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英雄芳名谱-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默默做了好半晌,李勒低声道:“彦云,你知道吗,天下就要大乱了!”
独孤彦云道:“我知道!”
李勒一愣,转过头看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独孤彦云道:“那日我去讨伐流寇时便已知道了!皇上远征辽东,强行收粮拉夫,闹得民不聊生,四下里盗贼四起!嘿,我说错了,他们哪里是盗贼,分明是被逼得活不下去的善良百姓!”
李勒听后便不再说话,过了好久,才再问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英雄二字!”
独孤彦云想也不想地道:“面对暴政挺身而出,面对外侮染血沙场,爱护百姓为苍生造福,这样的人才配得上英雄二字,也只有这样的英雄才能为当世人钦仰,为后世人追慕,流芳百世,名垂青史!”
“流芳百世,名垂青史!”李勒喃喃地道。
提起英雄二字,独孤彦云忍不住也激动起来,他拉着李勒的手道:“大人,那霍去病少年从军,杀得匈奴人闻风而逃,现如今你继承了他的宝枪,可不要堕了前辈英雄的美名啊!”
李勒啊了一声,道:“我怎会堕了他的美名?”
独孤彦云松开他的手,低声道:“不怕大人生气,你近日来的所作所为,我虽然不好明着评论,可心下却是着实瞧不起!大典比武,非是与仇敌交战,为何要走旁门左道?大丈夫于万众之前,无论输赢都需光明正大,如果是靠卑鄙手段得胜,谁会真心服你?即便是输了,但只要堂堂正正,又有谁会耻笑与你?”
一番话说得李勒半晌无语,好半天才道:“我打不过他们!”
独孤彦云嘿得一声:“什么叫打得过,什么又叫打不过,昔日刘邦对项羽百战百败,可最后一仗却打得楚霸王乌江自刎!自古英雄只论作为,岂论成败!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大人岂可因眼前得失而走了岔路!”
见李勒神色黯然,独孤彦云劝解道:“我知大人心事,不必怕明日碰上强敌,只须尽力便是,大战将起,大人还怕以后没机会封侯吗?”
李勒摇了摇头:“我倒是并不为封侯担心……唉,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是有些事还没想明白吧!”
独孤彦云站起身,道:“大人,夜深了,回去睡吧!有些事一时想不清,不妨先放一放,并无干系的!”
见独孤彦云转身,李勒忽道:“我一定要赢的,我要当先锋官!”
独孤彦云霍地转身:“堂堂正正!”
“堂堂正正!”
独孤彦云拱手道:“不论输赢,我都会为大人衷心助威!”
李勒道:“彦云,我以前一定听说过你的名头!”
独孤彦云转身离去,哈哈笑道:“如不是大人,我此时还是个死囚,大人以前哪能听过我的名字,总不会是上辈子吧!”
李勒也呵呵一笑:“说不定,就是上辈子!”
正文 第五十五章 罗家回马枪
更新时间:2008…6…8 9:53:43 本章字数:4074
一夜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李勒回帐之后大睡,第二天上午的操演与他无关,他也不去观看,一觉睡到中午,这才起床洗漱,吃了午饭,提起梅花枪,精神抖擞地去了比武场!
来到场边,各卫府军官纷纷上来问好,和他品阶差不多的套近乎,品阶比他低的则忙着拍马屁,众人云山雾罩地替他吹嘘!
这些话要是放在昨天说,李勒必会得意洋洋,可放在今天,他却没什么兴趣听了,只是含笑点头,也不回话!
过了一会儿,山上跑下一名勋卫小校,正是昨天给李勒送签的那个。到了近前,这名小校笑道:“宇文将军,恭喜恭喜!”
李勒问道:“有何恭喜之处,莫非抽到了一支上上签?”
小校笑道:“比上上签还要好,因为没有签!”
“什么意思?”李勒不解其意。
小校走到他的近前,压低声音:“这次将军你又轮空啦!”
李勒大吃一惊,忙问道:“不会这么好运气吧?咱们大将军又抽到轮空签了?”
旁边的众军官听到他们对答,都是面露喜色,靠了过来。
小校微微一笑,道:“咱们大将军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这世上的事又哪有全靠运气的?这可是皇上的恩典!”
李勒脸上肌肉跳动,皇上的恩典?难道是杨广替我抽的签,不可能啊!
小校道:“皇上已经决定要对你进行封赏了,这不是看在咱家大将军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你爷爷许国公的面子上!皇上他老人家怕这第三场你输了,所以吩咐了一声,压根儿就没把你的签放进签盒里,让你好生休息,直接参加第四场,只要胜了便是三甲,那时要什么封赏没有啊!”
李勒默然无语,第一次齐铁舟替他作弊时,他很高兴,因为可以少比一场,但这次杨广看在宇文述的面子上,为他作弊,他却欢喜不起来了!
如果是这样让自己赢了的话,那其他将军谁会瞧得起自己?名声一传出去,自己成了个靠门第往上爬的小人!如果输了呢,更是难听,都这么个作弊法儿了还输,那不是废物是什么?
李勒脸色阴沉,道:“如若这般,我就算进了三甲,又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小校嗨了一声:“谁在乎呀,这年头,只要赢了的就叫勇将,输了的什么也不是!管他怎么赢的呢,谁能瞧不起谁呀!”
李勒心想:“我在乎,我瞧不起我自己!”他把梅花枪扛在肩上,大步回营,心中生气,索性连比武也不看了!
小校见他走了,有些尴尬,冲旁边的军官们道:“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军官们笑道:“挺好的事儿啊!”
