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系列-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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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浪翻云,更加使得他心神颤动。
方夜羽坐于一旁看浪翻云编少织竹箩,他们一个看,一个织,不一会大竹箩由无至有,诞生到这宁静的山居裹。
浪翻云编织完一个竹箩,看到旁边的方夜羽半天都没有动作,说道:“怎么,夜羽兄,浪某人的手艺不会让夜羽兄笑话吧!”
“怎么会呢。”
说完,方夜羽却是上前拣起竹箩,那名震天下的覆雨剑正平躺在他脚下,浪翻云对他难道一点戒心也没有?
浪翻云从墙角拿起一壶酒,来到桌旁,放松了一切似的跌坐竹椅上。
却没有发出任何应有的的人椅相挨撞的声音。
浪翻云先悠闲得喝了几大口,然后‘砰’的一声将酒壶放在桌上,再以衣袖拭去口角的酒渍,淡淡道:“魔师差夜羽兄送了什麽东西来,可否给我看看。”
方夜羽仰天一声长叹,肃容道:“浪大侠请勿再如此称呼我,便像师尊那样唤我作夜羽好了。”
这是他首次尊称浪翻云为大侠,同时巧妙地表达了他对浪翻云便如对庞斑般崇敬之意。
方夜羽探手从怀裹掏出以洁净白布裹好的一件东西,递给浪翻云。
浪翻云全无戒心地一把接过,轻轻松松地翻开白布,露出裹面一个尺许高的持剑木人,浪翻云眼中掠过惊奇的神色,珍重地放在桌上。
木人不动如山地稳立桌上,自具不可一世的气概。
木人并没有脸,但持剑而立的姿势和身形,竟和浪翻云有九分酷肖,形足神备。
木人背上以利器刻了“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之夜”十个蝇头小字。
“战书”终於送到浪翻云手上。
浪翻云目不转睛看着那全凭庞斑对他的想像而雕出来的,但却又神肖非常的木人,幽深的眼睛闪烁着慑人的异采。
天地有若停止了运转,时间煞止了脚步。
木人虽没有眼珠,但观者却总觉木人全神贯注在斜指前方的剑锋上,而更奇怪的是,这木人只是随随便便的手持着剑,但却能教人感到全无方法去捉摸剑势的变化。
浪翻云坐。
方夜羽站。
但两人的目光却没有片刻能离开那木人。
木体布满削劈之痕,乾净利落,造成使人心神颤震的丰富肌理线条,就若天地浑沌初开般鬼斧神功,妙若天成。
浪翻云一声低吟,闭起了眼睛,但方夜羽却知道木人的馀象,定仍缠绕在浪翻云的眼内。
浪翻云双目再睁,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缓缓道:“庞斑是否无情之人。否则怎能将如此深情,贯注在这个木人内?正如若非局外之人,怎能看清楚局内之事?”
方夜羽微微一愕,浪翻云这个对庞斑的评语,看似矛盾,其实内中含蕴着至理,就像你对一个人愈熟悉,知之愈深、爱之愈切,便愈难作出客观的判断,父母对子女的劣行睁目如盲,便是这身在局内的影响所作祟。
然后又是半天的沉寂,似乎都欲在这个木人身上找出更深一层的意思,不过这些都埋藏在各人的心中,并没有说出来。
过了不知多长的时间,浪翻云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心满意足地长长叹道:“庞斑啊庞斑!知我者莫若你,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之夜……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之夜……”
他的语音逐渐转细,但近乎痛苦般的期待之情,却愈转愈浓,愈转愈烈。
方夜羽不由热泪盈眶。
他终於完全地明白了庞斑和浪翻云这两人,为何能继百年前的传鹰、令东来、蒙赤行、八师巴等盖代宗师後,成为这百年来江湖上最无可争议的顶级人物。
只有他们那种胸襟气魄、超脱成败生死的气度,才能使他们并立於武道的巅峰。
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之夜。
这十个细小的字静静地被木人的厚背背负着,但代表的却是自传鹰和蒙赤行百年前决战长街後,最惊天地位鬼神的一战。
战书现已送达。
浪翻云忽地哈哈一笑道:“物尚往来,既然魔师他送我一个这么好的礼物,那么我也送给魔师一件礼物作为回礼吧。夜羽兄,麻烦你把浪某人刚才编的那个竹箩带回去给令师。”
方夜羽躬身道:“夜羽一定会把礼物带到,请浪大侠放心。”
浪翻云沈默不语。方夜羽知他有逐客的意思,缓缓退後,来到竹箩旁,小心翼翼捧起竹箩,直退至门旁,恭谨地道:“浪大侠还有什麽吩咐?”
