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阳光岁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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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能翻天。”
“错啦,你给一份宽,我就能翻天。”
“趟道对虎兄来说真是抵门杠子做牙签,大材小用,委屈你了。”
“霍队长更见委屈,要是到了阴间说不定你能当大帅。”
“虎兄是嘴油心狠,莫非真不怕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李虎“哼”着鼻子道:“谅你也不敢。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要是我跟赵姑娘真有好歹你全家麻烦。”
“不要以为你们有个啥神秘靠山就能过关斩将,也许过我的关就叫‘鬼门城关’……”
“你放心,就算走麦城我也会先送你。”
“据说在非洲大草原,骠悍野狗敢把老虎豹子追得屁滚尿流,逼急了老子就做这样的野狗。我是败类,玩儿的自然是败类游戏。拿破伦说得好‘最好的防御是’进攻。”
“进攻的不一定是强者,退后的未必又是弱者,进一步是计,退一步未必不是计。”
“现在是强者的时代,弱者是死者,退中求计更是死计。”
李虎接过赵悦点上的烟抽了口道:“有位美国将军说‘只有不怕死的才配活着’,南斯拉夫的瓦尔特先生也说过‘谁活着谁就看得见’的话。行嘛,那我们就来他个死活天地会……”
“好,发财不见面,背时大团圆。”
“霍队长,说话要想不要抢,话出口之前要先用用大脑,不要弄得一张嘴跟屁眼儿似的。”
“咋啦,你急啥呀,没教养。”
“我的教养是天生,你不懂。我看你是麻将输顺了总在乱放炮。你有钱有权,我没有,但邵老板却能左右你,让你有权难使有钱难用,最终还是鬼扯淡。”
赵悦从李虎手中拿过电话道:“谁都想用钱过好日子,就你非要弯弯绕打点黄泉路贿赂阎王爷,地狱门不要钱也能开,你想遗臭万年丰都银行不会收你一分阳钱的。”
“说得好说得好,哈哈哈……”
话筒里传来的阵阵大笑差点儿没把赵悦耳朵震聋。
“遗臭万年好哇!我比他妈的千古还多九千年,弄不好还能上天堂。天堂真他妈的好,连户口都不要,计划生育就更是不必说了,想要多少要多少。你说呢‘霸王花’?”
李虎接过话道:“你连地狱天堂的规矩都不懂,决定来生是地狱,决定永生的才是天堂,恶人上不了天堂的。战场活命三条路:逃跑、投降、死拼。”
“我霍某人就是下地狱也会拖上你们。”
“你还真别说,昨天晚上我就梦见自己去了地狱,结果主薄官说我的户口在天堂,就算我错下地狱老天也会把我召回的,天堂容善不容恶。”
“你的‘斧嘴’太利了,我们都是顺天府的臣民,乱来不得,你敢做的我眼中钉我就敢做你的肉中刺。”
赵悦早听出李虎霍健在各自的神侃中不止一次向对方发出死亡威胁。
“李虎,你到底以为自己有多大?”
李虎:“天是大王,我是‘捅漏天不补’的王大。”
“你别忘了现在是个越来越文明的法治时代……”
“按说我们都不该活在这个时代,”李虎抢道:“因为我们都给时代抹了太多的黑。”
“那是因为你不懂官场学,就连古人都说‘官场无义’,官场上嘴狠不如手狠,手狠不如心狠。”
赵悦咬着牙道:“邵老板更狠!”
“是的,我知道邵老板为留退路早先给我老爹录过音。我自以为聪明,做得最蠢的就是不该把老爹拖进来,要不然他不会遭受你们的威胁。虎兄,其实你我都是坏人。”
李虎:“坏人装好为了更坏,好人装坏为了更好,就算我是坏人那我也是坏人中的好人。”
“有道理。”
“姓李的人本就自带三分理,这你得好好想。”
“不是没想过,想得太多的时候唯一没想过后悔,后悔时又恨自己事前没想得太多。”
“习惯了就好。”
“不怕不习惯就怕太习惯。虎兄,跟邵老板交道这么多年我有我的原则,就算要分析我也会找人替我分析的。”
“傻瓜找人交道,聪明等人交道;智者替人分析,愚者听人分析。我说你有完没完?”
