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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饮朕止渴-第98章

小说: 饮朕止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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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梁荷颂藏在桂花树下,叫住正要往珍棋轩里走的梁烨初。

    “颂儿,你怎么在这儿?”梁烨初过来。

    梁荷颂说明了来意,说着面上有些凝重。

    梁烨初抚平她眉间刻痕。“颂儿不是早想给我找个媳妇么?怎么现在有姻缘上门了,你又这般愁眉苦脸,可是还因为那日殿上的事,生气?”

    “生气是有生气,不过,也不至于气这般久。”梁荷颂见梁烨初云淡风轻的,并不上心,不由着急拉住他的衣袖,“哥哥,这事情你可得想清楚。虽然我看那公主相貌是不错,但是性子有些骄纵,我怕……”

    “怕我受委屈?”

    梁烨初反问回去,问得梁荷颂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委屈,我是怕哥哥真心错付,到时候一辈子幸福就这么赔了出去。一辈子的幸福,不是桑日国驸马爷的名头能弥补的……”虽然她心知厉鸿澈挑中梁烨初,是打算让他洗心革面,重新重用的意思,但是若是以此为代价,她还是有些……

    梁烨初不觉染笑,揉了揉梁荷颂的头顶。 “颂儿真是长了,懂得关心人了。”

    落下梁烨初得手,梁荷颂无奈笑。“哥哥啊哥哥,你都要当舅舅的了,还把我当小孩子看。”梁荷颂说着,忽见那方小园的小路上飘来一抹红霞倩影,好似一朵灿烂耀眼的火焰之花——是乌图雅远远来了,一双眼睛都定在梁烨初身上。乌图雅身边还有一着装花哨繁复和一着装雅致而精致的女人,庄婕妤,孙燕绥,显然二人都是陪乌图雅游园的。

    梁荷颂撇开头,不让梁烨初揉她头发,“只怕哥哥有了家室,就不稀罕这个‘舅舅’了。”

    舅舅二字,让梁烨初微微一愣,也只是瞬间,而后轻轻一笑,却是比之前的微笑更淡了。“怎么会……颂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梁学士!今日我得空,你陪我游园子,可好?”乌图雅过来,并不讲大晋女子的礼仪,依然我行我素。

    梁荷颂朝乌图雅欠了欠身,以示招呼,告退。

    乌图雅黝黑的大眼珠一转,下巴习惯性的微微一扬,“站住!”她上前一步,将梁荷颂从头发丝到脚底上的尘土都仔细打量了一遍,眉头锁紧。孙燕绥暗暗看了庄婕妤一个眼色,庄婕妤阴阳怪气道:“曦妹妹,虽然你是梁学士的妹妹,但是往后恐怕你也应当避嫌……”

    乌图雅亦反应过来:“对,从今往后你们不可再如刚才那样亲密,因为他即将是我桑日国的驸马!”

    说罢,乌图雅盯着梁荷颂与梁烨初的距离。梁荷颂这才发现她竟下意识的站在梁烨初身边,与乌图雅对站着,虽然并无大的不妥,可是不由得她有一些莫名的在意,忙退开了一步,却不想手腕被一抓——

    “公主殿下,我何时说过要娶你?”

    乌图雅一下子懵了,脸上尴尬。庄婕妤与孙燕绥也是对视一眼,完全没有想到平素看起来温温和和的梁烨初,出口就这么带刺儿,扎人。

    张了张口,梁荷颂想圆圆场,免得坏了梁烨初的姻缘,也给他招来祸患,不过她没有来得及张口,乌图雅就憋红了眼睛,吼了一句桑日国的话。梁荷颂没听懂,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的!

    庄婕妤狐疑,得意地瞥了兄妹二人一眼,忙恭敬殷勤地追着乌图雅去。

    孙燕绥到知礼数,还晓得身为晚辈、欠身告退,她恬淡而含着阴影的笑容,让梁荷颂有不好的预感。

    “曦嫔娘娘,梁学士,方才公主说的是——‘会让你们后悔的’,眼下,恐怕是跑去乾清宫了。”

    孙燕绥翘了嘴角,款款离去。

    梁荷颂心下焦急。没想到她才来找梁烨初商量婚事,这婚就因为她一下子告吹了!心下又愧疚又着急,拉着梁烨初匆匆道,“哥哥你别急,我这就去找皇上!”