浪翻云深深望向他,眼中涌起斩之不断的感情,淡然道:“告诉令师,八月十五月满拦江之时,浪翻云必到!”
方夜羽无言地退出门外。
轻轻掩上了木门。
顶起竹箩,往回路走去。
鄱阳湖,双修府,双修公主的闺房。
一张可容纳七八个人的大床上这个时候正躺着一男三女四个人,只见男的那个着上身,三个恍如仙子的美丽女子和他四肢纠缠地睡在一起,三女身上穿着的都是透明的白色丝绸制作而成的白色纱装,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如果有一个男人看到这三个美女这样的睡姿,一定会被刺激得狂喷鼻血而亡。
三大美女的海棠春睡图可不是哪个男人能够轻易得看的,也只有作为她们丈夫的李怜花才有这个机会观赏。
不错,躺在床上的四个人便是李怜花和他的三个妻子——“双修公主“谷姿仙,还有谷姿仙的两个丫鬟谷倩莲和白素香。
当东方的太阳慢慢升起,鄱阳湖的美景便一览无疑。
那湖光山色的海天一色,无不显示大自然的谐和,鄱阳湖上的渔家也纷纷早早起来,划开船浆,撒下鱼网,准备一天的捕鱼工作。
李怜花慵懒地睁开眼睛,今天是他第一次起得这么晚,因为昨天和自己刚新婚的三个妻子胡天胡地,真的有点累,所以今天便起晚了。
而横七竖八躺在他身上的谷姿仙三女却依旧好梦入眠,根本就没有醒的迹象。
李怜花望着三女的海棠春睡图,下身又不安稳起来,他赶紧压下这股突然冒出来的,他知道三女昨天也是很累了。
他的骄人成绩可是值得他在别人面前吹嘘一番的,因为他昨天夜御三女,相信这种骄人的成绩其他男人也没有的吧!
李怜花轻轻地把三女搭在他身上的手脚拿开,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为了不吵醒还在沉睡中的三女,他蹑手蹑脚地慢慢踱出房门。
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远处还不时传来一些渔民欢快的歌声,可见他们今天的收成不错。
李怜花沐浴在阳光里,顿觉身心一爽,全身几千个毛细血孔全部张开,吸纳天地间的灵气。
第35章 庞斑教徒
李怜花轻轻地把三女搭在他身上的手脚拿开,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为了不吵醒还在沉睡中的三女,他蹑手蹑脚地慢慢踱出房门。
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远处还不时传来一些渔民欢快的歌声,可见他们今天的收成不错。
李怜花沐浴在阳光里,顿觉身心一爽,全身几千个毛细血孔全部张开,吸纳天地间的灵气。
顿时天地间的灵气都充入他的身体,被体内的“仙胎“充分吸收怠尽。
“夫君,你起来了!”
李怜花转头一看,是已经起情床的“双修公主“谷姿仙,经过他耕耘后的谷姿仙更是充满了一股成熟的少妇之美,远比那些轻涩的小姑娘还更让李怜花心动。
“仙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昨天你也很累了,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夫君,没有事的,妾身已经睡熟了,不想再睡了,而且夫君已经起来,妾身又怎么好意思再睡呢?”
“你呀你,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你睡一下难道夫君还会责怪你不成,夫君可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你只要舒服了,那么夫君就会非常开心了,知道吗?”
“恩,妾身知道,夫君真好!”
“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呵呵,一大早的,夫妻两人就卿卿我我的,还挺幸福嘛!”
