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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第33章

小说: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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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明显。退而言之,天下岂有抬着招牌犯罪的笨人么?此其三。”



白衣人默然。姑娘声浪一扬,又道:“现在,丢开这三点不谈。坛主刚才说过:“事后不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愚伯能力所及,一定答应你也就是了!”如今;小雪放肆,这就请坛主履行诺言。小雪的要求是:保证这位武少侠安全退出终南山!”



白衣人失声一啊。姑娘高声接着说道:“同时小雪愿提醒坛主一句,武林本届盟主一品萧是无忧子传人、小雪的师伯,一向言而有信。小雪今年十六岁,第一次趋前进谒,小雪希望见到的能跟听到的一样。”



最后这几句话真具威力。白衣人神情微微一震,双目光闪,阴沉犹疑的态度突然坚决起来。但见他哈哈一笑,挥手道:“好,好!依你依你。哈哈,遇上你这位侄女,愚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雪姑娘芳容绽笑,深深一福,脆声道:“小雪这厢谨谢坛主赏脸。”调脸朝贵宾席高喊道:“娘,我们也好走了吧?”



雪娘雍容端淑地缓缓起身。“坛主留步。”她向白衣人裣衽道:“小妹告退了!”



白衣人立即起身面向紫衣女行列喝道:“全体紫燕恭送贵宾。”喝罢转脸向雪娘陪笑道:“敝帮主久仰师妹凤仪,刚才愚兄所转达的话,还望师妹赐予考虑。至于愚兄的那支一品萧,它是恩师留在人间的唯一遗物;师妹放心,愚兄自当于短期内寻回。”



第二章



 雪娘微微一福道:“那个以后再说倒是一品萧,坛主应该尽速找回才好。”



虎坛高撩,十二名紫衣少女两排前导。小雪姑娘朝武维之招招手,领先走出;雪娘由白衣人伴送跟随。逊让再三,白衣人至外院石门止步。而十名紫衣少女则护送三人直至阻天峰外。



此刻已是黄昏时分,初冬的傍晚,微有凉意。眼望十名紫衣少女的背影消失,雪娘平静的容颜,突然浮起了片阴云。她朝两小以目示意,要他们不可任意开口;然后点点头,令两小跟在身后,默默地向山下奔去。一路上,雪娘不许两小开口,也不许两小停歇,直奔西南。经过一夜急赶,第二天黎明时分,抵达离长安不远的子午镇。



进镇后选了一家僻静的客栈,草草过了一餐。雪娘将两小领进一间屋里,闩上门,然后问道:“孩子们,要不要先歇歇?”两小一齐摇头,表示不累。



雪娘问过一句话,即未再开口。她的目光一直注视在武维之的脸上,一瞬不瞬,望着望着。武维之双腿忽然一软,卟地跪了下去,雪娘并不惊讶,她只缓缓将一手按在武维之头顶,轻轻抚了两下;神情一黯,风目中潸然涌出两滴泪珠。



“师姑……”武维之颤声低泣道:“我……我喊错了么?”



雪娘拭泪柔声道:“没有错,孩子,你先起来吧!”



小雪姑娘哦了一声,看看她娘,又看看跪在地下的武维之,好像给弄糊涂了,雪娘挽起武维之,指着他向女儿笑道:“笨丫头,还没弄清楚?”



小雪姑娘满脸茫然。雪娘笑容一敛,轻叹着,又向武维之说道:“当年的武林双奇之一,终南无忧子一生共有三宝:一个独生女儿,一个得意门人,一支一品箫。老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令字。她女儿名叫欧阳雪,便是妾身。那位门人呢?他就是你父亲,一品萧白衣儒侠武品修”



武维之泣不成声。小雪姑娘梦呢般地自语着道:“他就是武伯伯的儿子?娘怎知道的呢?噢,对了,那首诗!”



雪娘低声一叹,哑声接着说道:“雪山天老、庐山地老、灵台山人老,合称武林三老。



其后,家父仙逝,安身适身天老之子这丫头死去的父亲,雪山无影侠;而你父亲也带着家父传给他的那支一品箫,开始闯荡江湖,成了武林中万人景仰的白衣儒侠一品萧。”



雪娘叙述中似乎略去了很多重要的地方。这从她说完上面短短几句话,竟显得非常吃力;脸色微白,同时现出一个隐透出无限遗恨和幽怨的微笑上,可以看出来。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就像你父亲”她凄然地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师姑一直在疑心这一点,却始终不敢肯定,万想不到你竟能先会意过来。”



武维之忽然仰起泪脸,颤声问道:“师姑,那位虎坛坛主,他不会是我父亲吧?”



雪娘点点头道:“当然不是!”武维之深深地嘘了一口气。



“他不是,连这丫头都知道。”雪娘指指女儿,傲然微笑道:“这丫头虽没见过你父亲的面,但她昨天左一声坛主,右一声坛主,你听她喊过一声伯伯没有?”



小雪姑娘微笑着接过:“娘也没喊过一声师兄啊!”



雪娘轻轻一叹说道:“不过,有一点是证实了。本届武会上出现的,就是他。”



小雪姑娘恨声道:“好个恶贼,娘真该揭穿他才对!”



雪娘未答,继续说道:“太像了,我几乎就被他蒙骗过去了,上次大会上我当时没看出破绽,事后愈想愈疑心,不管他扮得多巧妙,但在气质上,仍是有着距离,而现在他的弱点更是完全暴露了。我这次终南之行就是为了此事。”



武维之又怒又恨地道:“此人是谁,师姑,他扮我父亲怎能扮得那样肖似的呢?”



