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名门毒妻 作者:顾盼琼依-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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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祷。
“没事,洗掉就行了。”薛璟誉穿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泼的最多,刺痛传到大脑神经,他故作没事的笑笑。
“怎么可能没事,我带你去找个地方清洗。”米娅看他这样,只能去附近的酒店,好好的洗掉油漆,再换身衣服。
“你跟我来。”他显然比她有主意,先脱掉上身的衬衣,把衬衣外面的油漆裹好扔到垃圾桶去,再拉着她一路从电梯下去,幸好电梯这时候没人,不然又要引人注视。
薛璟誉拉着她离开会议中心,从外面进来的商界精英乍看到一个上身裸着的裸男手里拉一个女人匆匆而过,纷纷投来暧昧不清的目光。
米娅轻轻挣开薛璟誉的手,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跟着他上了外面的车,半路上他车停在加油站,回来后手里提着一些汽油,很快他的车开到一幢公寓地下停下场,搭电梯直上十二楼。
看着屏幕上跳的数字,米娅蹙眉,这座公寓大楼她再熟悉不过,秦桑岩在这里也有一套住处,一室一间,里面的洗手间还摆着她曾买的爱情勇士挤牙膏器,还有那一套卡通的连体居家服……
她一直认为心里已经空了,可恍然想起这些,就像一把钝刀切割的伤口,永远不整齐,它总是让你血肉模糊,连筋带骨的疼。
“你自便。”薛璟誉一进门就冲进浴室,又突然想起什么,跑出来,把茶几上开的散发香味的百合从花瓶里拽下来,倒掉瓶子里的水,装上一瓶汽油,“有这个洗你手上的油漆。”
原来他提汽油回来是为了这个,米娅点点头,等他进了洗手间后,打量起这间公寓来,这是一套夸张的五居室,每个房间都自带卫生间,她随意找了一间,清理起来。
她手背上的这一点很好洗,没一会就洗完了,衣袖上不多,差不多也干了,幸好今穿了长袖,要不然手臂也要遭殃。
在外面等他出来,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也好理解,他身上的油漆是她的N倍,真没想到那个关键时刻,他会冲出来。
“为什么要帮我?”米娅忍不住问着洗过澡,换了一身清爽衣服的男人。
瞄了她一眼,薛璟誉低头用毛巾继续擦头,擦完了才抬起头看看她,“那种情况难道我要见死不救?”
米娅不信这个理由:“记者当时拍的很欢,你就不担心被我连累吗?毕竟你的身份特殊,如果是我,说不定第一反应是原地不动。”
薛璟誉失笑道:“再特殊也是个人,就算是当官的也是为老百姓办事,畏畏缩缩能办什么大事?你说呢?”
米娅感激的看着他:“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我又欠你一个人情。”就在刚才,她又差点以为他的奋不顾身是别有深意,因为换作是任何人,只有在救最重要的人时才会那么不顾一切。
眼看自己离她又近一步,薛璟誉不露声色的笑,随手开了茶几上的电脑,第一眼看到网站上新闻出炉的新闻,摇头叹息:“怎么把我拍这么丑。”
她跟着伸头去看,果真是他们被泼油漆的图片,记者拍的角度刁钻,把他抱她护在怀里的瞬间掐的极准,那油漆跟定型似的,在距离他们几公分的地方划出一道红色彩虹,不见咄咄逼人,倒更像是陪衬。
头疼的按住额头,米娅在想今的媒体见面会搞砸,回去怎么交待。保安是会议中心配置的,之前她再三确认过安保系统之后才确定在那儿租下媒体厅,没想到家长私带油漆桶进来,保安竟丝毫没察觉。
薛璟誉倒看出了她的烦恼,起身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说:“这件事错不在你,你只不过是当了你们局长的替罪羊罢了。”
听他笃定的口吻,米娅心中一阵温暖,试着问:“你不会是向上级做了反应吧?”
