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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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下,那时候还经常有人欺负瘦小的她,她无力反抗,一次次的被打的遍体鳞伤,然后一次次的撑下来,她忘记她多少次晕倒的瓢泼的大雨里,她忘记她多少次冻僵在寒冷的冰雪中,她忘记她多少次忍着剧痛活了下来。
那么多日子的颠沛流离,那么多日子的辗转反侧,她来到了禾家。
这个家里那么温暖,她多想就这么什么都不想,像个小孩子一样活在这个家里,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她来到这个家里第三年的时候,禾母生下了禾瑾,她那么可爱,小小的一团。
禾瑾喜欢拉着自己陪她一起玩儿,她软软糯糯的叫她姐姐,她想抱抱她,可是她不能。
她就像是一个小公主,这个家里所有的人都那么喜欢她,那么疼她,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
她被冷落在冰冷的角落,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关心她高不高兴,没有人在意她过的好不好。
禾瑾自小就喜欢和自己抢东西,什么都要抢,她让着她,忍着她,那些东西她都可以不要,可是有一样,她那么想和她争。
十六岁那年,穆家同禾家谈生意,穆念琛跟着他的父亲来到了禾家。
他那么好看,面容清秀的就像是从小说里走出来的男生,他长得那么高,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她偷偷的躲在楼梯上看他,满心的欢喜,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里照进了一束暖光,少女的心,就此沦陷。
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再有十年,至多十年,她一定会嫁给这个男人。
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跟他说。
楼下面,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看到禾瑾站在他的面前,她听到她清脆好听的声音隔了空气传到她的耳朵,她说,“穆哥哥,你长的真好看,我喜欢你”。
她连穆念琛都要跟她强。
她从小什么都不跟她争,但唯独穆念琛。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给她。
禾罄出现在她的身后,“怎么不进去?”。
思绪被打断,愣了几秒,手上的力度不着痕迹的减小,推开门,走了进去。
―――――――――
一处偏僻的城区。
穿过几道歪歪扭扭的小巷,可以看到几处稀稀落落的民居。
在靠近大树的地方,屹立了一处与这里极不和谐的建筑物,红墙白瓦,气派非凡。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这栋楼房外面停下,车上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上面三三两两的走了下来,打量了周围片刻。
似乎是一个领头的人,冲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领着一群人向楼房。
大门从外面紧锁着。
领头招招手,立刻有人从后面走上前,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三下两下十分干净利落的就将锁轻而易举的撬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安静,没有任何的响动,甚至连一个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空气里似乎有血腥味儿弥漫开来,气氛有些诡异,寂静的渗人。
在院子里打量片刻,也没看出什么,就径直朝着屋子闯去。
靠近屋子的地方,血腥味儿开始浓重起来,并且每往前走一步,血腥味儿就比之前重一分。
领头的人面色一变,大步朝屋子里冲了过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打开门。
一片狼藉,衣服,饰品不计其数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散落了一地,地板的正中央,一个看起来还算年轻漂亮的女人躺在地上,她的胸脯已经不再起伏,她的身下有鲜血流了出来,流了一地,白色的地板上,像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番茄酱,看起来触目惊心。
领头的人蹲下身子,视线一寸一寸的掠过女人的身子,最后视线停留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的脖子上是一道明显的红痕,很深,并未变色,还有指甲划过皮肤留下的印记。
旁边还散落着一条绳子和一块儿白布,白布上有水渍,有牙印。
如此看来这个女人被杀还不久,应该是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凶手为了避免惊动街坊,用一块儿白布堵住了女人的手,这个女人死前应该是有过剧烈的挣扎。
凶手的手段并不高明,不是专业的杀手所为。
然而这些线索并没有用,唯一的可以开口的线索已经被杀人灭口。
领头的男人蹙着眉头站起身来,有些失望,准备往出走。
屋子里,忽然传来几道低微的抽泣声,极其的低,好像有,仔细一听却又消失,好像只是幻觉。
男人脚步一顿,转过身,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屋子,许久,唇角微抿,视线停留在女人所躺的地方,刚刚的抽泣声,好像是从这个地方传来的。
蹲下身子,又一次仔细的观察,以免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
血迹依旧在四散,却不是如同自然的血液一样扩散,而是沿着某些方向,被分割开来,在流到某一处时,血迹忽然不再蔓延。
这种感觉很怪,不是血液忽然流尽,干涸,不会再继续扩散,而是,忽然被阻断,忽然消失,就像是渗透到了地板下面。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男人脸部线条紧绷,伸手缓缓靠近那处血迹,指尖碰触之际,眼底闪过一道亮光,这里有一处凸起,明显的突起。
有来回蹭了几下,若有所思的低头沉思几秒,猛地站起身来,看向身后的人,“把这个女人移开,然后把这几块儿地板给我撬开”。
地板下面一片黑暗。
在屋子里翻出手电筒,摁下开关,一束刺眼的光线照入移开地板露出来的一方黑暗里。
原来是一条隧道。
很宽敞的隧道,看不到尽头,有台阶,台阶上有脚印走过留下的泥土印记,台阶棱角被磨得光滑,台阶上有细小的裂缝,看起来从修建到现在已经有些念头了。
