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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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轿辇到达驸马府时,素贞早已恭立等候,亲自为公主揭帘引至祠堂,拜谒先祖,进行受爵仪式,至此,“准驸马冯绍民”就正式成为了“驸马冯绍民”。
从祠堂又折回寝厅夫妻对拜、行合卺之礼,礼成后驸马前往前厅大宴宾客,卧室内便只剩下了天香一个人。
一整天过得像个提线木偶一般,如今终于清静下来,那两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却依旧在天香脑海中徘徊,好似生怕她会在今夜忘了他们一般。
没办法把一颗心分给他们两个人,就干脆嫁给了不相干的第三个人,这么做算是在惩罚自己用心不专么?
天香自己掀起了碍眼的红盖头,可四周入目的仍旧是一片大红,坦白说她对那个“有用的”印象不坏,但这种白开水做朋友还可以,做驸马自己还从来没有考虑过。不过笨想想,一个会给弟弟讨个妻子冲喜的人,肯定呆板无趣极了。而且他的心眼那么小,像个女人一样,抢他个状元花环都不给;那天就拍了他弟弟一下,他用那么恶毒的眼光看自己不说,后来到饭桌上还都不怎么说话;还有上次奉天殿上,竟然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说自己是“乌鸦嘴”,后来比武时还咬了口自己的甘蔗;那天听说自己要上吊,竟然说自己成全了他,还有没有人性啊;还有那天在乐器店,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哼,要是换了剑哥哥或者张大哥,就一定不会那么对自己。
还说什么状元公,根本就是个伪君子!天香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急,不停的灌着自己杯中之物,直到最后所有的怨气和情绪都化作了浓重的悲伤,她还在一杯一杯的喝着。
拼命的想挥去眼前不停晃动的两个身影,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的第三个,是了,这个一身大红色的男子就是那个成为自己丈夫的人,是那个自己不喜欢的驸马。走开,都走开,走开,走开这一片恼人的大红!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洞微(十九)
终于送走了满座宾朋,素贞回到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天香醉酒的场景,搀扶着已经站立不稳的天香,心下实在酸楚凄然,她和绍仁一样,都喜欢在新婚之夜喝得大醉,唯独自己,连喝醉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清醒的去面对一切的哀伤和不如愿。
费力的把一直挣扎不断的天香扶到了床榻上,开门唤来公主的随侍宫女桃儿杏儿,任她们两个服侍天香卸下钗环,点上凝神的香料,素贞则抱琴回避到院中,独自弹奏。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易落。
不是她冯素贞不知珍惜,实在是无法及时尽这“花下欢”,只能任凭芳枝空空落去。今夜兆廷也是大喜,自己和他是真正走到了尽头,他就要开始全新的生活了,没有冯素贞的新生活。
夜深沉,公主应该睡沉了吧,今晚应是没有人会来闹洞房了,是老皇帝曾刻意禁止还是身为公主管家的庄嬷嬷拦下了那些无聊的人?
无论是谁,都不重要了。杏儿已来催了她两次,再不愿进去也是推脱不过了。
卧室里已经没有多少安神香料的味道,素贞轻轻掩好门窗,在书案前秉烛坐下,琴弹得累了,就读书以消此夜吧。
翌日晨间,榜眼李兆廷携夫人刘倩前来贺公主、驸马新婚之喜。
桃儿进到卧室里时,天香正在高枕酣眠,而素贞则以一个看似很委屈的姿势趴在书案上睡着。
到底是一直随侍在公主身边,桃儿对驸马新婚之夜如此“悲惨”的待遇并不吃惊,只是原原本本的把李兆廷夫妇来访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二人。
天香自是不耐烦的打发桃儿下去,而惊醒后的素贞连忙叫住了桃儿。若是让公主驸马今晨贪睡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仅对李兆廷夫妇显得太过失礼不说,更是难保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空损天香名节。
连忙在隔间换好衣衫,出门招待等候已久的李兆廷和刘倩,看到他们两个琴瑟和谐的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自己果然是多余的那个。
三人刚开始寒暄了几句,那个刚刚还扬言没有睡够的公主大人竟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又换回了婚前一身鹅黄色的衣裙,依旧是扎着两个灵动的小辫子,仿佛昨日的大婚根本和她无关。
天香听到李兆廷如此夸赞刘倩,心里实在为冯素贞感到不值,她才刚刚去世两个月,真真正正是尸骨未寒,这个男人就和别的女人来了个举案齐眉,什么深情不悔,什么三年之约,全是扯淡!
还有自己身边这个冯绍民,什么叫“真正的幸福是难以言说的”,昨晚要不是本公主喝醉了,根本不会让他有机会进自己的门,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本公主就会对你产生好感,哼!
不想再搭理这三个人,天香转了转手边的甘蔗,一个人朝驸马府的中堂走去。
素贞还沉浸在刚才被迫“夸赞”公主的尴尬之中,也没什么心思招待他们二人。好在刘倩还算识趣,不再多言,对素贞说了几句吉祥话后就拉着李兆廷告辞离去。
送走了李兆廷夫妇,素贞疲惫的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也向自己府邸的中堂走去。
今天按礼应该是公主拜见公婆的日子,可这府邸之中并无长辈,于是就成了驸马府一干人等拜见公主的日子,虽然公主以后不住在这里,但毕竟也是这里名义上的女主人。
素贞赶到的时候,只见天香一个人坐在主位上啃着甘蔗,地上以管家为首,小厮仆役、丫鬟婆子的跪了一地。
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公主到底是有多讨厌嫁给自己,连府里的一干下人都受了池鱼之殃。
“臣冯绍民参见公主。”素贞走到天香近前恭身叩拜,丝毫不失礼节。
“哼,现在才过来。喂,你们爷回来了,都起来吧。”天香看到素贞回来,挥了挥甘蔗,让地上的一干下人们走开。
看着他们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素贞才起身在客座上坐下,“公主不像是苛待下人的人,这么做可是想让他们都怨绍民不快些来?”
