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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东汉末年立志传-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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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过是为了空虚此营的佯攻之策罢了……先假以温侯名义骗地宋宪将军离营,再佯攻彭城,诱使臧霸将军前往援助,这样一来,大营势必空虚,曹仁这才夜袭我军大营!”
    “既然你心中明知如此,为何坐视臧霸前往援助彭城?”
    望着吕布满脸的疑惑,陈登拱手轻笑说道,“温侯明鉴!大营虽紧要,不过绝非至关重要,而彭城,实乃重中之重,岂容有失?再者,谋划此计者,多半是曹操帐下智囊,岂会算不到这一点?必然是早有嘱托。倘若我大营按兵不动,那曹仁势必会折道前往彭城,那时,可就并非佯攻了……”
    “唔!”吕布闻言长长吐了口气,不得不说,陈登的取舍,没有丝毫纰漏,只不过,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你就有这么大自信能够守住此营?”吕布怀疑地望着陈登。
    只见陈登闻言微微一笑,在望了一眼高顺后,拱手笑道,“非陈登自信,皆赖高将军苦战!”
    张辽闻言面色一喜,要知道高顺与他关系不浅,可是如今,张辽已从一个伯长升到了骑都尉,而高顺官职却丝毫未见提升,张辽心中多少有些为他感到惋惜。
    其实张辽并不清楚,高顺无法升至将军,那并非是功劳的原因,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家伙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满脑袋都是履行将令,丝毫不懂得取悦上司,当然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高顺确实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将领。
    但是令张辽颇为疑惑的是,就在陈登说出那番话时,高顺的眼中显然露出了几许莫名的神色。
    “怎么了?高顺?”张辽压低声音疑惑问道。
    只见高顺默默望了一眼陈登,微微摇了摇头。
    “……无事!”
    而与此同时,在据吕布大营十五里左右的林中,被曹操派往袭击吕布大营的曹将曹仁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仰头望着夜空。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曹仁抬头一看,却见有一名士卒正朝自己疾步走来。
    “曹将军,乐进将军派小的前来传话,欲与将军在此合兵一处!”
    “唔!”曹仁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回去告诉乐进将军,我在此等他,毋需急切,需知此地周围皆吕布、袁术兵马,谨慎为上!”
    “诺!”那传令的士卒抱拳一礼,转身离开。
    望着那士卒离开的背影,曹仁不禁长长吐了口气,面上几许惋惜之色。
    可惜了,可惜了……
    赖那位郭先生妙计,先派人骗出吕布麾下上将宋宪,随后乐进又佯攻彭城、骗出吕营之中的臧霸,致使吕营兵力空虚,合该一举拿下才对,但是……
    想到这里,曹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麾下士卒,随即皱眉望着自己的右手,即便右手上毫无被火烧的痕迹,但曹仁却隐约感觉有阵阵灼痛从手中传来。
    “竟然……竟然是'八门炎遁阵'!”
    而与此同时,在吕布大营南面二十里处的某处山丘之上,有一位身穿宽大白袍、头带斗笠的怪人正远远观瞧着吕布大营的方向。
    因为斗笠下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纱,是故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但是看此人的身体曲线,却足以证明这是一位女子。
    “曹军……退兵了呢,看来吕布营中亦有高明人士……”
    此女子的声音如金珠落玉盘,端得是清脆,但不知为何,隐隐能感觉有种忧愁在其中。
    忽然间,一股微风吹来,吹得那斗笠之下的面纱微微一动,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只见在她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位身穿青衫、手握书卷的儒士,看其面容,正是当初陈蓦在颍川时遇到的那位算卦先生。
    “咯咯,想不到,徐州这一隅之地,吕、袁、曹三家之争,竟使得先生对其关注,倘若吕布、袁术、曹操三人得知,真不知该作何想……”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儒士深深忘了她一眼,忽然抬起手握书卷的右手,指着那女子顾自沉声说道,“还嫌天下不够乱么?!”
    女子沉默不语,过了足足半响,这才望着北面惆怅地叹了口气。
    “先生误会了,小女子没有歹意,只是想见见她,看看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连这都不可以么?”
    “是!——如果你那么做了,'我'将出面解决一切!”
    “先生?不……是'天道'么?呵!咯咯咯,咯咯咯咯……”
    那女子忽然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声中充满了悲伤,充满了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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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隐藏的(二)
    第一百二十六章隐藏的
    夜,深了,而张素素依然坐在黑狼骑屯扎的袁术军北营帅帐当中,右手托着下巴,撅着嘴静静地等候着陈蓦,等着等着,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张素素猛然睁开眼睛,从昏睡中被惊醒,用右手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就连额头也不禁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
    四下一望,见是熟悉的黑狼骑帅帐,张素素长长松了口气,抬起右手,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她,竟是被噩梦所惊醒。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微微叹了口气,张素素略带不安地望着案上摇曳不定的烛火,记不清到底从何时起,她感觉自己夜间做梦时不时会梦到一只狐狸,它有一身通体雪白的毛发,美地叫人炫目,更令张素素感到惊讶的是,它拥有着九条尾巴……
    拥有九条尾巴的白色狐狸,自古以来就只有一只,那就是商周时期早已陨落的王兽级妖兽,青丘九尾狐……
    怎么会无缘无故梦到它?