“对不起,我还想聊。咋啦,你烦了?”
“行,那就这样斗吧,反正电话费不由我出,但我得要喝口茶了。”
赵悦一听赶紧去给李虎倒茶水……
(106)斗嘴斗出真功夫
李虎接过赵悦递上的茶水一气猛喝,然后用手抹了抹嘴,对着电话道:“好啦,你继续说吧。”
“虎兄,世界上的事不可以太认真,平时所谓的‘认真’二字也不过说说而已,所以我还想买你们为我干事。”
“你想用钱买多少人为你办事?百万还是千万?你能买下全社会?鬼扯淡,你真以为大社会是你屁股下的小电磨,你想咋转就咋转?”
“要是邵老板非逼我从将军回到奴隶,那我就先逼你们奴隶见上帝,这就是你们玩儿回马枪的下场。”
“回马枪不过瘾,只能扎个洞,拖刀计能把你劈成两半,马后炮并不比马前炮差在哪里。”
“虎兄,改革就是死一头再活过来,活不过来的就该死。你说呢?”
李虎“哼”着鼻子道:“沙滩上的泥鳅,活不过两分钟就死。”
“背水一战是死,破釜沉舟是死,作古为鬼也是死,好嘛,既然死后能风光那我赖活不如好死。”
“平时你岐视女人,贪婪女人时你一点儿不岐视她们,原本人性的东西,只要有了你们就会变成兽性。”
赵悦挽着李虎接过话道:“你老爹家的小保姆,人家才十九岁就成了你父子的共用品,太做孽了,你们在乱人伦。”
“啥叫‘乱人伦’?喝酒划拳还喊‘乱劈柴’,都怪她先咬我‘印把子’我才给她盖了章,这叫两相情愿。”
李虎:“猪八戒戏嫦娥叫‘撞天荤’,你们叫啥?明知老部下、老朋友的女人你同样不讲道义。‘朋友妻不可欺’,你连老古人都不如。”
“是不欺,三五两回可以的。热爱女人不是错,我……”
“君子爱色同样取之有道,”李虎抢道:“作贱女人是罪过。你既然‘热爱’女人就不该从娘肚子里出来,出来就是鬼扯淡。”
“都啥年代了你还迂腐老道道,各有所图嘛。”
赵悦插话道:“你家总共六口人,据说每年都要按新旧历办十二次生日,既然你能所图我们为啥不能有图?!”
“那你要怎样才能保证我们之间的秘密不外泄,当然,实在不行我也不在乎仕途会因此走到头。”
李虎:“‘特殊的秘密只能保存在坟墓里’邵老板的话听起来很残酷,但道理就是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天灭你叫天算人没法。”
“我咋就悟不出来呢?俗话说得好‘站得高看得远,站在峨眉山能看洞庭湖’。李虎,你真以为自己是人杰,可能你血管里流的就是狼血。”
“据动物专家说,真正的狼对同类是非常有爱心的。”李虎说着把话筒换了个手,然后继续道:“狼是一种群居型动物,任何一只狼都不会只关心自己的家庭,所谓贪婪残忍是狼对群体的爱心。在狼的群体中不会有自相残杀的现象,不像人类会因极端贪婪变得残忍,你是一只贪婪的人中狼,既有人的贪婪,又有狼的残忍,你比真正的狼可怕多了。”
“李虎,你知道最大的敌人是谁吗?”
“我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时间,有时我还真想把北京时间倒拨一百年。”
“呵,胆子够大的。希望你的胆大一定要跟心细为伴,不然就是草包。”
赵悦调侃道:“‘霸王花’又要‘杀腰枪’了霍队长,我们天生就不是草包。”
“我不跟你说话。虎兄,你说混出来的人本事大,还是拼出来的人本事大?”
