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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饮朕止渴-第65章

小说: 饮朕止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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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贵妃吟诵完,自然能迎来三三两两妃嫔称赞。“这两首诗确然相似呢。”“是啊……”

    但,孝珍太后听了却脸色一变,春风化作阴云,骤然失了雅兴,对梁荷颂那首诗更是看都不愿再看一眼、只字不提!仿佛恨不能今天没有发生过此事般!

    气氛骤然沉凝!

    淑贵妃优雅落座。厉鸿澈所有响动听在耳中,未动声色,让人去了披风来,给梁荷颂披上。“你最近身子要紧,尤其要注意,莫着凉。”

    厉鸿澈对梁荷颂的关心恩宠,引来席间众女暗暗侧目,都暗暗体会着那句“身子要紧”的深层含义。

    梁荷颂只觉那些视线刮在身上,跟匕首一般锋利!好在她皮骨皆厚,不至于刮伤。

    孝珍太后说有些乏,剩下的几个才人就不必再诵读了。今年赏诗会多加了一项内容,太医院藤九的得意宠徒莲儿,为众女调配了一道养颜的玫瑰花露茶。

    其实这是藤九所创,是莲儿先拿来讨好太后了。

    茶上,各人端杯品尝。

    茶水清澈可见底,微微泛着绯红。梁荷颂端杯瞟了一眼,唇角蜷了一丝笑容看了给她倒茶的莲儿一眼,后,将茶饮了一口。

    莲儿见状心有胆怯。之前在门口她说闲话,正好被梁荷颂撞见,暗暗有些担忧。

    赏诗会差不多结束了,正要散席,忽然——

    “啊,我……”梁荷颂轻呼了一声,虽然没有高声,却娇容微微扭曲,让人心疼。

    “哪里不适?”厉鸿澈忙照看。

    “肚子……疼……”

    藤九立刻被招来,给梁荷颂把脉看诊。

    “藤太医,我身子如何?”

    藤九一张老面凝重略带惶恐。他根本没有把出丝毫问题!但是,看曦贵人的这状况,显然……他若说没有任何状况,便是当众得罪正得圣宠的曦贵人……

    不妙!

    梁荷颂: “藤太医,我的身子可还好?”

    尉迟香言急道:“是啊,曦贵人身子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呀。”

    余秀玲也在一旁着急点头。

    “这……”孝珍太后藤九暗自发慌、满额冷汗,便收到梁荷颂看来的柔弱中暗藏凌厉的目光,心中一惊!

    “可是我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肚子疼?”梁荷颂眼光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那玫瑰花露杯子。

    藤九为医数十年,哪里看不懂这门道。

    “很可能是。容……容藤九检查下贵人方才的饮食,以查症因。”

    藤九见了那玫瑰花露杯中,隐约有沉淀,结合前因后果,心下全明白,暗恨了一旁的孽徒一眼,困难道:

    “娘娘,恐怕、恐怕是这玫瑰花露的沉淀物引起。贵人身子娇弱,可能反应敏感一些……”

    此话一出,众妃嫔都是一惊,因为,那每杯中都有沉淀物!孝珍太后本就心情不悦,现在又可能喝下了有毒之物,勃然大怒,指骂莲儿:“奴才东西,还不快跪下!哀家看你乖巧可爱,便让你留在身边,没想到你这般胡作非为,竟敢拿后妃甚至皇上的身体开玩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莲儿整个儿已经吓蒙,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跪在地上凄凄惨惨求饶。藤九之没有说这沉淀要不得啊!

    厉鸿澈在场,本该是由皇帝发落,不过孝珍太后着实心情极差,便一时没有克制住。孝珍太后觉不妥,又象征性询问了厉鸿澈一句。厉鸿澈自是不会阻挠。孝珍又另招了数位太医御医来给栖栖遑遑的众妃嫔瞧身子。

    “皇上,太后娘娘,想来你们应是无碍。方才嫔妾杯中沉淀物较多,大半已经入腹,才引起这突然的腹痛。此事想来是莲儿姑娘一时糊涂,针对嫔妾所为,只是想教训警示嫔妾。”

    “教训警示?”这四字,其影射含义可不一般!

