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春仍在-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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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鱼皱着眉,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烦躁的甩门下车,站在路旁为这段话做总结:“再见,勇哥。”
奉勇暗叹一口气,在苏子鱼的注视下开车离去。看样子,这几天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苏子鱼身边没几个朋友,他一直接受家庭教育,直到13岁时和司马兰廷一起进入STF大学,司马兰廷攻读MBA和法律,他读生物和环境化学。在学习上他有着连司马兰廷也自叹弗如的吸收能力,但狭窄的生活空间和过度的保护使他的朋友圈非常不具可观性,仅仅限制在司马家的亲戚和司马家的下属中间。
独自在英国生活的两年,大大拓展了他的人际交往,苏子鱼纯真爽朗的个性让他在朋友交往中无往不利,几乎在一夕之间他发现了世界的广阔。Milstein就是他在英国的两年间认识的,后来他又通过Milstein认识了现在的“仁者无敌”乐队成员。
“你以为现在是几点?” Milstein不可思议的望着门外扬着大大笑脸的苏子鱼,再回头看看客厅里的挂钟。
苏子鱼努力的把手伸进门缝里,身体跟着往里挤,很多时候他有一种让人恨不起来的无赖精神。
Milstein只得提着裤子开门放他进来,他不安的朝卧室方向看了几眼,很想跟这个不速之客说说道理:“你知道我们昨晚几天才上床么?”
苏子鱼窝进沙发里面,懒洋洋的调侃道“你是说上床还是说睡觉?”
看他有安营扎寨的趋向,Milstein无可奈何的叹道:“好吧,随便你,我进去再睡会儿。”
可心里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的苏小哥抱怨道:“我觉得你对清晨上门来看望你的朋友不太友好。”
“谁都会对清晨上门来的朋友不友好!” Milstein气得瞌睡清醒了一大半,转过头却看到苏子鱼委屈着脸慢慢垂低了头。
Milstein有些惊讶,在确信这不是表演后坐到了苏子鱼身旁:“说说,怎么回事。”
盯着Milstein卧室的门思索半晌,苏子鱼犹豫着问Milstein:“如果,如果你在小陆身上发现不属于你的吻痕……你会怎么办?”
小陆是乐队的鼓手,也是Milstein的爱人同志。
Milstein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原来是这样。你的REX开小差了?”他的态度充满戏谑意味,几乎让苏子鱼不悦。可他下一句话把苏子鱼吓了一大跳:“算了吧,你哥对你够好了。别太斤斤计较。”
苏子鱼瞪着大眼睛,“呼”的站起来,看见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又讪讪坐回去:“你知道了?你们都知道了?”
Milstein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有做过隐瞒的措施么?我还以为你巴不得大家都知道。”
苏子鱼傻笑两声,他是没刻意隐瞒过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主要是他压根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不是他坦荡无畏,也不是他思想独立而前卫,只是司马兰廷的保护,让他心安理得的忘记了一切世俗眼光。他抓抓头,随即又想起眼前让自己心烦的事,笑容渐渐隐下去。
Milstein摇摇头,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抖出一根点燃开始吞云吐雾。看样子他的补眠计划短期内无法实施了,Milstein看向紧闭的房门,开始嫉妒还躺在被窝里的那个人。
“你信不信,没有他,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苏子鱼锁着眉,非常认真的说。
Milstein看着语气和神态都充满小孩子赌气意味的苏子鱼。
“就像你在英国的那两年么?当然。”他们都明白,苏子鱼物质欲望很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支付他那些少的可怜的消费,他哥哥那些亿万家产在他身上简直无用武之地,可过得好并不只针对物质。“那时候你看起来也很开心,但是一种有限度的开心。过得好不好,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算了吧,别说好听的。如果是你,你能忍受不忠诚的出轨行为?”苏子鱼十分不满Milstein随意给他定性,活像他很了解自己。
“我吗?” Milstein缓缓舒展开自己修长健美的四肢,靠进沙发里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能。可是,基于必要的信任,我会弄清楚是否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出轨’行为。如果有,是身体出轨还是心理出轨,或者两者都有。”
“那又怎么样?”苏子鱼的不满在升温,他觉得听Milstein的意见其实是在浪费时间。
“分清楚后,我会行动。如果只是前者我会和他打一架,这样可以平息我的怒火。如果是后两者……” Milstein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因为考虑到这个让人遗憾的可能性而正经很多,然后他说:“我会努力挽回。”
他最后看向卧室的眼神充满温柔。
苏子鱼心里一震,沉默很久后他蓦然站起来往大门走:“好了,你可以继续补眠了。”开门而出后回头对踱过来送他出门的Milstein送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感谢你的意见。潘安。”
门“砰”地一声被拉上,关住了里面的咆哮声:“别他妈叫我中文名字!”
(三)
司马兰廷超过三天没有见到他那爆筒弟弟了。
这是自夏天苏子鱼生日,两人“奸情”确立以来,除开出差首次分别这么长时间。伟大的司马总裁从最初的拒不认错,到勉强服软但心不认错,再到矛盾、担心、忧虑、生出焦急,心有悔意,经历了坎坷的心理变化路程。
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前夕。司马兰廷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就算他心里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为了他的爆筒弟弟能够尽早回来还是决定“痛悔前非”。
电话还没打过去,苏小弟先打了过来:“我在俱乐部搏击场等你,你会来吧?”
司马兰廷愣了一下,还是止不住扯开的嘴角:“当然。”
不管怎么样,肯主动联络就是好现象不是?
