券,她确实真金白银地付出去百亿。她当时说钱的事不用担心,原来是变卖家产换来的,难怪自打那时候开始她就变得很空闲,不像之前那样白天上班晚上也上班,还说跟安东尼吵了一大架。后来安东尼见到他时,态度还比以前更恶劣。
天上掉下来这么大块馅饼,当时他还挺欢喜,现在想来这貌似大方的一切都是为了绑住他,是为了她自己!当时真该多往深了想想,不该这么轻易着了她的道。
范美莲又道:“钱我有,多少都有,但是你能给我什么保证?”
贺一寒看了看阮文娟,“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在明面上反她,否则只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只要事情稍有眉头,我立即跟lisa订婚,这保证够了吗?”
阮文娟不敢吱声,偷偷瞄着母亲,听从她的安排。
范美莲终于才扬起了嘴角,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
贺一寒回到家已经夜深,贝嘉已经睡了,他直接来到书房,从保险柜里翻找出当时转让股份的所有文件,仔仔细细看一遍。果然如她所言,有那样的一个条款,用小字写在最底最不显眼的地方,故意让人不留意。
他唾弃了一口,心里极度鄙视她这种遮遮掩掩的做法,她做的所有事都卑鄙,虚伪,恶心,可恶!
他根本不想进去有她在的那个房间,可是理智还是让他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床上一个小鼓包,只传来轻轻的有规律的呼吸声。
刚才上演了一出赌命的大戏码,回个头还能睡着这么稳。是啊,从小在那么极端的环境下长大,用帕克当傀儡,杀于兰夺股份,以本伤人陷害冯昊飞,冠冕堂皇吞并文尼的产业,投放“无间道”联合多方势力捣破范成业一伙,财大气粗捻走了江兴和江艳美,还找人勾引了杨小柔,表里不一极其虚伪地笼络哄骗着他贺一寒。
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做出来的,如她所说,今天只是牛刀小试,她不会睡不着的。
所以,那个她已经回来了吗?或者,传说中那个“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女魔头一直没变,会演戏的老千头子一直没变,口口声声说爱他保护他的那个女人反倒从来没有真正存在过。
、第156章 终于摊牌
“最近DG的股价很奇怪啊;说下跌又没跌得很厉害;可连续一个多星期都在下跌;又没有大笔买入的迹象,你知道这回事吗?”安东尼在电话那头说。
贝嘉淡淡回答,“我知道。”
“出了什么问题?”
“股市上有小道消息说王艾莉死了。”她说得更冷淡了。
“什么?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她沉默一会儿,“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
贝嘉默默叹气,不是他还能有谁有这样的手段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人除了猜测什么证据都抓不到。他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终于背叛了她。
安东尼继续劝,“现在下跌震仓,相信他已经着手收购了;只要你的资金一入市,两个大庄家互抢,股价立刻就会抬升,接下来就是拼财力了。你下手要快啊,否则被他占尽了先机。”
“你先别乱猜。”她心虚否定。
安东尼又发起脾气,“还替他说话呢。都叫你别那么信任他了,你看,吃苦果了吧,他还巴不得你死呢,你要不想反抗,干脆回美国吧。”
“现在他不会想我死得那么早,我死了,他就得给范美莲当上门女婿,这他可不愿意。”
“要我过去帮你吗?”
她赶紧拒绝,“不要,一直以来你帮得我够多了,你呀安安心心陪着玛丽安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不会让自己被欺负的……”
这时候孙务敲了她的办公室门,站在门口等她说完电话,表情有些着急。
“欸,我要忙了,不跟你说了,总之你少参和这边的事。”
“喂!……”
玛丽安就快生了,安东尼不应该过来。贝嘉抬起头,看孙务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来说这件事的。
见她挂了电话,孙务劈头就问,“你知道了吗?”
“你说股价的事?”
“你知道了?”孙务吃惊,“知道你怎么没反应?这里面说不定就是范美莲做的手脚,以为人不知鬼不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贝嘉像是随意地吩咐说:“孙务,我在瑞士银行有七个账户,现在全交给你打理,你到市场上收购DG的股份,有多少收多少,抬高价格,迅速拉升股价,立马开始,钱不够直管跟我说,我会负责找钱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孙务点头,神情严肃说:“这可是场恶战。”
她叹气,“恶战也要打,倾家荡产都得打。”
“他知道吗?”孙务下巴点了点隔壁办公室的方向。
“他呀……”她苦笑,“你别管他了,关键是别让范美莲钻了空子。”
“知道了。”孙务走了。
终于开战了!贝嘉背靠上椅靠,后脑勺垫着椅背上方,抑头闭目,清秀的双眉紧锁不放。
就在隔壁办公室,贺一寒正神情凝重地盯着屏幕上的k线图,耳边还听着电话,“上午收了多少?”