    张素素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凭借记忆,它感觉那只九尾狐似乎在梦里想对她述说什么,但是传到她耳中的却尽是狐狸的叫声,一个字也听不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怎么也弄不明白的,她为何会梦到那只九尾狐,并且,那只九尾狐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
    “呼!”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张素素微微叹了口气,闷闷坐在床榻旁,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多半是陈蓦为何迟迟不归。
    忽然,她胸口莫名地砰砰跳动起来,随即,她猛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悸动,并且有着越来越强烈的迹象。
    怎么回事?
    感觉着身体的火烫,张素素皱了皱眉,拿起床榻上陈蓦一件战袍披在身上,几步走出了帅帐,站在帐篷的门口处放眼望向南面。
    隐约间,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心底有人在呼唤自己,呼唤着自己去远方的那座山丘……
    到底怎么回事?
    张素素不安地狠狠甩了甩脑袋,想尽可能地驱除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而就在她远望那座山丘之时,便在那座山丘之上,正有两个人彼此对峙着……
    “为何?为何连这些许小事都不可以?”
    在山峦之上,那位身披白袍、头戴斗笠的女子双肩剧烈颤抖着,看得出来,她此刻的心情十分激动,倘若斗笠下没有那层薄薄的面纱,或许便能看到这位女子面带愠色的模样。
    面对着该女子的质问,那位手握书卷的儒士面色丝毫不改,淡淡说道,“天有其律,凡事皆有定数,岂能妄加更改?!”
    “定数?”那女子笑了,随即冷笑着反问道,“皆言天道至公,何以独薄小女子一人?我究竟有什么错?何以上天要这般对我?”
    或许是清楚眼前这位女子的身份,那位儒士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摇着头说道,“天道至公无私,何以会偏袒任何人?”
    “那么请先生告诉我,”那位女子转过身来,望着儒士沉声说道,“究竟是我今生罪孽滔天,亦或是前世因果未断?何以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儒士默然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子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这种既定的宿命,我想即便换做先生,恐怕未必也会安然接受吧?——小女子指的,是平时的先生,而不是那至公无私的……”
    望了眼那女子,儒士眼中闪过几许不忍,随即仿佛妥协般,摇头说道,“我有言在先,无论你在徐州做什么,我都可以袖手旁观,但唯独有一件事,是我……是所无法容忍的!”
    那女子似乎愣了愣,随即屈身行了一礼,带着几分感激、带着几分恭敬,轻声说道,“多谢先生网开一面,小女子会谨慎行事,不会叫先生有任何为难之处……”
    “但愿如此……”
    或许是猜到了那位儒士的顾虑,女子轻笑一声,低声说道,“先生且放心,小女子虽说一条薄命,但是却也不甘心做他人傀儡,无论如何,此事一过,小女子便会就此返回汉中,从此不过问世间之事……”
    深深望了一眼那女子,儒士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身体忽然化作数道清风,消散于天际。
    “诸事皆有天定,岂容凡人更改?——愿你好自为之!”
    朝着那儒士消失的方向微微一屈身,女子低声说道,“先生告诫,小女子谨记心中……”
    --数个时辰之后--
    日过晌午,陈蓦驾驭着胯下战马黑风,从吕布大营离开。
    一来是他迫切想要回自己营中探寻黑狼骑昨夜的境况,二来,他眼下终究是属于袁术一方的武将,就这么呆在吕布军营中,实在是不像话。
    不知为何,看得出来陈蓦的心情不错,因为在两个时辰前,也就是辰时前后的光景,他与吕布交手了一番,在吕布大营中的校场。
    说实话,与其说那是交手,倒不如说是吕布单纯地给陈蓦喂招,叫他尽可能地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实力,。
    啊,拜吕布的成全,他陈蓦终于踏入了万人敌这个档次!
    一想到这里,陈蓦不禁有种莫名的激动。
    虽说万人敌之上还有吕布这等武神级的武将,但是陈蓦依然忍不住满心喜悦,毕竟,他当初可连站在吕布对面的资格都没有呢!
    或许是太过得意忘形吧,陈蓦终究得到了报应,只见他脸上忽然露出几许痛苦之色,下意识地捂住了胸下肋骨。
    确实能够得以,毕竟那是吕布失手打伤的,是一开始便告诉陈蓦他只防守、不攻击的吕布失手打伤的,因为陈蓦的攻势实在是太过凶猛了,凶猛地叫吕布感到了几分威胁,从而下意识地出手打伤了陈蓦。
    现在回想起来,陈蓦也感觉有些心有余悸,如果那时候不是方天画戟的铁质戟杆,而是戟头小几的刀刃,恐怕他陈蓦早已被吕布切成两半。
    倒不是说陈蓦在吕布面前这般毫无招架之力,实在是连陈蓦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可以逼地吕布下意识地还击。
    一想到吕布方才那又惊又愧的眼神,陈蓦不禁感觉有些好笑,虽说只不过逼吕布出手,实在没有必要如此高兴,但是……那可是吕布啊,站在天下所有武人之上的男人!
    万人敌……
    万分欣喜的陈蓦不禁握紧了拳头,其实他也说不清万人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对力量的把握,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陈蓦自身,亦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那一丝一缕却至关重要的变化。
    正想着,陈蓦策马跃过山涧,随即,他的双眉皱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在不远处的山涧河畔,竟有几名身穿袁术军甲胄的哨骑正围着一位身披白袍、头戴斗笠的女子,且频频出言调戏对方。
    说实话,调戏、甚至是强奸民女,这在军纪涣散的袁术麾下军中并不少见,至少陈蓦曾经便听过过好些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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