恐怕也不是。
苏子鱼小时候身体不好,司马兰廷便让他学了点强身健体的国术,许久未碰已经生疏了很多。这几天除了回自己的小窝睡觉外,他每天都泡在搏击场恶补。当司马兰廷出现在奉毅监管的私人俱乐部时,苏子鱼两只眼睛里都是绿幽幽的兴奋之光。
司马兰廷看见装备齐全,浑身冒着热气眼露凶光的弟弟时,不是没有心寒一下。随即他又笑了起来,像看着一个扭着胳膊要糖吃的胡闹小孩。
“要跟我打?”
苏子鱼哼哼两声:“废话!”
“打得过我么?”他知道苏子鱼久未碰这个了,可自己是拿这个当健身,时常练着的。
苏子鱼再哼哼两声,眼光自大得很:“少废话。”
司马兰廷现在宠溺泛滥,只得无奈的认到:“玩什么?”
苏子鱼说:“拳击。”带了手套双手互相击得砰砰作响。
司马兰廷凝神看他一眼,心下暗道让他出出气算了。
可事情远没有这么轻松。
两个人触手敬礼后,司马兰廷还想说点什么,苏小弟举手就是一个冲拳,司马兰廷笑盈盈的挡下了,冷不妨狠狠挨了一记踹腿。一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没坐到地上,司马兰廷用拳套揉了揉小腿,忍着钻心似的疼满脸不可置信。
他正想问苏子鱼,你这是拳击?!苏子鱼又扑了上来,标准的散打快摔,一勾一绊,司马兰廷“咚”地一声栽倒在台上,眼前一片模糊。
一次KO。
他咬牙切齿的问跳压在自己身上的苏子鱼:“你说这是拳击?!”
苏小弟眯着狼一样的眼睛,摆明了一副我就是说话不算话你能怎么样的表情:“那你还说自己不会出去花天酒地呢。”朝着那俊脸又是一记老拳,拳倒是收了力道的,可接下来咬在脖子上那口可是下了黑心,使命的撕咬。
司马兰廷从没吃过这样的亏,痛得大叫一声,感觉脖子肯定流血了。心里又急又怒却只是抬起带着全套的手,轻轻蹭了蹭苏小弟的头。
苏子鱼终于平静了一些,抬起头来望着司马兰廷的眼睛透出一种哀伤。
司马兰廷扶住他的腰一脸平静:“消气了?”
苏子鱼跳起来,恨道:“没有!没有!”对着全不抵抗的人,却再下不去手,气呼呼的坐到一旁闷着。
场里一个外人都没有,静悄悄的,连奉勇奉毅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司马兰廷觉得腰部、小腿、脖子无一不是剧痛,却只得忍着不言语。
过了半晌,苏子鱼转头过来看他,脸上虽然冷冷的,可眼里已经柔软下来,晶晶亮亮的泛着矛盾和掩饰不住的关怀。
司马兰廷趁机说:“那要怎么才消气,随便你好不好?”
苏子鱼埋了脑袋,声音从拳套的缝隙中漏出来:“你喜欢他么?”
司马兰廷艰难的挪动到苏子鱼腿侧,用拳触触他的胳膊,等苏子鱼抬起头后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上:“我以为你知道,这里除了你谁都放不下。”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露白的话,苏子鱼一时听懵了,好像突然被什么击中,心里那些犹疑烦躁纷纷瓦解。很多事情知道是一回事,明白听到答案是另一回事,即使他一开始就有自信司马兰廷的出轨只会是那“前者”。
“那……为什么还……”他无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为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嬉戏玩乐和苏子鱼之间闹僵这么多天有多么不值得。
“……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介意。”
苏子鱼呆看他片刻,安安静静躺下来:“我不该这么介意么?”
司马兰廷微侧过身看他,淡笑到“不,我很高兴我的小毛孩长大了,还会吃醋。”
“对,大得可以一拳打爬你。”苏子鱼抱过他手臂又一拳没一拳的轻擂。
司马兰廷正颜道:“这可不好,而且你还耍诈”讲明了是拳击,那就是只能打击腰部以上正、侧面部位的。可苏子鱼不光踢腿还用上了勾绊摔跤。
“我就想揍你,不想想办法怎么能得手……”苏小弟没有一丝惭愧,反而得意洋洋。
司马兰廷无奈的笑了,不管怎么样,和好就行了。幸好没把这场风波留到明年解决,不是吗?
当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唱K?
打牌?
还是在和朋友胡吃海喝?
想知道咱们人气最高的苏小弟在做什么吗?
面朝盛象湖的大房间里传出一阵时断时续的呻吟:“嗯……嗯……重点,再重点……”
别想歪了,颈子裹着纱布,嘴角擦着药水的司马帅哥正接受毒手子鱼的按摩。其实想想,司马兰廷虽然挨了两脚,可人哄回来了,风波也消散了,还能借着伤员的名义颐指气使,到底是谁吃亏啊?
所以说,孙悟空再厉害也是翻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
八十四 未妨之伤
司马兰廷看了看杨骏自大的神色,故作随意:“两个小孩子打架而已,太傅不必介怀。”说着悠悠然端起一杯水酒敬过去。他知道,越是不说杨骏越会派人去查。
杨骏点点头,不再追问。二人此次会晤只就“互帮互助”达成了狼狈为奸的初步意向。
北海王爷很坚定的表示:“兰廷一定尽力帮助太傅大人得尝天伦之乐。”
太傅隐讳的回应:无功不受禄啊王爷,有要求可以尽管提的。
但司马兰廷从头到尾都没露出半分“但有所求”的心思来,针线即罢套已做好,何必心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