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系列-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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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虚夜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秘密已经泄露,无论如何都甭想挽救,不过李怜花根本不需要用她来证明,他可比其他人都要知道许多,这些对他来说非常秘密的事情,那可是毫无隐秘可言。
“我怎么知道的,月儿也不用去详细追究,只要知道你的夫君我神通广大就行了,呵呵……”
“就你臭屁,哼,从来没有看到过你这样自卖自夸的家伙,你还没说今天到底去不去参加这个酒宴呢?”
“去,当然去,怎么能够不去呢。正好看一下岳父大人他收的这个干女儿到底长的是什么样的天资国色。”
李怜花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淫亵的笑容。
“坏蛋,色狼,不准你去打这个骚狐狸的主意,要是你真打她的主意,月儿今后就真的不在理你了……”
“好月儿,你夫君怎么会去打她的主意呢,这次去参加酒宴我就准备不在回来了,我想顺便搭个风,和那艘迎接那个什么高句丽使节团的官船一起回京城,顺便把你们也一起接走如何?”
这回李怜花的话语变得严肃郑重许多,没有玩笑的意思。
虚夜月眨眨眼,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回京城?”
“夫君这次没有骗你,出来已经很久了,是该回到京城了,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有生我养我的父母,再怎么说我也要回去好好孝敬他们两老啊,难道月儿你不想你的阿爹吗?”
“想,怎么会不想,月儿天天都在想念爹爹,但是和你出来以后,你又有那么多事,所以月儿不敢向夫君你提起,怕影响到夫君的正事!”
说完,虚夜月好象受尽万千委屈一般低下头,李怜花看她这样子,心中有说不出的痛,是啊,看来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这些妻子的关心有些变少了,冷落了她们,今后一定要改变一下这种状况才行!
“来,月儿,到夫君的身边来,让夫君好好抱抱你,这段日子真的苦了你了,让你跟着夫君一起出来受苦,是夫君不好!”
虚夜月这次不在使小脾气,顺从地来到李怜花的身边,慢慢投入到李怜花的怀中,而李怜花则用他最闲的那只手紧紧地抱住虚夜月的娇躯,另外一只手当然一直都在正在熟睡当中的秦梦瑶当枕头枕着,顿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温馨和甜蜜!
第10章 白芳华
在鄱阳湖旁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但是依旧充满了江南那种令人迷醉的自然风光。
这个小镇的醉人的江南风光我们先不必去说它,先说说这个小镇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为这个小镇多少带来了一丝名气,她就是不输于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的美女——白芳华。
白芳华前两天被邀请去参加一个什么酒宴,开始的时候她想拒绝的,但是最后她收到她师傅的来信,要求她尽快进京,于是她便想借着这次机会也搭个顺风船一起回京,至于她的师傅叫她那么快回京到底有什么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
夜也慢慢降临了,在长江旁支——鄱阳湖之中的几艘官船却开始了热闹的晚宴。
蹦乐喧天声里,韩柏龙行虎六步,在范良极以及换回官服的山东布政司谢廷石、陈令方、都司万仁芝、马守备、方园参事等一众簇拥下,昂然进入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舱厅。而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个人非常显眼,他一身的白色儒装打扮,长相英俊不凡,耳朵上还插着一根长五寸的金针,这个人粗略一看,只不过是一个秀才型的读书人,但是仔细一看,又比普通读书人多了几分英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应邀而来的李怜花,至于他的那些妻子都在另外的专门为女眷准备的大船上,因为今天的晚宴是不太适合女眷参加的,本来邀请的还有浪翻云,但是浪翻云觉得自己和这些朝廷中人走不到一块去,也就没有参加,在双修府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想法,而李怜花表面上有一个朝廷册封的“小李探花”的称号,暗中也在锦衣卫里面挂了一个职,所以参加这种晚宴是再合适不过了。
临走前,李怜花已经把自己准备回到京城,不在回来双修府的情况也交代了一下,最终和浪翻云、风行烈、戚长征等人相约在京城会面,而阴癸派的两个门人除了玄红姑娘一直坚持要跟着风行烈以外,那个白依然和被李怜花当作人质的方夜羽一方的甄素善甄夫人也一起和李怜花一路,现在正和他的一众妻子在另一艘属于女眷的大船上。
这时六座客台上,除了主台右的平台外,均坐满了来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儿和陪酒的美妓,见他们进来,忙肃立施礼欢迎。
一队立在门旁左方近二十人身穿彩衣的乐队,起劲地吹奏着。
当韩柏等踏上主台,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时,谢廷石和万仁芝转回本为他们而设的客台座位处,而李怜花也和韩柏坐在一起,虽然引起众人的疑惑,但是他们想到连这个高句丽的使节都没有反对,恐怕这个人是使节的朋友,因此他们也不以为异。
但是令众官儿想不到的是官阶比他们高上最少三级的谢廷石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要知今晚设宴款待韩范等的六位地方官员,连水师提督胡节都不过是正六品,谢廷石却是正三品的大官,比之胡惟庸的正一品也不过低了两品,那些从七、从八品的府官和低级得多的各辖下吏员,怎能不肃然起敬。
侍宴的礼官大声唱喏道:“欢迎高句丽正德王特派专使朴文正大人驾临,敬酒!”