    莲儿脸色惨白,连喊冤的胆量都吓没了!

    梁荷颂将近日乱传的谣言真相说了一遍。

    淑贵妃:“曦贵人,本宫是相信你的话的,但是这一切,恐怕还需要再查证,单凭一面之词,恐怕难以……”

    “朕可以作证。”一直没发言的厉鸿澈开口。

    在场众人无不惊心!一是惊心于梁荷颂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实情”的内容和胆量,而是惊心于,向来不太管后宫纷争的皇上,竟然作证!

    “你个小小贱婢,哪里来的胆量敢教训天子妃嫔?!”孝珍太后大怒,气得直咳嗽。

    淑贵妃也是气怒,安慰了孝珍太后,让人将莲儿拖下去,按照宫规处置——乱嚼舌根着,赐哑药,另外杖打三十,贬去暴室罪人庭,如无大赦,永生不得出!

    “皇上饶命啊……太后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莲儿被拖走一路喊着饶命。她行事张扬,进宫时日不长,却也惹来几双看不惯的眼睛,此番都是幸灾乐祸,乐看她遭殃。

    孝珍太后象征性的宽慰、关心了梁荷颂几句,便被贺舍姑姑扶着走了。赏诗会散去,众人看梁荷颂的目光已经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从前随意嚼她舌根也没避讳,而经过今日这番惊心动魄的场面,谁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甚至心里想一想,都有些胆怯心惊!

    谁能笃定,这就不是一场杀鸡儆猴?

    厉鸿澈不常去淑贵妃的欣兰宫。淑贵妃以准备了佳肴为由,邀他去了。

    ·

    梁荷颂与尉迟香言、余秀玲一道离开,脸色都有紧张后的放松之色。

    “颂儿,你那只肥滚滚的黑猫儿呢?”尉迟香言一挽梁荷颂的手。

    梁荷颂回头瞥了一眼,笑了一笑,“当是捡漏去了,不必管它。”

    余秀玲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仿佛一层细小涟漪荡漾在春水面,但却不及湖心:“颂姐姐可算出了口气,秀玲真为姐姐高兴。往后在宫中,谁也不敢随意拿捏姐姐了。想当初我们一同进宫之时,举步维艰,谁都可以欺负,而今,颂姐姐总算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沉了口气,梁荷颂微微笑,对此并无太多欣喜之色。

    “但愿……”

    尉迟香言:“我发现,方才太后听了淑贵妃那首诗,脸色就变得极难看,对你那首诗也不再看一眼,从喜欢变成了厌恶。想来那诗词出处有问题。”

    余秀玲亦点头。但二女都无主意,想起赏诗会之前梁荷颂一语点破太后办赏诗会的本意,便一起看向梁荷颂。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那诗前面虽然在赞美女子容貌好,但最后那句‘莺莺燕燕飞凤巢’,却一下子点名了诗的本意,把前头的花柳都渲染得成了贬义。”

    梁荷颂细声将想法说出来。

    “莺莺燕燕多指妓子、贱妾,而花柳也常与烟花柳巷连带一起,所以,这不是赞美的诗,而是一首极度讽刺的诗。这诗出处,恐怕与端敬太后有关系……”

    梁荷颂一说,二女暗暗心惊。人人都知道,孝珍太后曾经是端敬太后的婢女。端敬太后是前任短命皇帝穆赦皇帝的生母。穆赦帝与皇上都是舜熙帝的儿子。

    宫中尔虞我诈、步步暗藏杀机,二女都有些沉默,倒是梁荷颂泰然自若。

    余秀玲:“方才我还想着皇上会送颂姐姐出来、顺便赏花呢,没想到竟留下与淑贵妃谈话了,临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姐姐。皇上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尉迟香言笑道:“秀玲,这你就看漏眼了。皇上留下,才是真的用心良苦、疼颂儿。”尉迟香言一路都握着梁荷颂的手,很是开心。“方才颂儿已经出尽风头了,若很是再与她一路出来,那便太过了。论资排辈,颂儿也不过刚进宫一年的贵人,锋芒太露,便遭人妒。这‘冷落’,才是真的恩宠。心意难得啊。”