“关于这一点,目前尚无法求得答案。”雪娘仰脸轻声道:“这次,师姑找他的籍口,只是问他参加上次武会何以没带一品萧?为了避免他起疑,其他有关风云帮的罪行,我连提都未提。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对你父亲以往的一切,竟然知道得出人意外的详尽”



小雪姑娘哼道:“居然还斗胆邀娘入帮呢!”



雪娘黯然叹道:“你们不知道,孩子,我不能跟他翻脸。”



小雪姑娘不服道:“为什么?”



雪娘低声道:“姐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小雪姑娘忙问道:“什么事?”



雪娘望向武维之,戚然道:“师姑以为。你父亲可能已陷身在他们手里。”



武维之失声道:“他们风云帮?”



“是的。”雪娘目投虚空道:“不然的话,他们绝不敢伪冒你父亲的身分向外招摇而毫无顾忌,问时也不可能对你父亲了解得那样多。”



武维之急得流泪道:“我父亲怎会……?”



雪娘黯然道:“师姑敢相信,你父亲有此一失,绝非由于武功不敌,你父亲一定是中了他们的奸计。唉!孩子,你不知道,你父亲的弱点,就是为人太正直。”



武维之颤声道:“师姑,您能帮助他么?”



雪娘略楞,摇摇头道:“师姑不能。”跟着惨然一笑,仰起脸道:“不是不能,而是—



—孩子,别问这个了。你不知道好孩子,找你师父去吧!他是目前解决问题唯一有力的人物了。”



武维之泣道:“哪儿去找他老人家呢?”跟着又泣道:“同时他老人家到底是谁,维之也不知道。”



雪娘脱口道:“这个师姑已经知道了。”



武维之心头一震,忙道:“师姑,您,快说!他老人家是谁?”



雪娘望着他,咬唇沉吟良久,最后毅然摇头道:“不!孩子,你师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别违背他的意思。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师姑虽然从你那手神功上猜出了七分,但仍以不说为好。等到你可以知道的时候,不用你开口,他自会告诉你的。”



武维之点头默然。他知道,师姑的话没有错。师父说过:师又跟他们金判、一品萧渊源很深,这就是不许你展露师门武功,以及明白师门派别的原因。师父此刻正为我父亲的事奔波着,我怎可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



雪娘柔声问道:“孩子,你说对不对?”



“对,师姑。”他低头过,“维之是一时激动,不敢再提了。”



雪娘点点头,赞道:“勇于认错,你父亲就是这样子。”提及父亲,武维之又不禁双泪涌流。雪娘黯然不语,小雪姑娘一直在出神,好像在帮着想法子。



这时,小雪姑娘忽然玉手一拍,朝她娘迟疑地道:“娘,何不要他这位维之哥哥去灵台山?”



雪娘微微一怔,旋即又幽幽一叹,强笑道:“对了,维之,假如你现在找不到你师父,你就先去一趟灵台山吧!”



武维之犹豫地道:“找‘人老’?”



“不!”雪娘摇摇头,仰脸道:“人老性情古怪,在不在灵台山已很难说,即使在也不一定会见你,见了你,也不一定肯出面。师姑要你去找的,是他女儿。”



武维之道:“人老的女儿?”



雪娘仰脸道:“是的,人老的女儿梅娘!”



武维之心头一震,暗忖道:“梅娘当然就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中的‘梅’字所代表的人物,她与师姑雪娘之间是什么关系呢,而师姑雪娘于洛阳酒馆中听到贺兰病虎说出这两句诗时,又何以会为之色变呢?”关于这些,当然不便探问。他疑忖之际,忽听师姑雪娘又幽幽地说道:“她必须为这事设法,她也应该为这事设法孩子,去找她吧!”话说完,又已盈盈起立。



武维之听了,又是暗暗一怔,越发不解。他茫然抬头时,雪娘正挽起小雪姑娘的玉手,朝他凝眸沉吟,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但迟疑了片刻,却又微微摇头,轻轻一叹。勉强展颜一笑,无力地说道:“你也累了,孩子,我们大家都先歇歇吧!”



武维之起身垂手恭送。小雪姑娘望着他,秀唇微张又合,好似想说什么又忍住,默默地低下了头。雪娘示意他不必相送,然后母女相挽,启门出房而去。



送出雪娘母女,武维之闭上房门,和衣拥被倚在炕床上,瞑目陷入沉思。他想:师姑刚才最后的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记得师父曾经约略说过,百年来的武林异人,先有双奇,次有三老,先后计得五位。双奇可能已作古人,当今自以三老为尊。现在,他知道了,所谓“三老”,便是天、地、人三老。雪山天老、庐山地老、灵台山人老。



“终南无忧子,是双奇之一。”他想:“那么,另一奇是谁呢?”



他真想不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竟是如此般地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微妙和复杂—



—梅娘是人老的女儿?雪娘是天老的媳妇?这种发现,是无法事先想像的。尤其是后者,雪娘竟是双奇之一的无忧子的掌珠,父亲一品萧的师妹,谁会想得到?



他又想:“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这两句宋人咏雪梅的诗句,乃系指梅雪二物各擅胜场,皆含兼颂并扬,绝无厚此薄彼之意。而当年雪娘听了这两句,脸色竟然大变,又是什么缘故呢?难道说,‘梅’、‘雪’之间,有什么不洽吗?



还有,雪娘既是奇人无忧子之女,又是天老的媳妇,更是父亲一品箫的同门师妹。论声威,举世无双;论亲疏,也可说是够密切的了。可是,当他求她营救父亲时,她竟一口拒绝;虽加以解释,也支吾含混地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她可能另有苦衷。”他想:“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因关心一品萧的真假而跑到终南山来。”什么苦衷?当然不是他所能想像得到的。



现在,最令他迷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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