这时早有美妓来至韩柏等前,献上美酒,边向各人秋波频送,风情万种,韩柏忽然哈哈大笑,牵着意气飞扬的范良极,举杯向分坐五台上的大小辟儿名妓,相互祝酒,对饮三杯后,才兴高采烈纷纷坐下。
李怜花对这一切只是微笑不语,以前在书中读到韩柏是一个风流种,还不觉得怎样,今天终于见到这个家伙的本性,果然不愧为“道心种魔”的第二个所有者,那吸引女人的气质是那样的强烈。
韩柏当然坐于正中,左有李怜花、右为范良极,陈令方那老头已经坐于客位,在三人的后面有六名美姬分侍两旁,服侍各人,台后则是范豹等一众高手。
乐声歇止。
都司万仁芝站了起来,几句开场白后,轻描淡写解说了布政司谢廷石出现的原由,然后逐一介绍各台领头的官儿。
由右手第二台开始,依次是饶州府控都司白知礼、临江府督乐贵、九江府督李朝生、安庆府督张浪和抚州府督何守敬,加上万仁芝,就是今晚与胡节宴请韩柏等约六位最高级的地方大员。
介绍完毕。
一队杂耍走了进来,翻腾跳跃,做出各种既惊险又滑稽的动作,其中两名孪生小姊妹,表演软骨的功夫,博得最多喝采声和掌声,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乱颤,增添不少情趣热闹。
唯有水师胡节那一台仍是十多张空椅子,非常碍眼。
韩柏游目四顾,见陪酒的妓女中最美的都只不过是中人之姿,大感没趣,同离他比较近的客座位置的陈令方轻声问道:“不知那白芳华现在在那里?”
“专使大人那么迫不及待就要见那个白芳华,是不是想要抱得一个美人归啊?”
李怜花终于还是忍不住微笑道,实际上他也很想见一下这个闻名很久的白芳华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现在不好表现得太过。
韩柏被他说得那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不仅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李兄就会笑话本使,本使还没有那种想法,只不过听说那个白芳华的大名,想要见见本人而已,没有其他心思,呵呵……呵呵……”
陈令方见韩柏的尴尬神情,虽然还不怎么知道李怜花的具体底细,但是凭他多年在朝廷和官场打滚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因此也不敢过分得罪他,只得低声道:“专使和李公子莫慌,现在她还未来!这娘儿可是出名的大架子,从没试过准时的,什么人的情脸都不买。”
众人正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忽然守门的礼官唱喏道:“白芳华姑娘芳驾到。”
全场立时静了下来,注目正门处。
韩柏更是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大为与奋。
欢迎乐声奏起,一位双十年华,体态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右手轻搭在一名俏婢肩上,娇怯不胜地姗姗步进厅内,身后随着另两名美婢,一玉箫、一捧一方七弦琴,如此派头,更显得她的身分远高出场内其它姑娘之上。
韩柏以专家的眼光看去,亦不由怦然心动,对方另有一种特别引人的气质,忙思其故,蓦地发觉这白芳华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配上她那极适度的身材,形成一种迥巽凡俗的风姿媚态。
李怜花淡淡地看着白芳华,虽然白芳华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但是对于他这个见过众多美女的人来说,也吸引不了他多少,至此开始对这个白芳华失去了兴趣,不过既然是美女,能够见着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他也不会故作清高地不去观赏。
白芳华一点没有因成为众人目光之的而有丝毫失态,明亮的眸子先扫到韩柏脸上,当她的目光转向李怜花的时候,突然目光一亮,眼中的神彩一闪而过,心中暗暗惊讶,然后才慢慢对韩柏盈盈一福道:“芳华参见专使大人,望大人恕过芳华迟来之罪。”
韩柏给她勾魂双目扫得三魂七魄所馀无多,慌忙道:“不怪!不怪!”
白芳华见他色授魂与,暗骂一声色鬼,才向其它各官施礼。
众官亦好不了多少,均是神魂颠倒,连谢廷石都不例外。
在场的众人只有李怜花一个人是用平淡的目光看着她,令得她更吃惊于这个人的神秘,忍不住想要去探听他的底细和内在的秘密。
这时有人拾来软垫长几,让女婢安琴放箫。
白芳华眉目间忽透出重重怨色,提起玉箫。
三俏婢退了开去,剩下她一人俏生生立在场中。
众人想不到她一上来即献艺,均摒息静气以待。
白芳华王容又忽地舒展,像春回大地般眉目含情,撮轻吹。
似有若无的清音,由远而近,由缓而骤。
一阕轻快舒情的调子,在厅内来回飘荡着。旋又箫音一转,玉容由欢欣化作幽伤,音调亦变得郁怨深浓,就像怀春的美女,苦候毕生守待落拓在外的意中人。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连左诗等三女亦不例外。
“叮叮咚咚!”
白芳华坐了下来,轻吟道:“簌簌衣中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帷欲睡,日高人渴谩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琴声再响。
弹奏的是“忆故居”抑扬顿挫,思故缅怀之情,沁人心肺。
直至琴音停歇,众人都感荡气回肠,好一会后才懂拍手喝采。
白芳华缓缓起立,三婢和下人忙过来走琴箫等物。
韩柏和陈令方拚命拍掌赞叹,范良极更是怪叫连连,气氛给推上了最热烈的高峰。李怜花也轻轻拍着手掌,赞了一声“好!”
对于白芳华的才华他还是非常欣赏的,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和怜秀秀有得一拼!
白芳华美目流转,最后落到主座的韩柏三人的脸上。
韩柏这时才勉强记起她可能是楞严派来的奸细,收摄心神道:“白小姐琴箫之技,天下无双。”
范良极在旁加上一句道:“我国艺院里的姑娘全给比了下去。”
李怜花只给她一个赞赏的微笑,一个字也没有说,显得那样的莫测高深,这更加强了白芳华对他的好奇心。
白芳华道:“多谢专使,还有不知专使旁边的这位是哪位公子,可否告诉奴家,也好让奴家敬你们二位一杯水酒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