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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附骨-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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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知萧琮说得不错,垂下眼默不作声,可是半边脸避无可避地紧贴对方胸口,心跳声清晰有力地传来。
    冷寂云忽然觉得不自在,耳根不知怎地有些发热,正在懊恼间,身体向下一坠,脚已踏上实地。
    “你们终于来了。”苏枕河背身站立着,手中黑柄镶银的阔刃长刀插<进地面,“从山脚下杀到这里,你们耗费了多少力气,还有把握从本座手里救人?”
    萧琮道:“那我也不得不试一试。”
    冷寂云走到一旁的树下,看到苏因罗正靠坐在那里,用手捂着腹部,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滴进领口。
    听到有人靠近,她微微睁开眼睛,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激动起来:“你……你怎么会来?你马上离开!”
    冷寂云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咬着牙道:“不是你派人去紫煞分堂求援的吗,你求我,我才会来见你。”
    苏因罗怔了怔,立刻明白是总管的主意,气得拍着地面道:“我说过不要告诉你,她怎么敢擅自做主……”
    “所以你根本不想见我,是吗?”冷寂云往前迈了一步,狠狠地打断她。
    苏因罗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梗住,过了半晌,终于妥协似的低下头道:“我已经害了冷谦,不能再害你!”她说不下去,单手罩住面孔,身体不住发抖。
    冷寂云却别过头,不愿去看。
    苏枕河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高兴得哈哈大笑道:“不要紧,你也是身不由己,何况冷谦是死在本座的手上,怪不得你。”
    萧琮只觉她这幅幸灾乐祸的嘴脸着实可恨,愠怒道:“你死期将至,还有心情看别人的笑话?”
    苏枕河“哦”了一声,饶有兴味地瞧着她道:“只不过打了几场胜仗,萧楼主就不把本座看在眼里了?倘若不是本座有意为之,你以为凭白道江湖那些乌合之众,如何轻易攻下血阁分堂?”
    萧琮闻言一震,额头渗出冷汗,心想凭血阁以往的实力,这几仗确实赢得太容易了些,可是苏枕河若非发癫,又岂会自毁长城,将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你故意教我击溃各个分堂,再命她们向南撤退,就是为了设这个局,伺机围攻南山?”
    “确有此意。”
    萧琮不可置信道:“你可知分堂失守之时死伤了多少血阁人,你手下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轻<贱吗?”
    “一千三百个,并不是很多。”苏枕河抬起一只手,欣赏着戴在拇指上的铁戒,漫不经心道,“这一局我不会输。那些不入流的门派一见到分堂残部退守南方,龙棠山失去屏障,一定马上率人攻山,自以为能一举摧毁总坛。”
    她摸着铁戒上的铭文,低笑道:“龙棠山人手虽少,只要朗月楼不去,其余人也只有送死的份。现在这个时候,大概已经尘埃落定,死伤想必多过一千三百个。”
    调虎离山!
    萧琮恍然大悟,恨得两只拳头紧紧攥住,血红着双眼道:“你一时兴起,就能谈笑间害死几千条性命,苏枕河,你究竟是不是人!”
    “人?”苏枕河念着这个字,忽然纵声大笑起来,夹杂着内力的笑声在林间回荡,苏因罗和冷寂云俱是脸上一白,急忙用手掩住双耳,“世上哪有人长成这幅样子,简直是个怪物,不是吗?”
    她摘下面具,露出半边被火烧焦的脸,一步步走到苏因罗面前。
    萧、冷二人抢上一步,同时拔剑,以防她突然发难,但她只是望着远处剧烈燃烧的火焰,感叹道:“好大的火啊,是不是很熟悉?”
    苏因罗被她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微微垂下眼。
    苏枕河却又是一阵大笑,笑声凄厉至极:“你怎么不敢看我,当年你们联手把我骗进山洞,堵上洞口放火烧我,我才变成这副样子啊!你现在怎么不敢看?!”