李虎:“一人得势猪狗上天,真到树倒时猢狲就散了,再拼也没用。”
“大多数人都追求好心有好报,我不管啥好报坏报,只图痛快,我宁愿叫人恨也不能叫人瞧不起。”
李虎“哈哈”一阵笑后调侃道:“难怪你见了鬼子也不拉弦,原来你们是亲戚啊!”
“虎兄,我还会跟你们没完的。”
“其实你早跟过我们了,记得有一个大雨之夜你就跟过我们。”
“是的,我比你们还早到。”
“难怪你会早到,你出生时就是从肚脐眼出来的,比别人近一半。”
“防贼放贼放贼跟贼,只有跟贼才能一锅端。虎兄,说实话,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对手,要不是另有原因我还真想跟你交个朋友。”
“常言说得好‘日落地星出,海枯龙爪现,山崩地太平,花开籽团圆’,算啦,说多了你又以为是水流沙坝。”
“斗嘴也能斗出真功夫,《书剑恩录》里陈家洛师父跟人斗嘴过招,赌的不仅是功夫还是比资历和阅历,‘过山虎’跟‘霸王花’算是配合得天依无缝的雌雄双煞了。”
赵悦拿过李虎手中的电话道:“是双英。”
“我是‘近来学得乌龟法,得缩头时且缩头’,不过是跟你们玩味一种心态。算啦,一脚踏上西梅山,再不回头看牡丹,到时再斗武士道。”
李虎:“告诉你霍健,我们一丝一毫也没诽谤过你父子,如果说我们诽谤了全城起码一半人要判诽谤罪……喂,喂喂,说话呀!咋不说话啦?”
(107)一时之忍叫策略
赵悦拿着忽然了无声息的电话看着李虎发愣,她不相信霍健会虎头蛇尾就此罢手。
赵悦忍不住道:“咋回事儿?”
李虎看着仍旧“嘟嘟”声不断的话筒,一脸惶惑说:“不知道。”
“不会有其他啥事情吧。”赵悦说着将话筒放回机座。
“回想刚才霍健说的话,前后两种语气,而且好多时候感觉他的思维是乱的,跟上次相比这次简直不见了斗劲。他自己都说学啥东西‘乌龟法’了,还有你也听到的,他说我是个很不错的对手,要不是另有原因还想跟我交朋友,还说只是在‘玩味一种心态’,啥‘心态’?啥叫‘另有原因’?”
“你觉得奇怪,是吗?”
“那些狗才毒得很,得要万分小心才行,”李虎扶着赵悦的双肩道:“别忘了霍健说要跟我们斗‘武士道’的话,看来我们不能不防。还有,老魏现在怎样了,白彦良那里会不会弄出跟贾家父子一样的麻烦目前尚无定数。怎样,听我们斗嘴开心吧?”
赵悦摸了摸李虎的嘴,亲了一下笑道:“斗嘴挡次低了,是斗智,特别这次,我就像在听相声。”
“其实霍健也算张斗嘴,要不是心理上的下锋未必会输给我,上次因为你我的确心存顾及,更没想到后来会……”
“别说了虎哥。”
“霍健肯定还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李虎的话随后不久果然应验,但没想到其麻烦却降临到了一个谁也不曾想到的人身上。
“那当然了,霍健肯定不是我们的光明,但我们肯定是霍健的黑暗。我们先求生后求变,在变中求得更好的生。”赵悦说着走到阳台前,下意识向四周张望着……
李虎上前把赵悦拉了回来,“最好别去张望,说不定就有霍健的人在踩点。”
赵悦抱着李虎道:“放心,老天爷会跟我们一起的。”
“小心来自背后的匕首,不是偷袭就是谋杀。别忘了非常时期人无常性,别人可以不清醒,我们不能不清醒,爆炸并不可怕,等待爆炸才可怕。”
赵悦不以为然道:“我不怕。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陪他们用底牌赌底牌,贪官都有软骨病。”
李虎抚着赵悦的后背,认真道:“拿破伦的‘进攻是最好的防御’不是绝对真理,战场上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懂得啥时该‘进攻’,啥时该‘防御’,否则就没有以变应变的话了。就算你有闪光缺点敢犯美丽错误,但也不能一味总出‘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