李怜花望向出声的人,一看是他的师尊——“毒医“烈震北。
“师傅,您老人家起得好早,怎么有闲心来看望徒儿了?”
“谁有闲心来看你这个臭小子,我是来找你有事的!”
李怜花感到好奇,有什么事要劳动烈震北亲自跑一趟呢?于是他问道:“师傅有什么事需要您老人家亲自来找徒儿我呢?”
“是这样的,你知道‘邪异门'吧!”
“我知道,不就是与‘魔师’庞斑大战的那个[黑榜]十大高手之一,也是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邪灵]厉若海所创立的门派,可惜的是这一代宗师却在与庞斑的决斗中与世长辞,真是江湖上的一大遗憾啊!”
“哎,厉兄不愧是一代人杰,他死在庞斑的手下,虽死犹荣,不过他的徒弟就不太好了!”
“师尊说的是不是风行列?”
“你也知道风行列!”
“前几天徒儿听我的浪大哥提起过,好像浪大哥还从庞斑手下的黑白二仆手中救过他,所以徒儿就知道一些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现在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李怜花知道风行列因为被“魔师“庞斑作为其练功的鼎炉而导致内功全失,后来还是在双修的帮助下功力才恢复如初,不过现在谷姿仙已经成了他李怜花的妻子,当然不可能再和这个家伙双修了,所以这次毒医找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要自己去帮助风行列。
果然,只听毒医接着道:“这次我就是为此而来,这个风行列已经来到双修府寻求为师给他彻底治疗,但是为师实在无法,所以只好来找你,你的[长生真元]有可能会帮到他也说不定,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李怜花本来原先就打算帮助风行列,以报答他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早他一步先得到谷姿仙与谷倩莲三女的事情,这次当然是义不容辞地答应下来,而且说不定这次帮了他的大忙,以后自己有求于他的时候,还能减少许多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庞斑坐在花园亭内的石凳上,专心细读一本旧得发黄的真本竹谱。伴着他的除了风吹叶起的沙沙声外,便只有绕在亭前小桥下流过的淙淙溪水声。
方夜羽悄悄来到他身後,将浪翻云送给的竹箩放在庞斑的身後。
庞斑目光注在竹谱上,平和地道:“回来了!”
方夜羽躬身道:“战书送到浪翻云手上。”
“恩,很好,夜羽,这件事你干得很好,为师非常欣慰!”
方夜羽恭敬地答道:“多谢师尊的夸奖,夜羽惶恐。”
庞斑并没有对方夜羽这句话有和反映,而是继续望着浮漂上的竹谱,微微一笑道:“这是上代大家吴镇的竹谱真迹,你看他淡淡一笔,一片迎风飘舞的竹叶便活然纸上,形神俱备,令人看不出究竟是竹动?风动?还是观考自己意动,真乃是画道的极致。不多一分,不少一点,否则不足未及,俱是不美。”
方夜羽细嚼他的话意,好一会,忽地全身一震,霍地下跪,连叩二个响头才起立道:“多谢师傅指点。”
庞斑道:“不愧庞某徒儿,明白有迹可寻,俱是下作,只有无迹可寻,就像吴镇寥寥一笔,使人看不破究竟是竹动?风动?还是意动?才是武道的极致。”
方夜羽问道:“夜羽举手投足,总是有的而发,故亦有迹可寻,但不明如何才能臻无迹可寻的化境?”
庞斑仰天哈哈一笑道:“天地由‘一’而来,此‘一’何有痕迹可言。但‘一’生一,二生叁,叁生万物,此便由无迹变为有迹,譬如你叁八戟未出前,便是无迹;但叁八戟一出,便成有迹,你明白没有?”
方夜羽道:“这道理徒儿明白,但叁八戟总不能不出手,若一出手便落下乘有迹,那岂非永不能逵无迹之境?”
庞斑微微一笑道:“由一而来,从一而去,来无踪、去无迹,谁还管中间发生了什麽事……就像这一笔!”
伸指顺着手中竹谱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