阮文娟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早上就看他只盯着电脑,除了听电话就是听电话,无聊死她了。
“嗯,做得好,继续收,有什么事随时报告。”终于挂了电脑,他还是没心思理会阮文娟。
阮文娟待不下去了,来到他身边拉扯他。“一寒,陪我玩嘛,我无聊死了。”
贺一寒厌烦得很,却还是伸手抱住她,“lisa,你也听到我跟你妈妈的计划了,现在我就在忙这件事,形势千变万化,走不开,你自己去玩吧。”
“我自己有什么好玩的,你陪陪我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哄道:“一会儿吃饭的时候陪你。”
她委屈,“好吧。”
他根本没心思在她身上,眼睛瞄到就在上午要收盘前几分钟,实时行情页面上突然跳出了一笔大手的买入,价格与市价平。他暗叫不好,立刻拨开阮文娟,拿起电话拨出,“喂?刚才那笔是哪家买的?”
电话那头的股票经纪敲了敲电脑,立刻回复,“是个散户,也是通过经纪公司买入的。”
散户?散户一下子投入这么多资金?说话间,又有了一笔买入,每股价格高了一分钱。贺一寒明白了,这是什么散户,根本就是王艾莉出的手,她的反应还真快。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他吩咐道:“现在开始大手收购。”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起身走出办公室,转眼看隔壁办公室空无一人,于是问钱小江,“贝嘉呢?又上孙务那去了?”
钱小江抬头看了看,“孙总上午时来过一会儿,刚才看她还在这儿呢,可能吃饭去了吧。”
“这么早?”贺一寒看了看手表,才刚到11点半,还没到下班时间呢。“她上哪儿吃饭?跟谁?”
“不知道,没交待。”
十有*又跟孙务和他女儿吃饭去了,贺一寒咬牙握拳,敲了把钱小江的桌面,调头就回了办公室。
钱小江纳闷,“无缘无故又发什么脾气啊,老男人到更年期了吧,有病。”
贺一寒回办公室叫唤,“吃饭去了。”
阮文娟兴高彩烈地拎包跟他走了。
高速电梯直下到停车场,阮文娟挽着他的手吱吱咋咋地说这说那,贺一寒从头到尾没回应一句话,也没照顾她的脚步,大步流星往前跨。
阮文娟咋呼这半天,没得到一句回应。她哪里受得了这般冷淡的对待,情急之下她跨步上前拦下他,抑头直喊,“贺一寒,你干嘛老不理我?”
贺一寒站住脚步,仍直挺挺地站着俯视着她,耐着性子道:“你又想干嘛?”
她堵着嘴,“你口口声声说要跟我结婚,却又总是对我不理不睬,你什么意思?”
贺一寒懒得解释,跟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解释什么人情世故,利用价值都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我没有不理你,天天都跟你在一起不是?”
她的眼珠子左右摇摆,像是犹豫,最后还是生硬命令道:“那你吻我。”
贺一寒终于低头看她,可是无动于衷。
“我要你吻我。”阮文娟堵着气,“这么久了你从没牵过我的手,从来没吻过我,现在我要你证明你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这小女孩!吻她就是对她有意思吗?真还是个小女孩,思想单纯,动作生硬,这也是范美莲教她的吧,主动勾引他什么的。贺一寒暗自唾弃了一口,反问:“你真的要我吻你?”
可她又犹豫了一下,还是笃定说:“真的!”
他双手背在后,稍稍弯腰凑进了她的脸,邪恶说:“那我吻了喔。”
阮文娟像下了个人生重大决定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凑上了双唇,像是在吻他,实际上只是唇贴着唇而已。
贺一寒皱起了眉,倒是没推开她,却也没搂着她,没松了唇,更不可能回应她被人操纵的生硬。一个皮面相贴的冰冷的吻而已,让阮文娟可以回去交差,他也没对不起自己。
然而事情总不那么顺应人意,虽然贺一寒完全不当回事,可冰冷的眼珠子里却倒映出一辆从前面横路缓缓驱驶过来的黑色车子,驾驶座上的人侧着脸死盯着他们,脸上表情如同冰封凝固,苍白嘴唇紧抿,两只大眼睛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几乎能让人心碎。
贺一寒心头一颤,瞳孔瞬间放大,双手条件反射似地推开了阮文娟,恐慌地瞅着贝嘉那双眼睛,就像一对利剑直插进他心底,刹时间疼得他厉害。
阮文娟不知所以,瞢懂其中,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可不就是贝嘉么!
贝嘉的脸默默地回正,淡漠地正视前方,车子如同幽幽鬼魂,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带走了一车子愤怒和绝望,好像也带走了贺一寒的心似的。
他有股冲动,上车想追过去。
“贺一寒!你去哪儿?”阮文娟更拖着他。
“放手!”他怒吼。
“她看见了就看见,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可能再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