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总裁,请勿动心 作者:半枝海棠-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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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重重跌入海面,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幸好他们没有开窗,海水没有立刻灌进来。
“靖琪,别怕,解开安全带,我带你出去!”
薛景恒当机立断,他们必须在车身沉得更深之前逃生,否则就会因为周围海水的巨大压强而打不开车门。
他身上有枪,打破车窗也不是问题,他水性也不错,一定不会让他们俩人有事。
靖琪反复按了几次安全带的按钮,身上那条带子却纹丝不动,她急出一身冷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了?”
“安全带……解不开!我的安全带解不开!”
靖琪的声音带着哽咽,看向薛景恒的目光让他狠狠一痛。
“没事,我帮你!”他俯身过去,用尽力气也扯不开那根安全带。
“该死的!”薛景恒手都弄出深深的血痕,苦于没有一个锋利的东西可以割裂那根带子。
靖琪这时候反而冷静下来,她推开薛景恒,虽然眼泪忍不住地往下落,语调却很坚定,“这样没用的!景恒你先走,打破车窗出去。你知道我们落海的位置,找人来救我,快去!”
“我不会丢下你,不会再丢下你!”他嘶吼,这样的眼神像及了他妹妹小璇,当年她无助受辱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过这样无辜无助的眼神?
是不是也跟她一样不想连累他!
“一个人总好过两个人送死,走啊!”靖琪失控大喊,抢过他腰间的枪,朝着后玻璃窗开了一枪。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枪法也可以这么准,车窗破了,海水涌了进来,周围一下子成了真正的汪洋。
他们睁不开眼睛,薛景恒去拉她,被她推了一把,两个人就这么冲散了,再也牵不到彼此的手。
薛景恒无可奈何,只能闭气往上潜,心却似乎随着那辆车沉入深海……
有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的,靖琪在这样危急的时刻来不及跟任何人道别,却感觉到了怀孕以来的第一次胎动,像蝴蝶轻拍着翅膀。
宝宝才刚刚四个月的样子,胎动这样早,更像是一种预知。
心是痛的,她不想死,她还想守着那个霸道的男人,和他一起盼孩子出生,听他再多唱几首儿歌童谣。
那些爱过、恨过的片段像电影蒙太奇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可是却不悔。
她不悔爱上苍溟,不悔她的人生有过这样一段经历。
不悔有一个新的生命曾在她的身体里孕育。
苍溟这样直直地撞向他们,或许是因为恨,或许是因为爱,爱得太深,爱得盲目了,也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她都已经不愿意多想。
她最遗憾的是没能来得及向他道别。
他们还没有为宝宝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她就这样走了,他会不会难过和不舍?
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
如果能够重新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好好爱他一回。
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有很多很多浪漫的回忆……
靖琪忍不住还是流下泪来,佛说人有三生三世的缘分,可是为什么他们的缘分却这样短?
再见了,苍溟,一别永年,相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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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这里了,明天就是虐某只小豹纸~亲们给力啊,该冒泡的冒泡哈~
前尘散尽,归去来兮(6000+四年后大虐苍少!)
更新时间:201326 8:42:29 本章字数:6807
对不起独自回荡在空气没人听最后又是孤单到天明真的痛总是来的很轻盈没声音从背后慢慢缓缓抱着我就像你你和我还有很多的地方还没去为何留我荒唐的坐在这里--五月天《时光机》
风打飞絮,鹅毛旋舞。爱残颚疈
滨海市上回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四年以前。
今晚,苍溟又作了那个梦。
“琪琪!荣靖琪!你在哪里,回答我!濡”
他声嘶力竭,周围全是嘈杂的人声和陌生的灯光,海面有波澜,却迟迟不见靖琪的身影。
他身上有伤,胸骨被弹出的气囊震裂,嘴角在流血,不知道在车上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躺在担架上要被送上救护车。
他却挺身坐了起来,挣扎着冲向公路护栏的缺口邬。
他看到薛景恒站在那里,披着毛毯,浑身浸透海水,却独独看不见靖琪。
“她人呢?她人在哪里,她在哪里?!”
他疯了一样冲向那个男人,挥手就是一拳,胸口像要爆裂一般的疼痛。
“对不起!”简短沉重的三个字,墓碑一样压在他们心上。
苍溟一拳一拳过去,用了全力,“为什么?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
薛景恒不还手,苍溟像失控的猎豹,没有人拉得住他,直到他的质问渐渐模糊成悲鸣。
“大哥,你别这样,警方和我们都已经派人下去找了!”
“大哥,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这里交给我们!”