他只是一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这个参与者最清楚,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上面会怎么处理,我就不得而知了。”说完,低头看电脑,欣赏他和她的合照。
同一时间,看到这张图片的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人。
身体缓缓向后靠去,秦桑岩眯眸久久盯着屏幕,敲门声传来,他重拾一贯的淡漠,用清冷的嗓音说:“进来!”
周秘书进来后发现气氛不对,秦局还是平常那个秦局,可他的眼睛深锐的厉害,周秘书不由心下一颤,在想自己应该没做错事吧。
顿了顿,周秘书才说:“秦局,纪委打来电话,他们说事情查清楚了,您是清白的,让您好好工作,不要有思想负担。”
秦桑岩最近睡眠不好,中午要午睡一会,办公室里的电话和手机都转到周秘书那儿,他也是刚醒不久,想不到错过了纪委的电话。“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秦桑岩打发了秘书,处理了一会文件,突然接到司徒冲的电话。
“你有一个好妻子。”司徒冲讲的唐突。
看来米娅那女人又做了什么,秦桑岩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你不也是?”
“你……”司徒冲难得收起脾气,说:“不跟你耍嘴皮子,我答应程池的事一定做到,这一次放你一马,你坑害音儿的事从此一笔勾销。”
秦桑岩最近可没闲着,他把幕后黑手查了个彻底,正是司徒冲和程池,一个为女人报复,一个为逼他进程氏,“坑害?她没勾-引秦滔?没间接害的我母亲出车祸?我的童年就是处在这个女人带给我的家庭的阴影当中,你说我坑害不觉得好笑?”
“那是秦滔一厢情愿,是钱文绢没本事,怪不得别人!”司徒冲偏袒南宫音,找着借口,反击道:“你果然是秦滔养大的,遇了事就靠女人,这次要不是你老婆出面,你这个局长绝对当不了了。想当年秦滔就是靠了钱文绢,靠了钱家才平步青云,说来说去,你把秦滔的滑头学到了手,娶了一个能在外面帮得上你的女人……”
司徒冲这话说的极为难听,秦桑岩没有听完,“啪”一声挂掉电话,倒进椅子里。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感觉自己的两颊火-辣-辣的,犹如被人煽了无数只耳光,暴怒中手臂突兀一扫,半面桌子上的文件全扬出去,旋即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一堆凌乱的文件中,一个被摔坏的玻璃相框看上去极显眼,那上面有熟悉的一男一女,这是他们结婚时拍的婚纱照中的一张,两人蹲在湖边互相泼水,幸福甜蜜的笑满满的从照片里流溢出来。如今看来怎么看怎么讽刺,遂用一只脚狠狠踩下去。
他有今的地位是靠自己打拼而来,每一步都透着汗水,却被司徒冲讽刺他这一次靠女人翻身。米娅那女人真是会惺惺作态,害了他不说,还置他于这种窘迫的境地,比杀了他还难受。
赤红的双眸倏地变冷,脸上闪过一丝坚定无比的神采,冰籁的声音强硬的响起:“你们以为我稀罕局长这个宝座吗?好,我就偏偏要让你们知道,没了局长这个位置,我一样能在另一个领域有一番作为!”
∩﹏∩∩﹏∩∩﹏∩∩﹏∩
下面就到文的开头了,高兴不?还有一点要提一下,开头是三年后,不是两年后,会翻到前面去改一下,下面还有一更,下午更!!
