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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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你们等死啊!”丑汉一声怒吼,又火了,将军脾气犯上来,伸手抓过一个离得最近的正在轻声咳嗽的青年,便将手上药草添进了那青年的嘴巴,胡子上翘眉毛直竖:“给我吃了!不许吐!统统给我吃了!”那青年被丑汉吓住了,虽然口中药草甚是苦涩难咽,却也不敢吐出来,只能皱着眉头一口口吃下去。“爹,这些不知好歹的,和他们废话什么?快回去吧,娘在等着你呢。”这话对丑汉果然管用,一甩肩头柳条筐:“春儿,这事儿便交给你了,再不回去你娘要生气的。”说罢撒丫子便跑。丑汉走起来已经是人所难及,这一下跑起来,迅如奔马,一瞬便不见了踪迹。紫怡无奈的笑笑,收拾起柳条筐,看着那些远远注视着自己的人,冷冷的道:“我有没有害你们,你们自己琢磨去,不妨等上两天,看看是吃了药的人死了,还是不吃药的人死了。不过你们若是想要就这么等着死,我也乐得逍遥。”说罢背起柳条筐便走,不理会那些已经有些骚乱的人群。回去,娘已经炖了虎肉羹汤,在紫怡的影响下,娘的烹饪手艺是越来越高,已经青出于蓝,比紫怡做的饭好吃多了。吃饱喝足,美美的睡上一觉,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但是唯有一点美中不足,便是第二日没能睡到自然醒,而是被吵醒的。揉着眼睛抱怨着走出山洞,哗——整个小村寨的人全体出动了,黑压压的站满了山洞前。看到紫怡出来,族长急急的问道:“春儿丫头,昨日那些草药,还有没有了?昨日小伍吃了些,今日已经能咽下食物,也能睁眼说话了。”被吵醒的紫怡满心的不欢喜,看着眼前这个先前傲气的不得了的族长,没好气的答道:“没了!你们没人要,我便都喂了姗姗吃了,剩下的都倒进了山谷,就剩下几片叶子了!”姗姗是紫怡给那头小鹿起的名字,小鹿的伤已经大好,赖着紫怡不肯走,紫怡心中也喜欢那小鹿,便留了下来,给小鹿起了这么个名字。族长尚未答话,族长身后的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有人便分开人群走到前面,恳求道:“我家里老母病的很重,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春儿,能不能给我一点?”“我的孩儿也病了好几日了,现在连他的娘也病了,先给我。”“我妻子都起不了身了,给我……”“给我……”“给我……”紫怡冷眼看着这么一群人,等到他们争闹的话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冷笑一声,张口道:“世事真是难料的紧,当初赶我们出来的时候,诸位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也罢,我们母女毕竟是受你们照顾过几天的,别让你们说我们是知恩不报的人,这便报答了你们,以后我们可就是个个的不相干了。”说罢拖了那柳条筐出来:“一样拿一些,回去捣烂了吃下去便好,患病的早晚一次,连吃五日。没患病的一日一次,吃三日。”人们纷纷抢上,开始争夺那些救命的药草,也没人顾的族长的威仪,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将族长推到在一旁。族长腿脚不稳,摔倒了。洞口的纷乱惊扰了洞中的爹娘,铁塔般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还扶着走路不稳的母亲。“哎?这是怎么了?春儿?”“爹爹,他们是来讨药的。娘,这里乱,春儿扶您道一旁去,别挤着您了。”“放心放心!”丑汉拍着胸口道:“有我在,梅儿不会有事情的。”娘羞红了一张脸,“别这般说,这么多人面前。”身子却没动,依然依偎着丑汉。丑汉咧嘴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取出一个裹的紧紧的包裹,道:“梅儿,这是给你的!我当将军了!这是给你的!”“什么啊这么神秘兮兮的?”娘奇怪的接过,一层层打开。“啊——这?”满满的全都是刀币,还有两块金块混杂在其中。
第十七章 时光匆匆