领头的人率先下去,然后后面有人拿着枪紧随其后。
隧道很深,一眼望不到尽头。
领头的男人一边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一边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好像是有什么异样,他感觉,这个隧道里的脚步声似乎分成了两种不同的频率,一种是他带领的人发出的,还有一种频率极快,似乎是在小跑,他听到了鞋面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他对这个隧道并不了解,不知道这个隧道究竟是与外界相通还是只是一个没有出口普通隧道,倘若是前者,那么前面的小跑着的线索可能很快就会消失。
大脑快速的运转,脚下的步伐开始不断的加快。
隧道是个死胡同,因为在隧道的尽头他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是个小男孩儿,不断低声啜泣的小男孩儿,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几步走过去,蹲在小男孩儿身侧,声音尽量的温和,“你别哭,你告诉我,之前你看到了什么?”。
小男孩儿抬头,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他唯唯诺诺的看男人一眼,身子又往回缩了缩,他的眼神里,是无穷的恐惧。
男人抬起大手轻轻的放在男孩儿的脑袋上,他能感觉到这个小男孩儿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他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走了,我是来救你的”。
男人的安慰大抵是起了作用,小男孩儿终于不再继续往里缩,他眼神闪躲的看男人几眼,口齿不清的出声,夹杂着时不时的抽泣,“那那你可以可以带我出去吗?”。
男人点点头,“我带你出去,你告诉我你看到的事情”。
小男孩儿点点头。
男人抱起小孩儿,一行人走出隧道。
经过女人身旁的时候,男人抬起手覆在了男孩儿的眼睛上面,挡住了那副血腥的画面。
不管怎么样,小孩儿是无辜的,他的生活已经足够不幸,他母亲的死,他不该再看到,他无法想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看着自己的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会是怎样,这太过残忍,他不忍心让他看到。
一行人回到车上,车子慢慢驶出了城区。
小男孩儿在他的怀中渐渐缓过神来,不再颤抖。
“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替你抓坏人”。
小男孩儿呆呆的看着外面,像是在回想那恐怖的一幕,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今天早上的时候,妈妈正在洗衣服,然后就有人从外面砸坏大门上的锁冲了进来,妈妈把我藏进了隧道,让我不要出声,然后我就听见那些坏人打我妈妈,我想出去救妈妈,妈妈用暗号告诉我让我不要出来”。
小男孩儿的表述十分的清楚,想必是这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印象深刻。
“哦,对了,妈妈给我留下了这个,这里面有我姑姑的手机号,你们可以把我送到那里吗?”。
“把手机给我,我打电话叫你姑姑来接你”。
小男孩儿把手机递到男人手里,男人将通话记录翻看一遍,并无异常。
打开信息,信息很少,一共三十多条,从上倒下仔细翻看,在快翻倒底的时候,发现了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是一个地点,而那个地点
一行人不敢停顿,立刻开车赶到了医院。
带着小孩儿来到了穆念琛的病房,这件事怎么处理,还得听穆念琛的意见,包括这个小男孩儿怎么安置。
穆家手下的人向来忠心不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擅作主张。
穆念琛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到男人出现在门口,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男人,“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可有新线索?”。
男人将手机递到穆念琛面前,“我在那个男人妻子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可疑的短信”。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穆念琛眯了眯眼睛,这个地点,恰好就是不久前被杀人灭口的那个男人死亡的地点。他的妻子将他当时躲藏的所在地点发给了一个陌生人,然后造成了他的死亡,那么这个陌生人,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杀那个男人,他跟那个男人又有什么仇?
目光毫无焦距的散落,眼底像是打翻了磨盘,漆黑一片,这是穆念琛思考时惯有的神态。
片刻,眼底划过光点,眼神慢慢的变得清明。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陌生人应该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幕后主使人,这个人指挥那个男人开车撞了禾瑾,现在事情败落,自己查到了那个男人身上,这个人为了不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所以对那个男人杀人灭口,直到现在逼不得已,又杀了他的妻子。
拿过手机摁下了那串陌生号码,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动他穆念琛的人。
出乎意料,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嚣张,还有几分淡淡的惧怕,“钱不都给你了吗,你还给我打电话干嘛!”。
电话那端,谢欢欢坐在chuang上,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黑乎乎的看起来像是泥一样的东西,扣在机身上的手指指关节一阵发白。
这个女人,她昨天才把前打到她的卡里,怎么,现在她是又想威胁自己吗,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连她也一块儿灭口。
穆念琛脸上有诧异的神色闪过。
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听她的语气,她并不知道男人妻子的死讯,这么说来,她只杀了那个男人,至于那个男人妻子的死,是另外有人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