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名门毒妻 作者:顾盼琼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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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过来。”南宫音等不及米娅跑到面前,上前一把拉到外面的庭院,离大屋远远的,来到一颗树下,“你说,刚才在茶楼发生了什么?”
米娅挣开南宫音骷髅一样的细手,“你不会去问司徒冲吗?”兀自往回走。
“你给我回来。”南宫音再次不顾形象,把米娅强行揪回去,严厉的问:“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米娅真想笑,南宫音总在这样,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善解人意,俨然是个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可一旦在她面前马上换上了一副后妈的嘴脸,哈,何止后妈,简直连外人都不如,如果是外人的人话,起码会懂“尊重”二字,南宫音却连这两个字都不懂。
扭开脸,与她们站的不远处挨个停了三辆车,最近的一个车镜中反映出她的脸,米娅怔了怔,电光火石间仿佛想了什么,嗤然一笑:“我的生父是谁?”
南宫音本来在等着米娅回答,突然听到这句话如电击一般放开她的手,声音益发厉寒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吗?那么为什么在茶楼秦滔看到我像看到故人一样笑,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扔下话,除非他死,否则他只认我当他的儿媳妇,你说,为什么?”米娅静静的说着,转脸看向南宫音,扯唇笑起来,“我的脸与你有九成相似,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南宫音彻底呆住了,看来她一时难以消化所听到的,嘴里喃喃:“你说什么?秦滔真这样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个该死的老东西,这不摆明了让我在司徒父子面前难做吗?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安分……”
不听还好,一听米娅的心往下沉,她想了一路想不通秦滔那么说是为了什么,本来她的想法最后也只是秦滔故意想羞辱司徒冲,可就在刚刚,被她无意中猜到了,原来南宫音与秦滔真的有过什么。可最后偏偏是司徒冲得到了南宫音,秦滔愤愤不平多年,从此结下了梁子。
或许,这就是秦家与司徒家多年不来往的真正原因。
南宫音还在喃喃自语,米娅只觉得恶心,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进了屋。
司徒娇的卧室与她只有一墙之隔,在进卧室前,她看见司徒娇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细若蚊蝇的哭声,秦桑岩却没进去,斜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抽烟。
米娅收回目光,低头推门,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声音低低传来:“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抿了抿唇,米娅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她在考虑要不要过去,过去有可能承受他的怒气,不过去也不可能躲一辈子,以后他还是会想方设法找她谈。
第四十七章笑掉大牙
两个人走到露台,秦桑岩皱眉兀自抽烟,直到燃烧的烟头烫到手指,他才如大梦初醒,扔掉烟蒂,狠狠的踩上一脚。绿色小说lvsexs。米娅看着那只烟蒂,感觉自己也即将有这样的命运,不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笑:“你想问我什么?”
“我问过娇娇,她说那天没有打电话让你照顾我。”秦桑岩目光沉沉。
原先是抱着被他质问茶楼的事而来,可他却突然又提那件事,米娅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看不出来他问这句话的意图,于是选择沉默。
他见她如此,交叠的双腿慢慢放平,倾身向她靠近:“为什么撒谎?”
他第一次与她这么近,她受不了他如雷达般的目光,低了低眸,耸肩道:“我只是在想你以后是我姐夫,抬头不见低头见,帮个而已。”感觉好陌生,平常的他待人疏淡,总保持着一段距离,除了司徒娇,很少主动与人如此亲近,她能感觉到他此时强大的气场,像一面巨大的电网牢牢的罩在她的头顶上方。
“而已?”他淡淡的哼了一声,嘴角有一丝隐晦的笑:“真是笑掉大牙,帮忙也包括上床?”
他怎么会知道?米娅震惊过度,愣在当地,压根忘了掩饰,好半天才找到一点声音,尽量平静的回视他:“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他又笑了,这一次是模棱两可的,低沉的笑,然后转身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整个人快要虚脱,在司徒政面前她能做到掩饰自然,可在他面前她仍然不能修炼到最完美,而刚刚他的突然质问完全出乎意料,她没想到他会紧紧抓着那件事不放。
回到卧室,站在阳台上吹风,南宫音居然还在那颗大树下徘徊,嘴里自言自语。
那种恶心感霎时涌了上来,她只知道南宫音年轻时可算得上倾国倾城,引的很多公子哥和富商趋之若鹜,一掷千金,疯狂追求,最后南宫音却跟了有妻室的司徒冲,而她却不知道原来南宫音和秦滔也牵扯不清。
她的生父是谁?
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南宫音给她的反应却无形中告诉她有可能是真的,她的生父不是司徒冲。
哈,不是司徒冲,那是谁,难不成是秦滔?
