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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飞刀醉月-第40章

小说: 飞刀醉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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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赵小柔承认。“哼?”赵小柔笑笑:“我并不想踉你斗狠,只想劝劝你,”“劝我?”



“对。”赵小柔道:“劝你把两上小包裹留下。”



“说得好。”老发人鼻孔一哼:“小丫头,我也想劝你。”



“别学你爹的样儿,只想打劫。”



此事不提还摆,一提起五霸刀赵九尊,赵小柔顿时脸色一为,羞惭中有股悲愤。



她知道,她爹是错了,但至少对白夫人没有亏欠,说不定那夜孟津渡口之事,还是受了这女人的怂恿,才弄的身败名裂。



更可恨的是还几乎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好,你说得很好。”赵小柔秀眉一耸,唰的一声,掣出了那柄弯刀。



“怎么?又想斗狠了?”老妇人掏出一方手绢,在脸上抹了几抹,顿时满脸皱纹全消。



然后又解下了包头青布,略—挥挥,飞白的双发登进乌黑可鉴,丰润如三十许人,果然是白夫人。



她显然并没有把赵小柔放在眼里,不但端坐如故,居然还掏一个小圆镜,揽镜自照。



赵小柔盯着她,冷冷道:“你表面上帮作悠闲,好像暗里正在……”



她混迹江湖,一向藏锋不露,别人只知她以美色为铒,攀了结许多武林名人,却不知她武功造诣,并不在第一流高手下,尤其是暗器方面,更是奇巧辛辣。



赵小柔虽然并不全然了解她的底细,却是兢兢业业,步步留意,倚柱而立,就是早有所备。



凉亭共有六根石柱?每根直径盈尺,就在寒芒一闪这际,赵小柔身了一旋,隐入了柱后。



她身材纤巧,身子一侧,除了飘动的衣衫之外,已难见到人影。



崩崩崩,三枚暗器正中亭柱,弹了一下落在地上。



其余四枚分向亭柱两侧斜飞而过,带着破空的轻啸,直奔亭外而去。



猝然出手,距离又近,原以为总有一两枚中的,想不到全数落空,白夫人方自一怔,眼前红光陡现。



赵小柔闪的快,来得更快,人如轻烟,刀发如风,人和刀凝而为一,化成了一道彩虹。



比的一响,截下一片衣角,白夫人已翻出拦外。



足见身手不凡,居然躲过了一刀。



凉亭外野草没胫,左侧是片荒林,白夫人将两个小包裹束在腰间,伸手拢了拢发边的乱发。“小丫头,好快的刀。”



“别夸奖。”赵小柔冷冷道:“至少你想溜掉,只怕不很容易。”



“溜?”白夫人森森一笑:“老的侥幸没死,我会放过你吗?”



“老的?当然是指的赵九尊。



“好,只要你不怕。”赵小柔双足一点,轻飘飘的纵出了栏外。



白夫人身子一转,直向荒林外走去。



“哼,你不是说不溜吗?”赵小柔紧了紧手中的弯刀,叫道:“如今……”



“你可以追呀!”白夫人扭头—声冷笑。



她溜的并不快,看来并非真的想溜,而是存心诱敌,诱入荒林之中。



兵凶战危,她一向不喜欢硬打硬拼,而是要用最少的代价,获得极大的效果。



她不但对村敌人如此,以往二十的对付一些纠缠不清的男人也是如此,对付敌人用诈,对付男人用媚、用柔。



她并不是怕了赵小柔这把弯刀,而是不愿冒万一失手的风险,只要得到荒林之中。七成把握就有了十成。



“哼,你想用诡计,先占地得是不是?”赵小柔冰雪聪明一语道破,同时双足—登,人已飞纵而起。



白夫人一声不响,忽然也加快了速度,身形二闪,已到了林边。



“啊,白夫人,真巧。”林子里忽然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扬声大笑:“简直无巧不成书。



笑的人赫然正是丁开。 娄大钊一言不发,却猛的照面一拳。



白夫人心里一沉,像是突然沉到了深渊,登时脸色大变,腰肢一拧,打算斜刺里掠了开去。



哪知刚刚双足方起,脑后刀风已到。



她骇然大震,肩头向左一偏,但听娇叱声中刀光一闪而落,飞起一条断臂。



白夫人倒在血泊中,人已昏迷。



丁开走了过来,解下两个包裹,拎在手中掂了掂,然后转向赵小柔:“有金创药吗?”



“有。”赵小柔伸手掏出只绿玉小瓶。



“怎么?”娄大钊双目一抡:“你还想救她?”



“为什么定要杀她?”丁开叹息道:“只要给她敷上点金创药,然后死活不管。”



“好,”赵小柔轻声道:“我来。”她扭开瓶塞,伸出左掌倾出一些黄色的粉末,把粉末均匀地洒在白夫人断臂的伤口。



果然好药,汩汩而流的血立刻止住了,然后她从白夫人身上撕下一大片衣角,包扎好伤口手法极熟练。



丁开连连点头,忽然心中一动,快步走到凉外,从栏杆上解下那匹青驴,一路牵了过来。



“将她弄上驴背。”



赵小柔会意,立刻动手,由于白夫人尚在昏迷,只好胸腹向下,横放在驴背上。



“哼,不怕麻烦。”娄大钊两眼一翻。



丁开不理,将缰丝绕在驴顶上,打了个结,然后在青驴的屁股上猛的拍了一掌。



青驴一惊,直向左侧奔去,得得得奔上了小径。



三个人围坐在凉亭里,石桌是放关两个小裹。



丁开用手摸了摸,打开一个包裹,包裹时百只黑色丝绒口袋,满满的后袋明珠。



他伸手掏出几颗,托在掌心里,果然是颗颗圆润,璀烂夺目。



他又打开另外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只紫檩木匣子,两只翡翠玉马并放在木匣里;是用上等绿玉琢成,晶莹剔透,雕工精绝,栩栩如生。



“果然是稀世奇珍!”丁开喷喷称赏。



“哼。”娄大钊道:“在咱看来还不如一壶好酒,几只鸭翅膀……”



赵小柔笑笑道:“娄大哥是不是饿了?”