    “竟是如此……”余秀玲道。

    “香姐姐你就莫要打趣了,皇上是想与淑贵妃说话,哪里干我这小小贵人的事。”

    三女一同赏花走了一段儿,都有些累了,各自告别。

    余秀玲与婢女在园子中停留了一会儿,有些郁郁寡欢。

    “她现在是贵人了,看皇上的样子,再升品阶是迟早的事。而我,同样进宫一年了,却是连个名字,都没有人记得啊……”

    余秀玲眼睛含泪,问婢女。

    “绿枝,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才人,你貌美清纯、饱读诗书,怎么会……你千万别伤心丧气,身子要紧。”婢女心疼递手帕。“依奴婢看,曦贵人得宠对咱们也未免不是好事。而且曦贵人对才人您也很是照顾,这两日才送来了从江南带回的礼物。往后宫中妃嫔顾忌着曦贵人,对才人您也多少会有些顾忌。”

    “礼物?”余秀玲叹息,“皇上南下,只知道曦贵人的家乡在江苏,却不记得,我的家乡也在江苏……”

    余秀玲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擦干眼泪,红着眼,自我安慰笑,“你说得对。我在宫中无所依附,而今颂姐姐得宠,我应高兴才是……”

    *

    是夜。

    小池幽静,稀拉拉立着几根瘦荷,两三声蛙鸣,在一双黑影突降池畔后,全数寂静了!

    这是一废弃的宫殿,“苍兰苑”。

    “公子让我来问情况如何?”一黑影道。

    “最近皇帝虽然没怎么去双菱轩,但今日下午却特意推迟了要务,却看赏诗会了,可见对曦贵人格外恩宠。”

    “嗯……” 声音听来似满意。“继续好好查看,千万莫打草惊蛇!皇帝警觉极高,这次定要隐藏好行踪!”

    “是。只是而今他们二人身子已经各归各位,恐怕再从长计议,就难了……”

    另一人视线陡然凌厉。“公子说了,不许再提此事!”

    “是,属下知错……”

    蛙鸣又起,池畔已经空无一人。

 67。三皇子的生父

    厉鸿澈回到乾清宫,因为赏诗会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今晚恐怕又要熬半夜。

    康安年在一旁磨墨,伺候厉鸿澈批阅奏折、处理事务。

    舜熙帝执政时,他还只是个小太监。公认的一代明君舜熙帝,也没有当今皇上如此勤奋卖力啊!不过他看着皇上长大,皇上性子便是十分讲担当、责任,虽然好,但是却不知道心疼自己,看在眼中真叫人让人心疼。只怪朝廷被前任穆赦帝荒…淫数年,搞得漏洞百出,情况不容乐观。

    好在皇上身子强壮健康,辛苦也不见有什么问题。

    康安年暗暗思量着。

    与康安年同是乾清宫副总管太监的陆全笙,现在主要管一些銮驾之事,并不贴身伺候。他时而与懿宁宫暗通消息以获利,不得重用是正常的。

    夜半,月余不见的冯辛梓再出现乾清宫,提着个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老头儿,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前阵子那楼兰人?!

    “皇上,冯辛梓搜遍江南,终于在杭州抓到了她!”

    楼兰人已经吓破胆。厉鸿澈看了眼他那一身破烂衣裳。

    “看来叶赫亚先生数月来吃了不少苦。不知如此害怕见朕,是所为何事啊……”

    厉鸿澈虽未怒,但字里行间中透露着一股慑人的冷寒,让听者不由心生畏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我,我都说,都说……”楼兰人自知无路可逃,不得不说出那日没说出的真相。原来,当日他剂量调配出了些许差错,可能会引起后果,但具体后果还不得而知。

    楼兰人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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