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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腹黑夫君戏冷妻-第196章

小说: 腹黑夫君戏冷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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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君这时也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但她没有跟着上前,只在他们身后不时的朝他们瞄去一眼,然后斜斜的靠在马车窗外,放眼沉思。

    “千雪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夜洛尘不由得问,他隐隐觉得,她来这里,不止是躲避那些绿眼人那么简单。

    风千雪忽的转头看他,后又低下头去,神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对不起,师兄,原谅我利用了你。可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放我出来。”

    他不太明白她所说的利用指的具体是什么,难道她只是以他侧妃的身份做借口离开皇宫,离开燕城,却只让他独自前往瑞南吗?

    想到这,他的心忽然沉了下来。

    “千雪是打算一直在这住吗?”

    可她却摇头,“不,既然我是和你一起出的宫,那我自然还是要和你一起走了。”

    他听后心中又升起了一丝愉悦,但他没想到,她还会说出后面的话。

    “可是师兄,这一路上,如果我说要离开,你能……休了我吗?”

    他面色蓦地泛白,心内刚升起的那份喜悦,就像泡沫般,破碎成连他都看不见的粉末。

    她居然说,让他休了她?

    让他……休了她……

    他肩膀竟是一抖,就连那斜射的日光,都照不进他温度骤降的心。

    赵敏君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她这句话,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份心疼。

    但他从来都不愿对她暴露自己的内心是有多么脆弱,于是他勉强撑起一抹连他都分辨不清的笑意,然后道:“如果千雪想离开,我自是会尊重你的选择。”

    她又抬头看他,他柔情似水的眼眸让她不敢过多直视,他对她那样的宠溺,那样的放任,她已在无形之中欠他越来越多,这辈子是还不起了。她心中只能装下一人,而这个人,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都已经无法将他从她心内移出来了。他若是枝,她便是叶,他们枝叶相连,即便她落了,她化成土,也会成为他的养分。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对夜洛尘说些什么。

    他一阵沉默,攸地想到一点,“那千雪来这里,是在等他?”这里没有了绿眼人的监视,他们可以自由的畅所欲言,可以肆无忌惮的,讨论将来的一切计划。

    她点了点头,“我找了块绢帕,用我新领悟的绣法给他绣上了暗语,然后别在他派人送来的凤袍上。我让义娘亲自去送还给他,只要他看到那与凤袍不相称的绢帕挂在上面,以他的机智,必定会有所察觉的。”

    “只要他来,你就可以告诉他我们前段时间所遭遇的事,还有被风彦创造的绿眼人所监视的事,还有你撒谎骗他说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一切,你都能和他解释清楚了。”夜洛尘总算是明白了她的用心,也更清楚的知道,他,是永远不可能取代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了。即便他们之间已然背负着父母的血海深仇,可这也无法阻挡他们对彼此产生的深深爱意。而他们,也已经成为血溶于水的亲人了。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他的孩子……那是怎么也断不开的纽带,是他们相爱的结晶。既已成为亲人,又何苦相爱相杀呢?

    想到这,他又下意识的朝她看去。只见她柔眼微垂,低头俯视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露出初为人母的慈祥之光。

    他从没觉得自己非常羡慕一个人,因为他什么都能拥有,即便暂时无法得到,也相信迟早一天他还是会拥有。但是现在,他却真真正正的去羡慕她放在心中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无论是生是死,都不会离开她的心了。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站在稻田边,感受淡淡的稻香从面前徐徐吹来,而那金黄的圆日,却慢慢的向身后的山峦沉去。

    风千雪开始急了,他不是早就出宫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身影?这仙阳村一点都不大,普通人就是骑着马,溜达不到半日就能将这条村里里外外都走遍了。

    难不成他没看到那绢帕,以为她会去那燕城边的小村落,傻傻的在那里等她去了?

    “千雪,这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个住宿的地方,明天一早再来等吧!我感觉这村子,似乎到了夜晚之后,磁场的强度就不一样了。那些妖魔鬼怪,应该会趁夜闯入,恐怕那些摆脱不掉的绿眼人也会进来。他们会很快找到我们的。”夜洛尘向四处看了看,眼见那东边都已经被深蓝渐渐覆盖,就连最后的一抹霞光,也即将被袭来黑夜笼罩过去。

    “他明明比你先出去了,师兄,我怕他是去了另一个村子。你能派人去找他吗?”她担心的拽着夜洛尘的袖口,她怕南炎睿没发现她留的暗语,会自己胡思乱想,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那就遭了。

    夜洛尘点了点头,挥手将宁一凡招了过来。

    “他是我最信任的护卫,宁一凡。让他去找吧!”他对她道。

    风千雪感激的谢过,便告诉宁一凡那个村庄的位置。宁一凡接了令,便从马车上卸下一匹骏马,跨上去,即刻快速的向来路驰骋开来。

    夜洛尘拉着风千雪重新坐上马车,所有人也都跟着各归各位,然后也缓缓的向房屋密集的地方行去。

    和夜洛尘预想的一样,天一旦黑完,在他们身边,就又感受到了那些绿眼人的存在。风彦弄出的这些半尸半魂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便他们低头耳语,也能感觉它们就在耳边偷偷的听,可他们却无法看到它们。以至于天黑以后,他们就不得不再次小心翼翼的说话,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说了。用完膳,就直接睡了过去。

    而在那另一个村子里,南炎睿果然傻傻的等在他们曾经的新房。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快要一夜了,可她还是没来。

