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朕止渴-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话就说,朕困了,不想再等了。”
啊,难道他一直在躺等她说?
咬了咬唇,梁荷颂揣度了揣度措辞,小心翼翼问:“皇上,您,您有没有做过一种很奇怪的梦?”
皱了皱眉头,厉鸿澈侧头看她,看得梁荷颂一个心虚,忙看帐顶。“是、是啊。”
厉鸿澈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什么梦?”
梁荷颂咽了咽口水,道:“就是梦见和别人……撕衣服啊,然后在床榻上打架啊,亲亲啊,啃啃的……”
撕衣服,亲,啃?厉鸿澈立刻明白过来!这女人是,是……
梁荷颂忽然身边宁和的气息一下子冷厉,如同地狱扑来的一般!
“你倒说说,你梦见的‘别人’,是哪个人?!”厉鸿澈咬牙。这女人,竟然梦见和别的男人做……做那事!
“说!!”
明明方才还温柔淡远的,怎地一下狂风暴雨了!
“和,和……”那个“您”还没说出口,梁荷颂立刻打住了。若是她说春…梦里把皇上给圈圈叉叉了,恐怕皇上也并不会高兴多少吧!
“还支支吾吾……?”厉鸿澈嘴角抽了抽。看她心情不好,吃醋,他好心留下来陪她,却不想她竟然想着别的男人。“那奸…夫是不是郝御医!”
梁荷颂忙连连摇头,在厉鸿澈的淫…威之下,颤抖抖地扬起指头,指向他……
厉鸿澈手一僵。
接着,二人一同陷入一阵静默……
他重重一哼,终于收回视线。
梁荷颂暗舒一口气。明明之前还硬气地跟他对干了两句,结果……结果皇上一发怒,自己那点三脚猫根本抵挡不住啊……
梁荷颂暗暗沮丧,却听身旁的厉鸿澈森冷而平静地开口。
“不许睡!”
遭了,这次是惹怒皇上了,连觉都不给睡了。
“是,臣妾知错,臣妾不睡。”梁荷颂转转眼珠,看了看红烛,又转转眼珠瞟了瞟躺在身旁的皇上厉鸿澈。等他睡着了,她就睡!
烛光影绰绰的,她只见厉鸿澈闭着眼睛,十分安静,正寻思着她是否到时机可以入睡了的时候——
“说,都梦见了些什么。”
“……”啊?梁荷颂一惊,羞耻地结巴了结巴。“就,就是臣妾刚才说的内容。撕了撕衣服,然后亲、亲了两口,就……结束了……”
他却不容含糊,冷声肃然道:“说仔细!”
“臣妾……已经说得很仔细了……”
“谁撕谁,怎么撕,撕的哪里!”说完,厉鸿澈侧过头冷肃解释道:“不必紧张。朕只是检查检查,你在梦中可否谨遵君臣之礼,是否对朕不敬。”
“……”
她讲完。厉鸿澈忽然一个翻身,先是**。
“你是不是这样做的?”
她点头。
然后,厉鸿澈又**。
“你是否这样做了?”
她再点点头。
厉鸿澈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了。
梁荷颂拉了拉被子盖住身子。“皇上,臣妾有点儿冷,可否让臣妾将寝衣穿上再睡,可好?”
厉鸿澈嘴角扬起一丝儿笑,正色道:“恩准。”
*
第二日,西土蹴鞠大败!原因便是大晋上了一员神秘大将!此人身形瘦削,肩不胜衣,风都能吹倒似的。半张脸都蒙着面纱,看不清模样。整个人虽女里女气的,但是却极为敏捷,生生让大晋反败为胜!
西土蹴鞠队大败!
不必说了,这人当然是皇上厉鸿澈。厉鸿澈自幼喜欢蹴鞠,虽不是蹴鞠迷,但是却踢得极好。
梁荷颂一边松了口气,一边纳闷儿。怎么聪明的人,就是什么都会呢?就不能分一些给资质普通的人么?
真是的!