  ☆、第86章 我不许你死

苏枕河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剜着冷寂云埋藏最深的痛处。
    他向来好胜争强;想要的东西无不是靠自己双手去夺。可是在旁人眼中;他失去了血阁左使的身份;要靠女人的庇护来活。
    一生背负着血阁的烙印;无法洗脱。
    男人站得笔直;面不改色地听苏枕河说完最后一个字,甚至翘起嘴角,露出轻蔑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被捞进另一只温热的手掌。
    他略带错愕地抬起头,望见萧琮投来的目光;不禁心头一颤,知道不管再怎么掩饰,这个女人还是看透了他。
    冷寂云撇开头,忽然有了想逃避的心思,可是萧琮不准,她狠狠用力,握疼了他的手,逼他转回头正视自己,逼他从牛角尖里走出来,放下那些不该有的胡思乱想。
    苏因罗在一旁怔怔地看着冷寂云,心里也好似刀割。
    她的孩子本不该在血阁长大,更不该顶着白道江湖的压力艰难求存。
    她泪流满面,闭着眼痛苦叫道:“这都是我做的孽啊,为什么要子孙后代来担?苏枕河,你不是要报仇吗,现在就杀了我吧,来啊!”
    “我要是一刀砍了你,岂不是便宜你?这是你的报应。”苏枕河的双眼渐渐通红起来,“冷谦当年抓我回去,你当是因为什么,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又为何要我来担?”
    苏因罗仿佛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急剧变换,肌肉都扭结在一处,“别人说他是邪魔外道,不许我们在一起,他就偏要抓一个真真正正的名门子弟,要她杀人作恶,为害武林,他……他是要整个白道江湖都毁在你这个苏姓人的手里啊!”
    苏因罗痛心疾首,向前一扑抓住了苏枕河的脚腕,喊道:“他恨的是我,是这不能容人的世道,你就甘心做他的傀儡,被他摆布一生?他人已经去了,这些恩恩怨怨也早该结束了!”
    苏枕河喉中嗬嗬发笑,一脚踢开了她:“他的恩怨结束了,可我的还没有!过去是我命不好,所有人都玩弄我,连老天爷都跟我开玩笑,但是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我玩弄别人了!过去我只会学你们教给我的是非黑白,现在我说黑才是黑,我说白才是白,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疯了一般,狂笑不止。
    萧琮趁此机会将苏因罗搀扶起来,往她体内输入一阵内力。
    她这才缓过些精神,见苏枕河的模样已失去常性,又转头望了望冷寂云,心想:我反正活不成了,不如拼得一死,跟这魔头同归于尽,免得拖累我孩儿。
    她这般想着,暗暗在掌心凝起一股内息,双目中浮现狠光。
    忽然间暴喝一声,身形往上高跃丈许,凌空朝苏枕河连发十余掌。
    萧琮见她神情中大有鱼死网破之意,忍不住在心底大叫一声糟,紧跟着挺剑而上,刺向苏枕河眉心。
    这一招后发先至,比起苏因罗的掌风还快上不少。
    然而苏枕河狂性大发之际,反应仍是机敏,身体向后一仰,便避了过去。
    她脚下也不知使的什么功法,转眼间踏出四五丈远,教苏因罗的掌力全都落了空,只击打在树木之上,但闻轰轰几声巨响,竟将三颗参天大树拦腰折断。
    苏枕河虽毫发无伤,也被这番突袭逼得气促些许。才刚稳□形,忽觉身后被两道视线紧盯一般,回身一望,一点雪亮的剑锋已来到眼前。
    她瞳仁骤缩,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剑身。
    冷寂云目中精光一闪,等得便是这个时机,当即手腕一震,竟自行拗断宝剑。
    苏枕河见状一怔,还不及细想,冷寂云已欺身上前,将断剑插进她左腹中。
    血腥气直冲鼻端,苏枕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皱了皱眉。
    伤口的刺痛撩起她心头一丝狠意,左手一捞,已攥住了冷寂云的手腕,教他动弹不得,右手里的半截断剑朝前一送,便要扎进他身体里。
    萧琮大惊失色,朝两人所在的方向疾奔而去,终究迟了片刻。
    所幸一袭白色身影忽然从天而降,手中折扇在断剑上一敲,生生弹开了苏枕河的力道。
    萧琮松出口气,软剑同时往她颈上缠去。
    苏枕河脸色一变,只得松了冷寂云,单掌朝萧琮面门猛拍。
    萧琮本也没想得手,招式未等使老,便向旁边一晃身,挟起冷寂云来一连三个鹞子翻身,躲过她这一击。
    谁知苏枕河早看出她心中所想,这一掌明是攻击萧琮,实则掌风一转便朝那白衣人扫去。
    萧琮急道:“师傅小心!”