    杜芸青追上他的时候,几乎差点要吐血了。他那降黑马车真是有风一般的速度啊!跑得她真真是人仰马翻!就说她骑着追的那只,此刻已经累趴在地,不一会就咽下气了。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他有这间屋子,一推门,入眼的大红喜字竟然还没有拆下。想来,这是他们私下拜堂成亲的地方了。她又向四周扫了一圈,在嗅到那浓浓的酒味之后,她朝他走了过去。

    南炎睿不知喝了多少的酒,桌上放着的女儿红已经空了,还有那杏花村、状元红等,都参差不齐的动了半坛子。可他却没有醉,还能在她靠近的时候,抬起眼眸细细打量。

    “青姨?你怎么来了?她呢?”他不由得朝她身后看去,入眼却仍是空无一人。

    杜芸青直接将他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乓啷”的一声,那酒杯破碎成花,连同那杯中未喝尽的酒,也洒出了如花一般的形状。

    本来还在屋外守着的莫无痕都被这声响吓得疾疾奔入室内,可看到杜芸青叉着腰准备骂人,他又灰溜溜的躲了去了。

    “你就是这个死样子,才会让千雪和别的男人跑了!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去争啊!横刀夺爱不是你的专长吗?”

    横刀夺爱?他瞪了她一眼,是他被人横刀夺爱好吗?

    然杜芸青又继续骂:“躲在这里喝闷酒,南陵国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现在你是皇上啊,就算那些大臣们要杀,你就是硬留她在身边,又有何不可?那死老东西,死了还能扳出这么一道圣旨!要是我在,我就冲上前直接替你撕了!反正就是全南陵国的士兵都来通缉我,我杜芸青也不怕!”

    他冷漠的又朝她瞥去一眼,却从桌上的茶托处,再拿了一空杯,继续给自己倒酒。可是只喝了一口,就对杜芸青开口说道:“我约她在这里见面,我一直相信她会来的。她怎么舍得违背我们曾经的誓言?她一心就想要出宫,为了出宫,她甚至逼着我让她成为那姓夜的侧妃!我是生气,我好生气,我气她真的这么不留情分,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那比她亲手杀了我还难受!所以我允了!”

    说到此,他又举杯,给自己狠狠的灌下一口。

    那冰凉却火辣的刺激,从咽喉一直往腹中淌去,竟是能直直的穿入心脏,将他疼痛的心,暂时麻痹。

    她为什么不来?她一定能听见他的话的。

    他如今已经拿到了令牌,她不喜欢皇宫,她只要在这屋中好好的等他一个月,他就能出来和她团聚了。他本想对那令牌许的愿望是,在不牺牲她的情况下,将他身上的血咒永远除去!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血咒再痛,都没有他背负的她对他的仇恨更痛!

    她已经想起了过去,想起了他是她的杀母仇人,那么她,真的会像雪后恨他的父亲和师父那样,恨他吗?

    他不想让她活在仇恨中,所以他若是要许愿,那他新的愿望便是,让她所有的亲人,都活过来!

    起死回生,父皇曾经告诉他,这个令牌能实现的愿望,包括,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对他居然这么重要!

    但也只有那样,他们之间,才不会存在那样的血海深仇……

    窗外忽然吹起大风,将未关的窗户吹得啪啪作响。他喝酒喝到最后还是有些上了头,无意被这阵风一吹,竟控制不住的狂吐起来!

    杜芸青一看即刻过来替他拍背,但见他吐得太过狼狈,她于是在自己身上摸了半天,才终于搜出块绢帕来给他擦拭。她这才想起这块绢帕,是她当时从那凤袍上取下来的,本说要给风千雪还回去,可没想竟然将这事忘了!

    与此同时,她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睿儿,那个令牌,你拿到了吗?”她记得那圣教令牌一直在风千雪身上,可风千雪走的时候,却没和她交代这令牌的事。

    南炎睿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那被明黄缎锦包好的圣教令牌。自他从她桌上拿过来后,就一直没有将它打开。

    杜芸青一看,当场就愣了!

    “睿儿,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令牌的?”

    “昨晚。不,今早。”他边答边打开缎锦,将亮出的令牌拿在手上细细端详。

    昨晚……今早……那意思就是,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风千雪的房间里!她真是要疯了!既然这样,她何必在定和宫内等他等了一个晚上?

    又有阵风从窗外吹入,南炎睿的头又开始疼了,好不容易平复的胃,隐隐约约的又在翻腾。杜芸青走过去直接将窗户关紧,可却突然听身后的人大叫一声:“青姨,这令牌是假的!”

    “什么?怎么可能呢?”杜芸青急忙转身回去,夺过他手中的圣教令牌,借着烛光细细端详。那耀眼的金属光泽,怎么看都是真金啊!谁会拿真的金子,去做一个假的令牌?

    “你确定这是假的?可千雪也不会做调换令牌的事啊!”杜芸青想了想,忽的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七王妃干的!那天她来找千雪,好像有什么事要说,可见我在,又不好开口,结果千雪就把我支出去了……”

    七王妃,是夜洛尘的王妃,赵敏君?

    怎会是她?

    南炎睿头更疼了,胃内还在不时的捣腾,他又忍不住吐了一地,然后拿起刚刚杜芸青给他的绢帕,再抹了抹嘴。

    杜芸青越想越觉得不对,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最近的事弄得心烦意乱,所以忽略了太多东西。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又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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