……
很多人,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几乎都听不进去,只是看着面前那片海,机械地站着。
“你们别管我,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大哥!太危险了,你先上去,我们会……”
“我说了不要你们管!不要拉着我,放开我!靖琪在下面,她在海里面你们看不到吗?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她一个人待在这么冷的海水里,我怎么能丢下她!我怎么能……”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膝盖弯了下去。
直到这一刻,直到他身体的力量完全透支,整个人被掏空,他还是无法正视那片看似波澜不惊的海水下面藏着他最爱的人。
早上他还跟她一起做了两个一样的草莓奶油蛋糕,还拥抱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甚至重新吻了她。他许愿的时候她还在身边笑,他看起来那么虔诚,也都是因为愿望里有她。
她沉寂了好久,终于又能开口说话,虽然是震惊的、失望的、气愤的,但是她还是重新找回了声音,愿意跟他说话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解释,他追出来,就是想跟她解释,无论她是什么身世什么身份,只要她是荣靖琪,他就要守着她,一生一世。
可是现在,她根本听不见他的呼喊,也不可能再仰起小脸同他说话。
面上一片湿凉,他不知道是泪还是血,或者是天空飘起了雨,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在这里等着她。
那么多的血,吓坏了一旁的阿山和陆超,他们几乎要以为苍溟是把整颗心都呕出来了。
最后他们还是把他带走了,他一直睁着眼睛,可无论别人跟他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就像,只是一个空壳,能唤醒他的只能是荣靖琪获救的消息。
可惜,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个消息始终没有传来。无数的人力财力砸进去,车子早就打捞起来了,却找不到人,也找不到骸骨。
那年的冬天,滨海市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这个温暖的海滨城市上回大雪纷飞的时候,他还不认识荣靖琪,还不懂得两情相悦的滋味,他猜靖琪也一定想不到,滨海竟然也会下这么大的雪。
许愿陪她看遍这里的四季,雪化的时候还想带她去南海上看一次日出,可她却不在他的身边了。
那晚他又梦到出事时的情景,听到反反复复地一句质问:为什么不救她?你为什么不救她?
他打在薛景恒身上的拳头全都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一处不疼。
梦霾如影随形,靖琪却很少入梦,他亦看不清梦中人的面容。
冬去春来,几回寒暑,偏偏今夜他又仿佛重临其境。
苍溟从卧室里走出来,薄薄的衬衫外头披了一件大衣。
他从楼上下来,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推开楼下那个房间的门。
靖琪走了之后,这房间一直空着,却谁也不让进,里面的一切都还是她走那天的模样。
床头有个磁力板,上面贴满了花花绿绿的便利贴,写的是怀孕时候的注意事项:
不能吃山楂,包括山楂做的冰糖葫芦;
不能吃蟹腿,寒凉;
不能用冷水洗头;
少吃西瓜;
……
他的字迹,龙飞凤舞的潦草,四年时光的侵蚀,字迹有点晕开的黄。
当初她还在生他的气,看到他的字都生气,他写了她就去撕,撕掉他又接着写,最后她先放弃了,由得他去。
他们俩好像总是这样的,她退他进,周而复始,以为还在原地,却不知不觉爱的很深。
靖琪也写过字条贴在上面,她慢慢开始跟他对话,都不喜欢写磁力板,大多写在五颜六色的纸条上,那些纸条全都被他集中在一个小木盒里,想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还一张一张地拿去过了塑。
他把纸条在桌上铺开,过塑的封皮都卷了边,他小心地抚着,生怕弄坏了其中的哪一张。
她的字迹圆圆胖胖的,跟她的人一样可爱,据说叫娃娃体,把他的名字也写的圆圆的。
那上面每一个字他都记得,甚至她写下那些文字时或娇或嗔的神情都还历历在目。
生日快乐,是她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她离开的那一天,恰好是他的生日。生日蛋糕做了两个,他们俩亲自动手做的,他却一口都没吃。
她房里还有很多画本、儿歌故事,是他曾经拿来作胎教的范本。
他盘坐在床边的地上打开其中一本,热热闹闹的森林party,很多很多小动物围绕着一个小公主,本来是会发声唱歌的有声读物,电池枯竭了,没了歌声,只有那个小公主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笑。
一层雾气浮上眼睫,苍溟突然看不清任何图画和字符,赶紧合上书本想去找一块纽扣电池。
他翻遍了每一个抽屉和橱柜,直到眼前的雾气散去,还是一无所获。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要找的是什么,只知道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就像靖琪刚离开的那几个月一样,如果不拼命工作,就觉得自己会死。
手脚冻得僵硬,苍溟把靖琪的房间重新收拾好,在靠窗的玩偶身上看到了那个紫红色的贝壳手链。
他小心地捧在手里,不用回想,买下手链送她的情形就在浮现在脑海。
那个岛上的夜市,他后来一个人又去过好多次。他不承认她死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骸骨,他不相信靖琪已经死了,可是如果没死,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他?是失忆了,受伤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可那夜市是她喜欢的,他就想着也许她就算失忆受伤不愿再面对他,也会忍不住去那夜市逛逛,说不定就遇见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遇见过。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肯承认她已经死了。
他明明还可以看到她的,不是在梦里,却也不是在现实。
他重新上楼,动作很轻,坐在三楼的楼梯上,从窗口看出去,外面的雪已经在树丫上积起薄薄的一层白。
空气里满是清冷,他披着的大衣滑落在地,似乎也浑然不觉。
他记得以前他们也曾一起坐在这个位置,那丫头受了委屈,不肯好好吃饭,还找他要烟抽。
苍溟嘴角微微一牵,点上一支烟,烟雾缭绕,有特殊的甜香飘散在空气里。
“少抽一点,这种东西始终对身体不好的!”她很快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可是我想见你!”
只有幻觉里才能与她相见,所以烟丝里放了颠茄叶。
靖琪脸颊红润,比以前更加漂亮,安静地坐着,他不说话,她便也不开口。
是不是作了妈妈,就比以前多了几分恬静温柔?
“过来!”他揽着她的肩头,让她依偎在怀里,目光不时扫向她的小腹,却什么都不敢问。
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没有乖乖听妈妈的话?
宝宝是不是跟妈妈一样,喜欢光着脚,不爱穿鞋……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直到黎明时分,秋婶发现他的时候,他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怀里揽着的始终是海市蜃楼,他抱紧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