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夫君戏冷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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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千雪放下杯子,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他的跟前,双手叉腰,不耐烦的斥道:“就算这样你又如何?这是人家的屋子,你偷溜进来,掀了人家的屋顶,睡了人家的床!他没找你算账,没让人来抓你,是便宜你了!你别不知好歹!”
他挑了挑眉,故意翻了个身,不去理她。
“你还不下来?”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死死的抱着被子,压根就没打算下床。并且说睡就睡,心安理得的就像是在他自家似的,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风千雪在桌旁坐了许久,见他如此毫不设防,心也有些软了。也就由着他躺在床上,自己就这么坐着,可是心里,想的却是当今朝廷的事。
在下山前,她就从众师姐口中听过,南陵国的帝袭制度,即是皇上传位太子,但太子之位却并非按皇子长幼顺序继承,而是由大臣和皇上一起定夺。如今轩澈帝只有两个儿子,其余皆是女儿。这才有了当下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帝位之争。
大皇子南炎熙生性风流多疑,行事狠辣,并非善类,但朝中却有过半的重臣支持着他。二皇子南炎睿向来体弱,很少参与政事,但却深得民众爱戴,即使是轩澈帝,也极为宠溺这个皇儿。可因为他身患奇疾,大家都觉得他命不久矣,所以朝中支持他的臣子并未过半。
这样看来,太子之位更容易被大皇子获得。可是两位皇子都长那么大了,轩澈帝却一直没有将太子的位置落实。这说明轩澈帝心中一直在犹豫。
这样想来,轩澈帝病重的事,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为之,那就是在逼他及早定下太子之位。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幕后之人,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了。
想到这,风千雪面色变得更加凝重。
她本不应插足这场竞争,可却感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沦陷其中。
夜洛尘是皇族之人,那么他也该有自己的立场。他会是支持大皇子的人吗?而面前这个身份可疑的南若寒,似乎懂得很多宫中的秘密,他是否也是皇族的人?
如果是的话,他和夜洛尘看着不像是一道的人。如果夜洛尘支持的是大皇子,那他支持的就应该是二皇子。但还是有些问题没想明白,风千雪有些头疼,于是不再去想。
窗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她甚至听见门窗缝隙中传来寒风呼呼的声音,屋内的烛火也时明时暗。她重新挑了挑灯芯,让它燃得旺些。
床上的男人似乎睡得正酣,虽然背对着她,但还是能从光影中看到他脸上的轮廓。他真是那么累吗?都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说服那霸气侧漏的大将军的。
她的视线渐渐往下,定在他只盖了一半被子的腰上,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上次他给的那药,是否还留有存余?她有些想搜他的身。
于是她轻抬脚步,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目光继续在他的腰际打转,没发现明显的口袋,若非是在内袋?
正思索间,忽然南若寒身子又转,再次将身子翻平了。
好机会!她轻轻抬手,刚想摸进,又犹豫了。如果他突然醒来发起神经该怎么办?
摸,还是不摸?
她纠结了。
而床上的南若寒也不知是不是在梦里也能感知她的心声,居然自己动手松了腰带。这让风千雪更心动了。
他身上肯定还留有余药!
这么想着,她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再次伸手。
门缝中又吹来寒风,烛火扑闪,光线比之前又暗了一些。为了减少衣料摩擦,风千雪撩起袖子,只露藕臂。
可她刚要出手,又长了一个心眼。“唰唰”两下,她点了他的睡穴。
这下妥了!她得意的弯起嘴角,也懒得扯袖子,直接摸进他的衣内。
这没有,这里也没,这里……
她一层一层的向内探着,摸到里衣的时候,突然手腕一紧,仿佛被人用力扯过,“噗嗤”一下就撞了下来。
“想不到你对我那么渴望……”邪恶的男声又在耳边回荡,风千雪的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点了他的睡穴,怎么没有作用?
她挣扎着想要抬头,他却没给她任何机会,还趁势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
她口中一阵低呼,他粗喘着气朝她袭来,她赶紧扭头,躲开了他的攻势。他一吻落空,欲再次出击,她又避开。再戏弄了几次,她都一一挡掉。
“唉……”他终于叹气,放弃了逗弄她的游戏。
风千雪如释重负,起身用力将他推开。却没想,在她起身瞬间,他火速一个前扑,终于捉到了她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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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次进宫
风千雪的双眼瞪得老大,定定的看着在她面前放大数倍的俊脸,而他温凉的薄唇就像水蛭,紧贴着她,灵舌翻转,淡淡的唌香从口中侵入,麻醉着她的感官,让她竟一时无法回应。
好不容易她稍做清醒,卯足了劲刚要推他,他却在这时敏捷的闪开,让她扑了个空。
“我只是想告诉你,什么叫锲而不舍。”他唇弯微翘,然后重新翻身躺下,整个没事儿似的。
“你给我起来!”她说着一掌扑了过去,却又再次被他巧妙避开。她再出掌,这次却从他背后偷袭,没想他长腿一扫,身子一转,敏捷的捕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又被他整个压住。
她深吸口气,看他墨发张扬的从他身后垂下,偶有一缕触到她的雪白颈脖,那感觉有一丝微痒。而他如今俯身看她,因为发怒而涨红的小脸仿佛透着些许灵气,微张的唇瓣像在惊讶他的实力,却又像,在诱惑着他。
“雪儿,你再这样逗弄我,我可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了。”他脸庞微微靠近,邪恶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又转,仿佛已经将她扒了个遍。
她纵使无法忍受他的火热视线,可实在有一件事情无法想通,“我明明点了你的睡穴你怎么还会清醒?”