比赛后,西土二王子阿达深一病不起。西土王问缘由,他两颊憔悴、唇瓣苍白道:“父王,儿臣爱上了个……爱上了个男子……儿臣愧对父王一番厚爱……”
阿达深也不再执着的寻找“彩仁”姑娘了。
二王子带着他满心的悲痛、思念,和西土王回归自己国家。另外,孝珍太后已经亲自选定了个大臣之女,开春后嫁去西土。
*
太后寿宴终于暂时得以圆满,梁荷颂也松了口气。三四日未见贤太妃了,她也有些想念它长乎乎、黑黝黝的小身子了。她让人关了它几日,贤太妃定然满肚子火气了。
“康安年,神猫可是在这屋里?”
“回皇上,这几日房门紧闭,神猫定然在里头。”
吱嘎一声,门开了。
梁荷颂果然看见那软椅上卧着一团毛茸茸的黑东西,闻声,它扬起小脑袋朝门口敲来。金琥珀似的眼睛慵懒的眯了一眯,大张嘴打了个哈欠,露出一口米白色小山峰似的牙齿。
“几日不见,似乎倒是胖了。”梁荷颂抬腿进屋。
“皇上吩咐好生照料着,是以奴才不敢怠慢,每日好鱼好肉只挑最新鲜的,夜里还加喂一盅人参汤,所以长肥了一些。”
黑猫儿从坐垫上站起来伸懒腰,拱着屁股、高扬着尾巴,一朵粉菊花儿大亮人眼前。
嘶……梁荷颂皱眉打量。怎地几日不见,贤太妃的样子看起来蠢很多啊……
“不对,这不是朕要找的那只黑猫!”梁荷颂一个心惊,一眼就看见了那黑猫前爪上的小撮儿白毛!
康安吃惊。
“可是,可是奴才找遍了皇宫,白猫花猫倒是不少,但黑猫就只有这一只啊。皇上要不再看看,是否看错?”
她怎么会看错。若是贤太妃,现下早就喵喵呜呜、嘀嘀咕咕骂她了。
这几日贤太妃都没有出现,难道……难道它出了什么事?
而此时,在双菱轩外不远处的废弃院子里,一间空置屋子,满屋蛛网尘灰。一大团黑影闪过,转眼满布灰尘的地上就多了两只猫。
一只身材魁梧,个子奇大,背灰黑而腹部洁白,灰黑的部分长着老虎一般的纹路。整只猫结实肥壮,眼神也很霸气。它将嘴里叼着的瘦弱黑猫放下。
“个蠢东西……抖死哀家了!”
贤太妃喵呜一声,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的冰水将它一身黑猫沾了个紧巴。那感觉真是透心窝的冷!那可恶的恶毒妇,差点把它淹死、冻死了! “糊了哀家一身臭口水……”
“唔嗷呜……”魁梧灰猫仰头低沉的吼叫了一声,前爪踩在正欲起身溜走的贤太妃胸口上,亮出爪子,如同宣誓主权。
“蠢东西,拿开你的爪子!你现在对哀家来说,已经没用了!”贤太妃怒斥!不过,这是只土著猫,大约听不懂人话。
她落在池水中,这肥蠢猫路过,她闻到气味便把它叫来了,费劲唇舌才让它懂了,诱骗它将她救出来。
“唔嗷呜……”灰猫又在贤太妃耳边低吼了一声,如同老虎一般。
“吼吼吼,就知道鬼吼鬼叫……”
贤太妃冷得无力,若是要用什么来形容它内心之感,那便只有有两个字——“崩溃”。
26。皇上有“隐疾”?
贤太妃是这日晚上出现在梁荷颂面前的,浑身黑毛都快结冰渣了。
彼时梁荷颂正亲自与康安年等一众小太监在找它,在双菱轩外不远处的废弃院子门口看见贤太妃玩命似的奔出来,好像后头有什么追着她似的!它方跑到她面前,便四腿儿一软、“乓”一声晕砸在她黑靴子上。
“贤太……”梁荷颂咬住话音,忙一把将它提溜进屋、放火炉上翻来覆去地烤了烤火。
烤了大半个时辰,它才醒了。
“快,快替哀家去把那只追着哀家的大肥灰猫杀了!”它睁眼张嘴就是这句话。
梁荷颂还没来得及问那大肥灰猫是谁,贤太妃又给晕了过去。
·
宫里传遍了:皇上转了性,为了一只黑猫不顾夜里寒冷,找了大半宿,终于在双菱轩外不远处的废弃院子门口找到了此黑猫。这猫儿似被人凌…虐过,恐怕那不敬神猫的人要倒霉了。就是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干的。
长春宫里。
“没用的东西!”