所以秦滔在看见她之后便说要她做秦家的儿媳妇,反正秦桑岩只是他过继的儿子,又没有血缘关系。如此一来秦滔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弄到秦家去,当不成名义上的父女,当公媳也总是一个门槛里的一家人。
越想越觉得心脏像被钢丝网密密缠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在茶楼会挖出那么大的内幕,她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从小南宫音对她冷淡,渐渐大的时候变本加厉,因为南宫音心虚,因为她不是司徒冲的女儿。
南宫音怕被发现这个秘密,所以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找人把她贩卖到穷乡僻壤之地去,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
可是,十四年后,南宫音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她又主动找到了司徒冲,再一次回到了司徒冲的身边,这令南宫音恼怒,又无计可施,对她的态度自然越来越恶劣。
第四十八章谁的责任
司徒家的晚餐桌上气压前所未有的低,司徒冲板着脸只吃饭不说话,秦桑岩待到下午接了个电话匆匆开车走了,司徒政晚上有应酬不在。司徒娇哭了一天不肯下来吃饭,南宫音送上去的饭菜全部原封不动又退下来。
南宫音心事重重,一直小心翼翼看着司徒冲,米娅胃口也不大好,准备吃完早早闪人。
“给你爸盛碗汤。”南宫音一看司徒冲放下筷子,马上命令旁边的米娅。
为什么她有一种南宫音故意强调“爸”这个词的感觉?米娅无声的放下筷子,给司徒冲盛了一碗汤递上去。
接过女儿送上来的热腾腾的汤,司徒冲喝了一口,绷紧的脸色总算缓和一些:“政儿和娇娇的事搞的我焦头烂额,现在也就是烟儿让我省点心。”
南宫音笑着接话:“是啊,烟儿话不多,但对你可是真孝顺,政儿的事你别着急,他条件好,自然想慢慢挑,倒是娇娇……”
一提到这事司徒冲气不打一处来:“慢慢挑?他都多大了还要慢慢挑?这些年不知道给他介绍了多少名门闺秀,他一个也看不上。还有,那白绵绵,多好的姑娘,他一开始明明答应的,后来又态度不明,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他有中意的姑娘呢。”
“中意的?早说啊,我也不是老古董,非要门当户对,只要身家清白,能给司徒家传宗接代就行,可关键是他中意的姑娘在哪儿?”
“我吃饱了。”米娅静悄悄离席,他们交谈的内容她一点也听不进去,下午她想过了不管她是不是秦滔的女儿,这个家她是不打算再待下去了。今晚不适宜谈搬出去的事,改天等司徒冲心情平复一些再谈,被获准的机率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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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整整忙了一天,昨天写出来的发言稿孙局不太满意,在上面用红笔勾勾圈圈修改了很多,她得赶在明天早上上班之前把改好的交上去,孙局点头了这份发言稿才算通过。所以只能拿回家晚上做出来。
傍晚下班,她满脑子都在想发言稿的内容,刚好同事崔棠开车经过,说可以带她一程,她想到崔棠曾专门负责给孙局起草发言稿,可以乘机请教几个自己不懂的问题,便上了车。
就在她刚准备发问时,一辆车开上来与崔棠的车同行,米娅看到那辆车里坐着秦桑岩,忙低下头,可为时已晚,他似乎早知道她在车里,目光直直的看过来,并戴上了蓝牙耳机,随即她的手机响。
米娅有点头疼,但还是接听了,接完她对崔棠说有东西落在办公室了,要回去取,让崔棠先走。
她下了车,在路边站了不到三秒,秦桑岩的车也停了下来,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迟疑了一下,她转而上了他的车。
“秦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先生?”他嘲弄着对这个称呼,“昨天你好象还在叫我姐夫,这一天不到的时间又改口了,你可真会变通。”
“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她实在想叹气,他存心找茬,难不成她要像司徒娇那样亲热的叫他‘桑岩’?虽然她很想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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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贱女人
“娇娇这两天心情不好,今天也没去上课,她又突然不肯见我,你多劝劝她。另外,你跟她说我爸那儿我再去做工作。”
提到司徒娇,他满眼尽是心疼之色,米娅将指甲掐入肉里,笑道:“她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肯听我的。”原来他找她只是当传声筒。
“你没责任?”他声色一凛,“是谁的出现破坏了我和娇娇的婚事,本来昨天去之前我已经和我爸谈妥,可他一见你马上就转了态度,你还敢说你没有责任?嗯?”
她深吸了口气:“那么多双眼睛在,想必你也知道我什么也没做,从头到尾我连吭都没吭一声,事情变成后来那样也不是我造成的,是你的父亲,是他扔的狠话。”
“我父亲……”他咬牙切齿的哼着,额上青筋突起,“要不是你和南宫音长的那么像,他能在看见你的样子之后突然改变主意吗?司徒烟,我们秦家到底欠你们母女什么,南宫音勾引我父亲,弄的我妈自杀了好多回。现在连你也要横插进来,把我和娇娇的婚事搅黄你才满意是不是?”
他的连番质问米娅无法招架,呢喃着:“原来你也恨南宫音……”
“记的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吗?”他双目赤红,兀自冷笑,“是我妈哭,哭着抱住秦滔的腿苦苦哀求他留下,可他最终还是天天往南宫音那sao妇的床上躺,每次我妈不让他出门,拉他拉的狠了,他就对我妈拳脚相踢,你知道那时候我是什么滋味吗?我恨他,我恨南宫音,我发誓这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贱女人……”
他眼中的恨难以自抑,米娅真的懵了,感觉自己在做梦,她能感觉到那时候他的无助与愤怒,“那你为什么还要在婚事上征得他的同意?”
“我当然不在乎他的意见。”他冷笑着胸腔震动,“我在乎我妈,昨天你看她精神不错是吧,可你知道吗,在家里她就是个见着秦滔咳嗽一声都胆颤心惊的女人,在她的思想里全部只以秦滔为中心,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从来不敢说个不字。在我和娇娇的婚事上,她说过只要秦滔同意,她就同意!”
米娅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昨天钱文绢虽然表现的没有主见,但起码看上去不像他说的这样……到底那是个怎样的女人?完全不顾儿子的幸福,盲目的以丈夫的首肯为先。
他瞥了她一眼惨白的脸,提醒道:“那时候你是还小,可你仔细一想,应该还有印象。”
是啊,有印象,她想起来了,就在南宫音带着她离家出走之后,那个男人,也就是现在的秦滔天天去看她们,她记的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