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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腹黑夫君戏冷妻-第102章

小说: 腹黑夫君戏冷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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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血咒时挥剑而淌下的,如今,他已然完全恢复了体力。

    他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因为今天,她已经和他拜过堂了。

    她是他的妻。

    下意识伸手到她身后,他替她推开了门,再一个跨步踏入屋内,他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她吃惊的喊到。

    他伸脚向后将门一踢,将屋外和屋内的世界隔绝开来。

    “你和我连堂都拜了,那你说现在是要干什么?自然是要洞房了!”他乌黑的瞳眸向她接近,看她惊慌又错乱的神情忍不住附身又是一吻。

    这几日真是让他憋得难受,特别是昨天她的那一番话,直直让他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她真的以为他真想要娶太子妃,想要那后宫佳丽三千来做陪衬吗?

    他只要她一个就够了!

    想罢,他已将她掳上了床,捁住她的双肩,从上往下俯视着她。

    她心下慌乱如麻,他灼热的视线将她浑身都烧了起来。她不敢抬眼看他,却又被他用手指钳住下颚,让她无法挪动头部。

    于是,她只好选择将眼闭上,至少,能让她彻底融入黑暗,也便不会被他摄了心魂。

    “雪儿,看着我。”他以手指抚上她的眼眸,鼻尖轻轻与她相碰。

    她微微抬眼,看他漆黑的瞳眸倒映着点点微弱的夜色,就好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泉,不时流有暗光闪烁。

    “你信我吗?”他忽然问。

    她没有点头,亦是没有摇头。

    她还能信他吗?他向她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明明知道她不愿意涉足这幽幽深宫,可他还是想将她绑在身边。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身份,可这出身并不是我在投胎前就能选择的。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有我逼不得已的苦衷……”

    他一边摩挲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边向她缓缓解释。他委屈她了,但这不过是暂时的,所有的名分,他一定会想办法去替她一一要回。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迦兰国的动作太快,这让他不得不先斩后奏了。

    如今的室内没有点灯,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暗的,却除了他的眼。

    似乎只要她看不到那触目的嫣红,看不到那喜庆的婚房,她的脑海,就不会闪过那凌乱的无法拼接的片段。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是真的失忆过。

    但为什么,她脑中却不见有任何空白?前世的,今生的,从小到大,她都能一一记起。

    还是那闪过的片段,是被谁突兀的添加上去,却并不是属于她的?

    还有她曾经梦到的那个雪青身影,又会是谁,是他吗?

    看她愣神,他的吻又再次向她袭了下来。火热的唇舌勾住了她,搅动着她的心,一点一点的跟着往下沉沦。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叫南若寒,我被雪蝾咬了……”

    猛地,她的脑中再次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可这一次,却是和以往的片段完全不同!

    她似乎还只是十三岁的样子,而他,亦是比如今更年轻一些。他们好像在雪山相遇,而她看到他,正痛苦的躺在皑皑的白雪堆里。

    他们见过!

    她真的忘了!

    她忽的一把将他推开,制止了他将要进行的下个动作,瞪着大眼寻望着他。

    “你被雪蝾咬过,是不是?你中毒了,躺在雪地,是我碰到了你……”她亟不可待的想要听他回答,为什么,她失忆了她自己不知,可他却和她早就相识!

    他还瞒着她什么!?

    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果然,听到她的问话,他的脸色骤然大变。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三年前?你去过白皑山,对不对?你去那做什么,我其实失忆了对不对?我忘记了什么?”她揪着他的衣襟,不断的向他询问。

    她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他明明知道过去,却仍是对她只字不提。

    他,藏得好深!

    南炎睿的目光也在此刻暗了下来,双手放开了对她的桎梏,缓缓的从床上撑着坐起。

    她也跟着起身,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裙摆,坐在原位静静看他。

    似乎出现了片刻沉静,只听得风雨依旧在窗外沙沙作响,树木被刷得齐齐向一旁倾倒,就像要被人连根拔起。

    风,真的好烈。

    只见他一直保持着沉默坐在床边,挺直的背立了半晌不曾有过半分挪动,是在犹豫,还是思考。

    “是的,三年前,我奉师父的命去白皑山寻找世间奇药之一的天脉,我们就是在那时相遇,也是在那时,我被雪蝾咬了一口,差点死在那皑皑的白雪堆中……”

    她一怔,听他说到他因此差点死去,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

    可他居然会去白皑山寻找天脉?那天脉和地脉是世间最稀罕的一对奇药,而她们白皑山,恰恰生长着这两种植物。地脉是“地突灵泉”的珍品,百年也见不到几次,但一旦生长就是几株一起。而天脉则是“浮灵天池”的产物,其形状类似蝾螈,通体透明,茎脉中甚至布有血丝,三十年生长一次,一次仅有一株。天脉和地脉都能使人功力净增,驻颜益寿,也都有祛病解毒之效。但地脉主内,天脉主外,所有外伤,在用过天脉之后都能神奇复原。若二者合用,内外兼治,几乎能达到起死回生的作用。

    只不过,要寻找天脉,却比地脉还要难上加难。

    和地脉不同,天脉天生就拥有它的守护者——雪蝾。

    雪蝾是生长在白皑山雪地里一种含有剧毒的爬行动物,它全身泛白如雪,不会被一般人察觉。而它的体型虽然只有拇指般大小,可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相当于被数十只毒蝎蜇到一般,全身上下都会出现蚀骨的痛,直到毒性穿心,让人在剧痛中渐渐死去。

    那是极为痛苦的死,比那“一鸠红”要承受的还要更多!