“这……”



娄大钊双目一亮,摸了肚子:“还好,还好……”



上回赵小柔叫他娄壮士,这回居然叫成了娄大哥,他有点受宠若惊。



“我带了点小菜,可惜没有酒。”赵小柔解下人黄布包袱,打开来取出两个油纸包。



里面是些酱牛肉、卤蛋,还有几个大馒头。



由于夜暮已垂,一对翡翠玉马,五百颗夜明珠又已到手丁开心里一宽,提议就在凉亭中暂宿一宵。



大凡练武之人,行走江湖,随遇而安,用不着张罗,背倚石柱,打个肫也就够了。



东方将曙,天际的云朵渐渐镀上了金边。



看来今天又是个晴朗的好日子,片刻间旭日东上,阳光满山。



丁开第三人离开凉亭,走出了斜谷。



赵小柔和丁开并肩而行,忽然转过人来,转声道:“你是不是要去洛阳?”



“还得等那十万两银子。”丁开道:“据我所知,赵小柔道:“那十万两银子好像藏在乌龙峡”



“是的,”丁开点头。



“我不能陪你。”赵小柔幽幽道:“我得赶紧回去,因为……因为我爹……”。



“怎么?”



“你知道了。”赵不柔道:“他还需要照顾。”



“哦。”丁开又点了点头。



“你去了洛阳之后………”赵小柔顿了半天,然后幽幽接道:“不来牧马城看看我吗?”



“这……”



“我爹他说……他说……”赵小柔期期艾艾的道;“只要你来,他会摆酒接风……”



“真的?”丁开突然双目一亮。



多少的来这对儿时旧侣刻骨相思,就因赵九尊作梗,不能携手结伴,如今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转机。



显然,赵九尊经过一番打击之后,终于想通了。



丁开欣喜若狂,他又盯了赵小柔:“快,快,你再说一遍。”“你喜欢吃烤羊肉是不是?”



赵小柔也笑了:“我爹说我生烤全羊。”



“棒,好棒。”丁开道:“我一定来。”



赵小柔秀眉舒展,香腮带笑,望了望远远走在前面的娄大钊,忽然眨起了一抹红晕。”



出得峡口,两人才叮咛而别。



丁开和娄大钊两人折载向西,这个江湖浪子忽然间显得神采奕奕。



“乌龙峡在哪里?”娄大钊问。



“不远,丁开道。



“小丁。”娄大钊道:“你既然知道那十万两银子藏在乌龙峡,为何只字没提?”



“搬运银子很不容易。”丁开道:“最重要的是这对翡翠玉马、五百颗明珠……”



“现在呢?”



“找车。”



“小丁,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娄大钊道:“你好像说过,那夜在孟津渡口还有一个人没死。”



“你记性真好。”



“这个人到底是谁?”



“事过境迁,何必再提。”



“小丁,这就不够朋友了。”娄大钊绷着脸道:“你什么事都想瞒我,咱心里舒服吗?”



“好,我说。”丁开道:“这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他就是牧马山庄的总管江天虎。”



“是他?”娄大钊讶然道:“这就怪了,以后那沈天岳不是见过他吗?”



“是的,此人极善易容之术。”



丁开道:“早在一年之前他就混进了振远镖局,充当一名趟子手,以后沈天岳虽然见过,却不敢确定,倒也十分生疑。”



“哦,对了。”娄大钊忽然想起;“难怪那夜在牧马庄对付血手飞鹰时,赵姑娘话中有话,好像对他十分不满,原来……”



“正是如此。”丁开说。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不觉已上了大路。



忽然车声辚辚,骏马长嘶,后面尘头起处,浩浩荡荡来了一队篷车。



车辕上一个黄衫人气扬声大叫:“前面可是小丁?”



丁开和娄大钊猛的一怔,转过身来。



车停马歇,丁开大笑。



“是骊山八骏,幸会幸会,算起来只怕有一年时光不曾聚首了。”



“咱们正在找你。”黄衫客说。



“找我?”



“对,找你。”衫客目光一闪:“快说,你手里拎的什么东西?”



“小意思,五百颗明珠,一对翡翠玉马。”



“哈哈,小丁,你真走运,发大财啦!”黄衫客耸肩大笑:“不过咱们也不赖,发了点小财,弄到了十万两子……”



“银子在哪里?”



“车上。”



“恭喜,恭喜。”丁开笑道:“这一次你们可以吃喝玩乐享受个三年五载,不再打饥荒啦。”



“不行。”黄衫客道:“咱们是劳碌命,有时候总想活动活动筋骨,待不住的。”



“哦?”



“小丁,咱们这些年一直都没分过胜负。”黄衫客道:“今天不如赌一赌。”



“赌什么?”



“大赌一场。”黄衫客道:“用这车上的十万两银子,赌你手里的两个小包裹。”



“你是说打一架?”



“正是?”



“打架我不干,”丁开笑道:“如果你肯奉送的话,我就接受。”



“哈哈哈,奉送?”黄衫客掀髯大笑:“一送就十万两银子,咱们有这份交情吗?”



丁开也笑了。



忽然一骑骏马冲了过来,马背上正是那个绿衣少女,她叫道:“小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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