    梁烨初目送梁荷颂远去,微微含笑的表情才终于淡去,眸光浮动。

    梁荷颂身子乏,脚程慢,哪里比得上刁蛮公主的脚力,还是晚了一步。乌图雅已经要求厉鸿澈撤销梁烨初的资格,不…嫁…了!

 99。第 99 章

    梁荷颂从乾清宫出来,正好碰见乌图雅,她朝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声走了。看那气呼呼的样子,一路上庄婕妤没少挑拨离间。

    现下她担心地已经不是姻缘问题了,而是那骄纵公主一个不高兴,会追究陷害哥哥。要知道现在可是两国最敏感的时期,公主在大晋受了委屈,桑日国国王知道如何会罢休?

    梁荷颂正想着梁烨初这桩劫数,便听身后突然传来孙燕绥的声音——

    “曦嫔娘娘怎么心事重重的?”

    梁荷颂停下步子,没回头,孙燕绥走上来笑吟吟地瞧着她。虽然孙燕绥在笑,可却并不觉得有丝毫笑的美好,仿佛毒蛇的笑容。

    “本宫为何心事重重,世子夫人不是最应该清楚明了不过么?”梁荷颂凉声答道。

    孙燕绥分明是明知故问。

    又牵了牵嘴角,孙燕绥眼睛半盖在阴影中。

    “娘娘也别怪我,你应当知道我为何能在这宫中行走,燕绥所做的一切,又是代表谁的意思。”

    太后。梁荷颂哪能不知道。且不说太后向来将他们兄妹归类为尉迟一派奸…贼,光说太后心向着欣兰宫、不喜欢她梁荷颂这一点,就不会眼看着驸马这个看起来的肥差事,落在她娘家头上。若兄长做了驸马爷,她梁荷颂的门面也就跟着亮堂起来了。而今这差事大约是丢了,她倒是不可惜少了抬高自己的筹码,只是担心哥哥得罪了公主,会因此被问责。

    来来去去就这么几句话,说着、听着都没有必要继续。

    梁荷颂告辞,孙燕绥追上来一步。

    “曦嫔娘娘怎么就走了?燕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娘娘呢。”她缓了口气,仿佛要用最合适的语气来说接下来的内容,“公主已经决定入宫做天子之妃,挽回桑日国的颜面了。另外,还要追究你兄长的不敬、侮辱之罪。现在这局面,真是不好办啊……”

    她鼻子间喷洒的气息都仿佛带了笑意,“有娘娘而下之计,是该想想如何让陛下好好册封、安抚公主,以让兄长逃脱责难才是。不过,公主貌美,若是入宫为妃,恐怕娘娘就……”

    梁荷颂目光一厉,盯着孙燕绥。而孙燕绥泰然的承受着她这一盯,并不害怕也不心虚,有胜利者的姿态。

    “我究竟是哪个地方惹了你?你这般阴魂不散!厉哲颜已经是你丈夫了,你还要如何?”

    说道丈夫二字,孙燕绥的“泰然”,猛地崩裂,苍白如冰,透着股彻骨的幽怨。

    “丈夫?”

    “呵!”

    她抬背过身、斜目看来,目光中的阴戾比之从前越发浓重,让梁荷颂乍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梁荷颂,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一副受了伤、淡然放手的豁达样子,暗地里却还贪婪地霸占着别人丈夫的心不放!你现在竟还问是哪里惹了我,好,我告诉你,你浑身上下我都厌恶!只要看你笑一回,我这一腔的厌恶和愤恨就如刀一样、在我胸口割一回!所以,就只能委屈你,让你笑不出了……”

    孙燕绥的眼神埋藏着深深的怨恨,连吐露的气息都带着毒一般!

    梁荷颂回味过她的话来。

    “世子不喜欢你?”

