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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江山为聘,二娶弃妃-第22章

小说: 江山为聘,二娶弃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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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想着要是有一日她自己也有这样的一个院子,也愿意雕上她喜欢的由着她赏玩。
    雪雕洁白如雪,冰雕晶莹透彻,夹在一起倒也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看着这些瑞祎脑海里忽然就想起左相夫人频频看着自己的眼神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眼神意味深长的,让她有些发毛。
    难道大夫人为自己寻得婚事会是左相府?她倒是一直没听说左相府的大少爷有定亲的消息,可是不是听说那位大少爷离经叛道,经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给自己取了个字名曰三白,号长乐居士,据说他还种了一院子的石榴,是个做事经常令人摸不到头脑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瑞祎是真的不太喜欢。
    如果大夫人真的是有这样的想法,她还真是欲哭无泪了,总比进宫要好些。
    想着想着,瑞祎就起身在这雪雕之间慢慢的走动,僵硬的四肢随着她的动作慢慢的回暖。一时入了神,又想起京都的许多传言,据闻左相府的大公子生的是貌比潘安,自诩容貌无双,他身边伺候的丫头都必要是极为出众的,不然便是污了他的眼睛。
    这样的人想要找一门婚事,他能看得上人家姑娘的容貌,人家未必瞧得上他的德行。人家姑娘勉强不在乎他的德行,只怕他又瞧不上人家姑娘的容貌,就为这个左相夫人为了儿子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
    这样一个难缠的男人,瑞祎可不喜欢。纵然他真的貌若潘安,才比子建,可是真的跟她性子不对路。
    勉强凑在一起,只怕也是祸事居多。而且她看着左相夫人也不是个面善的,有个这样的婆婆顶在头上,又有个这样的夫君十分难缠,这样的日子其实当真是不好过的。
    想着想着,入了神去,竟没仔细脚下,一时不查踩了一块雪团,整个人往前摔去。就在这时,横空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拦着她的腰将她护住。瑞祎大惊,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陌生人,还是个男人!一时没看清楚是谁,便伸手去推他,那人显然也没想到瑞祎居然去推他,脚下本就积雪处处,一个打滑身体不稳,又被瑞祎疯了一般的连推几下,整个人便往后摔倒。
    他没站稳,瑞祎也跟着往前扑去,两人便如同叠罗汉般倒在雪地里。
    一个仰面朝上,一个面容朝下。
    瑞祎只觉得双唇似乎贴到了一簇温暖,定睛一瞧,整个人都给吓呆了。
    周沉毅看着瑞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偏偏两人如此*的姿势抱在一起,双唇紧贴,他不由得伸手推了她。
    瑞祎似乎一下子缓过神来,立刻就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抵在一处雪雕前凝视着他。
    周沉毅也觉得万分尴尬,之前樊立成邀他来做客,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樊立成分明说这里后院女子不会来的,可是偏偏让他遇上两个。本想着躲在暗处,等两人离开他再走就是,谁知道这个裴瑞祎怎么走到哪里都自带灾难属性,一时没忍住搭了一把手,结果他的初吻就没了。
    脸黑的不能再黑了,周沉毅发现只要一遇上裴瑞祎一准没好事儿。
    瑞祎此时也回过神来,打死她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周沉毅,这是不是她姨娘说的命呢?
    脑子里之前还因为左相家的事情烦心,此时看着周沉毅,脑子里就跟断了一根弦一样,脱口问道:“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王爷是不是该娶我回去?”
    话出口了,瑞祎自己也唬了一跳,然而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纵然心里紧张的如同擂鼓,却依然要保持镇定,让自己别露怯丢人。
    周沉毅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逼婚,那脸上的神情当真是精彩极了。
    “裴姑娘怕是误会了,本王只是好心。”
    瑞祎闻言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她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的,齐王殿下怎么会瞧上她。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就不会一直没有消息了。
    看着瑞祎不说话,周沉毅沉默了一下,便说道:“今日的事情本王不会往外说的,姑娘放心就是。”
    这是要跟她划清楚界限,瑞祎心里苦笑一声。
    她也不是那种人死缠烂打的人,又不是没脸没皮,只是她讲的话也是实话。她一个大姑娘被他抱了,搂了,亲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不娶她只怕顺安侯府都没她立足之地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爷过的了自己的良心就随你。”瑞祎背过身去,这会儿自己的执念仿若真的随风散了,还是她姨娘说得对,人要认命。
    不认命就丢命。
    果然这样吗?
    周沉毅见惯了瑞祎伶牙俐齿的一面,这会儿她忽然这样说话,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抬头望去,就看到瑞祎正对着冰雕上的影子整理仪容,举手投足之间从容坦荡,似乎这里并无旁人,只她一个对镜自照。
    “本王不能娶你,不是因为你不好。”
    瑞祎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王爷何须解释,你本就不放在心上的。扰了王爷的清静真是抱歉,小女这就告辞了。”她并未转过身来与他告别,只是背对他行了一礼,抬脚往前走去。
    她跟他之间其实一开始就是天差地别,她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侯府庶女,而他却是大燕领兵王爷。她与他交集,不过是想寻一个依靠,而他娶妻却是要门当户对。
    其实早就明白的,只是若不尽心试一试总觉得遗憾。如今试过了,除了遗憾,心里还有几分难过。
    他在小青山山顶救了她一命,方才又拉了她一把,之前在假山洞里也并不曾真的伤害到她。
    她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只是自己无缘罢了。
    快步出了那院子,瑞祎才惊觉眼眶酸涩的要命,顺着原路往回走。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迎头来的樊薇。看到她出来了,樊薇还惊讶的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取酒费了些事儿,要从地下挖出来,让你久等了。”
    “离开的太久了,我怕家里找人,就想回去看看。”那有雪雕的院子她是不想回去了,“要不咱们去你院子里喝吧,喝醉了直接躺下睡就是。”
    樊薇连声叫好,“早知道这样方才就叫你跟我一起走。”
    瑞祎心里也说道:“是啊,一起走了多好。”
    梅花酒,美人醉,瑞祎心里有心事儿,一时多喝了两杯,醉醺醺的拉着樊薇的手问道:“人活在这世上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不顺心的事儿呢?”