第二百三十章 死结
当纪委调查事件渐渐平息,一切归于平静,一个月后秦桑岩突然辞职,教育局与国土局上下一片哗然,养父母也是惊愕不已,反应最平静的只有米娅一人。
阅阅一长大,转眼一岁了,看着小家伙开始长第一颗牙,开始会认人,看到米娅会咧开小嘴笑,她开心极了。
秦桑岩特别喜欢抱阅阅,不管多晚,一回家就到婴儿房来,亲手给小家伙换尿片,冲奶粉,丝毫不见厌烦。
小家伙最近摇摇晃晃开始学走路,走的有模有样,给这个家带来了不少欢笑。
小家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爸爸……溴”
小没良心的,枉我那么辛苦才拿到你的抚养权,你却先叫了别人,米娅吃醋的同时心中高兴,时间过的真快,阅阅一岁了,按中国的习俗一岁要拍照留念,还要过一岁生日,摆酒宴请亲友,其实平常她一直有给小家伙拍照,记录他每个成长阶段,不过既然是习俗,办一办也不打紧,可以借机正式对外宣称阅阅的身份。
和妈妈商量,米妈妈摇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得你们两口子商量,你去问桑岩吧。”
一年了,米妈妈替女儿着急,这都多长时间了,小两口怎么还分房睡,再这样下去非出乱子不可祷。
这男人和女人一不样,男人的心要是不在妻子身上,心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外跑,到时候想补救都晚了。偏偏这娅娅固执,怎么说不听,她这个当妈的也生过气,气的和老伴回家去了。
她没敢告诉老伴女儿女婿的事,老伴在家没住几就说想外孙了,非要回来,她也实在想,又回来了。
米娅这阵子几乎不怎么见到秦桑岩,他辞职后,和从前上班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比从前更忙,成看不见人影,要么就是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整,只有吃饭的时候下来,吃完了人又上去了。
有一次,她从超市里买东西出来,在马路对面看到过他从车里下来,和一群陌生男人边握手边走进一家商务酒店。
等到两个月后,她才知道他前阵子忙着在为成立公司做准备,公司名叫赫赛,主营的是他曾经最擅长的风险投资。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辞职下海,她唯一知道的是程池心里该多么不是滋味,程池老谋深算,机关算尽,想把他赶到程氏去,可他偏偏另起炉灶,这下程池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成立公司后,他比以前更忙,米娅哪有机会找他谈阅阅的事,眼看阅阅一岁的生日快到了,这她特意等在客厅,边看电视打发时间,不知不觉等到歪在沙发里睡着,一阵关门声传到耳朵里,打断她浅浅的睡眠。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动手关掉电视,撑着身体从沙发里坐起来,秦桑岩进屋后径自往楼上走,眼角的视线注意到沙发上有人,米娅这时候也恰好开口:“要不要吃宵夜?晚上妈包的饺子,特意给你留了一些,我去给你热热?”
结婚这两年,他们都成了粉饰太平的高手,在父母面前相敬如宾,演的好象都是演员出身。
平心而论他对米利夫妻算得上孝顺,拿他们当长辈般尊重,逢年过节还不忘给他们买东西,不管他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在这一点上她很感激他,一家老小住他的吃他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不想把脸撕的太破,他对她冷淡,她就益发热情,至于领不领情那是他的事。
“不必了,我吃过了。”他转身上楼。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她不想浪费时间,转入正题。
他侧过脸,眉宇间有一种深沉的倦意:“什么事?”
“阅阅马上要过一岁生日了,我想按习俗给她办个小型生日会,只请一些亲朋好友,你看怎样?”
秦桑岩微微怔了几秒钟,冷漠开口:“你看着办,订好酒席和时间,直接告诉我一声。”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正是最好睡的时候,米娅强撑着和他说话:“那秦家那边要不要请?”
“不用,就请你们家那边的亲戚。”他回答的干爽。
这是米娅早料到的,他和秦滔决裂,连阅阅的姓他都不想改,继续姓程,就足以知道他压根不理会秦滔之前的所谓传宗接代的意见。
“知道了。”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哈欠,两只眼皮也不住的打架。
他盯视着她沉静的脸庞,说:“想睡就去睡。”
“嗯。”米娅从沙发上起身,趿了拖鞋从他身边走过,扔下一声:“晚安。”
秦桑岩右手无意识的转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眯眸凝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女人,初秋,她穿一件胭脂红的睡袍,因腰间扣的不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