“本公主有说要让你坐下么?我就是不情愿嫁给你,就是想折磨任何和你有关系的人,你又能怎么样?”轻易的被素贞洞悉了意图,本来就心里不快的天香更是想找素贞的别扭。本来就是想着稍微给驸马府的下人们一个下马威,小小折磨他们一下好让他们怨气都撒到冯绍民身上,让他别扭别扭,却反被他一句话就弄的自己心里更加别扭。
素贞显然没有料到天香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她心里的话,心下一时为她感到凄然,便放弃了向她还击的念头,不再与她争辩,起身向她道歉,“是绍民一时失礼,请公主降罪。”
“哼。”看到冯素贞突然变的对她恭敬有礼起来,天香强忍的怨气更是无处发泄,只能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甘蔗,嚼了嚼之后又同样恶狠狠的吐到地上。
恭立一旁的庄嬷嬷终于看不下去,上前以她那单音节分明的声音对天香说道,“公主已为□□,还请注意言行举止。”又回头对素贞说到,“还请驸马爷继续向公主引荐家人,以全礼数人伦。”
“多谢嬷嬷,是绍民失礼了。”素贞恭敬的对庄嬷嬷一揖,出门唤来侍立在堂前的小厮,“去请二爷和二夫人。”
素贞本以为绍仁会托病不来,都已经想好了应对庄嬷嬷的说辞,却在片刻之后看到他和林汐一起在堂中向公主行拜见礼。
他脸色的确不好,大概装病也很辛苦吧。
谁知见到他们二人的天香就像孩童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玩物一样,绕着他们二人不停的打量,半晌终于在林汐面前停下,“长得不错,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得旺夫相,冯绍民是不是看上了你的相貌,才逼你嫁给这个病鬼冲喜的?”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绍仁一阵咳嗽。素贞只能再度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她是把林汐当作和她一个立场上的“受害者”了,还真是“大侠风范”。
只有林汐不明就里,依旧不动声色、神情冷漠的立在那里。
天香看她不回应自己,又觉得无趣,看来这驸马府里就没有一个有趣的人。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那两兄弟“毒害”得不浅,都不怎么会说话了,还真是可怜。
“喂,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嫂子,同是女人,这两个以后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差人告诉我,本公主一定替你出气。”天香豪气的一边拍着林汐的肩膀,一边拿甘蔗指着素贞和绍仁说到。
“咳,那公主,咳咳,能否先赐有孕在身的拙荆坐下。”一旁的绍仁已是咳中带笑,对天香说道。
“要你多嘴!”话虽如此,天香还是亲自扶着林汐到旁边椅子上坐下,她从未照顾过孕妇,先前自然并没有想到要让林汐坐下这一层。
“谢谢公主。”林汐看着天香认真搀扶她的表情,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久违的笑意,施施然落座。
绍仁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依旧咳着,已经忘记了林汐上一次笑是在什么时候,至少应该在嫁给他之前吧。
素贞留意到绍仁脸上怔愣的表情,或许这个天香真的是一个天赐的福星,能把开心带给所有她想带给的人吧,一时间竟然感到心下开朗了许多,她这样的人该是需要身边人用心呵护的,自己又和她置气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洞微(二十)
早膳结束后,天香就带领庄嬷嬷、桃儿杏儿等一干随嫁人员前往公主府居住。按本朝礼制,此后驸马无诏不得前往打扰公主生活。
素贞终于松了口气,以天香对自己的讨厌程度,大概是一段时间不会召见自己了。又想起或许很快就能救出老父,一时感到心情大好,真企盼这婚假快些过去。
这一天闲坐府中,时而抚琴,时而读书,时而练剑,后来又觉得饱食终日,便起身去寻绍仁,想下完上次的那一盘棋。
可忘机阁中见到的并不是绍仁,而是林汐在静静的擦拭书架上的灰尘。
“先生早膳后就和几个朋友出去了。”
“朋友?姑娘可知都是些什么人?”
林汐抬头看了素贞一眼,又复低头从架中抽出了一本《诗经》,一边翻看着一边说,“不过就是些王孙公子,酒囊饭袋,兄长不知道么?”
素贞略微皱了皱眉头,“他从什么时候起和这些人在一起了?姑娘都不管一管?”
“冯公子。”林汐语气依旧冰冷,只有三个字却警告意味十足。
素贞只能讪讪的笑了笑,不再多问,是自己太把她这个“兄长”当回事了,忘记了自己和绍仁之间从来都只是在演一场亲兄热弟的戏。
绍仁的行踪她的确没有权力多管,便不再多说,左右无事,索性在这忘机阁读书以消时间,于绍仁的书案前坐下,随手拿起案头的一本《临川先生文集》读了起来。
片刻后楼内的林汐终于似是烦躁的放下手中的书卷,又抬头瞟了一眼安静读书的素贞,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晻晻黄昏的时候,府里的管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原来爷您在这里。公主府来人宣爷过去呢。”
素贞只能摇头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以为错了,是公主无聊想找自己过去撒气么?
到达公主府之后素贞就完全明白了,所谓的“公主召见”实际上是庄嬷嬷一厢情愿的杰作,谁都知道公主和