    想到这,她更是不自觉的伸手握住了他的臂膀,他,被雪蝾咬了,居然还能活到现在……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是怎么脱险的,你身上的毒,解开了吗?”

    他面上忽有一丝不自然的颤动,然后从床边走了下来,缓缓的来到被大雨微微溅湿的窗下。她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大红的蟒袍在暗处亦是分辨不出原来的色彩,却巧妙的将他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师父太悟真人,身平最爱寻找奇药,他为寻到那天脉,可是足足的等了三十年。也就在他收我为徒的第七年,他便派我下山去寻。那也是我第一次下山。”

    他顿了顿,手指不经意间攀上窗棱。

    此刻的大雨已经连成一道白墙,遮住了窗外的一切事物。厚重的雨幕印在风千雪充满回忆的眸中,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在白皑山最鲜少有人踏足的地方,发生的一段她本不该遗忘的相遇。

    十三岁时的她,同样也受母亲的命令去白皑山的另一头寻找天脉。

    可是,有一个人的动作比她快了。

    那是穿着一身清雅出尘的雪青锦袍,艰难的躺在崩塌的积雪中苦苦挣扎的俊美少年。她见他死死的抱着裸足,紧咬的唇瓣几乎要渗出血来。很明显,他是中毒了,雪蝾的毒!

    可她还是走到前面问他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抬起清亮又迷人的桃花眸,因为剧痛,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拧成了团。

    “我叫南若寒,我被雪蝾咬了……”

    他的声音竟也是如此的好听,她听得有些入了神,却还是站着无动于衷。这白皑山从来都很少有男子能上到这来,更何况,还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少年。

    “南若寒是谁?”她又问了一句,只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好判断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他脸色有丝丝的苍白,却又因为她的提问而不得不再看向她。

    “我是皇子……是南陵国的二皇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有雪蝾,你快离开……”似乎是毒性又发作了,他好看的眉眼再无法好好的向她睁开,身子不断的在雪地打滚,却怎么也不发出一声。

    她很意外他居然还顾及到自己的安危,可他不知道,雪蝾是不会接近她的,更不会去咬她。

    “我叫风千雪,这雪蝾就是母后要我养的,为的就是守护这三十年只生长一株的天脉。前段日子我发现它们都偷偷从我身边离开了,母亲就说,定是天脉长了,才要我来寻的。没想到,它被你拔了。”她看到他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株透明的东西,好漂亮,就像红发水晶一样,里面的脉路如此清晰。

    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他再次睁开了他迷人的眼,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这雪蝾,居然是你养的……”

    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的活该,还是不幸,可他并没有求她救他。

    她也表现得出奇的平静,似乎是不会被任何事物而轻易动容,甚至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渐渐死去。

    但她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不想让他死,因为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可是,她又想多看一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似乎无论他做什么表情,她都可以静静欣赏,就像对待自己的宠物一样。

    他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开口骂了一句:“你是怪物吗?没看见我很疼!你就不能想想办法,不让我那么疼吗!”

    她眨了眨眼,原来,他还是希望她救他的,只是他面子挂不住,不好意思开口啊!

    皇子就是皇子,没有求人的习惯。

    “哦。”她简单答了一句,然后转身走了。

    “喂!”他又喊了声,似乎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走开。

    “我去拿药,你等着吧!”她回头说了声,抬起脚便从雪地一跃而起,如一抹飘逸的白烟,转瞬就消失不见。

    他又继续挣扎着,忍耐着。好在他在发现被咬后及时封住了自己的经脉,以至于那毒性只存留在足下。但即便这样,从足底传来的剧痛还是让他身子不住的颤抖,雪蝾,美丽又带着剧毒的动物,竟是她养的。

    可谁曾想到,她亦是成了他的毒药,从此以后融入心脉,再也无法连根拔去。

    这场相遇,是她的劫,还是他的劫?

    不久之后她果然回来了,手中,还握着一个竹制的小筒。

    她将他的裤腿拉到膝上,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得不吃了一惊。被雪蝾咬伤的地方已经肿成了一座火山,周边的颜色暗红发紫,甚至连皮肤底下细密的血管都变成了暗紫色。

    “你不止被一只雪蝾咬到吧?”她看着他问。

    他已疼得满头是汗,“你才知道……三只……”

    她不由对他再次佩服,没有人可以熬得住被一只雪蝾咬伤,可他却是被三只……

    这要有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才让他一直撑到现在?她又再次低头审视了他受伤的足部,想必他自己也懂得一些医理,看他自己封住经脉,应该也用内力疗过伤,以至于直到现在他的足部还能保持完整。否则换做其他人,就是截肢都无济于事。

    她又疑惑的看了看他,真不相信他只单纯的是个皇子而已。

    “你……你再看,我真的要死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看得太多,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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