王凤军道:“哎呀,牧州不是要面子的人嘛,怕事情传出去难听!再说昨天那么多人捧他的场,他今天没机会出风头,当然心里不痛快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军官们纷纷摇头,都道:“犯不着生气,这年头,世家豪门的子弟有哪个象牧州这样儿的,还讲究公平,啥叫公平啊,我们都没听说过!”
李勒大步回到自己的帐篷,心里说不出的气恼,自己想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可别人偏偏不许,非要帮着自己作弊不可,而自己又不能宣之于口,这样会被别人当做不知好歹!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忽然想到杨广为什么要让自己轮空?难道他就不相信自己能打赢?为了给宇文述多加恩宠,就要牺牲其他军官的利益?如若这样,那将领们谁会对这样的皇帝心服,到了关键时刻,又有谁会为他卖命,只靠宇文一家吗?嘿,怕是那宇文化及不会感激你!
他又想到自己虽使出噱头让军民们为自己欢呼,可其实在别人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只会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仗着家世显赫欺负人的纨绔子弟罢了!单从怕自己输了的这点上,就能清清楚地看出来!别说其他人,怕是连勋卫自己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嘴上拍着马屁,可心里却着实瞧不起!
受了轻视,李勒极是恼怒,只感胸中憋了一口气,不吐不快!他冲出帐外,大叫道:“凭什么瞧不起我,凭什么凭什么,我就那么没用吗?”
提起梅花枪,扬声吐气,滑左刺右,虚上刺下,口中呼喝不断,将突刺枪术刷刷地使了一遍!收枪站好,喘均了气后,喝道:“早晚让你们后悔!”
怒气冲冲地返回帐内,接着睡觉!直睡到晚上,也不吃饭,睡不着使劲儿睡,第二天上午还不起床,没觉硬睡!
程咬金在帐外就纳闷儿,表舅这是怎么啦?他平常总让我睡觉,我还以为是跟我开玩笑,可他自己倒是睡起个没完,难道睡觉真有某种玄机不成?
中午起床,饱饱地吃了中饭,李勒提枪出营,赶去比武场,这回他谁也不理,抱枪站在场外,等着唱名!
抽签还不快么,何况三轮比试下来,只剩下六人而已,压根儿就用不着焦急等待结果。那名小校从山上快步跑下,把签递到了李勒手里,这回他倒是没说什么废话!
李勒一看那签上的名字,顿时嘿了一声,心想:“冤家路窄啊!”原来那签上的姓名不是别人,正是少保罗成!
抬头向郡兵所在位置看去,只见罗成手里也拿着一签,正向自己看来,两人目光一对,火花四射!
锣声响过,李勒举步出场,掌声一片,数万军民又是齐声叫好,等着李勒再出噱头!可这回李勒倒是什么也没做,怀中抱枪,连耀武都省了!军民们心中不解,牧州将军这是怎么啦,怎地和前日反差如此巨大?哦,明白了,他这是嫌掌声不够热列啊!
掌声如排山倒海般响起,军民们齐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罗成慢步走到李勒跟前,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罗成可不似李勒那般,睡不着硬睡,他连日来一个安稳觉都没睡成。李元霸不肯再和他一起去堵人,他自己又是麻烦不断,只好作罢,可却又得防着李勒使损招来阴他,晚上时时提防,帐外士兵巡营的脚步声都能把他惊醒,没有片刻安生,此时已是身心俱疲!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互相瞪视,谁也不肯耀武,敲锣的军官无法,只好又敲了一记,宣布比武开始!
罗成抢先出手,手中长枪电闪刺出,指向李勒咽喉!李勒不躲不闪,拧枪便刺,出手奇快,也是指向罗成的咽喉!
罗成吃了一惊,他这刺乃是虚招,没打算直接命中李勒,只需李勒躲闪,他便可再出绝招!可没成想李勒却偏偏回刺,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难道他要与我以命换命?
这回可是罗成冤枉李勒了,他自己所练的枪法有好几种,每种枪法的招术都分为杀招和虚招,可以说有一半的招术都是留有余地的,也就是既要得胜,又要给对方留下面子!大家点到为止,不分胜负,不如交个朋友如何?只要对方明白输了就成,以武会友,大家都好做人!
可李勒只会突刺!突刺可不是用来以武会友的,是专门用来杀人的!试想战场之上,谁会和敌人点到为止?只能是不死不休!
罗成可不想和李勒同归于尽,长枪中途变招,啪地弹开李勒的梅花枪,紧接着便以枪为棍,当头向李勒砸来,李勒连忙横枪相架!两人的枪杆成十字形架在了一起!
罗成低声道:“姓宇文的,你把小白龙和神飞枪还我,这场比试我便让你赢,如何?”
李勒道:“比武后,我便将马匹长枪还你,说话算话!但这场比试我不要你让,咱们各凭本事,堂堂正正地较量,就算我输,也绝不怨你!”
罗成却不信李勒的话,如果李勒趁机刁难,让他又输比武,又要用银子赎小白龙和神飞枪,他反倒会信,可李勒却并不趁机要胁敲诈,这怎能让他相信?他吃过李勒太多的亏,实在是再也不敢轻易上当了!
罗成道:“你不要我让?你你,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儿?”
李勒气道:“为什么连你也瞧不起我,难道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吗?”双臂较劲,将罗成推开,一摆梅花枪,对准罗成面门便刺!
这招又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罗成心中大急,这家伙的武艺明明照自己差得极远,可却招招玩命,难道真想要了自己性命不成?可自己能杀他不假,但在这种打法之下,就算能把他刺死,可他临死之前也非把自己捅出个透明窟窿不可,寻常招术是无法既伤敌,而又不被敌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