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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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清清嗓子，开始在他的耳边哼起：“要说什么，杯子都已经空了，闭上眼睛心里下起大雪，天寒地冻……”
还是那首歌。
那是小时的回忆，那时候，花名人在，李舞绾在，他们也在。
那时候还是个高中生，可是每天下了课都要去FLOWERRY做实习生，出了主要负责的客户的投诉处理，还要做一些端茶送水的琐事。
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
池子离做完了一天的工作，他在qq聊天的时候，看到了花影转发的百年不遇的狮子座流星雨，坐在电脑前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花影小小的人站在阳台上，拼了命的踮着脚看向远方天空，觉得这个小傻子还真是可爱。
回家的时候，开着车子，累了一天了，在红灯的时候，打开车窗，还有车里的广播，里面是很红的组合唱的歌，他之所以熟悉，完全是因为花影的家里满满的一柜子全是她们的专辑，还有写真，她会指着她们很骄傲的告诉他，这是谁谁谁。
温柔的女声响起来，他觉得自己听过这首歌，好像是叫什么来着。一时还真是想不起了。那是花影刚刚小升，为了庆祝，就一群人去了KTV的VIP的包厢，花影拿起话筒第一首就点了这首歌。
“……是不是到了，爱情结账的时候，只剩下各自买单的寂寞，为什么当我推开门，他没有来拉住我……离开是想要被挽留，如果开口那只是，我要来的温柔……他还不懂，永远不懂，一个拥抱能代替所有……”
就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池子离正要换台时，听到了一句：“都是背了太多的愿望，流星才会跌得那么的重，爱太多，心也有坠毁的时候。”
到了家，果然花影就站在最高的阳台，观望着天上的流星，他看着天边真的有几颗流星划过天际时，转头看花影，只见她合上手心，表情很虔诚的。
少女的小心思，真是不能猜的。
“我希望有一天，阿离会爱上我，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还有……”她没有注意身后，池子离正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贪心鬼，你到底有多少愿望？”他拿了个薄薄的毯子罩在她的身上。
这几天，花影非要和自己住在一起，所以好几天来，池子离都是睡在沙发上的。
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对着流星说话。
等到十分钟过去，她才放下手，对着他说：“上帝爷爷，肯定听到了我的心愿，因为大家都说我是上帝眷顾的孩子。而且，我一个愿望可是说了好几遍的，我不相信，上帝爷爷会听不见。”
刚好，沐浴出来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半湿的头发看上去有点凌乱，薄唇因为水的浸润充血显得很是红润，看上去很好看，花影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阿离，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池子离点了点她的小脑袋，把脸侧着凑过去。
接着，他感到一个颤颤的热热的，软软的唇贴上自己，然后很快的闪开。
他马上推开她，花影没想到池子离会有这样的动作，她不知道其实池子离已经压制了自己心里的澎湃了。
她愣愣的站在一米的地方，身后又划过了一颗流星，他指了指身后，告诉她流星，可是，花影低着头，去了床上，背着他睡下。
池子离看着她蜷缩一团，微颤的身子，大概知道她在默默地哭，也就没有说话，帮她盖上被子，就要回沙发。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她好像还没有洗澡，只好折回去，“小影，起来先洗个澡。”
没有声音。
“小影……听话……”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
她还是起来了，只是拿起衣服就冲进了浴室里，快的就像是一阵风。
泡在热水里，花影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有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蔓延，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小影？”
“嗯。”
“好好洗。”
“知道。”
忍着哽咽的声音，一个人在浴室里，流泪。
轻轻的唱起那首SHE的歌曲《他还是不懂》，可是每当她哼起那句“他还不懂，还是不懂，永远不懂”就再也唱不出声来。
花影慢吞吞的洗完澡，换好睡衣出来，池子离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杂志，桌上放着已经热好的牛奶。
他还是要那样的细心，细心地比自己还要注自己的身子。
她爬上床，闷着被子就睡了，湿湿的长发，水滴在枕头上。
池子离叹了一声气，起来，拿起一边的干毛巾，半跪在一边，帮她弄干头发，好似开玩笑的说：“我们家小影啊！你就放过流星吧，它都快被你烦死了。”
她回瞪他一眼，气鼓鼓的就是不说话。
他擦干了头发，马上抗议：“我已经睡了三天的沙发了，我今天坚决不在睡沙发！”
花影还是没有动静，池子离不再做声，但是就床睡下了。
“阿离，你是不是讨厌我？”花影听到了身后有热源传来，他没有离开，呼吸平和，应该是睡着了吧，转过头，却撞进了他黑曜石般的眼瞳里。
“怎么会呢？傻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聊着天。
“我陪着你，你不开心吗？”她躺在床上，闭着眼问。
“没有，小影是大家的开心果呢！”他声线轻快。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不是。”
不是就好，她翻了身，准备睡觉。
只要不讨厌我，就好。花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他忽然问她：“小影，如果有一天没有我照顾你，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那时的花影还不知道没有池子离的日子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无法想象。