“哗啦哗啦”落了一地的刀币金块,也惊动了那些正在抢着草药的人们。几个人回过头呆呆的看着,更多的人回过头看着,刚才还吵闹的很的人群马上便安静了下来。紫怡深深吸了一口气,首先清醒过来,暗叹:“财不外露,财不外露,她这个憨憨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道理,哪里有把家底全部倒出来给人看的?就算是忽然想起来了,也要回到山洞里去看吧?”紫怡弯腰下去,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刀币一块块捡起来,收入革囊,将革囊递给爹娘,笑道:“娘,这下子可好了,爹爹也回来了,我们的日子终于要好过了,再不怕别人欺负。”“什么?有人欺负你们?谁!”丑汉肩臂上的肌肉凸起,眉毛胡须一根根的竖着,呲牙咧嘴。别人都被吓坏了,一个个向后退去。“也没有什么人啦。”紫怡笑着,瞥了一眼族长,道:“不过就是有人见您长久不回来,都不信爹爹能回来了,说娘是痴了傻了的,还等着爹爹呢!”族长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来,滴入尘土中,领口袖口都被汗水湿透了,双唇哆嗦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谁?谁这么说的?”丑汉一声怒喝,震动了天地,响彻了云霄。紫怡冷冷的看着族长,见他吓得要说些什么,却半天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只是颤动着嘴唇。紫怡笑着开口问道:“族长大人,您说呢?这些日子便是多亏了您照顾我们母女来着,我们才能衣食无忧的,不是么?您来告诉我爹爹,好不好?”紫怡这么一说,族长更害怕了,见丑汉正将一双询问的眼睛转向自己,“春儿姑娘,钟离姑娘,这……这还是你说的好——”“我说啊?”紫怡懒洋洋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道:“爹爹,我们还是先感谢那些帮了我和娘的人吧,省的有些人说我们是知恩不报的,却小肚鸡肠的有仇必报。”“对,春儿说的对!”丑汉说着,从革囊里取出几块刀币便要递给族长:“这是谢礼。”“不,不。”族长连连摇晃着手臂,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敢不敢,这——这次还是多亏了,多亏了您的帮忙,若是没有药物,小伍早就入土了,要——要多谢您的,多谢——”说着一路倒退着,“村中生病的还不少,我——我先回去看看了。”紫怡看着族长带着村人狼狈而走的背影,嘴角上浮出一抹笑容。“春儿,到底是谁欺负你们了?告诉爹,爹要让这不知好歹的小子看看,你爹我到底是回得来还是回不来!”“爹!”紫怡缠住丑汉的手臂:“爹爹好不容易才回来的,以前那些事情便不要追究了,现在不是很好么?春儿相信他们也知道自己错了的。况且娘也不希望爹去不是?”丑汉转头看到正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老妻,一腔的恼怒早就没了踪影,心中只是说不上的愧疚,不知道要怎生弥补才好。“爹爹,以后我们在一起,便再也不怕人欺负了。”有了丑汉的药,加上紫怡发现隔离的及时,只有两个老人因为年老体弱因病而亡,还有巫祝就是不肯相信丑汉的草药,硬说是魔鬼,最后病死。村里再没有第四个牺牲在瘟疫下的人了。这么一来,村人都把丑汉当成神仙般供奉了,再加上那日看到丑汉怀中的钱币,更是对紫怡一家人恭敬的不得了。山洞自然是不住的,在向阳的最好的地方,村人按着紫怡画出的图纸,建了一座有着大大窗户的房子。丑汉把自己的手艺拿出来,建了个炉子,平日帮着村人打造些青铜的耕地器具或者是日常用品。时光匆匆而逝,草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绿了又黄,转眼间已经过去三年。小鹿姗姗紫怡又养了一年,见小鹿渐渐成年,紫怡忍着不舍,硬是将姗姗赶回了山林,让它能自由的生活在属于它的那一片天空之下。钟离春的身体也渐渐长大,脱离了少儿的稚嫩,成长为少女挺拔的身材,这一年,钟离春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便是少女最美好的年龄,可是每当紫怡临水而照的时候,那张脸依然故我,没有一点点变漂亮的趋势。这三年里,紫怡跟着丑汉,学习功夫。