    那白衣人正是云游在外的燕谷神医吕修白不错,想必也是得知了苏家之难,这才急急赶来。
    他提气跃将起来,避了一避,苏枕河的一掌虽没击中要害,却正按在他左臂上。
    吕修白闷哼一声,从半空跌落下来,臂骨已断裂了。
    “自不量力。”苏枕河五指成爪,内力微微一吐,便又将金刀抓入掌中,反手劈出一刀。
    吕修白原以为自己难逃一死,却见刀风合着内劲疾冲而去,所到之处长草披伏,尘土飞扬,直奔冷寂云后心。
    萧琮觉出身后寒意如冰,万万料想不到数月光景间,苏枕河的刀已练得这般快,连回身也是不及,生死已在瞬息之间。
    依她如今的功力,保命本来不难。然而人在半空当中,脚下无处借力,身边还有冷寂云。
    萧琮想也不及想,一把将男人拉入怀中。
    身后刀意凛然,她心中反倒升起一丝轻松,可一低头对上男人惊愕瞪大的双眼,心中才觉沉痛难忍,伸手将那人脸孔按在自己胸前,不愿再看。
    “因罗——!”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伴着吕修白歇斯底里般的嘶喊,不知何时挡在两人身后的苏因罗喷出一口血,身体如同被尖锥刺破的布袋,骤然软倒在地。
    她胸口上破开一个血洞,嫣红的血液不断涌出,很快染红身边的土地。
    冷寂云猛然转身,仿佛受到巨大的打击,整个人懵住许久,忽然挣出萧琮的怀抱,把躺在地上的“血人”拽了起来,发现她不止胸前血流如注,连口鼻也淌出鲜血。
    冷寂云怒吼道:“你给我起来!”
    可是她浑身软绵绵的,好像没有一丝力气。
    冷寂云红了双眼,手指几乎掐进她皮肉里,恶狠狠地吼:“你欠我的还没还,就想这么死了吗?苏因罗,我不许你死!我不许!”
    萧琮试着往她身体里输送内力,却无济于事,喊了声“苏前辈”,也哽咽住。
    吕修白抱着受伤的胳膊,踉踉跄跄扑了过来,雪白的衣袍已脏得辨不清颜色,头发都披散了。
    他扣住苏因罗的腕脉,又在伤处查看一番,忽地面如死灰,眼泪潸然而下。
    冷寂云顿时急了,按着他肩膀问:“你怎么不救她,你不是神医吗,不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吗?”
    吕修白心中正是烦躁,不由火冒三丈,指着苏枕河道:“你要是真的有心,就去杀了这个大恶人替她报仇啊!”
    苏枕河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竟抚掌笑道:“你们说他毒不毒,冷谦抢了他未婚妻子,他就让冷谦的孩儿找我比试,好教我一刀杀了他,这样就能报仇了是不是?”
    吕修白听了这话,直恨得牙根泛酸,正待骂她,忽听苏因罗口中呜呜有声,两眼一眨不眨地看向冷寂云,朝他伸着手臂。
    “寂云……寂云……”
    冷寂云任由她抓住自己的袖口,可是苏因罗仍旧瞪着眼,十根手指胡乱地抓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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