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演员-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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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稿已经准备好。这是继众多大腕证实小爱的故事之后,神州出的第二招。
节目组也即将放出超长花絮以便观众更深入了解他们的节目和他们的选手。
“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一个人一时的表现如果不能取信于人,那么就要给大家看看一直以来的表现。”
这是发言人的原话,显然意有所指。
这一套组合拳虽然不如直接让造谣者服刑更有力,但多少能冲减一些负面影响。
“如果知道那人的身份就更好了。”方桐感叹。
仲间决定请总部信息中心的兄弟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舒旷则掰着指头嘴里念念有词。
“想到什么?”沈携问。
“这人怎么看都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吧?我在数这一生得罪过多少人,说不定犯人就在里面。”
沈携轻笑:“我觉得不需要考虑美国的了。那边的人知道内部情况的可能性太小。”
“那……就只有周自鸣了。”
“嗯。”这个名字引起了沈携不快的回忆。
他们也都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就算真的是周自鸣,一人单干的可能性也很小;他集训周就离开了,怎么知道决赛时节目组内部发生了什么?给他提供消息的人会是谁?而以他的智力和能力,足够策划执行这么周密的诽谤计划吗?
一切还不明了。
但这不妨碍他们利用这个名字。
接下来的一招,不是明着来,而准备从暗处去。
很快,先前爆出小爱故事的“内部人士”再次出击。一方面,它“澄清”了自己的身份。
“舒旷没有雇过我,我不是舒旷的水军!那个人之所以能预测准确,是因为我曾经跟同事提过我准备开贴八舒旷的事!”
“我的同事,也就是他口中的‘朋友’,在聊天的时候会随口讲些节目组里的事情,也不在保密范围内,但都是内部的人知道。谁想到那个人竟然添油加醋扭曲事实地发出来!我同事现在非常非常后悔,节目组和选手因为他随口几句话被黑成这样,自己还面临丢工作的危险,每天唉声叹气,说瞎了狗眼看错了人。”
“其实我同事跟那个人不算多熟,认识不到半年。那个人是《慧演英才》的选手,集训周的时候被淘汰。我同事觉得也算是节目组的半个自己人,所以才没有防备,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无下限!我就不指名道姓了,只告诉大家:表面上他是因为舒旷才被淘汰,实际上是自作自受。”
“楼上有人猜对了。还记得不?那个人在帖子里面说过,集训周有两组人内讧,除了舒旷那一组,另一组是‘其他人联合起来排挤一个人’。大家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当时什么情况,电视里都播过了,明眼人都知道是周自鸣自己嫌弃别人,引发了众怒,根本不是什么‘联合起来排挤一个人’。大家想想,会是什么人这么真心实意地觉得周自鸣是受害者?别告诉我是他他的真爱粉。”
这手段并不干净。假如周自鸣真的参与其中,还可以说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假如没有,那么这就是赤裸裸地诽谤。
一个人一旦有了偏向性,就很难再接受另一方的看法,因为人会对肯定自身立场的信息亮起绿灯,即便只是不怎么靠谱的猜测,也能被接受;对反对自己的信息,则会提高准入标准,除非它毋庸置疑、无可辩驳、一点瑕疵也没有,否则内心就会自动地找出其漏洞,拒绝接受。
那个发帖人并不高明,只不过是刚好抓住了人们喜欢质疑、喜欢批判的心理,让人们降低了接受的门槛,从而在他们心中植入既定概念。
理智是无法战胜情感的,只有另一种情感能。要想让辟谣获得与谣言一样的关注度和推广度,大部分时候只能依靠谣言所依靠的那种情感。虽然无奈,但这就是现实。
所以,就跟谣言树立了一个靶子一样,神州也树立了一个靶子,让辟谣的内容跟批判质疑一起射向它。唯有这样,他们的信息才能更快更广地传播出去,并获得更多的接受。
这个靶子就是周自鸣。
第121章 第 121 章
沈执也在关注这次的“澄清”。
赵捷手段之毒辣让他也有些意外,仔细一想却在情理之中。这个前艺人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都是如此,干脆决绝,追求极致;当偶像就好好服务粉丝,说回国就直接地回国,说退出娱乐圈就完全退出,做个商人就要精明狡猾。
赵捷以邪道反击,但细究起来,承担的风险却不大。
网络谣言满天飞,用法律武器维权却很困难。就像神州陷入不调查就无法起诉、不起诉又无法调查的怪圈里一样,被当做靶子的周自鸣和他所在的嘉豪,也面临同样境地。即便心知肚明这是舒旷背后团队的手笔,没有证据,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嘉豪的应对也太迟钝了吧。”
“周自鸣黑手论”广为传播之后,形成了两边阵营对掐的大阵仗;两个帖子都在热门榜首位居高不下。总的来说,比起之前的一面倒,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老实说,完全消除负面影响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澄清解释,都无法说服所有人;哪怕是这个时候周自鸣出来承认一切都是他在抹黑造谣,也会有人阴谋论:舒旷仗势欺人,逼周自鸣背黑锅;或者舒旷收买周自鸣,让他作证自黑。
谣言这东西,就像是疯狗咬人,运气不好的患上狂犬症嗝屁,运气好又配合治疗,也会留下一道疤;不管怎样都没法跟被咬前一样了。
现在嘉豪却好像放弃了治疗一样,完全没有动静;难道是想让周自鸣流血而死吗?好歹这也是个演过MV、广告的人,不是什么没有出道的小弟。
“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嘉豪引进外资,却被架空;外资买下嘉豪,就是为了拿它当一块进入中国市场的踏脚石。据传嘉豪现在人心惶惶,每个员工都在担心一觉醒来自己就得打包走人。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去帮自家艺人找场子?