“你想知道?”
她点头。
他突然淡笑:“任何穴都对我没用。”说完,他放开了对她的桎梏,又翻了个身,作势睡去。
任何穴?她惊了一阵,从床上坐起。
如果一个人身上的穴位全都没用,那些穴就相当于是个空穴,这样的话,那个人还是个人吗?
想罢,她又垂眼看了看躺在身侧的这个男人。心,忽然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翌日清晨,雪不知何时停了,风千雪昨夜原本又回到桌边沉睡,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而身边,却空无一人。
南若寒呢?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有人来敲她房门。她快速理好自己的衣裳,对门外说了句:“进来吧!”
来人是丫鬟小翠,她端着面盆和水,许是特地给她梳洗用的。
“早,小姐。王爷让我来叫醒您,一会就随他一起进宫。”
又要进宫?风千雪立刻提了十二万分精神。
大门外,夜洛尘早已在那等候,淡蓝的丝绸锦袍外,披着一件厚重的紫貂大衣,头发以银簪整齐的束起,和冰蓝的发带相交辉映,在晨曦清淡的光中,那身影好是尊贵。风千雪有时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的,最优雅如画的男子。
而在他身边,停着的是刻着祥云的红木马车,正是那天接她来府的那辆,就连车夫也是同一个人。
见她出来,他微微颔首,然后上车主动替她拉开帘子。
她今天穿的仍是一件雪白狐皮衣裙,配以银白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绾了个结让其自然垂下,从后面看,更显得身段窈窕动人。她刚踏上马车,就好似看到什么东西从他手上绕到她的身后,随即,一阵温暖袭下,她蓦地愣住,才发现那是他给她披的白貂大衣。
“这……”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贵重的衣物,她何以承受?
“这是以前一位故友遗忘在我府上的,她去了很远地方,所以就一直存在我这。我想她也忘了这事,所以干脆自作主张送予你了,还有这个。”他从袖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她。
她嗅了嗅,是紫荆香囊。
她又看了看他,这香囊她能接受,但是这大衣,不管怎样总归是人家的吧?
“她有很多件这样的大衣,不在乎少一件的。”像是看出她不敢接受,他又再度解释。
这……也不太好吧?
夜洛尘不再多说,将她拉进马车。帘子放下,车夫开始鞭笞着马。很快,车内就开始颠簸起来。
经过一夜的大雪,整个燕城屋顶都被厚重的白色覆盖,风千雪轻轻拉开窗帘,稍有兴致的欣赏着如此美丽的景色,洁白得,就像进入一个童话世界。而在她生活了十年的白皑山上,这样的景色却是少见。雪国的人,往往都喜欢在洞里生存,所以,一般的人是难以寻到她们的。
或许因为天冷的关系,今天的大街没什么人,所以不用很久,他们就已来到皇宫门口。夜洛尘将她搀扶下车,这一次,皇宫的守卫也都认得她了,恭敬的和她行了个礼,不会再将她拒之门外。
“我直接带你到圣上的翔龙殿去,大皇子他会在那里等你。”他说着,先她一步向前走着。
“我一定要治好圣上吗?要是我也治不好呢?”风千雪试探的问。
“你只要负责治疗就好,其他的,你不用去管。”
就只是这样?风千雪疑惑更深。
绕了好几个回廊,他们的脚步终于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外停了下来。
琉璃的金瓦盖顶,红柱蓝墙,正门口上雕了一大大的翔龙,这就是轩澈帝住的宫殿——翔龙殿。
“进去吧!”夜洛尘促了一下。
她犹豫,也不知当她走出这步,是否就意味着,她,从此以后已经深陷泥潭,在无尽的沼泽中,恐是难以脱身。可是,她最终还是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伺候轩澈帝的太监和宫女见他们来了,都纷纷行礼,也不用人来通传,夜洛尘直接将她带入寝室。
大皇子南炎熙果然在那,一见到她,他的瞳眸顷刻比原来更加亮了。
“风姑娘,你终于来了。话不多说,先来看看我父皇的情况如何?”他说着就给她让了位置。
风千雪微微上前,却只在离床边三尺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抬眼,她静静观察着床上躺着的轩澈帝。
瘦削的面庞,颧骨两侧都几乎陷了进去,眼眶发青,唇色渐白。这一看就是重病的相貌,但那气息……
只见她掌心一转,立即从袖中抛出三根银丝缠住轩澈帝露出的手腕,闭眼,她默默探究。不一会,她将银丝收回袖内,垂头继续在心中琢磨。看似病重,神志却仍然清醒,脉路虽通,但仿佛被什么阻滞,所以才会卧床不醒。
“风姑娘,我父皇怎样?”南炎熙首先按耐不住。
“我只能尽力一试,但并不保证圣上龙体一定恢复。”
“只要风姑娘愿意一试就好!那从今天起,风姑娘就在宫里住下,省得隔三差五的往宫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