    虽然是问,但梁荷颂却是笃定的语气,而孙燕绥脸上乍起的青白,越发佐证了她没有猜错!

    孙燕绥仿佛被一下子被戳到痛脚、自尊,平日里的优雅、大方姿态遍布裂痕,从牙缝间艰难地迸出几个字——

    “梁荷颂,别得意太早!”

    而后,孙燕绥迅速消失,像个嘴硬的狼狈逃兵。

    厉哲颜何止是不喜欢,他根本连碰都不碰她。

    梁荷颂叹了口烦闷的气。虽然不喜欢孙燕绥,但她那样子又有点儿可悲。厉哲颜性子和气质都与哥哥有许多共同点,确然是有祸水的资本。

    遥遥记得,孙燕绥曾经并没有这样偏激,那时候还是一派官家大小姐的端庄秀丽。

    男…色,也害人。

    梁荷颂找了厉哲颜。

    解铃还须系铃人。

    彼时,厉哲颜正在部署宫殿各处的保卫情况——重阳节不远了,抬眸便见梁荷颂来,眸子一亮、喜悦闪过。他许久没有见她了!于是让侍卫副总管林秀钦等人下去,温声问:

    “颂儿,你找我?”

    “还请世子叫本宫曦嫔娘娘。”

    厉哲颜笑容一僵。

    梁荷颂冰冷地移开视线,“我今天来找世子,是有一件事情行告诉世子。还请世子铭记在心,不要忘了才是。”

    梁荷颂态度客套、疏远,厉哲颜方才的悦色渐渐剥落,心沉下去。

    “娘娘请说。”

    梁荷颂斜看地面,略作了沉吟,终于捋顺了心头的火气,释然平静道:“过去的事已做烟云散,你我之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除了本职身份以外的情分,所以,还请世子与世子夫人说清楚,莫要再教她误会了什么,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来。”

    厉哲颜眸光冷了冷,急问道:

    “是燕绥又做了什么坏事么?”

    动了动唇,梁荷颂没有说方才的事。“世子耳聪目明、心下智慧,应当能猜到我说的是什么。”

    梁荷颂欠身告辞。留下厉哲颜怔愣,凝眉。

    *

    原定于今天的处斩盛丙寅的日子,因为天下瓢泼大雨而延后了七日,等待雨停。因为法场是露天的,押解、行刑都十分不便。

    这七日无疑是紧绷的,不管是朝廷,还是后宫中。

    梁烨初身为尉迟一系的官员,已经是敏感,又在这节骨眼儿上当面拒绝了乌图雅公主的垂青,可谓雪上加霜!公主性子骄纵,哪里受得了气,加之又有庄婕妤之流说东道西,不到半日,弄得后宫、朝野都知道了。

    这是拒绝亲事发生后的第二日,盛丙寅原定处斩日的当晚。

    厉鸿澈好似很忙,梁荷颂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他请来了双菱轩。摆了一大桌酒菜,都是厉鸿澈爱吃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这般热情款待朕?”

    略闪过丝不自然,梁荷颂笑着倒酒。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是臣妾想见见皇上了。”

    她决口不主动提梁烨初的事。

    饭后。

    “皇上要听琴么?臣妾新学了一首曲子。”

    梁荷颂说着取来古琴。

    厉鸿澈笑着点头。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二人阴差阳错互换了身。什么琴,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是他教了她一些粗浅的基本功。

    而今比较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竟然成长这样快!真是让他也不得不感叹,这女人确实是个天才。

    厉鸿澈想着,忽地想起前两日下棋的事。“你当时莫不是欺瞒着朕吧?这曲子本是你从前就会的,琴也是,都是跟下棋一般,故意耍着朕玩!”

    梁荷颂无辜:

    “皇上恕罪。臣妾这次没有瞒皇上,琴曲确实是新学的。至于上回的事……臣妾自小擅长刺绣,但,更擅长下棋,饶是臣妾兄长与臣妾下棋,也不敢掉以轻心。之前不说只是怕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说太显摆。”

    厉鸿澈扶她起来。“罢了,念在你立功解围的份上,朕就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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