本来在警校便已经有些底子,再这般用心锻炼学习着,紫怡的身手已经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平常的一两个男人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十六岁,在古代已经不算小。不管是当初和紫怡敌对过的人的还是玩伴儿,如今已经纷纷定了人家,或者娶了妻子,为人妇为人夫,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唯有紫怡,仍然这般过着,没有人来向她提亲。这一日紫怡入山捉了两日兔子,早早便归。正欲敲门而入,便听得屋内传出爹娘说话的声音。爹嗓子粗,平时说话也便像常人大喊一般,极易分辨。“怕什么,我家春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了,着急什么?”“可是他爹。”母亲温柔的声音传出,“春儿已经十六岁了,年岁也不算得小了,既然这次是人家主动提亲上门的,我想,便应了下来吧。族长家的人也不至于辱没了春儿的。”“小伍那个小鬼,吃饭还没有我吃的一半多,怎么能配的上春儿?”爹又粗着嗓子说道。“你啊!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是个饭桶来着?吃饭得用锅盛的?”娘笑着说道。“呃——这倒也是。哎,我不管了,她娘,你定主意,我听你的!”“那就这么着吧,等春儿回来我问问她,便应了好了,也算了了一桩大心事,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第十八章 剑锋无敌
紫怡在窗外听着,呆立住了。要她嫁人?嫁给小伍?虽然自那次瘟疫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和小伍起过冲突,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往来,好像小伍一直有意躲着她,几日的也碰不到一次。连感情也没有,更别提爱情,怎么能嫁给他?绝对不能应!可是,怎么和爹娘说?难道说自己不要嫁人么?这样的话说出来,在这个时代总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烦闷的紫怡没有回家,悄悄将打下的两只野兔放在门口,一个人离开了。林中很安静,让人觉得放松,紫怡心烦的时候总喜欢来树林中走一走。她来自未来的思维让她和周身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也没有太好的朋友。森林便成了她最好的朋友,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喜欢来这里走一走,散散心。林中的鸟雀动物,大多都熟悉紫怡,从来不躲着她。两只画眉唧唧喳喳的叫着,绕着紫怡飞翔。紫怡伸出手,两只鸟儿便落在紫怡手掌上。远处传来一声动听的鸣叫,紫怡抬头,看见一只孔雀飞起,落在树上。五彩的羽毛在阳光下灼灼的闪烁着光芒,美丽耀眼。“哎,我永远也没有那般美艳的一天了。”紫怡叹口气。骄傲的孔雀伸展开它美丽的尾羽,向着树下的同类炫耀着。忽然远处破空一声啸响,淹没了一切。一只雄鹰盘旋而起,飞上九天云霄,傲视着在自己下方的生物。忽然收拢了翅膀,冲破蓝天一路滑下,眼睛尚且来不及一眨,一只野兔便挣扎着被雄鹰捉上了天空,雄鹰急速攀升,黑影越来越小,终于消失在目所不能及的蓝天里,化作一个黑点。我要做翱翔于天际的雄鹰,虽然没有美丽的外表,但是有雄霸天下的胸襟气魄。那一刻,紫怡下了这个决心,也便是那一刻,紫怡决定要离开这座小村落。回到家中,紫怡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爹娘。娘有些愣了,半天落下两行老泪,却什么都没有说。爹一言不发,坐了半响,忽然取出自己多日不用的宝刀,跑到屋外。“娘,春儿只是想要出去看看的,又不是不回来,不要难过啊!”母亲摇摇头,道:“我知道的,你和你爹是一个脾气,心比天高。可是春儿,你是个姑娘啊,一个人到外面去,多危险呢。”“娘,这几年我和爹爹学了一身武艺的,娘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人能欺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