    樊薇喝的也不少,屋子里的丫头也被撵了出去,闻风找来的凌霄木荷跟樊薇的丫头守在抱厦里。醉眼惺忪的樊薇闻言就嗤笑一声,“这世上那有什么顺心事儿,言行举止,礼仪文化,处处都是捆着你让你不得自由。哪里是为自己活的,不过是活在别人眼睛里罢了。”
    “你也有不顺心的事儿?依着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你活得自在呢。”瑞祎看着樊薇问道,她没樊薇喝得多,此时神智很是清醒,就是觉得有点晕。
    “自己给自己找自在呗,自己不给自己找乐子,你还指着誰逗你乐?笑话。”
    瑞祎觉得这话有些道理,笑道:“果然这样,人得学会自己找乐子。”
    “你有什么好愁的,你家夫人待你和善,还有个亲弟弟指望着,姨娘又是府里受*的,别人谁还及得上你有福气的,这还不知足,别人岂不是没活路了。”
    原来她是有福气的,瑞祎笑了笑,“你说的是,我该知足的。”
    “是,你该知足,我也该知足。”樊薇又笑,“母亲待我也是极好的,所以为了这个家我得好好地……”
    好好地干什么樊薇没说出来,瑞祎也没问,两人又喝了两杯,齐齐倒在榻上睡了过去。外头听到声音的丫头连忙进来给她们盖上锦被,凌霄还要去跟大夫人说一声,只怕要等睡醒了才能回侯府了。
    安国公夫人跟顺安侯夫人正好在一处,凌霄忐忑的上前把话说了,大夫人就看着安国公夫人说道:“真是抱歉的很,小孩子不懂事儿,居然闹腾成这样。”
    “我家薇儿上回见了九丫头一回,就在我跟前夸了好多遍了。定是九丫头不好意思推拒,我们家薇儿性子太爽朗,拉着九丫头喝酒她还能拒绝得了?没事没事,小姐妹多处处才好。”安国公夫人笑着说道。
    大夫人再三道歉,二夫人家里有事儿就先回去了,大夫人不能只等着瑞祎,另外还有三个丫头呢,只能说道:“我先把三个丫头送回去,等九丫头醒了,夫人就让她坐车回去就是。”
    安国公夫人笑着应了,直言要留瑞祎住下,大夫人婉拒了。毕竟瑞玥还没嫁过来,瑞祎留宿算怎么回事儿。
    安国公夫人也知道这个道理,谦让一回也就算了。
    瑞祎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连忙起身梳洗,又对着樊薇告罪,连忙整理完毕又去见了安国公夫人赔礼,便要告辞回侯府。
    安国公夫人遣了人要送她,瑞祎连忙婉拒了,“马车车夫丫头婆子都是现成的,不麻烦夫人费心了。”又言怕大夫人担心,要赶紧回去。
    安国公夫人看着瑞祎去意已决,就亲自把她送到二门口,瑞祎这才屈膝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等到坐上马车,长街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挂起了红灯笼,马车里头还有樊薇给她塞进来的两坛梅花酒,让她带着回去给大夫人赔罪的。这次真是太过了,哪里有在客人家喝醉的,瑞祎知道自己做过了,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
    街上行人渐渐稀少,长长的大红灯笼宛若两条长龙在街道尽头蔓延。瑞祎打起帘子望着外头,寒风拂面,让她翻滚的心慢慢的冷静下来。
    马蹄声从后头远远传来,越来越近,瑞祎侧头望去,却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周沉毅从她身边奔过。
    两人四目相接,转瞬又各自分开。
    寒风吹起他的长袍翻飞如蝶,矫健的红马狂奔在夜色中,转眼就没了影子。
    瑞祎放下车帘,靠在软枕上揉着眉头。一旁的凌霄还以为她喝了酒上头,就跪坐在一旁给她揉捏按压穴位,“以后姑娘可不能喝多了,看看自己多难受。”
    难受的不是她的头,只是她的心。
    瑞祎闭上眼睛,脑海中却翻滚着方才那人红灯长街,玄衣骏马,狂奔而去气势无双。
    有些人,生来就是令人仰望的。
    回了侯府,瑞祎提着两坛梅花酒去大夫人那里认罪,大夫人训了她两句就然她回去了。瑞祎没想到这样就揭过了,回到了自己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可能是因为自己才生了一场病的关系,大夫人没有责怪她,其实大夫人待她还是真的挺好的。
    瑞祎既不敢跟大夫人讲与周沉毅之间的事情,也不敢问关于左相家联姻的事情,只能一个人在心中猜度、思量、慢慢的挨着。
    人有执念的时候,总会想着乘风破浪,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成就自己想要的。可是人一旦没有执念的时候,好些事情就没有了支撑着的那口气,慢慢的在心里也就淡了。
    周沉毅的事情一开始是瑞华提出来的,当时在她爹爹想要把她送进宫的时候,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她都想嫁了去。她不想进宫,说句难听的,若是当今年轻个二十载,她还愿意进宫搏一搏。可是现在当今眼看着就是黄土到脖子里的人,她不想一辈子守着油灯过日子。所以尽管当时知道她跟齐王之间差距很大,这件事情很可能成不了,但是当时有那口气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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