“啪啦”一声,盛妃将一碗热汤砸在梁书蕙脚边,瓷器四碎,溅起一阵浓汤沾在梁书蕙衣裙上。
“看你出的馊主意!本宫刚前脚和太后说了驱逐野猫的事,这后脚跟儿皇上就因着一只黑猫要追查是谁不敬太…祖…皇帝旨意!皇上这会子只怕已经认定本宫是个狠毒不敬之人!”
说着盛妃脸上出现急、恐之色,转而怒斥梁书蕙:“说!你是不是因为你妹妹之事,嫉恨本宫,想司机报仇?”
梁书蕙一膝盖跪在地上,乞求解释道:“娘娘冤枉,嫔妾就是有一百颗胆子也不敢、有一百颗心也不会啊。我们梁府一家全靠盛妃娘娘和盛大将军庇护才得以周全,嫔妾怎会害娘娘啊!娘娘明鉴……”
热汤渗透了鞋面儿,烫得梁书蕙脚背钻心地疼,却不敢吭声。
瞪了一眼梁书蕙左脸颊上的猫抓伤血痕,盛妃冷笑了一声,气怒道:“你看看你这张脸,比梁荷颂那贱人就差了不止一点点,你若还不尽心尽力好好争气,总有一天被梁荷颂整死!那狐媚子容貌了得,这阵子是把皇上迷得团团转,到时候她得宠、升了品阶,死的就是你们家上下老小!”
梁书蕙被呵斥得大气不敢出。
在一旁静看了一会儿的陈婕妤眼珠在盛妃和梁书蕙之间转了一圈,上前一步劝和似的道:“盛妃娘娘息怒,蕙姐姐也不是有心让娘娘陷入险境。不过,眼下着急、问责也是没有用了,咱们首要的是解决问题。”
陈婕妤一顿,如愿的引来了盛妃的关注和期盼,才娓娓道:“眼下皇上在问责,那小畜生东西又不会说话,只要推出个人去顶了罪,不就解决了。只要娘娘一口咬定和您没关系,那就谁也没有法子了……”
盛妃一见梁书蕙就来气,让梁书蕙先行走了。
梁书蕙一瘸一拐地回到四宝斋才过没多久,便一道圣旨飞来。
“蕙贵嫔无视太…祖…皇帝圣旨,虐待神猫,心肠狠毒,目无法纪,德行有失,不足以担当‘蕙’之一字,今日褫夺封号,贬为贵人……”
仿佛五雷轰顶,梁书蕙震惊中忘记了接旨。陈婕妤所说的推一个人出去顶罪,竟说的是她!是了,一山不容二虎,盛妃虽娘家势力大,论心计却并不缜密。陈婕妤是想踩着她的头,往上爬呀……
陈婕妤姿色普通,若不是因着祖上对舜熙帝有恩,就凭她也爬不进皇宫来!
没想到她梁书蕙,竟然因为畜生东西而被褫夺封号、贬为贵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仇,这耻,她记下了!
此事之后,宫中的人都知道了,有只通体全黑的猫,那可是皇上身边的“红猫”!是以,奴才、妃嫔说起都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奴才若看见都要下跪行礼。
“朕不是说了吗,少碰猫。”厉鸿澈从奏章堆中抬起头来,看向这边桌案边儿握着笔杆子搔脑袋的梁荷颂,眼神一凛:“记住,你现在是男人!成天为了只猫团团转,像个什么!”
“是,臣妾谨记。”暗暗哼了一声,梁荷颂瞟了一眼厉鸿澈那大张腿的“气派”坐姿,虽然姿态十分大气、男人,但是配着她的娇美身子就……“皇上,您腿张得太开了,臣妾都看见您的桃粉色裤衩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