嘉豪虽说不是一等一的企业,但也颇有几个看得上眼的人才,还有些独有的资源。既然传闻真实的可能性很高,那么就该着手准备捡漏了;到时等着分奶酪的不知多少家呢。
洛森被淘汰后没走,节目组把他留下了。这一次的末位PK,他会是助演。
待在已经住了超过两个月的房间里,他简单收拾了东西,忽然有点舍不得。
这两个月,他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每分每秒,脑子里除了演戏还是演戏,连梦话说的都是台词。
被淘汰后,他才第一次正眼看一看自己的房间。从桌上的小饰品和仙人球看得出来,工作人员在布置的时候相当用心。
桌上还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是开着的,正显示他本人微博的页面;自己却不在桌前,而是大字型仰躺在床上。他的视线从桌子移到天花板,逡巡许久,似乎要找出一条裂缝来,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洛森被六大常务理事之一的野马早早签下,已经为自己的星途开了一个好头;但签“卖身契”的不自由马上就随之而来。经纪人的警告他还记得。
“你可以澄清自己的情况,但不要搅合到别人的浑水里。特别是舒旷,不要黑他——好吧,我知道你不会——也不要替他出头。这种风口浪尖上,任何为他说话的人都会成为靶子;你根基不稳,经不起敲打,千万不要冲动。”
经纪人说的句句在理,但洛森很少认理。
他心里实在痒得慌。朋友遭难,袖手旁观,这还算什么朋友?如果自己碰到这种事,舒旷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说话。可自己连他一半的胆量都没有,只敢躲在安全的地方怂。
真TM憋屈!
他想找个人来肯定自己的想法,想找个人给他一个他喜欢的主意。可想来想去,居然是最不愿意找的人,跳进了他脑海里。
徐逸致。
手机号码他是有的。可是,要是打了这通电话,那岂不是跟拉下脸面示弱没两样?
躺在他手掌心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扑腾坐起来,一看,居然是徐逸致。
“洛森?舒旷的事你知道吧?我们一起帮他吧。先说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哼,要不是为了舒旷,这一次都不会有。”
徐逸致的办法很简单;既然担心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被万箭射倒,那就多找些靶子来分散火力好了。
国戏学生联合为舒旷声援,这靶子,够多了吧?
还没到投票截止时间,工作人员就通知舒旷为PK做准备了。大家心知肚明,两个末位再翻身已经很难,在现在这种艰难时刻,不如早点开始排演,以精彩表演挣回失分。
对手是曾经合作过一次的刘寄语。
“居然是他?”
刘寄语是《慧演》的一个惊喜;明明是彻头彻尾的外行人,却有扎实的表演知识;明明是个理科生,却在一个文艺节目里大放异彩。这样的反差也让他赚足了目光。
“现在只剩4个选手,谁进待定席都不奇怪。”
沈携的话也是在开解舒旷。不过这可能是多此一举;舒旷对PK只有斗志满满,没有沮丧失落。
这次PK定生死后,三强名额就出炉了,下一期就是最终战。舒旷觉得,能进入到决赛倒数第二轮,就已经很难得了。
“我能进决赛原本就是个意外吧?”
不怨尤,但他也不会轻言放弃。他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力求超越自己。
吕长治对这个结果也相当窝火。来做助演嘉宾,结果没能把搭档的排名带起来,是有些伤面子。
虽然如此,见到舒旷的时候,他还是拍拍对方肩膀,和颜悦色地安慰:“谣言这种东西就跟一阵风似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散了。你别太往心里去。PK战拿出精气神来,狠狠扇那些人的脸!”
舒旷深有同感地点头:“有实力才有话语权,我现在还是表现得太弱了,所以才会被人质疑。”
见他忽然一本正经,吕长治还有些不习惯。只听舒旷继续:
“时尚永远是跟着风云人物走的,唯有使自己变成top,才能有号召力,让大家承认我的品位。”
“……小舒啊,我觉得这个目标有点远大,要不你换个?”
午餐的时候,舒旷和刘寄语在走廊上不期而遇。先打招呼的是舒旷。
刘寄语有些羞涩地看着这次的对手。最开始自己上台前犯紧张,还是舒旷开导他。
“我第一次的时候也紧张得半死,后来就有人教我,上台前先吃点甜的东西。”他忽然在身上搜了一遍,从衣兜里摸出两片口香糖来,“就剩这个了,喏,你一片我一片。”
刘寄语呆呆地接过还带些温度的绿色薄片,机械地跟着对方一起,拆包装,放进嘴里。
薄荷味弥漫口腔里各个角落,凉丝丝的。或许真的是糖分起了作用,他忽然觉得镁光灯也没有那么可怕。
那个味道随着记忆一起弥绕在心里,久久不散。
他扶了扶滑下来的黑框眼镜,有些腼腆地勾着嘴角,忽然也在自己衣兜里掏起来。自那之后,他总会随身备着的。
他把一片绿箭递过去,自己拿了一片在手上。
“你一片我一片。”
第122章 第 122 章
“你说剧本的标题叫——”
“《新编卖羊肉串》嘛。”
舒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才翻开第一页,余光看到沈携爪子按嘴上像是在笑。
“怎么了?”
沈携勾着嘴角,伸手过来:“给我看看。”
扫了一眼就确定了,不是同名。
他笑意更浓了:“他们可真敢的……”
节目组不是没有安排过改编剧,但改编这么喜闻乐见深入人心的小品还是第一次。拿版权是一难,二难则是这小品太过经典,原版两位演员已经把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又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后来者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