“你是好孩子……”
接下来的话，花影没有听见。
只知道那一夜以后，花影在桌上看到了哈佛大学的入学申请还有有关资料，她才明白——他要走了。




、第七十六话　冰火两重天

Chapter79
可是一早，池子离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看着手臂里空空荡荡的身影，心里有些疙瘩一下。
这么早，去哪里了？
马上按了一下床头的电话，问了Ada，得到的回答是，花影已经走了，没有携带什么行李的。
还有个重要的信息，有个男人来接的花影，好像叫什么，藤一。
池子离快速的穿上衣服，打了个电话给肖飞，马上开车来接他去机场飞巴黎。
前往机场的路上，车窗两旁的风景如潮水般朝身后褪去，花影此刻的脑海里模糊的光影全是点点滴滴的回忆。
铺着白色的瓷砖的机场候机厅，淡淡的阳光透过头顶巨大的透明玻璃窗直直的倾泻在大厅的中央，嘈杂的人群或是推着沉重的行李车，或是背着大包的行囊，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奔赴他们要去的下一个终点，掠过的微风散发出冷漠的气息。
穿着蓝色白色空姐制服的空姐和空少从工作区走出来，俨然是一道机场的风景线，美女帅哥。
藤一穿着夹克，高大的身影伫立在花影身边，花影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装，扎起马尾。
他站在她身旁，望着花影眼底流落出的落寞，淡淡的一笑：“要不我们先去热身热身，如何？”
“额？”
“小姐，改票，两张芝加哥。”藤一拿出手里的机票和签证递给服务台小姐。
“好的，请稍等。”
花影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藤一马上接过话，“没事，就先让他好好的享受这最后的美好时光。”
她一想也是，现在自己这样的情绪，或多或少会影响一点完成任务的效果，于是就答应了。
十分钟后，藤一和花影作为第一对客人走进了飞往芝加哥航班的机舱。
她坐在空荡荡的座位上，窗外阳光刺眼，令人眩晕。她抬起手挡了一下，思绪飘飞。
机场的入口，池子离正风尘仆仆的赶来，查了飞巴黎的班机后，就上了飞机。
但是，同在一个飞机场，两个人却一个向右，一个向左。
经过14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平稳的降落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
他们坐上出租车，来到很著名的双子星公寓，这座大厦像是巨大的玉米棒。
而后，他们在前台做了登记，取了房卡。
晚上，藤一和花影一起走在芝加哥闻名于世的密歇根大道上，藤一看着满是漂亮的灯，对花影说：“这里比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还要美，被誉为壮丽的一英里。”
一路上，豪华的旅馆，时髦的商店，辉煌的建筑，摩天大楼的灯火通明，一幢幢大厦的阴影，在蓝黑色的天空勾画出了雄伟的天际线。
密歇根湖中，帆船、游艇和汽艇拽着尾部卷起的浪花，悠扬远洋，还飘来划船人的歌声。
在这个动与静交织的都市夜景里，花影沉醉了。
面前止步，站到了白金汉喷泉前，藤一就挨着花影，看着世界上第一大照明喷泉，各种色彩的灯从泉底下照射上来，灯色水色，如高空的烟花，海底的珊瑚海，色彩瑰丽。
耳边有藤一介绍着这个城市的夜景，还伴着冷冷的微风。
一下子，就十一点了。
十一点是酒吧最热闹的时段，夜游族才刚刚进入状态。
“进去玩玩？”藤一试探的询问。
她一昂头，好像在说，有什么问题？就先前一步就进去了。
来到吧台，花影点了杯啤酒，藤一要了杯伏特加。
正在花影喝着啤酒时，一个金发的小伙子，说着一口漂亮的中文，晃了晃手里的调酒杯，问她：“小姐，何不来一杯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
“尝一尝。”金发小伙子，很快一杯血腥玛丽就在她的面前了。
其实这种酒是由番茄汁，伏特加，柠檬片，辣根，塔巴斯克酱汁等调合而成的。
甜咸酸辣，都俱全。
“为什么不给我来一杯玛丽特塔？”她端起酒杯细细的看着红红的液体，一口干尽。
据说用冰块、烈酒、柠檬和奶调制出来的一种饮料，而浓烈的程度完全由调酒师把握。玛丽特塔是少女杀手，不谙世事的少女闻香下马，被这种酒的奶香吸引，上当以为并不是很浓烈，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到最后喝得醉醺醺的，依偎在男人怀里，任其下手。
她口舌灼烧起来，可是却又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直觉告诉我你不适合。”金发小伙继续在调着另种酒。
“男人也有第六感？”她不禁好奇，放下手里的酒杯，撑在吧台上。
“还是你看出来，我的年纪已经老了？”她幽默的开着玩笑，而原本坐在一边的藤一已经转移地方，和酒吧里的美女聊天跳舞去了。
“你听过血腥玛丽的传说吗？”小伙子帮前来的新顾客调了杯鸡尾酒，对着花影说话。
“传说而已，信其有，信其无。更何况你说的是哪一个传说？”关于血腥玛丽的传说有很多很多，多到让人不知道那个是真的，其实全部都是假的。
“我很乐意为你讲这个故事。”
花影点点头，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金发小伙就放下手里的活，直对着她娓娓道来：传说中，欧洲有四大鬼宅。其中有一座闹得最凶的鬼宅，坐落在布达佩斯的郊外，而它的主人，是当时艳倾一时的历克斯特伯爵夫人。
在她的一生中，为她决斗而死的青年贵族，据说超过了100人。甚至在她60岁时，两位浪漫的青年诗人因为得不到她的爱恋而双双举剑自杀。
她的美丽秘方，却是令所有人恐惧万分。
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永远的青春永驻，而她做到了。
历克斯特伯爵夫人用纯洁少女的鲜血沐浴，她相信，只有浸泡在少女纯洁的血液中，不断地吸取精华，让她永葆青春年华。
每一次洗澡前，她先要喝下至少半升的血液，她洗一次澡，至少要两名少女的性命。
就这样，在漫长而黑暗的五十年里，大约有2800少女惨遭无辜的杀戮，并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